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行
聞梨被江闕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連忙想把他扶起來,但男人卻先她一步,擡起她的右腳,褪下了那雙不合腳的高跟鞋。
“阿慈,別亂動。”
怎麽可能不動啊?
聞梨快被他這幅伺候小祖宗的陣仗吓哭了,“江、江闕,你幹什麽啊?鞋子我自己脫就行了。”
“阿慈,”由于蹲着的緣故,身高187的男人此刻得仰頭望着她,瞳色漆黑,“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聽他這麽說,聞梨咬着下唇,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如冉紗所說的那般,被塗喬喬給帶壞了。
腦子裏面經常有…colour。
江闕不知聞梨心中所想,見她終于不鬧騰了,這才垂着頭,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她的腳上。
小姑娘小小瘦瘦的一只,渾身上下哪都小,就連腳都袖珍。
江闕幾乎一只手就将包裹住她的腳。
尤其這會兒,小姑娘害臊,腳背繃的筆直,圓潤的腳指也用力蜷着,指尖透着殷殷的紅,好似景德鎮上好瓷釉上點染的嘉陵紅。
每一寸,都讓江闕為之瘋狂膜拜。
在聞梨看不到的地方,江闕喉結艱澀地滾了滾,忍住那股子想要吻一吻她腳背的沖動,将剛剛選好的帆布鞋,一寸一寸地套上去。
遮住那處誘人的美好。
聞梨垂眸看向神情認真專注到近乎虔誠的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就是這個不顧身份、跪在她面前給她穿鞋的男人,是她這二十年來最大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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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唯一願意為之抛棄原則和一切的特殊存在。
聞梨壓着如潮水般不停洶湧蓬勃的愛意,咬着下唇,同時還死命抓緊身下的真皮沙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宣洩了自己心中的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聞梨覺得自己快窒息、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于,男人松開了她的腳。
“好了,走走看合不合腳。”
聞梨低低‘嗯’了聲,卻并沒有急着試鞋,甚至都沒有站起來。
江闕撐着雙膝,微微矮身,站在她面前問:“阿慈,怎麽了?”
聞梨不知道怎麽說,遂又習慣性地咬了咬下唇。
江闕眸色一暗,用幹淨的食指抵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阿慈,別咬。”
聞梨擡眸看向男人,見他眼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快的她什麽都沒抓住,就已經徹底湮滅無蹤。
江闕見小姑娘愣愣望着自己,良久,忍不住嘆息着道:“阿慈,你要是再看下去,天都該黑了。”
聞梨意識到自己盯着人看了這麽久,連忙半阖着眼,卻怎麽也遮不住臉上的慌亂與緊張無措。
“那、那我們趕緊去吃飯吧。”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小聲道,“江闕,以後…能不能別這樣了啊。”
“……”江闕沉聲問道,“別哪樣?”
“就…”聞梨下意識想咬唇,但是想起男人指腹上灼熱的溫度,又生生克制住,小聲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會穿鞋的。”
江闕默默看了聞梨幾秒鐘,妥協:“行。家規再加一條,我們家阿慈最大,事情都阿慈說了算。”
旁邊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導購,再忍不住憋笑出聲。
聞梨聽着,嫩生生的雪白小臉,徹底紅到滴血。
後面吃的什麽晚飯,她不記得了,只記得男人專注深沉的眼,仿佛除了她以外,再容不下其他人。
在這種帶着強烈主觀色彩思想的誘導下,聞梨總有意無意地拖流程,最後導致宿舍過門禁時間。
她,回不去了。
當晚,聞梨在別墅住下。
翌日醒來的時候,她難得想賴床,抱着被子打滾不肯起來。但是天旋地轉之後,卻突然發現床頭櫃上随意搭着件黑色的男士睡袍。
聞梨一個激靈,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她想起宴叔之前說,這個公主房是江闕一手布置的。男人有時候累了,就會躺在這張床上歇息…
明明小時候兩人還一起同床共枕過,但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聞梨覺得心情激動起伏。
哦對了,除了那一夜之外。
聞梨一骨碌翻起來,跪在柔軟的床褥上,紅着臉望向那件睡袍。
猶豫幾許,最終還是克制不住心底的渴望,雙膝陷在柔軟的床褥上,跪爬着一步步上前,将那件屬于男人的浴袍抓進了懷裏。
柔軟的衣料與肌膚相觸的一剎那,聞梨的手微微顫抖了下。
她突然就有種錯覺,覺得自己現在碰到的,其實不單單只是一件浴袍,而是——男人的身體。
唔。
這個危險又可怕的想法一浮現在腦海裏,聞梨就連忙羞恥地把臉埋到了浴袍裏,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天天和塗喬喬待在一起,搞得她的想法也一天比一天危險了。
浴袍上的淡淡皂角味混合沐浴乳的清淺香味,勾兌出異樣好聞的氣息,順着聞梨的鼻息,甚至是皮膚上每一顆毛孔,鑽入她的身體。
聞梨沉浸其中,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男人清隽冷然的臉,浮現出他戴着窄邊金絲框眼鏡,白襯衣紐扣系到最頂端那一顆的模樣。
相比八年前,男人似乎比她記憶中的模樣更加好看了。
雖然他比以往多了些矜貴、沉穩與氣勢,看着更加冷漠,更加難以接近了,但是對于她,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耐心與溫柔。
會抱她,會哄她,會跟她喝一杯奶茶,還會給她穿鞋子。
這種獨有一份的區別對待,會讓聞梨覺得,自己在男人心裏其實是特別的,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就像…她對他那樣。
這麽想着,聞梨又想起昨天那條甜分超标的‘家規’,羞地一股腦鑽進被子裏,無聲嗷嗷叫。
但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緊接着,男人的聲音透過門扉,清晰地傳入到聞梨的耳蝸裏。
“阿慈,起來了沒有?”
“起、起來了!”
聞梨做賊心虛地把江闕的浴袍胡亂塞到了枕頭下面,鞋都顧不得穿,就趕緊小跑過去給男人開門。
小姑娘剛起床,臉上本就睡得粉撲撲的,剛剛又經過那麽一番折騰下來,臉上緋紅更甚,一雙澄澈的鹿眼也洇染了層薄薄水霧。
乖巧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吃掉。
江闕眸色暗了暗,目光下移,待注意到她嫩生生的小腳丫時,欲念頓消,眉頭也緊接着擰了起來。
“怎麽沒穿鞋?”
聞梨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蜷了蜷腳指,解釋說:“哦,那是因為房間有…呀,江闕。”
聞梨話還沒說完,江闕就單手穿過她的腿彎,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他一邊大步将她送回床上,一邊語氣略帶責怪地說:“早上寒氣這麽重,怎麽光着腳就出來了?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聞梨被男人用被子裹成一個蠶蛹,聞言,心裏又是甜的慌。
她畏寒,前幾天在學校宿舍的時候就想開暖氣了。
奈何王曉燕嫌開的太早了,而且暖氣開了之後,整個宿舍悶悶的又幹燥,不僅如此,還費電費錢。所以讓她自己多穿點,不給她開。
但是昨晚決定來別墅留宿的時候,她人還沒到,江闕就打電話給宴叔,讓他把中控暖氣打開…
想着,聞梨壓着心裏的赧意,枕着江闕的腿,軟聲道:“江闕,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會了。”
小姑娘俏生生地仰頭望着自己,乖的讓人心都化了。
江闕還能生什麽氣?
他輕嘆一聲,說:“家規再加一條,以後不許再光着腳。”
聞梨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嗯,記住了記住了。”
江闕真真是拿小姑娘沒轍,只是想起什麽,表情一頓,沉沉看着她道:“阿慈,我待會有個會要開,可能沒法送你回學校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聞梨想也沒想就道,“你有事就趕緊去吧,不用擔心我的。不然實在不行,待會可以讓宴叔送我回去。”
江闕見小姑娘一個勁地讓自己走,心頭莫名有種悶澀感。
他壓着那股子焦躁的情緒,抿了抿嘴角,表情有些冷硬。
“吃完早飯再走。”頓了頓,試探道,“阿慈,你要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聞梨就已經掀開被子,非常自覺地說:“我正好也餓了,陪你一起吃吧。”
聞梨怕耽擱江闕的時間,只簡單刷了個牙,洗了個臉,還穿着睡衣,就跑去跟男人吃飯。
這次沒像前兩天第一次吃飯那樣尴尬、安靜,甚至可以說,兩人全程就沒安靜過,一直在說話。
聞梨想要了解男人更多,遂‘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工作。
對于聞梨,江闕向來不會瞞她,直接說了自己在承衍工作。
湯晗沒帶聞梨見過人,也不讓她了解商圈。聞梨只是恍惚間依稀聽冉紗講過‘承衍’,但是具體記不太清楚了,就只懵懂地點了點頭。
江闕見她不了解,卻也并不打算細致告訴她。
畢竟商圈那些事都太腌臜了,還是別擾了小姑娘的興致為好。
只是最後,興致到底還是被擾了。
顧澤打電話過來,催命似的問江闕怎麽還沒來?
兩人吃飯的時候,下意識緊挨着坐在一起,再加上顧澤嗓門又那麽大,所以聞梨什麽都聽到了。
最後飯也沒吃完,她就被迫得送江闕出去。
臨到玄關處,江闕見聞梨還抱着他今天要帶的文件,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不禁嘆息着阻止了她。
“阿慈,到這就可以了。外面冷,你回去吧。”
作者有話說:
江闕:啥破會,我不去了!
感謝“撈兔宰治的錢包養啾也”老奶奶的地雷,“月雛”的營養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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