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20、假意
鐘愛依偎在元天昊懷裏,嬌聲說着,“王爺,既然這樣的話,好歹那鐘愛居的那位主子,也是您的寵妾,臣妾至少在禮節上,也要去拜訪一下嘛。”
元天昊低頭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你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吧,現在說給我聽,我怎麽樣都得答應是吧?”
秦愛一笑,“什麽都逃不過王爺的眼睛。”
元天昊不等秦愛再說什麽,胳膊一伸,打橫抱起秦愛,向內室走去,将秦愛放到內室的那張大床上,自己俯身壓上去,在秦愛耳邊淡淡的一句,“愛兒,你們怎麽玩都好,但是要注意分寸。”
秦愛妩媚的笑笑,“王爺,臣妾難道連這點分寸都不懂嗎?”
元天昊愛撫着身下的秦愛,“呵呵,本王知道你最聰明了。也是最明白本王想要什麽的人。”
一夜無夢,鐘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昨晚元天昊一反常态的沒有留宿鐘愛居,鐘蔻自心裏十分高興,她倒寧願元天昊不要留宿在她這裏,這樣不僅僅元天昊演戲演的累,就連她也要整天對着元天昊笑臉相迎,她都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硬了。
用過早膳,鐘蔻在房間中看了會兒書籍,也就已經到了午時,又是獨自一人用過午膳,鐘蔻還在考慮下午能幹些什麽事打發打發時間,就看玉石進來禀報道,“姑娘,秦妃娘娘和楚妃娘娘來了。”
秦愛和楚珊,元天昊的這兩個側妃,來這幹什麽?鐘蔻直覺覺得不妙,但面上還是淡然處之,對着玉石吩咐道,“快去請兩位娘娘進來。”
就看一身紫衣和一身紅衣的秦愛和楚珊,緩緩從院門外走進來,秦愛邊走邊說着,“鐘愛妹妹不愧是王爺現下最寵愛的人,就連着鐘愛居,也要比我的秦愛苑和你的楚珊苑好的多呢。”
鐘蔻走上前,緩緩施禮道,“鐘愛見過秦妃娘娘,楚妃娘娘。”
楚珊看着鐘蔻行禮,一把拉住鐘蔻,“鐘愛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鐘蔻起身,“謝謝二位娘娘。”回頭吩咐着玉石,“玉石,快去上茶。”
秦愛伸手拉過鐘蔻的手,就像是一對好姐妹一樣,拉着鐘蔻在軟榻上坐下,關心的問着,“妹妹,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丫頭們都用的順手嗎?”
鐘蔻微微一笑,“謝謝娘娘的關心,鐘愛這裏一切都很好。”
一旁的楚珊道,“妹妹,真是見外。你我都同時服侍王爺的人,還分什麽裏外呢。妹妹,雖說現下沒有名份,可是以王爺對妹妹的寵愛,妹妹遲早有一天都會成為這王府裏的王妃的,妹妹何嘗這樣見外。妹妹若是不嫌棄的話,喚我和秦妃娘娘一聲姐姐就行,妹妹,不必如此客氣。”
鐘蔻起身,向秦愛和楚珊施禮道,“多謝兩位娘娘的擡愛,只是鐘愛和兩位娘娘身份有別,若是喚兩位娘娘為姐姐,怕是折煞鐘愛了。”
秦愛面色一冷,正欲發作,卻被一旁的楚珊拉住手,“也罷,秦愛姐姐,既然鐘愛妹妹不想喚我們二人一聲姐姐,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罷了,鐘愛妹妹,你就好生歇息吧,我和秦愛姐姐就先告辭了。”說着,楚珊拉着随時會發怒的秦愛離開了鐘愛居。
鐘蔻看着離開的兩個人的背影,福身道,“恭送二位娘娘。”
在裏面泡茶的玉石,全都聽到了鐘蔻她們三人的對話,玉石端着茶盤走出來,看着鐘蔻說道,“姑娘,你剛才那番話,怕是會開罪了秦妃娘娘和楚妃娘娘。”
鐘蔻嘴角一挑,開罪?好啊,今天她們兩人來鐘愛居的目的,到底是為了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是為了元天昊而來,鐘蔻也無從得知。既然都還沒有弄明白她們的目的,鐘蔻自然不想和元天昊的這些女人有什麽瓜葛。
玉石搖頭看着坐在軟塌上的鐘蔻。晚膳過後,元天昊又如同往常一樣來了鐘愛居,一進門,元天昊就把鐘蔻拉進懷裏,俯下身親吻着鐘蔻的耳鬓,輕聲問道,“聽說,今天秦愛和楚珊來了?”
鐘蔻在元天昊懷裏點點頭。元天昊又淡淡的問着,“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欺負我?”鐘蔻詫異的擡頭看着元天昊。
元天昊看着鐘蔻愣愣的神情,突然笑出聲來,“是啊,你現在是我最寵愛的女人,她們作為我的側妃,肯定要來看看你是什麽樣子的,進而對你提出一些警告啊。”
“哦,她們沒有。”鐘蔻淡淡的回答。
“怎麽了?口氣這麽平淡的,是在吃本王的醋?”
鐘蔻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元天昊,似是在問吃什麽醋?
“我是想問,你看見她們的時候,有沒有吃醋?有沒有生氣,本王有那麽多的女人呢?你這個傻丫頭。”
“哦,沒有。”鐘蔻如實回答道。
元天昊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尴尬,但很快調整好了。又抱着鐘蔻坐下,聊其他的事情了。元天昊抱着鐘蔻在懷裏,貌似不經意的樣子說着,“蔻兒,過幾天靖遠大将軍許皓淵就要來燕京,向皇兄述職。本王看重靖遠将軍的才能,有意将靖遠将軍歸為自己旗下,可是本王也多次派人去拜訪靖遠将軍,均被靖遠将軍拒絕了。這次靖遠将軍來燕京,對本王而言,是一個極佳的機會,說服他成為本王的人。但是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我?”鐘蔻有些吃驚的看着元天昊問道。
“嗯,對,就是你,蔻兒。”元天昊肯定的答道。“據世人說,靖遠将軍有個賢良淑德的妻子,靖遠将軍極為敬愛她,但是她在産子的時候,卻因難産去世。靖遠将軍深愛自己的結發妻子,一直再未娶過別的女子。”
“但這跟我有什麽關系?”鐘蔻急切的問道。
“聽聞,這靖遠将軍,極為聽他亡妻的話。而據手下人報告說,靖遠将軍的亡妻與你有幾分相似。所以……”
鐘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天昊,“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說服他歸順于你?”
“蔻兒,就是聰明,不枉費本王如此疼愛與你。”
鐘蔻冷冷一笑,“呵呵,什麽情之獨衷,萬千寵愛。你不過也是說說罷了。”
元天昊口氣也冷冷的道,“蔻兒。”
鐘蔻從元天昊懷裏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元天昊,“你明明的答應我,讓我留在你身邊,不再去應付那些男人了?可你為什麽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看到鐘蔻極力聲讨自己的樣子,元天昊怒氣也漸漸的降了下去,拉過鐘蔻,禁锢在自己懷裏,“蔻兒,我是答應過你,讓你留在我身邊,可這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否則我是真的不會讓你去面對許皓淵的,你以為我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讨好別的男人嗎?我若是真的沒有辦法,我又怎麽會這樣做呢?蔻兒,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讓你去面對別的男人,好嗎?”
鐘蔻依舊冷冷的看着元天昊,“我有選擇的餘地嗎?你不是都已經替我安排好了嗎?如果我說我不想去,你會放過我嗎?王爺,是我錯了,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王爺,我答應你去說服靖遠大将軍,王爺若是沒事,就離開鐘愛居吧,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元天昊站起來,怒看着鐘蔻,最後還是淡淡的道,“好吧,本王先走了。你也早些歇息。過幾天靖遠将軍,就來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準備。”
鐘蔻始終淡淡的看着元天昊離開的背影,終于鐘蔻一把關起房門,背靠着房門,漸漸滑坐到地上,很少哭的鐘蔻竟然哭了。原來一直真的是自己太傻,是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怎麽能奢望真的得到他的寵愛呢,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死士而已,為了他的要求,別說是身體,恐怕就連生命也是他說了算吧,只是自己一直努力的就只是為了保命而已。
為了能活下去,不就是去說服靖遠将軍嘛,她鐘蔻能做到。只是她再也不會傻傻的認為他元天昊是真的寵愛自己了,自己再也不會幻想了,對自己而言最真實也最為重要的是活下去,活着直到拿到七枚令牌的時候,離開這裏。
元天昊這一次已經将她心中僅有的一點奢望摧毀了,從今後她會活的很現實,再也不會被這種事情所蒙蔽了,以後的日子除了活下去,她再也不會想其他的了。她現在想的是該如何拿到七枚令牌,自己手裏已經有三塊令牌,說不定等這次任務完成以後,她就又可以多得到一塊令牌,離她脫離是他死士的身份也越來越近了。只要不是他的死士了,她活下去的機會就會更多了。一切都為了活下去。他的虛情還是假意,她通通都不要了。她要的只有自己活下去。現在只有活下去,對她這個孤女而言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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