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反碰瓷
第21章 反碰瓷
藺言大驚失色。
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紀綏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答道:“你需要鍛煉一下。”
藺言:“……”
不,我不需要!
何銘宇眼睛一亮:“太好啦!那走吧藺言!”
說着,何銘宇就拖着藺言往海邊走去。
藺言覺得這個過程中他應該完美演繹了什麽叫生無可戀。
何銘宇說的地點不遠,走沒多久就到了。
藺言頭腦有些脹痛,擡頭瞟了一眼,發現何銘宇說的“他們”原來就是程嘉澤和于兼禀。
不難猜到應該就是他們撺掇何銘宇來找他的。
程嘉澤手裏拿着一個排球,朝他們走過來:“這就是你找來的救兵?”
緊接着又可惜道:“于哥扭到腳了,恐怕玩不了,要不然綏哥你也加入吧?不然人手不夠。”
紀綏擡頭看去,于兼禀果然坐在一旁抹藥。
他剛想開口,就被人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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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表哥一看就不是下凡跟人打排球的人,還是我來吧。”
藺言一聽這個賤賤的聲音就知道是秦卓霄。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或許秦卓霄的人設就是神出鬼沒。
程嘉澤猶豫了兩秒,何銘宇率先同意:“好啊!那你跟藺言一組吧?”
比起紀綏,何銘宇更願意跟秦卓霄對戰。
而無論誰參與進來,作為最終受害者的藺言始終沒能插上一句話。
最後的結果就是——藺言和秦卓霄一隊,程嘉澤和何銘宇一隊。
這個組隊方式從表面上來看其實很合理,因為秦卓霄相對來說自然是和藺言關系更好。
沒等紀綏多說,何銘宇就拉着藺言往布置好的場地沖去。
紀綏皺了皺眉。
早知道是和這些人一起玩,他就不會答應讓藺言過來了。
但哨子已經吹響,球也已經發出去了,現在阻止,似乎稍晚了些。
紀綏只好站在不遠處時刻盯着。
藺言以前專門學過排球,他父親原本是排球運動員,耳濡目染下,藺言的球技還算不錯。
盡管身體有些虛弱,他還是贏了好幾個球。
反觀體格比他高大的何銘宇和程嘉澤,接連敗在他手上。
就連何銘宇也覺得驚奇:“沒想到你人沒多大,力氣倒是大得很。”
藺言搖搖手指頭,一邊喘氣一邊不忘拍馬屁:“肯定是大哥放水了。”
何銘宇聽了非常高興,又連着輸了幾個球!
程嘉澤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他原本打算借此機會贏得紀綏一絲好感,結果在藺言面前,他竟然完全展現不出任何優勢。
算是他低估藺言了。
程嘉澤沉吟片刻,瞥了眼何銘宇的方位。
現在輪到藺言他們發球,按照藺言剛才的打法,這次多半也是攻擊性的一球。
程嘉澤垂了垂眸,心中湧過萬千思緒。
一聲哨響,藺言将球頂到空中。
雙手微微合攏,借助手臂的慣性巧妙增大力道,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就能把這記球拍得極遠。
排球飛快襲來,何銘宇一門心思撲了上去,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撞了他一下。
緊接着,程嘉澤出現在他眼前。
這一波移位,導致排球直接砸中了程嘉澤的肩膀。
程嘉澤嘴角微翹,正要向後倒去,就聽到一聲驚呼:“表嫂!”
程嘉澤轉頭看去,發現藺言先他一步倒在了地上。
碰、碰瓷?
程嘉澤表情有些許複雜。
這波明明應該是他摔倒,然後就能順勢怪藺言下手太狠,怎麽藺言自己反倒暈過去了??
秦卓霄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正要将藺言扶起,手就被人拍開了。
擡頭一看,果然是紀綏。
他臉色很臭,比秦卓霄之前看過的每一次臭臉還臭。
紀綏沉眸輕輕拍了拍藺言的臉頰,沒有任何動靜。
何銘宇表情有些慌,連忙喊道:“趕、趕緊打120。”
紀綏悶聲搖頭:“太慢了。”
他一手扶住藺言的肩膀,一手攏住藺言的雙腿,将藺言徑直打橫抱了起來。
幾人見狀紛紛愣在原地。
紀綏沒等他們多言,轉頭往離這兒最近的臨時醫護室走去。
何銘宇臉色有點發白,他有些自責,因為就是他把藺言拉過來一起玩的。
秦卓霄則沉吟了幾秒,轉頭看了眼程嘉澤,才快步跟上紀綏。
程嘉澤到現在為止還有些迷茫。
他的計策還沒生效,怎麽藺言自個先昏過去了?
還有,為什麽他們都一副是他害人的表情?
不對啊,明明他還什麽都沒做呢!
·
藺言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脹痛。
他最近未免也太虛弱了點。
一睜眼看見的便是紀綏,藺言差點沒吓一跳。
這尼瑪比鬼片還吓人。
紀綏在他面前一向不擺譜,但這時的紀綏表情卻很嚴肅。
他下命令似的說道:“這幾天都別下床了。”
藺言腦袋更痛了:“為什麽?”
紀綏翻出醫療記錄:“醫生說你身體太虛弱,需要好好養養。”
說到這個,紀綏比他還疑惑:“你平時吃的不是比豬都多麽?為什麽會這麽虛弱?”
藺言奮起反駁:“我什麽時候吃的比豬都多了?!”
紀綏沉默看着他。
這一看反倒把藺言看心虛了。
好吧,是多了那麽一丢丢……
紀綏看他安分了不少,才繼續開口道:“以後每天一碗大補湯。”
藺言:“……”
這回是真把他當豬養了。
由于不能反對甲方爸爸的要求,藺言剩下幾天都老老實實待在酒店養身子。
一直沒露面,就很容易導致外面開始傳謠言。
有人聯想起前幾天的畫事件,以為紀綏和藺言因程嘉澤鬧掰,所以紀綏不再帶藺言露面。
也有人胡思亂想,腦子裏上演了一場霸道總裁強制愛的劇情——
程嘉澤的中途出現,讓藺言生氣吃醋和紀綏大吵一架,紀綏想要解釋,藺言卻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紀綏為了穩住他的情緒,把他徑直壓倒在床,然後醬醬釀釀,藺言身子骨散架,需要修養幾天。
……
誰能想到只是因為藺言身體太虛,打個排球都能暈過去。
不過這幾天紀綏也很少出去了。
除了幾場必須要參加的拍賣,他基本都拿本書或者電腦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陪着藺言。
導致藺言根本不敢偷溜出去。
過了幾天鹹魚躺的生活,拍賣會就快要結束了。
鑒于是在海島舉辦的拍賣會,程家為了贏得一波好感,順勢在最後一晚舉辦了篝火晚會。
紀家作為南陽最老牌的豪門,自然是會被邀請去的。
原本紀綏打算讓藺言繼續躺着,結果藺言非要下床證明自己活蹦亂跳,才迫于無奈答應帶他去。
藺言被封閉式管理了幾天,人都要憋壞了,恨不得立馬沖出去吹吹風。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紀綏一把拎住:“夜裏海風涼,穿件外套。”
藺言撲騰了下雙腿,總覺得自己在紀綏面前就是個小雞崽。
淦!
好沒面子!
但打又打不過,他只能老老實實去翻外套。
翻了半天,根本沒找到任何外套。
藺言轉頭看向紀綏:“我那麽大一件外套呢??”
紀綏思量了會兒,解釋道:“今天一早剛拿去幹洗。”
也是不湊巧。
藺言眼睛一亮:“那我可以不用穿了吧。”
他身上那件短袖面前的圖樣有很多亮片,穿出去肯定是整場最靓的仔!
紀綏轉身從衣櫃裏取下自己的外套,扔了過去:“穿我的。”
衣服飛到半空,順勢落在藺言頭上,把藺言的腦袋整個直接罩住。
過于寬大的衣服把藺言顯得格外小一只,他胡亂把衣服扒下,原本就微卷的頭發變得更淩亂了,像是荊棘從種睜着無辜大眼的野生鹿。
紀綏淡淡看了他一眼,心髒猛跳了一瞬。
紀綏喉結微微滾動,轉頭打開房門:“走吧。”
藺言眨眨眼,邊穿外套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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