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探索

帝都的賭場外，一群少年正圍着門口的看守大叔。

“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可是凱爾亞家族的啊！”少年不服氣地說，“我們幾個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區區一個看守也敢攔着我們？”

“即使是四大家族的少爺，未成年也不得入內。”看守不慌不忙地說，“如果少爺們一定要進也可以，有家主的視頻許可錄像便能進入。”

聽到門衛大叔這麽說着，幾個少年只好一哄而散。

銀發青年從這幫少年旁邊經過，搖了搖頭很是唏噓，“哎呀呀，想我當年，想拿監護人的視頻許可錄像還是很容易的嘛。” 說着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賭場。

手上錢不多不過爽一把還是可以的，時間無多就玩個猜大小吧。

這麽想着，庫洛順手将籌碼遠射丢進了池子裏。

荷官擡頭，庫洛朝這個已經很熟的女孩兒抛了個媚眼。女孩兒臉紅了一下，開始搖骰子。

搖出來的結果竟然的是庫洛丢的那個大，于是手裏的籌碼從一個變成了幾個。

看來今晚運氣不錯，庫洛興奮了起來。

再賭個大吧，庫洛這麽想着，把手上的所有的塑料片都丢進池子裏。

豪爽的丢完，旁邊卻有個更豪爽的人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籌碼也堆進了庫洛剛剛丢籌碼的那個池。

庫洛剛要圍觀這個豪爽的賭徒，回頭一看，直冒冷汗。

是上司，而且是前幾天剛見過的上司……

“嗨！”安潔莉卡朝着他愉快地打招呼，“機甲君業餘生活很豐富嘛，我記得你這幾天都有任務要值班？”

“…調查的一部分，一部分。”庫洛嚴肅地解釋道。

“我根據今晚贏錢的心情決定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盧法斯，你看怎麽樣？”

庫洛擦了一把汗，“……請，請随意。”

看着庫洛和帥氣的女軍官聊得愉快，荷官忍不住有點埋怨地瞅了瞅庫洛，開了骰盅。

是小。

荷官女孩一臉得意地把庫洛那幾個籌碼和安潔莉卡那一堆籌碼一起移到了小的那一邊讓賭小的人們平分，庫洛深深的感到了不妙……

“能不能回本就看你了機甲君，你賭什麽我賭什麽。” 安潔莉卡愉快地拍着庫洛的肩膀。

庫洛痛苦的掏了掏口袋，裏面一個硬幣都沒有……

“能不能借我點錢？領導你是知道的，我一個月工資也就那麽點…”

“借多少？”貴族很豪爽地開了口。

“……稍微借個三萬？”

“太少了，我借你三十萬吧。”

庫洛覺得和這個上司絕對是相逢恨晚。哪像阿爾巴雷亞家那位，除了扣工資，就只有扣工資。

“羅格納少校，真是太感謝你了。”

話沒說完，安潔莉卡給他遞過來一張紙。“簽了它，30萬立刻提走。”

庫洛拿着這個紙迅速掃了一遍：CE21002之內核，在其報廢後，30年的使用權及研究權屬安潔莉卡.羅格納。

“……”

“很劃算吧，反正報廢之後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沒差。”

“那個啊，我先去執行任務了啊。” 庫洛說完迅速溜了出去。

實在是太危險了，再遲疑兩秒，他就忍不住要簽字了！

賭場後門有一個小巷子，只能出不能進，非常狹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這個巷子的盡頭，是庫洛今天的目标。

地下□□場所——人偶□□。顧名思義，就是那個意思。這裏只進行廢棄機甲的□□活動，因為非常隐蔽，只有帝國的資深“玩家”們才知道。

庫洛推門走了進去。老板坐在一個很高的吧臺上，□□着上半身，紅着臉喘着氣，一看就是吧臺下面有什麽正在“服務”。

“這位沒看錯是在役機甲？”老板□□地笑了笑，“只要付錢，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機甲，包你爽得不想走。”

“我既沒有貴族老爺們的閑情逸致，口袋裏又沒有銀子呢。”庫洛遺憾地說着，用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拔出槍對準了老板的腦袋。

“我有點事要問，你會合作的吧？還有，手伸上來，危險的東西也放下來哦？”庫洛建議道。

老板只好把從庫洛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拿在手裏的那個武器放在一邊，手伸到腦袋的高度投降狀，“這個性能，您是CE……大駕我這小店真是蓬荜生輝”老板忍不住谄媚“您盡管問，我一定回答。”

“這一周內，蔽店的機甲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庫洛問道。

這一句話就讓老板的汗順着光禿禿的腦袋一直流了下來。

報廢的機甲應該被直接處理掉，被放在他這裏做皮肉生意，自然是上面默許的，但默許，也是被管着的，比如新增的數量，機甲的來路，都要上報。

當然，是哪幾家大貴族在這裏做的生意就不能透露了。

尤其最近血色發布會事件後，有大批量的“新貨”被送過來，新貨舊貨交替，難免會出點問題，奇怪的事情也是從這段時間開始發生的。

最近因為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他一直瞞着沒上報，沒想到查的還是來了。

腦袋上的槍口不能忽視，老板只好實話實說，“不止這一周，這一段時間內，這裏一直都有機甲莫名失蹤。每一個上門的客人我們都查過底，絕對沒問題，而且根據來人的頻率次數，也不像是特定的人幹的。”

“我們這裏可不是這些小人偶們想逃出去就能逃出去的。”老板惡心地笑了，“我們很專業。”

“唉？就是老板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意思？”

“非常遺憾。”

“這樣啊……”庫洛嘆了口氣，冷不防的直接開了槍。

“拔槍不射很不爽，真是的，幹嘛逼我拔槍啊。”庫洛一臉憋屈的擦擦濺到臉上的血。

他走到吧臺後面，看到一個全身□□的機甲女孩全身發着抖蜷縮在吧臺的一角。庫洛蹲了下去，摸了摸女孩的頭。雖然已經因為精神失常報廢了，但這個女孩感受到同是機甲的撫摸，安定了下來，也不再顫抖了。

“已經沒事了。”庫洛抱了抱這個孩子，“你再也不會痛苦了。”說着，把槍口對準女孩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這個女孩的報廢程度，根本已經不算是“活着”，徹底報廢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

庫洛站了起來，雖然全身都是血不過他好像不怎麽介意。吧臺的後面，就是“人偶□□”的營業場所了。

“好——開始調查。”庫洛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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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奇亞斯早上發現自己身上多了條毯子自然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但他只能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因為不想道謝。

他的心情也很複雜，本來只是随便拼一個機器的，被那個貴族激發了鬥志，竟然盡全力把這個機器改到自己認為的完美了。

尤西斯剛爬上機甲活動了幾下，就被馬奇亞斯叫停，對機甲修改細節，細節越修越完美，馬奇亞斯都覺得這個機甲交給貴族真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出于哪裏的酸味，馬奇亞斯還特地在機身上塗了個聯盟的圖案，表示這個是聯盟的東西。

尤西斯看了他這個動作覺得很好笑。

“可以把這個機器命名MR00002號”他好心的給了馬奇亞斯建議“這樣就不用擔心立場了。

馬奇亞斯簡直想把這個煩人的家夥掐死，“哼，這樣的臨時用機甲根本配不上MR這個偉大的字段開頭。”

“我倒很喜歡這家夥。”尤西斯擡頭仰望這個巨大的機甲“既然你不打算把MR給它用，就用我的名字開頭JA吧，編號是JA00002，怎麽樣？”

“哼，随便你。”馬奇亞斯沒有反對，不過跑過去在裏裝甲上又把聯盟的标志塗了一次。

草原上的訓練一直在繼續。

值得慶幸的是，米莉亞姆的身體狀況也在好轉，一天內清醒的時間也變多了，而且也能下車走動了。不過，要做戰鬥形态的轉換還不行，如果強行發動，情況會更加惡化，救不救得回來連馬奇亞斯自己也說不準。雖然說是無人機，但內核始終是在體內的。

戰鬥方面還是只能尤西斯開着機甲上。

然後，第一波南下的魔獸大軍來了。

整個戰鬥部署是尤西斯來做，馬奇亞斯自己則負責機械的整備。

時間計算得剛剛好，部落剛做好部署，遠處魔獸的叫聲就傳過來了。

尤西斯跳上機甲，打開機艙，發現已經有個人擠在駕駛座的旁邊等。

尤西斯皺起了眉頭不過也沒多問，直接坐上駕駛艙，讓旁邊的馬奇亞斯自己幹自己的事情。

雖然是第一次用這臺機甲投入實戰不過尤西斯沒有任何緊張，畢竟從小受過各種機甲戰鬥的訓練。

每次在馬奇亞斯想要站起來指指點點說“打這，打那”的時候，他都發現尤西斯幹得比他想的更好，在他說出口之前就已經出手了，導致他只能非常安靜地在駕駛座旁邊縮着，有點憋屈的埋頭做着各種記錄。

這麽近距離的觀察該死的貴族怎麽戰鬥這還是第一次，馬奇亞斯不得不贊賞一下，從駕駛教育這個層面來說貴族們确實做得不錯，尤西斯看上去明顯經驗不足，每個動作的有效性卻掌握得恰到好處。

他看着尤西斯左砍一只，右砍一群，迅速把這支襲擊來的魔獸隊伍打得潰不成軍。攻擊速度很慢，但很有章法。

就這樣，堅持了一會，連後面做部署的部落成員的部署都沒有使用到，就結束了戰鬥。

部落的成員們在魔獸大軍撤退後，非常高興地撿地上的“貨物”，這可是過冬的好儲備，皮毛成色好還能和帝國做交易。

當晚大家就進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圍在火堆周圍跳舞。

部落裏的重要客人和重要人物則是在最大的帳篷裏慶祝。大家圍在一起喝酒跳舞唱歌吃肉。

部落帳篷裏的女孩子們在制作一種奇妙的食物，用油脂和其他的奶做的。這種食物取材在一種特殊魔獸上，很難得能做一回。這次剛好收獲了這種食物，大家高興的開始準備。

由于制作過程複雜，而且習慣上不去廚房直接在帳篷裏在所有人面前做，馬奇亞斯很好奇就跟着一起做了。

食物的味道很香。

做好了正準備嘗一口的時候被旁邊的女孩制止了。

“做好了不能自己吃，要給別人吃。”

“還有這樣風俗啊”馬奇亞斯随手把它遞給了坐得最近的尤西斯，尤西斯接過這碗食物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後，發現大家用很怪異的表情看着他倆。

尤西斯感到不妙。

“雖然早知道帝國民風開放，但沒想到竟然如此。”蓋烏斯感嘆道。

帳篷裏的女孩子們開始笑。

“這個食物怎麽了？”尤西斯問。

“我們草原民族，沒有結婚前都很随便，如果有需要，随時可以找人行房事，只要對方同意就成。”蓋烏斯回答道“如果想和對方行房，這麽遞這個食物過去就算是邀請，如果對方喝了就算同意，反正這個食物也有點那方面的輔助作用。”

另一個女孩把做好的食物遞給另一個部落男子，對方欣然喝下，女孩子開始咯咯笑。

“那麽今晚就把最東邊那個帳篷讓給你們四個吧。”組長說道。

“我怎麽可能跟這個貴族……”馬奇亞斯站了起來。

“如果誓言不兌現，風之神會發怒。”包括蓋烏斯在內的所有諾爾德人都很嚴肅。

作為帝國子民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信仰。

尤西斯對馬奇亞斯使了個眼色，大概意思是裝裝樣子就行別硬碰。他在這裏待的時間比馬奇亞斯久，自然對草原民族不可觸犯的範疇很了解。

馬奇亞斯只好咬牙答應。

馬奇亞斯坐在最東邊的這個所謂“辦事”的帳篷裏又羞又氣，兩張床中間就挂了一個簾子，隔壁那一對要是真開始辦事，晚上怎麽睡得好。

尤西斯倒是很無所謂的爬上了床。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尤西斯蓋上了被子，注意和馬奇亞斯保持一定距離。之前尤西斯在平民區調理身體的那段時間，米莉亞姆天天纏着尤西斯睡覺，聯盟總部的普通房間床只能睡得下一個人，沒辦法只好三個人一起擠馬奇亞斯那張勉強可以睡下三個人的大床。

——那個時候和現在不同了。馬奇亞斯很想這麽說，那個時候馬奇亞斯總抱着希望認為尤西斯會留下來跟他們在一起，他甚至對尤西斯敞開了心扉，可是對方走得那麽堅決，一絲留戀也沒有，終究和別的貴族一樣，不屑平民的生活。

……如果尤西斯當時留下來了，兩人的關系就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說不定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沒有什麽如果。

馬奇亞斯恨恨的爬上了床，用兩只手塞住耳朵縮在床的一角。

另外一對男女跟着不一會便一起走進了這房間裏，兩人迅速開始辦事。草原民族不像帝國人這麽含蓄，辦事的聲音馬奇亞斯塞住耳朵都能聽到，他只好把被子罩在頭上，心裏羞憤的抱怨。

“冷靜點。”尤西斯沒什麽情緒起伏“你沒經驗？”

“什、什麽？”馬奇亞斯生氣的從被子裏探出了頭“這種事情分泌的興奮激素對研究毫無幫助，注射藥物也可以實現，你真應該試試我研發的無依賴性興奮激素，注射後神清氣爽，工作效率大幅提高，我正在向萊茵福特社那邊申請這種藥物的專利……”

“就是說沒經驗啊”尤西斯憐憫的看着馬奇亞斯。

“啊啊啊啊吵死了！！”無論是隔壁辦事的聲音還是尤西斯嘲諷的聲音都深深刺激着馬奇亞斯，他再次縮回被子裏裹住腦袋，隔絕一切聲音。

對面一直不停的辦事辦了好幾輪，都辦出節奏感了，不知道從哪來的精力，更神奇的是這個綠毛眼鏡竟然還真的睡着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他總是很容易睡着，露出睡得很香甜的臉，讓經常失眠的尤西斯感到羨慕。

尤西斯也準備睡，但閉上眼睛聽着隔壁的聲音，身體異樣的感覺越來越重，有些發燙。

……那個食物。

尤西斯皺起了眉頭。

還是把馬奇亞斯叫醒商量下怎麽解決比較好，畢竟那家夥得負起很大的責任。尤西斯推了推睡得正香的馬奇亞斯，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尤西斯想起馬奇亞斯曾經對他提起過，他為了提高工作效率特地調整過自己的身體，直接進入深度睡眠，不會被輕易打擾，這樣只需要很短的睡眠就可以達到很好的恢複效果。

他不死心的又推了馬奇亞斯幾下，一邊叫着他的名字，無奈馬奇亞斯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尤西斯終于放棄了。

看着馬奇亞斯睡得很甜的臉，臉頰跟着平穩的呼吸起伏，尤西斯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臉頰。

碰到的瞬間，自己身上的熱度好像燒得更烈了。

……糟糕透了，他懊惱的想。

他捏了捏馬奇亞斯的臉頰，他還是毫無反應，這讓尤西斯原本應有的罪惡感也消失了。

哼，既然這樣，就稍微負起責任吧。

身體叫嚣着要更多接觸，尤西斯把馬奇亞斯抱了起來。

雖然每天都在跟各種各樣的機械苦戰，這家夥身上意外沒有金屬和機油的味道，反而一直很幹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手從背後伸進馬奇亞斯的衣服裏，衣服随着手上的動作也被挑高，拉到胸口位置。意外的，肩胛骨的形狀很漂亮，他長期穿立領或者高領的衣服，這個位置幾乎沒有露出來過。

即使告訴他露出肩胛骨比較好看，馬奇亞斯大概也不會在意吧，尤西斯一邊想着，一邊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完全脫掉很麻煩，便只敞開到腰的位置。

這個藥的作用和一般的不一樣，不是自己弄就可以解決的興奮劑，尤西斯感覺身體裏的燥熱只能靠與他人肌膚接觸才能散發出去，不過只是接觸就能緩解的話倒不至于走火。

……走火嗎。

尤西斯看着躺在自己懷抱裏，胸膛和自己緊貼着的馬奇亞斯。

不可能吧。

抱緊着馬奇亞斯的手順着背後的脊梁滑下去，滑到股間，很有彈性的觸感讓尤西斯深吸了一口氣，他看着呼吸平穩躺在自己懷裏的馬奇亞斯，莫名有種罪惡感。

罪惡感讓自己把手從禁區裏伸了回來，攬住他的腰，可是，都到這個程度對方還沒反應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吧。

懷着僥幸心裏的尤西斯又勾開馬奇亞斯的腰上的松緊伸進了禁區。

不，不不，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走火的。

不能繼續了。

這種因為對方沒反應而導致的膽大和罪惡反反複複，尤西斯也開始理解這個奇怪的食物了，它能讓平時絕對不會對其産生那種想法的對象也變得吸引起來，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直接讓自傲控制力舉了白旗。

明天早上效力消失的話，對方就不會讓自己如此不能自制了吧，這一刻要忍耐，實在是太難受了。

……再多索取一點也沒關系吧？

他咬住了馬奇亞斯的唇瓣，吮舔了幾下，企圖撬開對方的牙齒碰觸到更裏面的濕潤溫暖，但是，撬不開。

想要唇舌交融在一起，對方不主動就沒辦法做到，這個身體的主人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對自己主動張開防線。

失落的感覺讓他心情莫名變得糟糕起來，沒有被滿足的吻落在了脖子、胸口、腰間。

不能越界，只能盡可能的相互磨蹭身體，這麽做了一會感覺好些了，把馬奇亞斯的衣服整理好，尤西斯背對着他躺了下去。

估算了一下時間，離馬奇亞斯清醒過來還有兩小時。

在那之前要趕快睡着才行，尤西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