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受傷
在前往邊境的路途遙遠,到達目的地時也已經過了七天之久,這才讓辜祐學越來越擔心夜的狀況。
一直到匈奴王的屋子,他二話不說的直接闖入,直接前往面對着那挂着張笑臉的匈奴王。
「把他交出來。」
「說誰呢!」匈奴王面對着他卻仍就悠哉的喝着茶。
「把拓拔夜交出來!」
「我把他交出來你留下嗎?夜将軍那麽美麗的身體我還沒玩夠呢!怎麽能讓我說交就交?
二皇子您也太不通情理了。」
「我要你把他交出來!」辜祐學揮開他端着的茶杯,抽出長劍抵着匈奴王的脖子。「別想跟我談條件,不把他交出來就是你人頭落地!」
他身旁的皇家軍已經制伏了匈奴王的小喽喽,只要一說出夜在哪他也會殺了這個人。
「二皇子您還真是心急。」
「快走!」辜祐學拿劍抵着他的脖子,讓他帶路去找夜。
「前面就是了,就在那個小房間裏…您心愛的夜将軍就在那裏。」
「別想給我耍花樣,把門打開。」
他看着匈奴王推開那扇門,眼前夜手腳被反綁着正狼狽的倒在地板上,根本已經奄奄一息。
「二皇子,我可沒騙您。」
「二皇…子…」夜的眼睛漸漸被淚水模糊視線,因為已經幾天沒喝水的關系,喉嚨也幾乎幹渴的說不出話來了,就連叫他的聲音都只是微弱的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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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別說話!」辜祐學急忙的過去摟抱起夜,替他松綁身上的繩子,手腳上都已經被勒出了青紫色的瘀青,身上更是遍體麟傷。
「小…小心!」夜使出力氣反撲向他,然後…夜倒下了,背上被匈奴王的短刀刺了一刀,血流不止的倒下。
「你這家夥!」辜祐學踢飛了匈奴王手上的短刀,随即提起自己的長劍,用力往下砍…匈奴王的腦袋瞬間落地,鮮血也染了一地。
「咳!…咳…」
「笨蛋…你是笨蛋嗎?」他脫下了身上的披風給夜裹上,橫抱着闊步往外面走。「把這裏搜個徹底,不準有任何人遺漏!全部都帶回宮裏等皇上發落。」
「是,二皇子。」
等他帶着夜回來,整個皇宮又天翻地覆了,不管什麽人都擠到了二皇子的寝宮來,連五位禦醫也都全來了。
「全部滾出我的寝宮!」辜祐學守在房門外,朝着一大群人怒吼。
「二弟,讓朕留着吧!」皇上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不準!都給我回去!你們這樣要禦醫怎麽看診?要病人怎麽休息?通通給我滾出去!」
「二弟!拜托拜托…讓我留下好不好?」 16
「皇兄,我這個人一向最講究公平了,不能因為你是一國之君就特別通融你,所以你也必要出去!」他推着一群着往門外去,實時關上的大門。
「二皇子,禦醫找您呢!」
聽小香這麽說,他二話不說的就回到房裏。
「怎麽了?禦醫老頭。」
「二皇子,請您握着夜将軍的手好嗎?」禦醫這麽說着,他也不疑有他的照做。
「這是做什麽?」
「夜将軍背上的傷口已經請裏幹淨,現在要進行縫合。」
「你是說你要拿着那根針,把他的傷口縫起來?」辜祐學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質問。
「是的,那麽老夫要開始了。」禦醫動作已經很輕了,盡管剛才已經先用了少量的罂粟麻
醉,夜在半夢半醒之中還是不自覺皺起眉頭。
「啊…」
「他很痛嗎?」辜祐學蹙着眉疑問。
「痛自然是會痛的,所以才讓二皇子握着夜将軍的手。」在一旁協助的另一位禦醫邊擦着汗邊向他說明。
「禦醫老頭,也沒有好一點的辦法?他好像很痛…」
「二将軍,請您別打擾老夫,夜将軍會痛也是沒辦法的事,就請您分散夜将軍的注意力,這樣會比較容易忘記疼痛。」禦醫難得這麽對他說話。
「禦醫老頭,等待會結束了我再跟你算這個帳。」
*****
結束這場戰争後,辜祐學選擇放過禦醫,因為夜還緊握着他的手掌,所以他無法對禦醫老頭做什麽事。
「啊…」一臉憔悴的夜躺在床鋪上,因為拉扯到傷口又痛得大叫。
「怎麽了?傷口又痛了嗎?」
「沒事…」夜一看見他關心的臉,連忙低下頭不敢看。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這麽怕看到我?」辜祐學勾起夜的下巴,整準備吻上去時卻被他給躲開了。「以前你不會這麽極力反抗的。」
「對不起…」
「你就只能跟我說對不起嗎?除了這句話沒有別的話可以和我說?」他才想抹去夜眼角的淚水,又被夜給閃過。
「請不要碰我…我很髒…我已經被那個人玷污了……他說我很髒,二皇子不會想碰我。」夜現在的樣子就象是受了傷的小貓,全身遍體麟傷的眼神中又充滿着恐懼。
「你在說什麽?誰說你髒了?」他伸手抓住夜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面前。
「不要…我很髒,變髒了…」
「拓拔夜!你一點都不髒…」
17
「不要碰我,會變髒的…我已經髒了!」夜一直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更緊握着。
「夜,冷靜點聽我說…你一點都不髒,我也沒有變髒,好嗎?」看着夜這樣他都不自覺擔
心,這種情況他也只能這麽安慰着。
「身上都是那個味道,我不要!」夜抓着自己的皮膚,用力到手臂上都抓出了好幾到紅色的抓痕,甚至出了血。
「夜,不要這樣!有味道是吧?我們沐浴好嗎?」他直接把夜抱在懷裏保護着,口氣溫和的向他詢問。
「好…」夜的聲音都還顫抖着,這麽憔悴的夜也還發着高燒,心靈上的創傷比身體上的傷還更難治愈。
「你等我,我讓小香準備一下,待會我陪着你沐浴好嗎?」
「不要走…好不好?」夜緊緊的環着他的脖子,象是害怕自己再次受害一樣。
「我一會就回來,聽話好嗎?」他拉下夜的手,向門外的小香交代了一些事情,馬上又回到夜的身邊陪着他。
「那個人死了嗎?」
「我讓他人頭落地了,在這裏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別擔心。」
「二皇子,已經準備好了。」
「來,我陪着你沐浴。」他比以往更輕松的抱起夜,到屏風後的木桶前依依的幫夜把衣袍脫下,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抱進水中。
「洗不掉了…二皇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會,一定洗得掉的。」現在照顧夜就像在照顧孩子一樣,或許是受了驚吓還沒從中複原吧!所以說的話始終這麽讓人難以回答。「夜,我不會讓他的味道留在你身上的,一丁點都不會讓他的味道殘留在你身上。」
「二皇子,你的表情好溫柔…」夜伸手撫着他的臉頰,微笑着說。「我好喜歡…這種表情的二皇子…」
「我的名字還是二皇子嗎?夜。」他突然一改平常臭臉的習慣,對着夜露出一抹笑。「你應該叫我祐學或者是…相公。」
「祐…學?」
「嗯!夜叫我的名字很好聽,以後也要這麽叫我。」
「好…」夜一股傻勁的微笑着回答。
如果這場景可以停留久一點的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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