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四見 甜甜甜!甜走魚尾紋!!……

當溫婉知道爺爺病的真實情況後, 心情一度變得沉重起來。

好的是溫老爺子的病屬于初期,發現得早,後續只要保持心情良好, 作息規律,癌變的可能性非常小。

這種情況也不适合一直在醫院住着,回家休養才最好, 定期過來複查就行。

在醫院整整觀察了一個星期便在傅叢禮的勸說下去辦出院手續了。家裏商量後達成一直意見,病的事先不告訴溫老爺子,避免給他造成壓力。

溫婉最近沒工作,也搬回老宅了, 吃了午飯後不一會收到傅一漪的微信:【婉姐姐,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這周末有空嗎?我奶奶可想你了,天天都跟我打電話念叨你, 讓我邀請你去家裏玩呢。】

溫婉回:【一一, 這周末可能不行, 我要在家陪爺爺呢。】

傅一漪秒回:【好的吧,那真的太遺憾了。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呢?沒幾天就小叔生日了, 你要來嗎?】

傅叢禮生日,她還真把這事給搞忘了。

溫婉沉思了下, 回:【我提前一天給你說可以嗎,能過來我盡量過來。】

【好的。】

晚飯後, 宋玉蘭把溫婉拉到房間說, “婉婉,爺爺的病沒那麽嚴重,你別想多了。在家裏平時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要一直悶悶不樂, 說不定爺爺還會懷疑,他知道就不好了。”

溫婉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便回:“好,大伯娘,我知道了。”

宋玉蘭又說,“嗯,你是個好孩子,沒什麽事就出去找朋友玩玩,你在家啊,爺爺也不好出門,以前爺爺要麽去老年協會玩,要麽去找老戰友喝茶聊天,一天過得很充實的,你不要擔心。”

溫婉點了點頭,确實是她太焦慮了,想事情容易往最壞的方向想,家人,只有家人才是她的軟肋。

宋玉蘭端起水杯抿了兩口,想到什麽,說,“你姐姐他們可能近期也要訂婚了。你呢,遇到合适的也早點談朋友,多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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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一大學同學有個兒子還不錯,長得高高大大,皮膚白,人看着也清爽,聽說畢業兩年就自己創立了公司,家裏條件也不錯,就他一個兒子,要不你們見個面了解一下?”

溫婉萬萬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跨入相親的行列了。想都不想直接搖頭,咽了咽口水說,“不不不用了,大伯娘。”

宋玉蘭一副我了解的樣子說,“大伯娘都是過來人,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溫婉:“……”

她真的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啊。

宋玉蘭掏心掏肺的繼續說,“婉婉,雖然你不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但在我心裏跟楠楠沒什麽區別。現在她找到好歸宿了,我擔心就只有你了,溫曜那孩子就不說了,打小不聽話,就随他折騰去。”

“你從小就乖,過了我的眼的男孩子也能放心點,大伯娘年輕的時候還是走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還是能看出來些門道,那孩子靠譜,跟你一站絕對般配得很。外面的那些男人我不放心。”

“你看看,現在新聞上被騙的女孩子還少嗎。”

這話還真跟溫楠如出一轍。溫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家裏人,“大伯娘,我這才剛畢業,就想着好好工作兩年再考慮。”

“婉婉啊,大伯娘這又不是逼你跟去了就要跟他結婚,就是見個面,實在不成當個朋友。你看看你大姐,就是太拼工作了,耽誤了人生大事。就算他們過年訂婚,結婚也得明年了,要運氣好早點懷上寶寶,等生的時候也33歲了,那多費力啊,身體恢複起來也困難。”

“你就大伯娘的話,大伯娘不會害你。”

溫婉想哭了。深呼吸了下一咬牙說,“大伯娘,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宋玉蘭一聽,忙問:“那男孩多大?哪裏的人?什麽學歷工作?你們怎麽認識的?人脾性怎麽樣?”

溫婉:“……”

她緩了緩,牽強的笑着說,“大伯娘,我們還在了解呢。”

宋玉蘭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得多了解了解。”

溫婉已經招架不住了,趁宋玉蘭去接水的間隙,她匆匆給置頂的傅叢禮發了條信息:【快給我打電話,救我!!】

宋玉蘭口水都說幹了,折回來坐下,準備繼續說什麽來着。突兀的電話聲猛地想起,溫婉熱淚盈眶,說,“大伯娘,我出去接個電話。”

宋玉蘭:“去吧去吧。”

溫婉邊走邊接起,故意提高聲音,“啊,這麽嚴重,我現在過來嗎?好好,我馬上過來,你在那等我一下。”

她說完就連忙挂了,再推門進去給宋玉蘭說,“大伯娘,我朋友那邊找我有點急事,我出去一下。”

“都這麽晚了還出去嗎?什麽事這麽着急?”宋玉蘭看外面天都黑盡了。

溫婉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已經拿起包包跨在身上往玄關處走了,“沒事的,大伯娘,我那朋友平時幫了我挺多,這第一次找我,我不過去太不像樣了。”

宋玉蘭只好說:“這樣啊,那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小心點,有什麽事記得及時給家裏打電話。”

“知道了,大伯娘。要是太晚了我就在那邊睡了,你給爺爺說一聲。”溫婉覺得還是回自個的小窩吧,真在這住着,說不定那天就被拉去相親了。

終于出來了,溫婉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上了自己的愛車,還沒來得及啓動電話又響了,是傅叢禮打過來的。

接通後,話筒那邊傳來他低沉厚重的聲音,仔細聽還帶着一絲急切,“你怎麽了?在哪?發生什麽事了?”

溫婉被這三連問的緊張氣氛給帶進去了,嘴一快實話實說了,“沒事沒事,就我大伯娘非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拉着我去相親,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逃出來。”

“相親?”

溫婉輕“嗯”了下。

那邊沉寂了下,冷聲輕斥,“這麽小相什麽親?”

聞言,溫婉邊啓動車子邊故意的說,“小為什麽就不能相親?說不定去了還真遇上我的真命天子了。”

話筒裏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再無其它。

再然後,話筒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電話被挂了。

溫婉嘴角的弧度反倒越來越大了,随手拿上手機給傅叢禮發了條微信:【傅醫生,挂別人電話很不禮貌哦!】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惹怒傅叢禮成為她的樂趣了。

一晃進入了嚴冬,一出門那寒風像刀子般在臉上刮,街道兩旁的樹早已變得光禿禿,飄起了小米粒。

溫婉這幾天窩在家裏沒怎麽出門,除了去下面的便利店,盡管如此,她每天都會給爺爺打一通電話。

這日,她睡到自然醒,起來後點了個外賣便癱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這劇的編劇是她,索性最近沒什麽要緊事,溫婉正好複盤,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的。

忽然,電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被吓到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餘導。溫婉立馬坐直身體,關了聲音接起,“餘導好!”

“小溫,這段時間在忙什麽?”話筒裏傳來餘弘文爽朗的笑聲。

溫婉笑笑,“都在家呢,餘導。”

“那看來我還真找對人了,是這樣的,陳嘉學導演最近在籌備一部片子,等元旦過了,在橫店開機,你有興趣嗎?”

“有的有的,導演,太謝謝你了。”溫婉被驚喜砸暈了,抑制住激動說。

陳嘉學導的片子她有幸看過,風格獨樹一幟,屬于正劇派,很講究故事的高度。知名度沒有很大,但是口碑都很好,不是什麽大制作,但基本都能上衛視,之後再網播,比起她之前接的片子,還真是上了一個階層。

話筒裏再度傳來餘弘文随和的聲音,“你太客氣了,我還要謝謝你。餘杭回學校去了,聽老師反饋說人沉默了些,但也穩重多了,知道刻苦學習。”

提起餘杭,溫婉不好意思的笑笑,“餘導太客氣了。”

“你要願意去,我給那邊說一聲。不過他們這個戲可能過年就得在劇組過了,你考慮清楚。”

“沒關系的,謝謝導演給我提供這麽寶貴的工作機會。”

“好好幹,小溫,你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導演!”

兩人說完就挂了,溫婉這下電視是看不進去了,突然像是有一股很強的力量注入了身體,她的夢想是是成為金牌編劇,能夠站在舞臺上熠熠發光。

溫婉中午随便吃了點後一直在網上了解陳嘉學,過幾天要在他手下做事自然得多了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時,手機“叮叮”的響了幾天。

她拿起來一看是微信消息,還不止一個人的,她先看了舒瑾的:【寶,不好意思啊,本來我準備回來陪你過平安夜聖誕節的,現在可能不行了。我隔壁的王爺爺王奶奶你知道吧,小時候可照顧我了,什麽好吃的都緊着我。前兩天王爺爺去了,王奶奶天天以淚洗面,眼睛看不到了,她女兒嫁得很遠,也沒什麽錢,被婆家拿捏着。兒子又是個窩囊廢,我想帶她去醫院看看,治好了再回來。】

【盡量,盡量元旦之前回來陪你一起過。】

溫婉回:【沒事,你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買好票了通知我一聲,到時候我好去接你。】

發送成功後,她退出去後再看傅一漪的消息:【婉姐姐,後天就是小叔的生日了,你要過來嗎?】

【奶奶沒邀請其它人,就家裏人一起吃個飯。奶奶說,你要不過來,她就要親自給你打電話了。】

【你給奶奶說,我要來的。】溫婉哭笑不得。傅一漪是個思維跳躍又可愛的女孩子,現在她才知道,是因為有這麽個可愛的奶奶。

傅一漪秒回:【那可太好了。可算能給我奶奶交差了,到時候我讓小叔過來接你。】

溫婉:【不用了,我自己過來一樣的。】

傅一漪:【不一樣的,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讓小叔過來接你,反正他那兒離你不遠,就順便的事情。】

溫婉再拒絕就不像話了。

好在她提前準備好了禮物,讓傅叢禮過來接一下也不吃虧。

兩天後,溫婉還在睡夢中就被電話吵醒,一遍又一遍,停了兩秒又繼續的那種,她摁關了都不管用。

昨晚跟陳嘉學導演聊了很多,到淩晨一點多才睡真的傷不起。她拿起來放在耳邊,不客氣的說:“你誰啊?大清早奪命連環扣知不知道尊重人?”

話筒那頭傳來或輕或重的呼吸聲,沒說話。溫婉就當他是被教訓了,知道錯了,果斷的挂了電話翻個身繼續睡。

下一秒,電話又響了。

溫婉真的火了,翻了個身接起,“你到底有完沒完?”

“溫婉,九點了你還在睡?”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低音炮從話筒裏傳來,溫婉瞬間清醒了,機械般的看了眼來電顯示,果然是傅叢禮。

再看日歷,今天是他生日。所以他是來接她的?

“沒有沒有,我早起來了,你在我家樓下嗎?”溫婉翻了個身就起來,邊說邊抓抓頭發,又從衣櫃裏拿衣服出來。

傅叢禮:“嗯,車庫。”

“好,我馬上下來。”沒等那邊回複溫婉就挂電話了。急匆匆去洗漱,穿好衣服後坐在梳妝鏡前畫了個淡妝。

淡到什麽程度呢,就抹了水乳後上了防曬和隔離,見膚色均勻還清透,直接就撲了幾下散粉完事。

見電話沒催,本來着急的她心情漸漸平淡了下來,化了內眼線和眉毛,還夾了睫毛,刷了睫毛膏,掃了腮紅,最後塗了口紅,完美出門。

到了車庫,溫婉一眼就看到傅叢禮的車,駕輕就熟的拉開車門坐上去了,低頭栓安全帶時怔了一下。

前方放的是什麽?

水晶擺件?

這不是她買的嗎。溫婉內心被沖擊了下,“啪嗒”一聲扣好安全帶擡頭,直勾勾的盯着傅叢禮看。

傅叢禮穿着黑色羽絨服,目視前方,頭發似乎剛剪過,短了不少,從側面看,線條硬朗,鼻梁高挺,唇峰的弧度很好看。

真是随時随地都在散發着他成熟、哦不,老男人的魅力。

而她呢,還不可自拔的,好像不管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以至于忘了看他的目的,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理由。

為什麽突然把她送的水晶擺件放在車前了,這麽明顯的位置知道意味着什麽嗎。

車子緩緩駛入車流,外頭不知何時下雪了,飄飄揚揚的,還不小,街道兩旁光禿禿的樹枝丫處積了不少雪。

傅叢禮轉頭看了她一眼收回來,不疾不徐的問:“好看嗎?”

“挺好看的。”溫婉回過神來,接着又補充了一句,“這水晶擺件确實很好看。”也不看是誰買的。

話音一落,傅叢禮輕勾了下唇角沒說話。

溫婉也點到為止。

車裏忽然沉默了,她也沒覺得尴尬,翻了翻電話,發現傅叢禮八點左右就給她打了。這是不是能說明他在車庫等了一個多小時。

這時,她收到傅一漪發來的消息:【婉姐姐,小叔去接你了嗎?你們過來沒?】

【接到了,我們正趕過來。】

【那就好。】

少頃,傅叢禮問:“昨晚去幹嘛了?”

溫婉擡眸看他,不解:“嗯?”

“九點了還睡?”

“九點還在睡怎麽了,好不容易不用上班睡個懶覺怎麽了。”聽到這質疑的語氣溫婉瞬間不高興了。

傅叢禮并沒有為此而動怒,只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以後少熬夜,對身體不好。”

溫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傅叢禮明明在看不起她睡懶覺這個行為,結果話鋒一轉,好像又成了關心她。

後來誰都沒再說話。

眨眼就到了傅家,裏面鬧哄哄的,傳來歡聲笑語。溫婉跟在傅叢禮後面,有種跟男朋友回家的感覺。

不是第一次來了,家裏人很熱情,特別是奶奶和傅一漪,溫婉也比上一次從容,很快就打成一堆說起話來了。

原來這個看着不到四十歲的氣質姐姐已經五十歲了,邊上兩個帥小哥是她兒子,一個是宋起淮,都大學畢業幾年了,另一個是小兒子宋起澤,還在上軍校。

看來看去,家裏确實除了她是外人,都是傅家的自家人。溫婉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識相了。

傅一漪看她心不在焉,壓低聲音說,“婉姐姐,想什麽呢?走吧,吃飯了。”

飯桌上,中間擺了一個大蛋糕,傅一漪和宋起澤是氛圍高手,一個放音樂歌,帶領大家一起唱,一個點蠟燭,奶奶最會附和了,讓傅叢禮去許願。

傅叢禮自然是不配合,一臉無奈,最後被壓着配合了。他剛睜開眼睛臉就被傅一漪和宋起澤抹了奶油。

看着傅叢禮滑稽又愣怔的樣子,一旁的溫婉笑彎了腰。

傅一漪和宋起澤兩人狼狽為奸,整蠱了傅叢禮後,連冷面神仙的傅一修也不放過,宋起淮也沒有放過。

傅叢禮拿紙巾擦掉臉上的奶油後,不動聲色的也弄了點在手上,往傅一漪的方向去。結果傅一漪眼觀八方,關鍵時刻聰明的往溫婉身後躲。

最後奶油抹在了溫婉右臉頰。

她怔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有些怒,可在傅家溫婉又不敢對傅叢禮虎。一下子眼圈都急紅了。

傅叢禮見弄錯人了,小姑娘有氣不敢發,驀地失笑,連忙抽紙給溫婉擦幹淨,一瞬間,傅一漪起哄,周圍人的眼神看過來瞬間就變了。

溫婉臉噌的下就紅了。搶過傅叢禮手裏的紙自己擦,不敢看他一眼。

一場鬧劇後,氛圍越發好了。

吃了飯後,傅叢蕊悄悄拉着老太太去了房間,說,“媽,就是這個女孩吧,看着好是好,就是年齡是不是太小了點?”

“跟一一差不多大,性格也相似,能定下心來跟叢禮好好過日子嗎?”

“怎麽就不能定心了,哪裏小了,我看好得很。只要滿了十八歲就成。”老太太一聽是說這個,臉立馬就虎起來了。

傅叢蕊:“……”

她媽這思想也太開放了。要她兒子敢帶着十八的姑娘回來,把腿打斷。

玩了一整天,傅家人都很好相處,下午一起玩牌什麽的更熟悉了,沒幾把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吃了晚飯傅叢禮的任務就是送她回家。

溫婉跟着傅叢禮出了傅家,上了車。忽然想到中午那幕真是太尴尬了,家裏人都給傅叢禮準備了禮物,一一拿出來,就她一個人拿不出來。

主要是早上走得太匆忙給搞忘了。

好在最後傅一漪出來給她解了圍。

車上,溫婉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又給你準備禮物。”

傅叢禮問:“什麽?”

“等會給你看。”溫婉買了個關子。

傅叢禮慢半拍應:“好。”

今晚的傅叢禮的車速出奇的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溫婉小區的車庫。溫婉邊解開安全帶邊說,“你在這等我。”

傅叢禮十分主動,解了安全帶說,“我上去拿。”

溫婉怔了一瞬說好。

兩人坐電梯上了樓。溫婉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徑直往卧室去,打開衣櫃,拿了一個精致的小禮盒出來。

這是傅叢禮第一次來溫婉的家,布置很溫馨,如其人,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也有點小脾氣,什麽都寫在臉上,此刻,正笑盈盈的朝他走過來。

他眼裏的笑不自覺的濃郁了。

溫婉見他進來了,還真是一點不客氣,大晚上,孤男寡女,這樣她忍不住想入非非,但只能想想而已。

她咋呼道:“哎呀,你進來幹什麽?快出去,禮物不準拆開哦,回去才能看。”

說着就推着他出去。

傅叢禮自然配合着往後退,直至門外。手用力攥緊小禮盒,掂量了下,很輕,很是好奇裏面到底放的是什麽。

“傅叢禮!”溫婉把身子擋在門後,露了個小腦袋出去,不知想到什麽,輕抿了抿唇,臉頰不自覺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杏眼潋滟,突然喊了他一聲。

傅叢禮反射性看她。

溫婉傾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重重的,就一秒,接着把人一推,門“嘭”地一聲關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門外的傅叢禮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伸手撫了撫嘴角,細細摩挲。而後乘坐電梯若有所思的下樓,上了車準備打開小禮盒,袋子都解開了又放在一旁。

忽想到她的話,回去再看。

緊接着他啓動車子,飛快駛出了車庫。

今晚,寒風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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