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陷害
030、陷害
春朝宮大宴群臣之日,宮中守衛森嚴,為保安全,凡赴宴之人皆不得帶随從。在楚珊的再三請求下,元天昊不得不答應一起帶楚珊進宮。鐘蔻只得與元天昊、楚珊三人一同乘車前往安華門。楚珊一路開心得不得了,總是說個不停,元天昊只是含笑聽着,也不搭話。
進了安華門,便下車步行,前往春朝宮的路上,不時見到前來赴宴的群臣及家眷。天色漸晚,華燈初上,整個春朝宮張燈結彩,華麗非凡。
皇帝的宴客之地在熙華園。元天昊微微一笑,拉着鐘蔻入了席。鐘蔻只得随他坐在右首席上,卻不得不皺眉問道:“昊,楚珊姐姐呢?”
元天昊也不看鐘蔻,只淡淡道:“她非正妃,不能坐主席。”
“可我也不是正妃啊?”鐘蔻疑惑道。
“可你是皇兄欽點的客人,自然要坐在主席上了。”
“哦。”鐘蔻淡淡的應道。
坐了約一炷香的時辰,才聽人道:“皇上駕到!”
衆人連忙起身恭迎,皇帝一人走在前面,皇帝與雪妃竟扶了太後走了進來,直上了主席坐了,皇帝方才說道:“衆卿家平身吧。”衆人這才各歸其位。皇帝笑道:“今晚是國宴,也是新春盛宴,各位卿家不必過于拘禮,随意些好,都坐吧!”
衆人方才謝恩坐下,皇帝一人坐在正中,太後在他右側,再往右方是皇後與雪妃。
酒過三巡,前來敬酒的人不少,鐘蔻自小便沒有在這種場合中待過,漸漸地覺得心煩意亂,終于找了個借口,出了席來。
元天昊看着鐘蔻囑咐道,“蔻兒,小心一些,別走遠了。”
鐘蔻獨自一人慢慢地走着,不覺已走到熙華園南面的人工湖背後,這裏燈光漸弱,月色清明。對面宴席上的喧嘩之聲不時傳來,有一種隔世繁華之感。
鐘蔻坐在湖岸邊上,呆呆地望着湖水中的月亮發呆。卻忽聽一人道:“妹妹,怎麽獨自一人在這呢?”
鐘蔻起身道,“楚珊姐姐。我也只是嫌那裏悶得慌,才出來走走。”
楚珊神色一頓,眼光忽然閃過一絲厭惡,硬聲道:“有些人,握在手裏的東西絲毫不在意,卻不知那是多少人心心念念想要的榮寵。”
鐘蔻皺了皺眉,也有些冷冷道,“楚珊姐姐請吧!我也要回席了,恕不奉陪。”
楚珊直直地朝鐘蔻望來,目光複雜。有嫉妒,有憎恨,也有不甘心。鐘蔻心中一窒,只得避開她的注視,轉身欲走。
鐘蔻也沒理她,徑直朝湖的另一邊走去。走到一半,就聽到身後“噗通”一聲,像是有什麽落水的聲音。
鐘蔻驚得急忙回頭,果然看到楚珊在湖裏掙紮。初春的湖水冰冷徹骨,鐘蔻自幼水性便不好,但自上次落水後,在元天昊的壓迫之下才學會的游泳,正當鐘蔻準備跳下湖去救人的時候。
一道勁風從頭頂略過,一轉眼就看見全身濕漉漉的元天昊抱着已經昏過去的楚珊上了岸。
元天昊将楚珊直拖上岸,急聲喚道:“珊兒!珊兒!你醒醒!”
元天昊轉頭問着站在一旁的鐘蔻,“這是怎麽回事。”
鐘蔻正欲回答,卻見一大群人趕到跟前,一人嚴厲喝道:“怎麽回事?王爺的側妃怎麽會落水?”那是皇帝的聲音。皇後也在一旁急道:“快,快送去牡丹園!快傳太醫!快!”
牡丹園是離宴會廳最近的園子,饒是如此,元天昊一路疾奔,還是走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一進屋,楚珊就被放到軟榻之上,屋子裏煨了三個火爐,有人來幫她脫下已經濕透的衣衫,柔軟的錦被覆上身子。
屏風外好象站了不少人,元天昊看着鐘蔻聲音冷冷的響起,“蔻兒,珊兒為何會落水?”鐘蔻半晌方道:“臣妾不知。”
元天昊怒道:“好個不知!她落水的時候只有你和她在一起!”
鐘蔻擡眼望着元天昊,問道,“王爺,是在懷疑臣妾了?”
“等珊兒醒過來之後,再做定奪。若是你推她下水的,本王絕對饒不了你。”
鐘蔻愣愣的看着元天昊的背影發呆,那個,那個可以那麽寵愛她的男人,此刻卻為了別的女人而不肯相信自己,是自己錯了,錯在不該把心交給他。
皇後在一旁,有些不忍的看着鐘蔻,走過去,柔聲說道,“先讓太醫醫治吧,你也随本宮回鳳鷲宮休息休息吧。”
鐘蔻跟着皇後來到鳳鷲宮,皇後拉着鐘蔻坐下,看着鐘蔻蒼白的小臉,“你就是天成說的,讓王爺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吧。”
鐘蔻看着皇後,“皇後娘娘說笑了。”
皇後覆上鐘蔻冰涼的小手,“剛才王爺說的那番話你可別介意啊,楚珊自幾年前就陪在王爺身邊了,她落水,王爺肯定會很着急的,唉,你也放心,楚珊會沒事的。”
“嗯,謝謝皇後娘娘。”
鐘蔻在鳳鷲宮小坐了一會兒,便要去牡丹園,皇後也拗不過她,“好吧,你去看看也好,萬事要小心。”
鐘蔻回到牡丹園的時候,元天昊坐在床邊看着還是昏迷中的楚珊,聽到身後的聲音,元天昊冷冷的問道,“蔻兒,你跟本王說實話,珊兒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王爺?你還是不相信鐘蔻,是嗎?我說了我沒有。”鐘蔻有些氣結的喊道。
恰在此時,昏睡的楚珊微微轉醒,聲音虛弱的叫着,“王爺。”
元天昊一把抱起楚珊,急忙問道,“珊兒,你怎麽樣了?”
“王爺,好冷……”
元天昊又抱緊了楚珊,看着楚珊的臉色有所緩和後,元天昊才開口問道,“珊兒,告訴本王,你怎麽會落到湖水當中。”
一提起這個,楚珊害怕的渾身顫抖,緊緊的抱住元天昊,“王爺,你可要我珊兒做主啊,是,是蔻兒妹妹推臣妾下去的。”
“我沒有。”鐘蔻喊道,鐘蔻求乞的眼神看着元天昊,“王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下水。”
“你沒推她?那她怎麽會落水?難不成她自己跳到湖中,再栽贓陷害與你嗎?蔻兒,本王沒有看出,你還有這幅心腸。”
“王爺,我真的沒有。我在湖邊碰到她,然後我就準備走了,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落水的聲音,我回頭發現,她已經掉進湖裏了,王爺,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幹這種事情。”
元天昊只是冷冷的看着,開口道,“來人,先把她給我壓去王府地牢。聽候發落。”
朗琦看着鐘蔻,聲音放的很低,“鐘妃娘娘,請吧。”
鐘蔻呆在地牢裏,陳腐的黴味、潮濕黑暗的囚室,她并無不适,以前有呆過比這更惡劣的環境。她只是怕獄卒每晚往裏潑水,濕濕的衣服粘在身上,很難受。
鐘蔻在地牢裏待了三日,昏暗的囚室裏,元天昊淡然地看她:“怎麽?委屈了?”
鐘蔻低頭不語。元天昊終于失了耐性,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用幾乎捏碎她下颚的力量,視線對上,才看清她眼裏的淚光。
元天昊突然愣了一下,記憶中的她從未哭過。不由得放輕了手,“本王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推珊兒下水。”
鐘蔻滿眼淚意的看着元天昊,“如果,我說我沒有呢,你會相信嗎?”
元天昊伸手用指肚,稍顯笨拙的擦掉鐘蔻臉上的淚痕,“只要你說你沒有,我當然會相信。”
鐘蔻再也忍不住的落淚,控訴道,“為何,那晚,那晚你不相信我?”
元天昊擁住鐘蔻,“蔻兒,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晚,我不得不這樣做,我相信你不會将楚珊推下水,但是我若是不這樣做,我害怕你會有什麽危險,因為那個人指明是沖着你去的,所以蔻兒,原諒我。”
鐘蔻愣了一下,她從未想到有一天元天昊竟會給她道歉,她還是被吓了好大一跳的,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元天昊。
“那你是知道誰陷害我的了?”鐘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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