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八卦

程桑：開個玩笑。

慕夜：感覺你編曲風格又變了。

程桑：沒變啊。

慕夜：好吧。

程桑：你要不去睡吧，我今天得熬夜。

慕夜：熬夜編曲嗎？

程桑：差不多。

慕夜：不是說這個不急嗎？

程桑：另外一個單子。

程桑：來yy吧，隐身。

慕夜：嗯。

到了程桑的yy頻道，慕夜聽到那邊程桑開着麥彈鋼琴，愣了愣，敲了一行字上去。

慕夜：不是編曲嗎，怎麽又在彈琴？

“我把主旋用鋼琴過一遍。”程桑邊說話邊彈，一點都沒見淩亂。

慕夜：原來如此，我以前都沒怎麽聽你彈過鋼琴。

“以前初中我媽逼我學的，當時不是傳學這個可以加分嗎，然後就學到十級。後來發現壓根就沒這事。”程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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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聽到這裏，笑了笑，開麥，“當年嘉嘉也是這樣，被逼着學的。有錢人家裏好像都這樣吧。”

“嘉嘉是誰？”程桑疑道。

慕夜愣了愣，半晌，緩緩答道，“我養父母的女兒。”

程桑那邊聽到回答靜了一會，哦了一聲，就沒別的話了。

過了一會，一片雜音起來，然後就是程桑拍了一下琴鍵，“好煩，這曲子不好聽。”

“不好聽你怎麽接了？”慕夜笑了笑，對于程桑這個任性的舉動有點無奈。

“我爸熟人公司的宣傳歌，作曲土掉渣。”程桑語氣說不出地煩躁。

慕夜瞬間明白了，頓時表示出十分的同情，道，“你随便做做，反正他們應該聽不出來的。”

程桑那邊沒什麽動靜，過了一會又彈了兩句，然後又聽到他長出一口氣，停了。

“不彈了，煩。”

慕夜聽了這話，微微笑了笑，道，“換換曲子換換心情，要不就去睡覺。”

那邊沉默着沒說話，過了一會，一個極其快速又激烈的曲子響了起來。

慕夜聽了一會，野蜂飛舞。

大概程桑現在非常不爽。

慕夜忍着笑聽完了，其實程桑彈得還不錯，雖然略顯生澀，但這個曲子難度确實太高。

彈完了，程桑嘆了口氣，“又退步了。”

“沒事，反正比我強多了，挺好的。”

“你廢話。”

慕夜閉嘴。

“給你聽那個歌手的demo，氣的我半死。”程桑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放吧。”

那邊鼠标響了幾下，一個交響樂的前奏就響了起來，慕夜被震了一下，接着聽。

歌手的聲音出來，慕夜一開始聽着沒什麽問題，聽了兩句，就發現……

這個歌手顫音好兇殘，換氣的時候都恨不得顫兩顫，囧了一會，慕夜敲了一行字上去。

慕夜：顫音太刻意了，尾音顫地我都找不到調了。

慕夜這句話一出來，程桑立刻掐了歌，道，“我就說吧，太不專業了，又不是正式歌手，炫技炫個毛線。demo就是讓人聽調子的，你炫技炫地調子都聽不清，別人怎麽學？”

慕夜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說不定是她自己想展示一下，好讓自己上位？”

程桑聽到這話，啧了一聲，“幼稚。”

“這歌是你編的？風格好高大上的”

“什麽高大上？老年人最喜歡這種土嗨風，一堆管弦樂，高頻亮，大廳混響，跟春晚一樣就高大上了。”

“這話別讓你爸聽見。”慕夜忍着笑來了一句。

“我又不怕他。”程桑淡淡道。

慕夜搖搖頭，笑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編曲不是好了麽，又有你什麽事？”

“demo出了問題，那個歌手又不識譜，我就負責要重新彈一段給她。”程桑打了個哈欠。

“那不是作曲的事嗎？”慕夜奇怪。

“是啊，不過人家作曲是音樂學院的老教授，沒時間，就讓我順便了。”

“這還真欺負人。”慕夜皺眉。

這句話一出來，程桑樂了，道，“難得你也會打抱不平，其實這事還好，畢竟各取所需，我幫了這個忙，我爸公司好處少不了的。”

慕夜點點頭，“明白了。”

“睡吧睡吧，我今天不彈了，也去睡了。”

“那你早點睡，我的教案還沒做完。”慕夜看了一眼剛寫了半頁的教案。

“那一起吧，我彈琴當你背景音好了。”

慕夜聽到這話忍不住樂了，道，“行啊，不過你要是先弄完你就先去睡吧。”

“啰嗦。”程桑丢下這兩個字就開始彈鋼琴。

慕夜笑了笑，低頭寫教案。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說起來還真神，慕夜一向喜歡安靜，面對程桑一會停一會亂的琴聲還有埋怨聲居然能寫得下去。

程桑那邊也挺投入的。

兩人各行其是，說巧也真巧，慕夜剛把教案寫完，程桑也開始收尾了。

“我做完了，你呢？”程桑問。

“剛做完。”慕夜笑笑。

“睡覺去吧，我困死了。”說着程桑就打了個哈欠。

“晚安。”

“安～”

說完晚安，程桑就退出了頻道，慕夜猜到他是下線睡覺去了，自己也把yy退了，然後看了一眼電腦下邊的時間。

一點十三

真不早了。

睡覺。

第二天好死不死，鬧鐘居然沒響，慕夜一覺醒來居然已經八點半了，想想自己雖然是第二節課，但時間也不多了。

一出門，攔了個的士，直奔學校。

其實期間這種事發生的次數還不算少，每次坐的士的錢差不多就抵兩三天工資了，誰讓學校太遠了。

之前有人讓慕夜把現在這個房子租出去，自己再在學校附近租一個房子，慕夜想想還是算了。

北京租房本來就貴，平白又多了一筆花銷，而且自己房子裏東西也太多，搬來搬去太累了。他也怕別人租房的不愛惜，所以這事他經常想，但最後總是無疾而終。

到了學校，幸好今天沒有聽課抽查，他也只是遲到了一會，所以也就掩飾過去了。

中午他沒值班，于是買了飯回辦公室吃，忽然聽到幾個女同事在談論相親的事，本來他也是聽聽就完了，沒想到，那兩個同事聊着聊着就扯上他了。

“小慕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啊？”一個叫劉佳的女同事笑眯眯地問道。

慕夜正在吃青椒肉絲，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哽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另外一個女同事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道，“其實小慕你人不錯的，就是太腼腆了，浪漫一點，很容易追到女孩子的。”

“是啊，你長得又不差，人又體貼，要找一個很容易的。”劉佳聞言也附和道。

慕夜把嘴裏的飯咽下去，糾結了一會，道，“确實還沒女朋友，不過正在接觸中。”

“诶？什麽樣的？漂亮嗎？”一聽到有戲，女人們的八卦精神就來了。

慕夜想了想，道，“不算漂亮，不過長得不錯，人也挺好。”

“那也挺好的，她是做什麽工作的？也是老師嗎？”

慕夜糾結了一會，道，“在裕泰集團的分公司做經理。”他心想，反正她們也沒見過程桑，說了也不打緊。

那兩個女同事一聽，立馬驚呼，“裕泰可是大公司啊，小慕你居然找了個女強人，真了不起。”

慕夜打了個哈哈，道，“還好，關系還沒定呢。”

“诶，小慕你今年是不是才二十五，那你女朋友那麽年輕就當了經理，靠關系了嗎？”

慕夜囧了一下，道，“他比我大兩歲。”

這一下子又是一陣驚呼，“姐弟戀啊！看不出來小慕你這麽時髦！”說到這劉佳又補充了一句，“這年頭年齡大的女人啊就喜歡這種溫順體貼型的。”

慕夜聽着她們的對話，更是囧的無以複加，可又不好明說程桑是男的，只有讓她們随便yy去了。

就在那倆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猜的火熱的時候，年級主任端着個飯碗過來了，那倆同事一見立馬噤聲。

慕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年級主任走過來就是一句，“聊什麽呢？這麽樂呵，也說給我聽聽。”

那倆女同事對視一眼，笑道，“在聊小慕女朋友的事～”

慕夜聽到這麽一句差點噴飯，但年級主任詫異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慕夜也只有含蓄地笑了笑，點點頭。

“诶，主任我跟你說，小慕可厲害了，他女朋友可是裕泰集團分公司的經理。女強人啊～”

慕夜聽到這話，恨不得沖過去把那倆同事嘴堵上，不過……

“裕泰啊，那真是大公司，小慕你女朋友在北京分部嗎？”主任也忍不住八卦起來，到底是女人。

慕夜搖搖頭，“沒，他在安徽，合肥那邊。”

“那也挺不錯的，你們是大學同學嗎？隔得這麽遠還能談，不容易。”

慕夜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事還沒準呢，我跟他是網上認識的。”

一聽到網上認識的，三個女人一起替慕夜‘擔心’起來。

“哎，現在網上什麽人都有，小慕你可不要随便相信別人啊。”

“你真是太單純，指不定就是騙你呢。”

“對啊，這年頭，照片都能p，學歷也能造假，小慕你可得小心。”

聽完這些長篇大論，慕夜強忍着笑，嘴角抽搐了半晌，道，“嗯，謝謝你們，我晚上回去跟他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逗比逗比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