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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這麽奔放,自己一個不留神,她就把衣服脫的只剩下白色裏衣了,裏衣很輕薄,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裏面肚兜的顏色。胸口真如她所說,大了一點,起碼穿衣服時胸口有明顯起伏。

姜沉羽摁住額角,坐到窗下的軟塌上,盯着旁邊的青釉小瓷瓶,屈指在小玑上輕敲。

寒月還在收拾姜聞音的衣櫃,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正在換衣服的姜聞音,心情難以描述。

錦娘連忙拿出裙子幫姜聞音穿上,礙于姜沉羽在屋裏,不敢向平常那樣随意,只敢小聲說道:“小姜姑娘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涼。”

這宅子久未住人,屋裏十分陰冷,雖然放了盆炭火,但若不靠近些也感受不到暖意,似小姜姑娘這般直接換衣服,極易感染風寒。

姜聞音也覺得冷,她抱着胳膊打了個哆嗦,在錦娘的幫助下換上新裙子。這身是美人姐姐為她挑的那身鵝黃色衣裙,上身是淡黃色短襖,下身是顏色鮮豔的郁金裙,裙擺繡着郁金香草和蝴蝶,裙擺很長曳地,腰身放的很高,腰間系着紅色穗子,顯得她細腰盈盈一握,身材纖細。

姜聞音低頭系好腰帶,步伐輕盈地來到姜沉羽面前,轉了兩圈,美滋滋道:“姐姐的眼光真好。”

這條郁金裙看着普通,但穿上身卻很好看,走動間裙擺好似魚尾一樣,波光粼粼,還散發着淡淡的郁金香草的味道。

別看美人姐姐平時比較直女,但審美還是很在線,有這樣一個姐姐實在太爽啦!

聽到她歡快的聲音,姜沉羽漫不經心地擡頭,目光突然頓了頓,颔首表示贊同,然後打開旁邊的首飾盒子,定睛打量許久,拿出一對羊脂玉镯子,扭頭伸手道:“把手伸出來。”

那對玉镯比較細,顏色通透,帶着淡淡的乳白色,很适合姜聞音這個年紀的姑娘戴。

姜聞音受寵若驚,在旁邊坐下,把手放到姜沉羽的手中,看着她慢吞吞地給自己戴上這對镯子,感受到了被寵愛的感覺。

這是什麽神仙姐姐,雖然她平時傲嬌臭屁還毒舌,做飯難吃有潔癖,可在這些漂亮的小裙子、首飾和胭脂水粉面前,都不算事!

沒錯,她就是這樣俗氣的一個人。

姜聞音其實能感覺到,以前美人姐姐态度冷淡疏離,性情陰晴不定,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可現在她雖然話還是少,但态度明顯好上了許多,甚至還隐隐有了一種妹控屬性。

她算不算是,已經把美人姐姐攻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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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候,姜聞音脾氣都很好,對女孩子很包容,不計較美人姐姐毒舌的行為,但這不代表她不希望有個寵愛自己的姐姐。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笑容越來越盛。

姜沉羽瞧見,頓了頓道:“為何盯着我傻樂?”

姜聞音笑眯眯道:“因為姐姐對我太好了!”

姜沉羽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镯子,又看了眼她笑容燦爛的模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這些東西就能讓你如此高興。”

姜聞音趴在小玑上,一只手被姜沉羽握着,另一只手托腮,手腕上的玉镯滑了下去,窗外的冷白的光線落到镯子上,反射出溫潤的光芒,襯的她肌膚細膩白皙。

她義正言辭道:“不是這些東西讓我高興,是姐姐對我好,我心裏高興。”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說了句:“沒出息。”

姜聞音嘿嘿一笑,上下打量姜沉羽一番,提議道:“姐姐也去換上我給你挑的裙子吧,待會兒讓寒月給你梳個好看的發型,我再給你上妝,保證把你打扮的比現在還美。”

寒月這妹子堪稱全能,點滿了各項技能,梳妝打扮在行,做飯照顧人也在行,甚至武力值還爆棚,實在太令人有安全感了!

至于錦娘,她性格活潑嬌俏,但又極有眼色,姜聞音很喜歡聽她說話。

這種被妹子環繞的感覺,實在太爽啦!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拒絕的很果斷,不給她撒嬌哀求的餘地,“不換,你也不許撒嬌。”

姜聞音試圖繼續勸說:“漂亮衣服就得穿出來給大家看,姐姐不要藏着掖着。”

姜沉羽靠到身後的軟枕上,表情慵懶肆意,“明日一早再換,否則你肯定會偷看。”

姜聞音:“……我偷看姐姐你幹什麽。”

她們都是女孩子,身體構造都一樣,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自己剛才都直接在屋裏換了,就美人姐姐扭扭捏捏,搞得自己像是個色狼一樣。

寒月嘴角一抽,明明小姜姑娘才是被偷看的那個,公子這是倒打一耙。

任憑姜聞音怎麽死纏爛打,姜沉羽都不為所動,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上,眼皮子輕撩,一副你盡管勸,勸得動算我輸的表情。

姜聞音:真的很不懂你們這些漂亮女孩子。

見勸不動,她露出遺憾的表情,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去幫寒月和錦娘把衣服放進衣櫃。

美人姐姐這個購物狂,直接把她的衣櫃、銅鏡前面的妝奁盒子都裝滿了。還有許多胭脂水粉,沒個幾年都用不完,姜聞音索性把它們分給寒月和錦娘了一些,又留了幾個味道清淡的給姜沉羽。

古代的胭脂其實做的很好,色澤鮮豔細膩,傅粉也不像她以為的是鉛粉,而是用米和珍珠粉做的,口脂各種顏色的都有,且顏色好看自然。至于畫眉的粉黛,有銅黛、石黛、青雀頭黛和螺子黛,美人姐姐全部買了好幾盒。

姜聞音覺得,敗家娘們這個稱呼給美人姐姐,是真的沒有冤枉她!

收拾完房間,天漸漸黑了,錦娘為姐妹二人掌上燈,然後捧着姜聞音給她的東西,歡天喜地地跟在寒月身後出去做晚飯了。

屋子裏燭光黯淡,火苗跳動不定,姜聞音伸了個懶腰,關上衣櫃門,一屁股坐到姜沉羽旁邊,把她往裏面擠了擠,兩人以同款鹹魚癱的姿勢癱在軟塌上。

過了會兒,寒月端了壺茶水和一盤橘子進來,對二人的姿勢視若無睹,淺笑着對姜聞音說:“巷子口來了個賣橘子的老伯,錦娘說小姜姑娘喜歡吃這些,我便賣了一簍回來,小姜姑娘嘗嘗。”

姜聞音從軟塌上爬起來,拿了個橘子開始剝皮,回頭問躺在軟塌上的人:“姐姐吃不吃?”

姜沉羽枕着胳膊,擡眸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張開嘴巴,一副等着她投喂的姿勢。

姜聞音:“……”

橘子皮很薄,她用力剝開橘子皮,一股濃郁好聞的橘子香瞬間在屋子裏散開,姜聞音深深地吸了兩口,掰開一瓣橘子喂到姜沉羽嘴裏,“這橘子皮真好聞,我明天用它們做兩個香囊,姐姐要不要?”

她對那些檀香之類的不感興趣,更喜歡這些天然的果香味,當然花香味也很好聞,她也很喜歡。

冰涼的指尖從她唇邊劃過,姜沉羽把嘴裏的那瓣橘子咬開,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中彌漫開,她眉頭蹙起,“随便。”

在美人姐姐的字典裏,随便就是可以的意思,反正姜聞音是這麽理解的,她把荷包的事情記下,掰了一瓣橘子塞進嘴裏,然後又給姜沉羽投喂了一瓣。

但這次姜沉羽拒絕了,她看了眼自己嘴邊的橘子,慢悠悠地坐起來,倒了杯熱茶喝了一口,“你自己吃,我不吃了。”

她應該是怕酸,姜聞音把橘子塞進自己嘴裏,心想,今天又是成功發現美人姐姐喜好的一天。

晚飯是寒玉和錦娘一起做的,三菜一湯,湯是姜聞音最喜歡的山菌排骨湯,小火熬了一個時辰,湯被熬的濃白鮮香,味道清淡不油膩,姜聞音足足喝了兩大碗,吃完晚飯後抱着肚子癱在椅子上,心滿意足。

然後她就發現,美人姐姐對她軟乎乎的小肚子似乎很感興趣,瞅了一眼又一眼,最後神色自然地把手放了上來,捏了捏。

姜聞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手感如何?”

姜沉羽思考片刻,表情認真地評價道:“手感尚可,軟綿綿的,你長胖了。”

姜聞音毫不在意,哪個女孩子沒有肉肉的可愛小肚子呢?她身上其他地方又不胖。她比較感興趣的,是美人姐姐的肚子,明明吃的比自己還多,比自己還愛鹹魚癱,但卻小腹平平,腰身纖細的令人妒忌。

聽到她的問題,姜沉羽又捏了捏她軟綿綿的小肚子,思考了片刻,托着下巴道:“大概是我天生麗質?”

姜聞音:“……”好不要臉的話。

晚飯過後,寒月為姐妹倆燒了熱水,倒進各自房間裏的浴桶中,準備好幹毛巾和澡豆,給姐妹倆說了聲,便帶上門退了下去。

姜沉羽又倒了杯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到桌子上後,擡步往外走。

姜聞音伸頭邀請道:“天氣這麽冷,姐姐要不晚上和我一起睡?”

姜沉羽已經繞過屏風,走到了外室,聞言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你睡相太差了。”

“……”

姜聞音嘆了口氣,只好自己弄了個湯婆子放到被窩裏,等被窩暖和了,才脫掉衣服鑽進去睡覺。

第二天她是被外面的雞叫聲吵醒的,錦娘端着洗臉水推門進來,撩起床前的帳子,喊她起床:“小姜姑娘,快起來吃早飯了,姜姑娘已經在外面等你許久了。”

刺眼的光線通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姜聞音的眼皮上,她揉着雞窩似的頭發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起床刷牙洗漱,繼續穿上昨日的郁金裙,讓寒月幫自己梳了個淩雲髻。

美人姐姐今天換上了新衣服,是那件海棠紅裙子,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美人姐姐穿起來明豔照人,帶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矜貴。

姜聞音立即急不可耐地把人拉到銅鏡前,給她梳妝打扮,在額間畫了朵豔麗的海棠花。烏黑柔順長發挽成了望仙髻,皮膚冷白細膩,眼珠子漆黑,嘴唇飽滿鮮紅,加上額間那朵豔麗的海棠花,呈現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姜沉羽自矮凳上站起來,層層疊疊的裙擺曳地,散落在地上好看極了。她身形很高,姜聞音不得不微微仰頭,才能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龐。

她咽了咽口水,表情呆滞,嘴裏喃喃道:“這要不是我親姐姐,我都要忍不住彎了。”

姜沉羽輕笑了一聲,俯身靠近,指腹輕輕按在她柔軟的嘴唇上,“你口水流出來了。”

這招她用的太多,姜聞音已經不上當,她輕輕地拍掉臉上的手,拉着姜沉羽的手越看越滿意。

哪怕已經知曉姜沉羽的身份,姐妹來從屋裏出來時,正在院子裏劈柴的徐琰還是驚呆了,手一抖,斧頭險些劈到自己腳上。

姜沉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裏帶着殺氣。

徐琰瞬間便蔫了,無精打采地低下頭,緬懷了一下自己逝去的初戀,又撿起斧頭繼續劈柴。

寒月擡手擋住唇角,眸子裏卻露出了一絲笑。

公子這般高傲冷漠的人,若不是真心喜歡小姜姑娘,又豈會任由她這般打扮自己?只是公子或許還未明白,小姜姑娘只是拿他當自己的親姐姐,并無半點男女之情。

若是将來小姜姑娘情窦初開,喜歡的不是公子,那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寒月嘆了口氣。

今日天氣晴朗,吃過早飯後,姜聞音讓寒月幫自己擡了張桌子和美人榻出來,把姜沉羽拉到美人榻前,摁着坐下,然後蹲在她笑眯眯道:“姐姐坐在這裏別動,我給你畫幅畫。”

姜沉羽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拿着書躺到美人榻上,垂眸繼續看書。

姜聞音瞅了一眼,是冀州的地理人物風情,裏面還配有地圖解說。她對這不感興趣,只是感嘆了句,原來美人姐姐的真愛是陳棠,她之前還老誤會陸無暇好美人姐姐有一腿。

上輩子的父母給她抱了很多才藝班,有個暑假她學過兩個月的素描水彩,而原身雖然刁蠻,但畫畫的底子在,她将二者結合,摸索着畫了幅美人圖。

畫完畫已經是中午,姜聞音滿意地把自己的畫打量一番,胸中詩意大發,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能形容美人姐姐的美貌,憋了半天,只能俗氣地誇了句:“姐姐美哭了!”

姜沉羽眉梢輕挑,“什麽意思?”

姜聞音輕咳一聲,“就是誇姐姐你好看。”

姜沉羽撐着腦袋,似笑非笑道:“你晃晃你的腦袋,看能不能聽到裏面的水聲?”

姜聞音:“……”

接下來的日子,姐妹倆無所事事,在宅子裏窩了半個月,直到外面大雪紛飛,北風呼呼地刮,姜聞音窗外的紅梅都熱情的怒放了,姜沉羽終于出了趟門。

她出門後不久,姜聞音才起床,直到吃早飯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飯桌上少了個人。

打了個哈欠,她問寒月:“我姐姐去哪了?”

寒月給她盛了一碗湯,“姜姑娘的書看完了,今日出門去書局買書去了,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

姜聞音喝了口湯,抱怨道:“去書局也不帶上我,自己偷偷出去玩。”

寒月:“姜姑娘看你還在睡,就沒叫你。”

姜聞音只是嘴上說說,這麽冷的天,外面寒冷凜冽,天空還在飄着雪花,出去太冷了,還是窩在家裏烤火吃點心喝茶比較好。

吃過早飯後,她窩在自己的房間,找了兩塊白色的綢布出來,準備給自己做兩件小衣。前些天寒月教過她怎麽做裏衣,她給自己和美人姐姐各做了兩身。既然裏衣都有美人姐姐的份,那小衣肯定不能沒有。

窩在房間裏做了一日的衣服,終于做好了兩件,見外面天色暗了下來,姜聞音把針線框收拾起來,起身活動活動,做了套眼保健操。

眼看到了晚飯時間,美人姐姐還沒回來,她有些擔心,拉住寒月問:“寒月姐姐,我姐姐這麽晚還沒回來,我有些擔心,你和錦娘跟我一起出去找找。”

寒月啞然,她該怎麽告訴小姜姑娘,公子其實不是出去買書,而是有要事出門?

她想了想,讓公子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好,便提了兩盞燈籠出來,又讓錦娘給姜聞音系上鬥篷,戴上兜帽,三人迎着寒風,穿過狹長漆黑的胡同,沿着寂靜無人的街道,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

今晚的風尤其地冷,吹在臉上像刀割。不一會兒,姜聞音的臉蛋就凍僵了,鼻腔被冷風吹得酸澀,眼淚往下啪嗒地掉,鼻尖紅彤彤的。

走了沒幾步,街角傳來一陣馬蹄聲,車轱辘碾過青石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停下腳步,等馬車走近後,才發現不是美人姐姐的馬車,又失望地繼續往前走。

自她們身邊經過了好幾輛馬車,其中有輛馬車上還有個醉漢,撩起車簾沖她們笑嘻嘻地喊:“小姑娘沒處去了嗎?不如跟我走,省的在此受凍。”

美人姐姐不見回來,姜聞音心裏本就擔心,聽到醉漢的話,蹲下捏了個雪球砸過去。

醉漢嬉皮笑臉的笑起來,在這片寂靜的街上極明顯,好在馬車沒停,飛馳着走遠了。

就在這時,街角又來了一輛馬車,姜聞音已經懶得擡頭去看了,她低着腦袋慢吞吞地走着,甕聲甕氣地問寒月,“我姐姐去了哪家書局,你知道嗎?”

寒月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公子幹什麽去了,只知他離開前,說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姜聞音嘆口氣,繼續往前走。

“小姜姑娘,是徐琰哥哥他們!”錦娘突然驚喜地喊了起來。

姜聞音擡頭,看到徐琰駕着車在她們身邊停下,露出驚訝的表情,“小姜姑娘,這樣冷的天,你怎麽在外面?”

車簾被撩開,姜沉羽冷白的臉龐隐在陰影裏,看到姜聞音站在外面,身上落了一層雪,像個白色的雪人一樣,眉頭狠狠擰起,“上來,你怎麽在這裏?”

姜聞音松了一口氣,把凍僵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動作笨拙地爬上馬車,動作自然地把手塞到姜沉羽的手裏,吸了吸鼻子道:“姐姐去哪了,這麽晚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麽事。”

姜沉羽握着她凍成冰塊的手,停頓了片刻,語氣柔和了許多,“真是個笨蛋。”

姜聞音打了個噴嚏,招呼錦娘和寒月上來,等身上重新暖和起來,才沒好氣道:“我這還不是擔心姐姐你。”

姜沉羽輕笑一聲,像是十分愉悅,說了句:“傻。”

她們走的并不遠,徐琰很快就架着馬車回到宅子,等幾人下了馬車後,站在廊下時,姜聞音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到姜沉羽的衣袖和裙擺上沾着暗紅的的血跡,她擡眸眼神直勾勾道:“姐姐,你的衣服上為什麽都是血?”

美人姐姐今天到底去幹什麽了?

姜沉羽垂眸看了一眼,思考了片刻,凝神注視着她道:“……我來了月事。”

姜聞音愣了一下,松了口氣道:“原來是月事,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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