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交鋒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就已經有小精靈等在了門口引路，走出回廊便隐約聽見優雅的樂聲以及談笑聲，James和Snape并肩踏入宴會廳，燈火輝煌，觥籌交錯，衆人的目光瞬間打向了這兩名年輕的少年。

面對衆人探尋的目光，James心中十分緊張，他向來不擅長社交，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趕鴨子上架，硬着頭皮來了。幸好他在Potter家的時侯跟Kevin認真學過了禮節，就算不能一鳴驚人，也至少不會贻笑大方。反觀Snape就冷靜得多了，臉上一片漠然，一向讨厭喧鬧的場合所以擺出一張棺材臉，那份冷清勁兒反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看，就是他。”

“Potter家族的新繼承人麽？”

伴随着衆人的議論，James的目光穿過華麗的大廳，落在主席位上的那個美麗的女子身上。麗莎是赫瓷拉爾家族的掌權者，标志性的銀色長發，一席古羅馬式白色晚裝的她如同今夜最璀璨的明珠，此刻，她也正看着James。

“Potter先生，久仰大名。”麗莎帶着溫婉的笑意，迎上了James的視線。

James佯作風度翩翩的托起了麗莎的手印上一吻。

“我也是，麗莎小姐，您今晚真美，我已經舍不得移開視線了。”以James現在人模狗樣的外表，大衆情人的氣質，來這種花花公子的活計自然是一抓一個準，就看到麗莎果然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揚起下巴，驕傲得仿佛女神。

“關于你父母的事情，我真的非常遺憾，希望Potter先生可以節哀，享受今晚的美妙時光。”麗莎溫和卻不失距離感的應酬着，她不是那些崇拜着James的小女生。麗莎對眼前這個少年有些好感了，但是對方年齡有點小，如果再大幾歲的話，她可以跟Potter家族聯姻，那麽對于赫瓷拉爾家族未來的發展将會非常有利。

實際上，這次的宴會除了是貴族的聚會以外，也可以算是麗莎的選婿大會，麗莎今年已經20歲了，對于貴族來說早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但是麗莎接管着諾大一個家族，結婚也不能随心所欲，赫瓷拉爾家族之所以能夠承繼幾百年的繁榮，靠的就是聯姻。美麗的外表是她的武器，她必須選擇一個對家族最有利的丈夫，這是她的責任，更是她的悲哀。

而此刻，Lucius站在角落裏，看着那兩個姍姍來遲的少年，內心有些微怔。是Snape，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跟James在一起。Lucius冰藍色的雙眸轉了轉，随即端着香槟走了過去。

“麗莎，不跟我介紹一下這位貴客嗎？”Lucius落落大方的站在麗莎的面前，視線來回打量着James。

“就知道你是閑不住的。”麗莎微微一笑，她跟Lucius很熟，Malfoy也曾是她內定的人選之一，不過可惜的是對方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妻了，是Black家的女孩。

“你好，Malfoy先生。”James主動出擊，伸出了‘友誼’之手。

“James Potter，我們曾經見過。”James在笑，可是這笑意卻絲毫沒有傳到眼中。

Lucius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兩人皆在互相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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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惜的是你入學的時侯我已經七年級了，沒有機會好好的接觸。”Lucius應付道，James變多了，當初見到他的時侯不過是個莽撞的傻小子，而今……看來時間的确是歷練人的最佳良方不是麽。

“Malfoy先生，好久不見。”Snape也忍不住開口了，跟James不同，他對Lucius的恭敬是由衷而發的。

“這不是Severus嗎，最近過得不錯吧，變了很多。”Lucius剛剛遠距離的看還不覺得，這麽仔細一打量，的确是不一樣了。身上多出了一份自信，跟當初落魄狼狽的樣子不同了。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Snape身上的自信完全是被James寵出來的。

“很感謝你最近的幫忙，你知道的，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作為謝禮，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一定會盡力。”Lucius一步一步的布下陷阱，等着Snape往裏跳。

“那就謝謝你了，Malfoy先生。”此刻說話的卻不是Snape，是James，他忽然上前代替Snape作答了。不找痕跡的将Snape擋在自己的身後，對上了Lucius，他不希望Snape跟Lucius說太多話，實際上他恨不得這兩個人壓根不認識。

“Severus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需要有我幫助，Malfoy先生毋需多慮。”James咬緊了最重要三個字，希望Lucius識相一點，不要來招惹他的教授。

Snape自然是不會領情的，不過他也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只是隐秘的在James的後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滿意的看到對方疼得嘴角抽搐。

Lucius見狀微微一笑，老人精的Lucius豈會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的目光交流，沒想到James和Snape的私交竟然不錯，這跟他搜集來的情報完全不符。不過也好，能夠拉攏其中一個，那麽鼓動第二個也是有希望的。

正說着，聽到了宴會廳門口的一陣騷動，衆人擡眼看過去，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後還跟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和Snape一樣那男子有着黑發黑眸，驕傲的揚着頭很是倨傲的樣子，建康的臉色和飛揚的神采說明他是一個被家人寵膩的孩子，而這個人大概……

感覺到了Snape僵硬，James竟悄悄的握住了Snape的手，Snape有些詫異的看着James，卻見對方露出了仿佛暖陽般的笑意，掃清了心中的陰霾。

Snape放松了下來，那個年輕的男子給Snape的感覺，跟Snape第一次見到James時一樣，被寵壞的孩子，不知人間疾苦，驕傲自大，缺點一籮筐！

“那是失蹤已久的的‘王子’，看他多受歡迎。”麗莎見James盯着那兩個人看，所以開口解釋。神秘的魔藥世家，Prince家族，據說這世上沒有Prince做不出的魔藥，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子嗎？”James抿了一口香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等水準的人也能拿來跟教授比，簡直是開玩笑。

Lucius看了看，又看了看Snape，發現後者掩藏情緒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完全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心中興起了試探的念頭。而那邊的兩位Prince見到了Lucius，這個Lord面前的紅人，自然也要前來巴結一番。

“Malfoy先生。”Clare帶着自己引以為傲的孫子來到了Lucius面前，随即便注意到了那兩個站在Lucius身邊的少年。

“不知這兩位是？”Clare疑惑的開口，能夠站在麗莎和Lucius身邊的人，身份定當是不俗的。

“哎呀呀，Prince先生。”James控制不住的開口。

“真是鼎鼎大名，如雷灌耳啊。我是James Potter，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讓我見到了一個Prince。”

Clare一驚，Potter！他來之前已經做過充分的調查了，這個笑容可掬的男孩竟然是Potter家族的新繼承人，Potter家族可是上古三大巫師家族之一，如果能夠跟他們交好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原來是Potter家的傳人。”Clare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番，看起來是挺單純的，只是那個笑容有些深意。

至于另外一個黑發黑眼的男孩，Clare皺了皺眉頭，那男孩陰冷古怪，目光放肆的看着他，仿佛還帶着一絲輕蔑，令Clare本能的不喜。

亦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個跟自己一樣有着Prince家族黑發黑眼特征的男孩，令他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對方的目光，像空洞的井，仿佛空無一物，又仿佛暗藏玄機，看不透。

“Severus。”James落落大方的将Snape帶到身前。

“快來看看，這位可是傳說中那個失落的‘王子’一家，可要好好認識認識，你不是最喜歡魔藥學的嗎，正好可以交流一番。”James一席話說得不失禮節，但是卻怎麽聽怎麽不對味兒。

“在下Severus Snape，您好。” Snape帶着一抹冷笑跟Clare握了握手“早有耳聞，Prince家族長于魔藥，不才自認為在魔藥學方面有些造詣，希望改日可以讨教一二。”Snape跟James一唱一和，兩個人不陰不陽的口氣讓Clare感覺十分詭異。

“這是自然。”Clare笑了笑。

“不過我已經老了，做不動魔藥了，現在都是我的孫子在幫我，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是盡得Prince家的真傳啊。”Clare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衆貴族中隆重推出自己的好孫兒。

對Snape驕傲的一笑，臉上盡是不以為然的表情。

“在我面前自稱魔藥學有造詣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可惜那些人都已經慚愧退隐，不敢再說自己會做魔藥了。”跟Snape握手的時侯，重重的用了一下力。

“看來這也是你我的共同之處，Prince先生。”Snape輕松的四兩撥千斤，讓變了臉色。

James忍不住想為教授鼓掌！這才是他的教授，印象中那個自信毒舌的教授！這趟旅程果然不虛此行啊！

“年輕人果然朝氣蓬勃啊。”Lucius的興趣也被挑起來了，很有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沒想到才第一天就碰上了如此好戲，也好，正好可以檢驗一下倒底誰的能力比較強，都是Prince家的人，聽說這個在德姆斯特朗就讀的時侯也是非常有名的小天才，就是不知道跟Snape相比究竟如何了。

“麗莎，你怎麽說。”Lucius忽然調轉矛頭，對麗莎眨了眨眼睛。

作為老友，麗莎看到Lucius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了，不妨送了這個人情。

“赫瓷拉爾家的魔藥實驗室可供兩位使用，不如就明天下午來一場友誼賽如何？”麗莎笑着提議，她是今晚的主人翁，她的意見自然是最重要的。

James自然不會拒絕這麽好的機會，他心裏是很瞧不起Clare和的，在他心目中配姓Prince的人只有教授一人。

“既然麗莎小姐提議，又豈有拒絕的道理，我代表Severus接下了這個任務。”James開口，Snape在這裏沒有背景，如果貿然承下挑戰，會被人輕視，但是如果他出面的話就代表是Potter家族跟Prince家族的對決，那麽性質就不一樣了，不會有人敢看輕Snape。

見狀也不甘示弱的站出來。

“我也很想跟這位Snape先生切磋一番。”看向Snape的目光像刀子一樣。

Snape白了James，誰要他代表了，亂作主。不過，有魔藥可做，還能落了這個自大狂的面子，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Snape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會輸，在魔藥學方面他還從來沒有輸過！

當然，現在的心态，跟Snape是完全一樣的，就看明日花落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