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戀愛觀

“你拿什麽謝我？”程桑擡頭看他，笑得暧昧極了。

慕夜見他又開始插科打诨，看了他一眼，沒什麽話好說的，低頭吃東西。

程桑見他這麽不經逗，也就不逗他了，低頭吃東西，吃了一會，想到什麽，擡頭道，“明天我要上班了。”

慕夜聽了這話，愣了一秒，第一反應是你這麽早上班怎麽還要我玩那麽久。

程桑看慕夜有點出神，用筷子夾了一個蒸餃放到他盤子裏，道，“我不在呢，你就有時間到處去玩了，一個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慕夜沒有夾那個蒸餃，而是想了一會，道，“我還是早點回去吧。”

“你不喜歡我這？”程桑有點訝異。

慕夜搖搖頭，“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新工作還沒有着落，在你這邊耽擱太久不好。”

“你是不是覺得花了我的錢過意不去，要真是這樣，我可以幫你找個臨時工暫時做一做，真的沒必要這麽急着回去。”程桑皺着眉看慕夜，覺得這次他的執拗有點不讓人喜歡了。

慕夜聽了程桑這話，知道是誤會了，笑了笑，道，“我是怕我住久了別人有誤會，畢竟是你公司的公寓，來來往往都是同事——”說到這他又自知失言，截口不言。

程桑一直在看着他的表情變化，聽了這話，半晌，目光動了動，“你怕出櫃？”

一針見血。

慕夜想掩飾，可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出賣了他。

“別告訴我你一直一直在想這個？”程桑語氣也有點生硬。

慕夜搖了搖頭，伸手遮了一下額頭，有點不敢看程桑。

程桑看他這樣，有點無奈，也有點生氣，半晌，道，“你有話就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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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自己也難受，可他真實的想法他不敢說也不想說，過了好久，他咬了咬牙，道，“我不确定……我們……”

程桑本來就聰明，聽了這幾個字心裏早就是雪亮了，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笑，道，“抱歉。”

聽到這兩個字，慕夜一下子就愣了，他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快要炸了，猛地瞪大了眼，程桑這是什麽意思？

程桑看到慕夜的表情，連忙伸手把他的手按住，生怕他激動過頭，嘆了一口氣，他緩緩道，“你先聽我說。”

慕夜微微咬了咬唇，點頭。

程桑目光動了動，道，“我說抱歉，是因為我現在沒辦法承諾你什麽。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不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倆的感情有什麽問題。”

說到這裏，他微微出了一口氣，道，“只是因為我沒辦法預知未來，很多事情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未知數，家庭，婚姻，輿論——你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慕夜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有點發暗。

程桑跟慕夜對視，微微握緊了他的手，道，“我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我知道這條路很難走，也知道也許有一天面對那麽大的壓力，我們有可能分別，也有可能相互抱怨，當然只是可能。”

“我知道你一直很理智。”慕夜有點控制不住擠出這句話。

“聽我說完好嗎？”

慕夜默然.

“承諾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地久天長只是故事。我所能做的，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盡力維護這段感情。而不是告訴你，我愛你，我要跟你一生一世。你覺得這麽一個承諾有意義嗎？”

慕夜嘴唇動了動，“沒有。”

“我們都是成年人，理智點。”程桑微微出了一口氣，把慕夜的手放回去，“你心裏的想法就跟那個掉下水先救誰的問題一樣沒必要。”

“我沒你聰明。”慕夜略帶自嘲地說出這句話，心裏卻是輕松了許多。

程桑看他一眼，夾了一個餃子，塞了過去，看他不知所措但只有吃下去的樣子，笑了笑，“我們是在談戀愛，雖然兩個男人是困難點，但也不是什麽狗血亂炖年度大戲，非敵即友，要死要活這種事發生的機會還是不那麽大的。”

慕夜聽了這話忍不住也笑了。

程桑看了他一眼，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如果你非要承諾的話，那我可以承諾一件事，那就是關于我們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自己做決定。”

慕夜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說着這種話，有些驚訝，程桑看着慕夜的眼神，挑挑眉，拍了一把慕夜的頭。

“單方毀約無效。”

慕夜聽到這話，目光動了動，眼睛裏有點酸，半晌，伸手，“蓋章。”

程桑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挑挑眉，伸手指了指側臉，道，“蓋這裏。”

慕夜愣了，随機作勢要扇程桑，程桑一笑閃了過去，把他手抓住，示意了一下四周，“別太嗨。”

慕夜本來還想踹他，可聽到這句話，抽回手，低頭吃面。

“明天還走嗎？”某人趁熱打鐵。

果然，那邊微微猶豫了一下，就搖了搖頭。

這邊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只是臉上一直若有若無的笑意出賣了他。

吃了早飯，回公寓，程桑就沒那麽閑了，開始收拾上班的一些文件和資料，慕夜見他忙正事也就沒有打擾他，自己拿着手機看看微博和qq。

上了QQ才發現依樂又發了一堆消息過來，都是關于那天歌會和程桑的‘JQ’，雖然事實如此，但看着依樂發過來的那幾條消息，慕夜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不爽。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二次元就不要管三次元的事了，而且後來依樂還問他要手機號碼，慕夜想了想，沒回複。

翻上去看群消息，粉絲群永遠都是那麽多，慕夜看她們在群裏讨論的熱火朝天，依舊是完全扯不上話的節奏，居然還有人要就那天晚上的事寫同人CP文，慕夜看了略無語，不過他一句話都沒發上去。

再看公會群，公會群裏最後的消息是昨天晚上九點的，翻了幾面，提到了面基的事情，不過時間還早，慕夜沒怎麽上心。

中間偶然看到有一條求推薦設備的消息，已經是前天的，沒什麽人回複，那個歌手慕夜也不熟悉，不過不知道怎麽的，慕夜突然來了一點興致，私戳那人，推薦了一套專業入門級的設備，然後就把qq後臺了。

再看微博，艾特一堆，一點開看，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有歌會錄音的，有發歌翻唱的，還有一些粉絲刷早安晚安的。

慕夜看了一會，覺得很沒勁，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有點想淡圈了。

剛發了一會呆，qq消息又閃了一百多條，慕夜點進去，準備退了，忽然看到沉暗發的幾條消息。

沉暗：終于上線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事……

慕夜：我沒跟他聯系，不好意思啊，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沉暗：我是想說不用麻煩了，我們分了已經。

慕夜看到這行字，愣了愣，不知道回複什麽。

沉暗：上次太麻煩了。

慕夜：沒事，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沉暗：多謝理解。

慕夜：你自己也想開點。

沉暗：謝謝。

慕夜：不客氣。

打完這三個字，慕夜是真的也不願意再客氣了，沉暗倒也識趣，沒有再提這事，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

算是拉皮條吧，說是介紹一個很好的後期給慕夜，還把qq和名字都給了。

慕夜見他有心推薦，也不能說自己沒這個意願，其實他平時的後期都是依樂找的。

于是告訴沉暗，有時間會找那人做的，謝謝推薦。

說完這件事，兩人也沒別的話說，寒暄兩句，算了。

正好這時候程桑出來，看到慕夜玩手機，問了一句，“跟誰聊天呢？”

慕夜把依樂那節省掉了，直接說了沉暗的事，一開始程桑倒是心不在焉，聽到有後期，喲了一聲，道，“我最近有個原創，那個策劃找的混音我不喜歡，我本來準備找小城，結果他考證去了沒空，要不讓就給沉暗介紹的那個試試。”

慕夜聽了，覺得也不錯，物盡其用，于是加了沉暗給的那個qq，一看還挺專業，頭像用的CB，簽名檔也是寫的混音價位，慕夜認識幾個這樣的朋友也就沒在意。

加了一會，就通過了。

旭楊音頻：您好。

慕夜：你好。

旭楊音頻：貼唱還是分軌。

慕夜：分軌。

慕夜正在糾結沉暗推薦的這個混音說話怎麽這麽程式化，那邊發來的消息讓他愣了一下。

旭楊音頻：一軌五十，具體價格細節看分軌質量和數量。

他沒想到沉暗給他介紹了個收費的。

沉默了一會，他問程桑怎麽辦。

“告訴他不做。”

慕夜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樣，于是就把單子給推了，感覺這事有點莫名其妙，還挺心塞。

作者有話要說： (?*?ω?)?╰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