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022、心思

022、心思

在元天昊的極力挽留下,許皓淵還是留宿在了王府。宴會罷後,許皓淵就被管家帶去了客房。元天昊在栖霞閣裏,靜靜的看着鐘蔻,突然什麽都沒說,就打橫抱起鐘蔻,走向自己的昊天閣,一進入內室,元天昊顧不上其他的,徑自将鐘蔻放到自己的那張大床上,欺身壓上去。

鐘蔻從被元天昊抱起的那一刻,直到被元天昊抱回來的這段路上,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以此時的鐘蔻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望着元天昊。這一望不要緊,但是元天昊看着鐘蔻的樣子,直覺的身體上有一把火在燒,下一秒,元天昊再也顧不了許多,大掌一揮,鐘蔻只覺得身上涼涼的,下一秒又被一個全身滾燙的身軀壓得緊緊的。

元天昊在鐘蔻身上,狠狠的發洩着,一想到許皓淵剛才看鐘蔻的眼神,元天昊就止不住的怒氣,想通通發洩出來。

事罷,元天昊有些疲憊的趴在鐘蔻的胸口,拿過一绺鐘蔻的頭發在手裏把玩,看着鐘蔻暧昧的笑着,“蔻兒,許皓淵已經對你産生情愫了,後面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麽去做。”

鐘蔻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點點頭。

元天昊滿意的看着鐘蔻笑笑,但兩只大手已經握住鐘蔻的腰身,俯身貼在鐘蔻的耳邊,似有些威脅道,“蔻兒,讓你去說服許皓淵,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應該都知道,別忘了,不管怎麽說你還是我的女人。”說完,元天昊起身,自去喚人沐浴更衣,鐘蔻也慢慢就從床上爬起來,打算穿衣走人。

同前幾次,鐘蔻正下床打算撿起灑落在地上的衣服,瑪瑙卻微笑着進來,手裏端着一碗湯藥。鐘蔻暗自苦笑一下,從瑪瑙手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鐘蔻喝完了藥,輕輕一抿唇,長眉微蹙。瑪瑙快速又從婢女的手裏接過一盤子的蜜餞,遞給鐘蔻,“姑娘,吃點蜜餞吧。”鐘蔻看了一眼瑪瑙,從瑪瑙手裏的的盤子裏,拿起一塊蜜餞,塞進嘴裏。

等元天昊從淨室裏踱步出來,視線如同前幾次一樣落在那透明澄淨的玉碗上,伸手端了起來細細打量。碗底幹淨如新,仿佛這裏從來沒有盛過一碗苦澀的避子湯。元天昊的心裏有一股無名火,看着幹淨如新的碗底,元天昊突然想要孩子了,想要他和鐘蔻的孩子。

鐘蔻回到鐘愛居,玉石和玉璞迎上來,“姑娘,你回來了?這就去準備沐浴用的水,姑娘你沐浴好後,就歇息吧。”

鐘蔻點點頭。鐘蔻走進內間,玉石看着鐘蔻進來就走過來伸手想脫鐘蔻的衣服:“姑娘,熱水備好了,玉石服侍你沐浴吧。”

鐘蔻避開她的手,對玉石說道:“玉石,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玉石看了看鐘蔻,點頭走出房間。鐘蔻伸手拂了拂桶裏的水,溫度正合适,鐘蔻褪去衣服,鑽進浴桶。

鐘蔻閉上眼睛,任溫暖的熱水溫柔地按摩鐘蔻的身體,早已疲憊的身體在玫瑰花瓣氤氲的香氣下,已然有些昏昏欲睡,鐘蔻不知不覺垂下了沉重的眼簾……

沉睡的鐘蔻,雖然在熟睡中,但是與生俱來的機警,還是讓她感覺到了房間裏有陌生人的氣息,鐘蔻猛的睜開眼睛,在黑暗的房間裏,看到站在浴桶前面,上下打量自己的男人。

鐘蔻不着痕跡的拿過挂在浴桶邊上的衣服裹住自己,看着眼前的男人,定了定心神,開口道,“許将軍,這大晚上來鐘愛居,是找鐘愛有事嗎?”

許皓淵靜靜的盯着還在浴桶裏的鐘愛,看了一會兒,轉身背對着鐘愛道,“你還是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許皓淵走出了內室,鐘蔻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衣衫,走出內室,就看許皓淵獨自坐在軟塌上出神。

鐘蔻走過去,看着許皓淵問道,“不知将軍,深夜來訪,有何事找小女子?”

許皓淵起身,走到鐘蔻身邊,一把将鐘蔻抱進自己的懷裏。鐘蔻吓了一跳,反應過後,随即伸手想推開許皓淵,無奈許皓淵抱的很緊,鐘蔻無法掙開。

說到這,不得不說說許皓淵這個人了,此人現也不過三十左右,曾經有一貌美如花的嬌妻,卻天妒紅顏,紅顏薄命。嫁給許皓淵沒多久後,便去世了。許皓淵跟妻子的感情十分深厚,自妻子去世後,從未娶過妻妾。今日見到與亡妻如此相似的鐘蔻,不免有些沖動。

許皓淵緊緊的抱着鐘蔻,柔聲說着,“娴兒,是你回來了?是你,對嗎?”

被許皓淵抱進懷裏的那一刻,鐘蔻全身就緊繃,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周圍彌漫,鐘蔻直覺現在的這一幕已經落入元天昊眼中。鐘蔻試圖拉開自己與許皓淵的距離,誠懇的答道,“将軍,您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您口中的娴兒,小女子鐘愛。小女子以性命發誓,鐘愛跟您的亡妻絕無半點關系。”

許久,許皓淵才放開鐘蔻,但還是一種不相信的眼神望着鐘愛,“你真的不是娴兒?你沒騙我?”

鐘蔻點點頭,“将軍,覺得小女子會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将軍開這種玩笑嗎?”

許皓淵有些失落,“鐘姑娘,打擾了。”随後許皓淵慢慢轉身,打算離開鐘愛居。

而此時的鐘蔻腦子裏想的全是任務,許皓淵這種狀态下來到鐘愛居,不失為一個好的機會來說服他投靠元天昊。

眼看着許皓淵将要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鐘蔻适時出聲喊道,“将軍,請留步。”

許皓淵轉身看了一眼鐘蔻,“鐘姑娘,有何事情?”

鐘蔻走向前,指了指座椅,“将軍,先請坐。”

原本打算離開的許皓淵,也許就因為鐘蔻與自己的亡妻有太過相似的面孔,還是留了下來,坐了下來,看着鐘蔻問道,“姑娘,有何指教?”

鐘蔻看着許皓淵坐下了,成功的機會就多了一些,至少許皓淵還肯聽自己說話。鐘蔻也就在許皓淵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拿過桌上的茶杯,手剛觸上茶壺,就感覺到茶是熱的,鐘蔻低低的一笑,果然,這一切都在元天昊的眼中,這一切也都在元天昊的預料之中,要是剛才自己有一點點的其他想法,恐怕這個時候的自己已經不在這人世了吧。

鐘蔻為許皓淵倒好茶,遞給許皓淵,許皓淵從鐘蔻手裏接過茶杯,但許久卻未飲。鐘蔻看着許皓淵的反應,她知道許皓淵此時的想法,鐘蔻率先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以向許皓淵證明茶裏絕沒有下毒。

看着鐘蔻飲下,許皓淵才放心的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鐘蔻手握着茶杯,看着許皓淵說着,“許将軍,是周朝赫赫有名的大将軍,功績卓著。小女子極為佩服大将軍。但是當今局勢,我想将軍自是了解的清楚,像将軍這樣的人物,該投靠誰,我想将軍心中早已有底了吧。”

許皓淵突然贊許的看了鐘蔻一眼,“鐘姑娘,倒是說說,本将軍将會投靠誰?本将軍倒要看看鐘姑娘如何如此篤定我定會投靠那個人。”

鐘蔻也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許将軍,功勳卓越,如此人才自然也要找到一個可以與其匹配的合作者啊,若是将軍沒有想好投靠誰的話,怎麽會來燕京,又怎麽會拒絕其他人的宴請,唯獨來赴王爺的宴呢?将軍,小女子可說的有錯?”

許皓淵看着坐在對面的鐘蔻許久,情不自禁的拍手道,“哈哈,鐘姑娘,真是心思缜密,本将軍佩服佩服。”

鐘蔻笑笑,“哪裏?将軍謬贊了。比起将軍的慧心,小女子可是差百倍千倍呢。若非将軍提點,小女子又怎會知道,剛才其實是将軍設給小女子和王爺的一個居呢?”

許皓淵準備拿茶杯的手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鐘蔻一眼,他只道眼前的女子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竟連自己給元天昊下的局都看出來了。

鐘蔻又為自己斟好茶水,擡頭看着對面的許皓淵,低聲說道,“将軍,別以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過是瞎猜一下,卻都沒想到猜中将軍心思,還望将軍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女子計較。現小女子以茶代酒,向将軍賠罪了。”

許皓淵又頗為贊許的看了一眼鐘蔻,笑道,“王爺,有鐘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說句大不敬的話,卻是王爺的福氣。”

鐘蔻只是淡淡的一笑,卻未再說什麽。許皓淵看了一眼窗外,起身對着鐘蔻抱歉的一笑道,“深夜,來打擾鐘姑娘,是皓淵的不是,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鐘蔻笑笑,“将軍客氣了。”

許皓淵有些不舍的看了鐘蔻一眼,“鐘姑娘,明日皓淵就會離開燕京了,怕是日後也沒有機會還會見到姑娘,姑娘凡事多保重。”

鐘蔻起身,對着許皓淵一行禮,“鐘愛在此先祝将軍一路順風。”

許皓淵又緊緊的看了鐘蔻一眼,“夜也深了,姑娘還是早些歇息吧,皓淵就此告辭了。”

鐘蔻目送着許皓淵出了門,鐘蔻卻沒有返回內室休息,而是又坐到了靠着窗戶的軟塌上,她知道那個人一會兒肯定會來,因為他現在心裏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疑問。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鐘愛居的大門,就被推開了。鐘蔻一點也不意外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元天昊,元天昊看了看鐘蔻,“你知道我會來?”

鐘蔻笑笑,“我知道王爺,肯定有許多疑問等着我來解答呢。”

元天昊有些好氣的走到鐘蔻身邊,一把抱起坐在軟塌上的鐘蔻,“蔻兒,女人聰明是件好事,但是太聰明了,男人就不會喜歡的。”

鐘蔻聽着元天昊如此說,撇撇嘴,有些失落的樣子說道,“不管蔻兒是聰明還是愚笨,王爺都不會喜歡上蔻兒的。”

元天昊抱着鐘蔻的手一僵,也不知該怎麽面對鐘蔻的問題,元天昊轉移話題問道,“對了,蔻兒,你怎麽知道許皓淵早有歸順本王之意?為何你先前都未說過。”

鐘蔻也不在意元天昊的明顯轉移話題,從元天昊的懷裏掙紮下來,“其實,我最初只是懷疑,因為許皓淵他來燕京,但凡大小官員,還有其他王爺請他,他都未去,單單來赴王爺的宴,我就有些懷疑了。但我還是不敢确定,直到他今天進府後,我才有些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還有他今天的行為舉止,其實都是對王爺的試探。”

元天昊看着鐘蔻,伸手撫過鐘蔻鬓角的秀發,“蔻兒,你真的越來越讓本王好奇了。本王很想知道你在想什麽。”

鐘蔻笑着答道,“王爺,蔻兒的什麽不都是王爺您的嘛,又何須費事來想蔻兒在想什麽,蔻兒想的很簡單,王爺您也知道,就是一直待在王爺身邊。”

元天昊一笑,拉過鐘蔻,困在懷裏,“蔻兒,你讓本王越來越舍不得了。”說着,将第四塊令牌放到鐘蔻的手中。鐘蔻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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