43 晉江文學城獨家
沈清經過楚瑩瑩和顧荊身旁時,少女看到了,她下意識喊了一聲。
“沈清。”
顧荊眼眸一黯,長睫掩住了眸中情緒,卻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
他面上沒什麽變化,但心裏卻浮起一絲危機感。
那日,沈清和那王氏,把瑩瑩的帕子還了回來。
顧荊就将它收了起來。
他只要想到,這帕子曾被對瑩瑩別有用心的男人得了去,就不太想叫它重和少女沾染上關系。
眼睛不會騙人,沈清對少女的好感和觊觎,眼眸裏藏不住。
見楚瑩瑩開口喊人。
沈清似乎是終于有了一個正大光明,可以停下步子和她說話的理由。
他轉過身:“楚姑娘。”
少年開口時,聲音略有些局促,沒有敢正視,那面容嬌美的姑娘。
似乎是怕多看一眼,就會被勾出多餘的绮念,乃至夜不能寐。
然而每一次,站在楚瑩瑩面前時,沈清心裏都是自卑的。
他甚至不敢正視自己對她的好感。
少女笑容清麗又嬌俏。看到他手裏的籃筐,也沒有多問什麽,只是提了一句。
“我先前讓你給你娘抓的那些草藥,你都找到了沒?若是沒有,你可以來我家,我那有多餘的。”
見她只是提及王氏,沈清心裏浮現了淡淡的失落,但還是答道。
“我娘已經在服藥了,這幾日精神又好轉了一些。勞楚姑娘挂懷,多謝。”
“那便好。”楚瑩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王氏身上中的那個毒,也還挺稀奇的。
她前幾日去信,寫給太師父時,捎帶着提了幾句這毒。
然而太師父卻告訴她,這毒曾經進過宮廷。
是太師父年輕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贈予一個宮女的。
當時楚瑩瑩沒多想什麽。
而現在看到沈清,再回想太師父信中提及之事,不由多了幾分深思。
——宮廷之人。
沈清的娘,難道是從宮裏跑出來的宮女嗎?
這個猜想,冒出腦海時,她覺得還挺荒誕。
皇宮耶,聽起來就好遠。
但少女心思也沒有粗到,直接大大咧咧的在沈清面前,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反正不管往事如何,都與她沒幹系。
少女只是有些感嘆,她的太師父真是五湖四海都有年輕時候的傳說啊。
用的毒,傳遍了整個大令,随便撞着一個中毒的人,就都是太師父年輕時候,無意間流傳出去的毒。
啧。也不知道江湖上,有沒有太師父的名號。
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那麽厲害就好了。
少女這樣想着,頗有些美滋滋的,眸中充滿期待,小臉更是帶着笑意。
見楚瑩瑩不說話了,似乎是在想別的事情發呆,沈清拱了拱手,心裏不是滋味的開口道別。
“那我便先回去了,我娘還在家中等着。”
“啊好,你快回去罷,別讓王大娘等急了。”
楚瑩瑩回過神來,杏眼亮着,連連揮手。
她這只是下意識熱情的招呼反應,落在顧荊眼中,卻是少女對這沈清印象特別。
其實也不奇怪,沈清雖是文弱書生,家境貧寒,但長得模樣和性子,都是楚瑩瑩喜歡的這一個類型。
越是往下想,狗蛋太子的心情就越是糟糕。那張俊臉也變得越來越冷峻。
初識情滋味就遇上情敵,哪個少年人都沒法忍耐。
方才二人從林中出來的那點子溫情,和兩小無猜,瞬間被這一幕插曲,弄得無影無蹤。
太子心中有些動搖,甚至在想,難道真的要讓瑩瑩在這裏等自己嗎?
若他能準備一個妥帖的地方,是否可以金屋藏嬌?
他想着這些,再擡眸時,卻見少女,巧笑嫣然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格外的狡黠。
“狗蛋,你在想什麽吶?”
楚瑩瑩見沈清走遠了,便逼近一步,踮腳看着自家的童養夫。
她長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極了蝴蝶的翅膀,嫣紅的唇也生得小巧,色澤鮮亮像櫻桃般惑人。
顧荊見她這樣問自己,心口重重一跳。
“沒什麽。”他聲音有些暗啞,頗為狼狽的避開了少女清亮的眸光。
方才自己的那一點龌龊心思,在少女幹淨的眸光下,無所遁形。
甚至讓太子殿下生出了些自慚形愧。
他心愛的姑娘,就像這林中的鳥雀和狐貍,就是該自由自在,每日暢意地跑着笑着的。
而不是,被他自私的關在某個地方,只為滿足自己的一己之欲。
若他真的如此做,便也和禽獸無所差別了。
楚瑩瑩還不知自己逃過了一劫強取豪奪。
她只覺得狗蛋在那兒不聲不響,也不敢看自己的時候,真可愛,那小模樣,明明就是吃醋了,卻不敢說出來。
哎呀,這性子走出去,是會被人欺負的。
如今做她的童養夫倒還好,她總歸會對狗蛋照顧着,讓着,寵着。
可是狗蛋回到自己家中,排行老三,兄弟姐妹也并不都是一母同胞的,心不齊。
若是家中真有話本裏寫的,為了謀奪家産,自相殘殺的兄弟姐妹,狗蛋豈不是很危險?
哦對了,忘了後宅裏那些小娘了。
若是人多了,是非也多,金銀財寶放在面前,難保有人被迷了心竅,生出不好的心思。
楚瑩瑩看着面前的美少年,發自內心的為人家擔憂了一會兒。
“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回來告訴我。”
少女抿了抿唇,似是做了一個比較艱難的決定,第一次向顧荊許了一個如此的承諾。
她握緊小粉拳,杏眼亮晶晶的。
“我帶你去複仇。”
呵。她楚瑩瑩的童養夫也不是好欺負的。
顧荊被她這副模樣逗笑,忍俊不禁。
他唇勾了勾,桃花眼重新出現笑意。
“好。”
太子殿下俯身,輕柔的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腦頂,溫聲回答道。
“我被欺負,就來尋你。”
少女立刻眉開眼笑,梨渦甜甜的,像盛了蜜。
*
皇宮。
梧桐宮裏的那位,竟然在隔了十多年之後,重得恩寵!
這幾乎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皇宮,後宮裏的那群女人,或驚或怒,反應不一。
一直等着看皇後笑話,盼着她被打入冷宮的丹妃,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氣的連晚膳都沒用。
她一夜沒睡好,咬牙切齒的在宮裏發了好大一頓火。
長春宮裏的宮人們,都遭了殃。
要麽被扇巴掌,要麽被茶盞和花瓶砸,甚至娘娘還讓他們在碎瓷片上跪着。
總之他們身上沒一塊好肉。
丹妃娘娘慣常愛在陛下面前,表現的溫柔小意的,還很體貼善良,可只有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才知道,娘娘的本性跋扈極了。
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罵,若只是罵一頓,那倒還好了。
本來前段時間皇後娘娘被關了禁閉,那三個月丹妃娘娘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就算是發脾氣,也只不過是責罰幾句罷了,不像今日這般大動幹戈,天崩地裂。
宮人們戰戰兢兢,整個長春宮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多說話,就連呼吸聲,都平靜得輕不可聞。
“繼續給本宮盯着那邊,稍有異動,就回來告訴本宮。”
丹妃咬牙切齒的撫着肚子開口。
皇後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後命好,太子文武雙全,雖性子良善,不夠狠辣,可皇後還有一個四皇子。
那四皇子天生有神力,勇猛過人,在兵法上竟然有幾分天賦。
小小年紀,就被劉老将軍帶去邊境歷練,聽說在軍營中,四皇子所向披靡,一身戰功。
更可氣的是,四皇子和太子之間兄弟情深,唯太子是從。
可以想見,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那四皇子定是定國安.邦的好幫手。
皇後那兩個兒子能文能武,丹妃私底下不知道有多羨慕。
丹妃自己也生了一個二皇子。
可二皇子讀書平平,卻好像是個天生的多情種,喜好流連花叢,他并不讨皇帝的喜歡。
二皇子小的時候,丹妃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然而這孩子就是不上進,爛泥扶不上牆。
丹妃覺得這真是個拖後腿的豬隊友,倘若不是她能讨得陛下的歡心,手段過人,怕是早就失寵。
而今,她只盼着肚子裏的依然是個皇子,且能夠聰明一些。
至于皇後那邊,就算沒有錯處,她也會想辦法揪一些出來,尋一個機會,徹底掰倒皇後。
中宮之位,也早晚輪到她坐一坐。
…
那賞花宴上打翻了茶盞,顯得有些反常的王答應,此時還病着躺在榻上。
她從那日回來以後,就連連出冷汗,一整晚都在夢魇當中。
宮女上前伺候時,帕子才剛碰到她的臉,王答應就一把打掉了人家伸過來的手,滿身冷汗的喊。
“不是我…”
王答應只要一閉眼,就會夢見賞花宴上的皮影戲,別人看不懂,她卻能看得明明白白,知道皇後在意指什麽。
難道皇後知道了,知道了太子失蹤的內情?
可這讓她怎生是好?
王答應抱着被褥,連連發抖。抖到後頭,卻忽然鎮定了下來。
“五皇子呢?将五皇子喚來。”
“娘找我?”
她話音剛落,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那五皇子竟然是沒讓人通傳,就徑自來了殿中。
五皇子比起太子,年紀還要小上三歲,長得也是粉雕玉琢,極其俊秀的,他逢人就笑,看起來平易近人。
可王答應身邊的宮人,在看到五皇子進來時,卻都一個個靜默地退到了一旁,仿佛比起王答應,五皇子才是這宮中真正的主人。
五皇子走到跟前時,王答應坐了起來,她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驚慌。
“卓兒,皇後娘娘知道了…”
五皇子臉上的笑意倏然消失,他眯起了眼,看着王答應,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
“娘親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還是笑眯眯的模樣,甚至說話時的神态,像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孩童。
可王答應,卻偏偏在兒子這樣的眸光注視下,打了個哆嗦,然後捂住了嘴,驚覺自己失言。
見她如此反應,那五皇子顧卓才坐到床邊,幫她順了順後背,像是想讓她呼吸順暢一些。
“兒臣知道,娘這幾日受了風寒,有些胡言亂語。”
“可有些話是不好輕易說得的,免得惹禍上身,娘親,你說是不是?”
五皇子在宮中,素來都有一副好人緣的評價。
他看着天真無邪,對誰都笑眯眯,尤其是和王答應,母子之間感情極好。
他甚至稱呼王答應時,會用上民間娘親的稱呼,而不是像旁人那樣,喊一句母妃。
王答應麻木的點點頭。
“娘親病了,再睡一會兒罷。好好養病。兒臣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到皇兄了,太子至今還不回宮,兒臣也是提心吊膽…夜夜擔憂到睡不着…只差以淚洗面。倘若娘親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豈不是叫兒臣肝腸寸斷?”
他扶着王答應躺下去,甚至還貼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這幅體貼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宮中的皇子。
然而王答應卻渾身發冷。
她看着臉上一副關切之意的兒子,眼神閃過幾絲複雜。甚至心中有幾分懊悔。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皇兒的野心,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當年留在宮中,只是想給自己博一個前程,只是想過上富貴榮華的日子。
可她自己生的兒子,卻比她更有野心,生來就有富貴卻不知足,還肖想着那……
卓兒太狠了,狠得讓王答應不寒而栗。
想到卓兒往日和太子殿下的親近。
王答應忍不住想,若有一日,自己這當娘的,擋了卓兒的路,他是不是也會…斬草除根?
*
距離過年已經不足十天了,剛好積雪消融,楚瑩瑩想着去集市一趟,多采買一些過年用的東西。
田娘這兩日常去布莊,比較忙。
這幾日便沒什麽功夫,去打理家中的雜事。
見楚瑩瑩要去集市,索性便寫了一張條子給她。
“把這些都買回來。”
她這樣叮囑着,楚瑩瑩就沖她笑。
少女兩邊梨渦在唇角綻着,杏兒眼也彎彎的,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小狐貍似的狡黠。
然後白嫩的小手,沖着娘親伸了出來,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田娘哪能看不懂她這幅神情,是在想什麽?
“財迷。鑽進錢眼裏了你。”
她沒好氣的扔出一錠碎銀子,少女就忙接住。然後捧在手心時開心極了,小嘴甜蜜蜜的回道。
“阿娘真好,每次讓我辦事,都給我多的銀子。”
爹娘銀子給多了,買東西剩下來的錢,就全都是自個兒的。
這已經是楚瑩瑩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
私吞這種事越幹越順手,到如今已經成了一種正大光明的撈油水行當。
顧荊在一旁,把這一幕看在眼裏,頗有些忍俊不禁。
心裏卻在想,日後若是成親了,錢財方面的事都交給瑩瑩。
他的東宮庫房裏,有不少金銀珠寶,甚至漂亮的頭面首飾。
若回頭把鑰匙給了瑩瑩,帶着這小財迷去庫房時,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顧荊甚至能夠想象,楚瑩瑩一頭鑽進庫房,然後哇哇哇的開心叫嚷,四處翻金銀珠寶的模樣。
顧荊暗下決心。
他日提親,來迎娶瑩瑩的時候,定要把婚事辦的漂漂亮亮,風風光光。
其實楚家的日子,過得不差,田娘能幹,能在布莊裏做活計,有時候還會幫着人家采茶,工錢不少。
而楚行呢,一面在學堂裏教書,一面呢又是個大夫。
一家人都有自己的營生,積少成多不愁吃穿。
就連楚瑩瑩自個兒,都常去山中挖些草藥,然後去集市上,賣給常合作的醫館大夫呢。
這家人搞錢特別快,而且還特別的知足常樂。
養了雞鴨鵝,月份足了,就宰來吃。
過一日潇灑一日。
日日挑草喂的羊,到了過年時節,也打算宰了,然後一家人熱騰騰的大口吃羊肉喝湯。
別的百姓家裏養了一只雞,就連雞蛋都不一定天天舍得吃,甚至還要攢了拿去集市上賣。
這家人倒好,日日吃飽喝足,開開心心。
顧荊這段時日,住在楚家,看了這麽久,心裏也有很多感觸。
所以,神仙日子其實也不過就這樣。
并不一定要山珍海味,绫羅綢緞,無數的下人伺候着,才叫過得好。
楚家人相親相愛,做事勤勞,衣食無憂,又在山林中快活,有着自由。
千金難買這一刻。
臨出門前,楚瑩瑩忽然神秘兮兮的,朝着少年招手。
“狗蛋,狗蛋,你來一下。”
少女聲音輕柔,臉上似乎有淡淡的霞光,一張小臉瞧着白裏透紅的,極其的精致水靈。
顧荊怔了怔,沒問什麽,只快步走到少女身前。
楚瑩瑩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把人家拉到了牆根下,才扭扭捏捏的低着頭,然後小手從袖子裏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顧荊。
“吶。費了我好一番功夫的,你可得好好收着。”少女聲音甜糯。
她細嫩掌心捏着的,是一個小巧的荷包。
顯然這荷包花了楚瑩瑩不少心思,針腳看着都比從前細密了一些,不再像狗啃似的歪歪扭扭。
甚至就連上面的繩結,都被少女細心的剪掉了,而今荷包瞧着中規中矩,竟然也算是一個能拿得出手的針線活了。
似乎是怕狗蛋看不出這其中的變化,少女抿着唇,邀功似的的開口。
“我找了香兒手把手教我的,她縫了一個給我看,我就照着樣子,又重新自己做了一個。你瞧,這一針一線全是我自個給你縫的。而且這個布料的顏色,你喜歡嗎?金燦燦的,多顯眼呀。寓意也很好,意味着招財進寶。”
一邊說少女一邊笑。
顯然是對自己的這個荷包,格外的自信,王婆賣瓜似的說荷包的好,就等着少年珍惜的收下,然後好好的誇一誇自己了。
顧荊果然也沒有辜負少女的期待,他形狀好看的桃花眼,注視着荷包,修長的手接過,捏在掌心,抿了抿唇。
“我很喜歡。”
然後他小心的把荷包放到了懷中,動作和神情都極為的珍惜。
楚瑩瑩瞧着他的一番舉動,忽然小臉紅了紅,感覺被狗蛋放在懷中,妥帖藏起來的,不只是一個荷包,而是自己的心意。
她咬着唇,羞了一會兒。小臉變得桃紅。
半晌,她嬌滴滴地擡眸看顧荊,然後羞答答的伸出自己的小白手,給人家看。
“狗蛋,你看。給你做荷包的時候,我的手被針戳破啦。”
撒嬌對少女來說,本來就是個無師自通的事兒。
她打小被爹娘寵着,家裏又只有她一個孩子,但凡有什麽不如意的事,或者想要辦成什麽的時候,就會纏着爹娘嗲嗲的撒嬌使性子。無往不利。
而今面前的人,雖是換成了狗蛋,少女依然不改這性子。
她覺得狗蛋誇的不夠,還想聽對方再說一些甜言蜜語。
“好疼的呢。”楚瑩瑩聲音委屈。
顧荊順着她的話垂眸,看向少女的手指。
她手指上肌膚細嫩,然而因此,少年也更明顯的看到了,她指腹上的小紅點子。
——的确是被針戳破,留下的印子。
狗蛋太子心中一疼。
他不假思索地捏住了少女的手,微微俯身,竟是一口含.住了那細嫩指尖。
“啊,狗蛋。”
楚瑩瑩被吓了一跳,嬌呼了一聲。
少女手指觸電般的往回縮,然後兩只小白手,背在身後,一副被輕薄了的樣子。
她粉白的小臉,飛上了兩朵紅雲,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嬌羞。
這次是真害羞,如假包換的那種,
少女心口咚咚咚跳,像是擂鼓般,停都停不下來。
她呼吸急促,睫毛不停的眨着。微微垂眸時,鼓着腮幫子,像只受驚了的小白貓,還是性子最嬌的那種。
“你怎麽這樣呀?”
好不知羞,吃她的手。
她只是想讓狗蛋多誇誇她,可沒想讓狗蛋這樣吃她。
少女心裏懊惱的厲害,覺得自己吃了虧,從前她若和爹娘撒嬌,爹娘就會給自己銀子。
狗蛋怎麽和爹娘完全不一樣。
瞧着楚瑩瑩羞成那樣了,杏眼濕漉漉的,有些防備地看着自己。
顧荊怔了怔,也有些遲來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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