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四十見 很想很想
嬌軟的身子一下子貼過來, 伴着吳侬軟語,傅叢禮身子微微一僵,後攬住她的腰,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皺了皺眉,斂眼看她,沉聲問:“怎麽喝這麽多酒?”
“一點點。”溫婉仰頭嘻嘻一笑, 眉眼彎彎,還伸手比了比,跟平時兩個模樣,“就、就一點點。”
“下次一點點也不準喝了。”傅叢禮啞然失笑, 攬腰的手微微收緊,而後刮了刮她的鼻子,眼裏多了一分寵溺。
“你怎麽才來?”溫婉自顧自的在他胸前嗅了嗅,忽地擡起頭問他, 話語裏帶着濃濃的抱怨, 還帶着一絲質問。
傅叢禮唇角輕勾, “嗯?”
“你是個壞蛋,大壞蛋, 大大壞蛋,大大大壞蛋, 讓別人這麽難受,睡覺都睡不着, 讨厭死了。”溫婉說完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臉委屈。
傅叢禮低聲問:“想我啊?”
溫婉慢半拍,乖乖點頭。
“怎麽想?”他唇角的弧度不自覺放大,摸了摸她的頭發,饒有興致的又問。
溫婉歪頭說, “很想很想。”
……
不是單身狗,卻比單身狗還不如。
人與人的區別這麽就這麽大?徐嫣然生怕再等下去出現兒童不宜的事情,尴尬的上前,“那個,傅醫生,婉婉就交給你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傅叢禮“嗯”了一聲。
徐嫣然立馬轉身小跑了幾步,隔得遠了才放慢步子,心裏莫名堵得慌,摁亮手機給沈文博發消息,【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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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秒回:【想你呢,乖乖。】
【吃了年夜飯,他們喊打麻将,我打了幾把就沒打了,想到你一個人在橫店心裏就難受,在陽臺吹冷風。】
【我媽還讓你來家裏吃飯。我說你還在上班,她頓時心疼得不得了。讓你回來了一定來家裏吃飯,她親自下廚,你有口福了。】
徐嫣然掏出房卡開了門,往床上一倒,回:【哼。】
臭男人,說得這麽好聽,也不看看人家男朋友是怎麽做的。
【怎麽了?】沈文博似乎還有點摸不着頭腦。
徐嫣然瞬間心裏更堵了,摁關了手機連回複的心情都沒有,擡頭盯着天花板不知想什麽。半晌,又将手機打開,沈文博連發了幾條消息:【人呢?】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生氣了?】
想回也不知道回什麽,徐嫣然抓了抓頭發,人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算了,她還是洗洗睡吧。
把火氣降下去了再跟沈文博說話。
結果她剛走了兩步,還沒到衛生間,手機就響起來了,徐嫣然折回去拿起來一看,是沈文博發來的視頻通話。
還沒來得及思考,手就已經按了接聽。沈文博看徐嫣然臉色有點不好,滿腦子問號,放軟聲音問,“乖乖,你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得很。”徐嫣然陰陽怪氣的說。
話落,沈文博知道事情不對,立馬切換成護妻模式,說,“快說,誰欺負你了?”
徐嫣然抿了抿唇不說話。
“快說嘛,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做主。”沈文博催促道。
“你啊。”這人都撞到槍口上來了,徐嫣然沒忍住,語氣不大好的說,“還說想我,我看你一丁點都不想我。”
沈文博眉頭都來不及蹙,立即反駁,“你亂說,我怎麽不想你。”
徐嫣然‘哼哼’了兩下沒說話。
“乖乖,寶寶,寶貝。”沈文博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女朋友生氣了是大事,得哄,還得抓緊,再一次申請立場,“我怎麽可能不想你嘛。我最想你,最喜歡你了,一有空就給你消息。”
“真是個小笨蛋。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亂想。”
徐嫣然委屈巴巴的說:“人家傅醫生大晚上的,冒着風雪也不怕,都知道來找婉婉。你還說想我,就知道在嘴巴上說。”
“哎喲,我這不是明早還要上班嘛。”
“……”
誤會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兩人又開始訴相思苦,說着說着徐嫣然又難受了,一個鬧,一個哄。
傅叢禮那邊何嘗又不是。
這天寒地凍的,他把溫婉拉上車,溫婉非鬧着要下去,下去就下去,這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噴嚏了。
“你看看你這手,都冰成冰棍了,還想下去,不準。”傅叢禮直接将車門鎖了,沉着眸子對溫婉說。
溫婉不依,瞪着傅叢禮,眸子裏燃着一抹小火苗,惡狠狠的說,“我就要,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說着就打了個噴嚏。
“溫婉!!”傅叢禮冷聲,看到她那眼眸蘊了一筐水霧,聲音不自覺軟下來了,“聽話。外面冷。”
“你看看你,都感冒了,明天不知道得多難受了。”
溫婉喝醉了是真挺能鬧騰的,好在這不是第一次了,想到上次,傅叢禮還記憶尤深。無奈笑笑,就是一小女孩,任性起來真讓人束手無策,打又舍不得,一罵就開始委屈,最後還不是自己心疼。
“溫婉,下次再喝酒就要被打屁股了,知道嗎?”他壓低聲音說,還作勢打了兩下。
溫婉只知道自己被打了,一下子就朝傅叢禮撲過去。傅叢禮一個沒留神,就被推到了,轉眼間溫婉就覆在他身上,咬他的脖子。
那力度不輕不重。
反倒弄得人心癢癢。
“讓你打我,咬死你。”溫婉氣鼓鼓的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打我?”
小姑娘奶兇奶兇的,皮膚白裏透紅,眸裏波光流轉,眼睫一顫一顫的,顫到人心裏去了。最是那唇,嬌豔欲滴,像是在邀人品嘗般。
傅叢禮喉結上下一滾動,眸色沉沉,不受控制的傾身向前,越靠越近,終于!他伸手把溫婉按在懷裏。
“唔……”溫婉被動的發出類似于抗議的聲音。
聞聲,傅叢禮粗、喘了兩下,動作越發狠了,像是要把人揉進身體般,直到溫婉嘤嘤的說“疼”。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車子裏的氣氛一下就變了。傅叢禮将溫婉滑到肩膀的衣服拉上來,打開車門出去,還不忘順手關上。
外頭的雪似乎變小了,風還是一陣一陣的刮,凜冽的很,他一點都沒覺得冷,眉心擰着。随即從褲兜裏拿了一包煙出來,抽出一根銜在嘴上,又去摸打火機,‘嘭’地一聲點燃,狠狠扒了一口。
吐出濃重的煙圈後,傅叢禮透過車窗去看溫婉。她愣愣的坐在那,姿勢都沒怎麽變,不知在想什麽。
收回目光後他撚滅了煙,抛進一旁的垃圾桶,緊接着打開車門上去。結果發現溫婉靠在椅背上,眼睛緊閉着。
“溫婉?”傅叢禮試探的叫了聲。
沒應。片刻,他又喊了一聲,溫婉像是被打擾到了般,側了側身子,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傅叢禮看了眼手機,這都十二點過了。不可能晚上在這車裏睡,思忖了下,他順手拿了個毯子搭在溫婉身上。
而後打開車門出去,徑直往酒店大門去。沒多久折回來把溫婉公主抱起往裏面走去,上了二樓,走到角落打開房間進去。
是個标間。
畢竟這麽晚了,徐嫣然多半是睡了,打擾人家也不好。
把溫婉放在床上,替她脫了外套,又脫了鞋,蓋上被子,傅叢禮才去洗漱。
次日。
溫婉是被鬧鐘吵醒的,在橫店這麽久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鬧鐘一響絕不賴床,忙摁關了。只是今天這頭昏沉得厲害,喉嚨也幹澀,像是有火般,十分難受,她咽口水潤了潤才掀開被子起來。
如往常一般,順口喊了句,“嫣然,趕緊的,起床了。”
她這才覺得房間裏的擺設有一點點不一樣,放在床邊的行李箱沒有了,床頭櫃子上的東西也沒了,幹淨得很,就放着一個煙灰缸。
“嫣然,你快起來看,這怎麽回事?是不是進賊了?”溫婉轉身就看到了坐在床沿邊的傅叢禮,頓時石化了。
第一反應是出現幻覺了。
她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就聽到傅叢禮問:“怎麽了?”
話語裏還帶着一絲清晨的慵懶。
溫婉後退了一步:“?”
“啊啊啊,傅叢禮,你怎麽在這?”她後知後覺捂住臉,這蓬頭垢面的,啊啊啊啊啊,溫婉又問:“嫣然去哪了?”
外面天都沒亮,傅叢禮收回目光,擰眉問:“你每天都這麽早起來上班?”
溫婉一溜秋的進了衛生間,關了門還不忘反鎖,看着鏡子裏紅得像猴屁股的自己,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
嗚嗚,還是傅叢禮。傅叢禮怎麽在這?到底怎麽回事?
她絞盡腦汁想,才慢慢的将一些破碎的片段湊起來,昨晚很早就收工了,陳嘉學讓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喝了點酒,後面,後面,她難道不是回來睡覺了嗎?
算了。溫婉拍了拍臉,拿起來一次性牙刷先洗漱,後捧水洗了臉,又整理了下頭發才怯怯的打開門出去。
她問:“你昨晚什麽時候過來的?”
腦子真的昏沉得難受,什麽也想不起來。溫婉再次懊惱,為什麽每次喝醉了都會遇上傅叢禮啊。
“十點過。”話落,傅叢禮嘴角噙着笑,又補充了一句,“怎麽了?”
“沒什麽。”溫婉清醒多了,确實這房間不是她跟徐嫣然的那間,故作鎮定的問:“你過來有什麽事嗎?”
傅叢禮稍微往前走了兩步,眼裏帶着一絲戲谑,不疾不徐的說,“某人昨晚抱着我不放,一直說想我。”
“還質問我怎麽才來。”
見她臉快紅到脖子了,他又悠悠的補充了句,“還說想我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有畫面了。
溫婉目光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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