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行 [VIP]
六目相對…哦, 不對,加上江闕和顧澤的眼鏡,是十目相對。
一股強烈到讓人窒息的尴尬, 頓時充斥着整個空間。
聞梨一直以為, 被晏叔知道江闕和她一間卧房過夜, 早上還賴床到中午,已經夠社死的了。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親熱時被人撞見…
她本來就腼腆, 此刻臉上更是臊的通紅,忙鑽進江闕的懷裏, 緊緊揪着他的衣襟,一聲不肯吭。
江闕雖然習慣了隐忍克制, 鮮少在外人面前情緒外露,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打斷,饒是自制力強大如江闕,臉上都險些沒挂住。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表情極其壓抑。
偏偏顧澤還跟故意看不懂他臉色似的,尬了尬嘴角問:“內個啥, 那——, 我這就滾出去?”
“你給我滾回來。”
江闕低喝着叫住了現在才想着要溜之大吉的顧澤。
魔音穿耳的一剎那,顧澤腦海裏只有三個字——完犢子。
他面如死灰地停住腳步, 不敢轉身也不敢擡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嘟囔道:“我這不是還沒滾呢。”
江闕聞言,涼涼看了他後腦勺一眼,只留下句‘把文件拿到辦公室’, 就抱着聞梨率先進去。
顧澤深深嘆息一聲, 在原地頓了好半晌, 方才認命地跟了進去。
有了剛剛的經驗, 這回他可是學乖了,先敲了敲那扇半敞的辦公室門,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我現在方便進來不?”
過了好幾秒,江闕才冷飕飕地回了他一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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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摸摸鼻子,暗罵一句‘欲求不滿的老畜生’,悻悻滾了進來。
“內個啥…”他搓搓手,打算從聞梨身上套近乎,“阿慈啊…”
“阿慈也是你能叫的?”江闕擰着眉打斷顧澤。他覺得自己這些年加在一起,都遠沒有今天這麽暴躁郁悶過,冷聲糾正道,“嫂子。”
“……”顧澤無語凝噎,“不是,我還比你還大一歲零仨月呢,怎麽人小姑娘就成我嫂子了?江闕你連坐也不能這麽坐啊,過分了你!”
“再說剛剛能全賴我頭上嗎?”
“要不是你、你那啥的時候,沒進屋裏關門,我能撞上嗎我?”
江闕抿着嘴角看了顧澤一眼。
顧澤頓時萎了,望天望地,抖肩抖腳,反正就是不看江闕的臉。
而原本羞憤欲死的聞梨,看着他們的相處模樣,心裏的緊張忐忑少了些,甚至還忍不住輕笑了下。
這一聲,讓江闕清醒過來,也讓顧澤回過神來。
顧澤連忙清了清嗓子,企圖挽回點自身形象,抹煞掉聞梨記憶裏的那個一副潑婦罵街樣的自己。
“那啥,弟妹啊,我是江闕他兄弟,我叫顧澤。記得不?湯晗在學校欺負你的那天晚上,就是我帶的人,去給江闕撐的場子。”
聞梨愣了下。
那天她滿心滿眼只有江闕,還真…沒注意到顧澤。
顧澤看着她茫然的表情——
郁卒了。
覺得這小夫妻倆生來就是克他的。
聞梨顯然也注意到顧澤懷疑人生的表情,覺得不好意思,剛要解釋挽回挽回,就聽江闕開了口。
“阿慈,他叫顧澤,就這性格別理他。”他看都沒看顧澤一眼,“你今後要是有什麽事,只管找他。”
顧澤一聽最後一句,覺得這是對他能力的認可,于是舒坦了。
他沒跟江闕怼,笑眯眯道:“是啊弟妹,你今後要是有裝逼撐面子的需要,盡管聯系你哥哥我。”
這一聲‘哥哥’,聽的聞梨愣了下。
她下意識偷偷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待注意到對方也在看她時,連忙頂着張燒紅的小臉收回眼。
“那、那就謝謝顧澤哥了。”
顧澤哥,而不是哥哥。
因為在聞梨心裏,‘哥哥’是她對江闕獨有的稱呼。
就像剛剛江闕不準顧澤跟他一起喊她‘阿慈’一樣。
‘哥哥’與‘阿慈’這兩個稱呼,是他們彼此間獨有的。
顧澤雖說在熟人面前總是滿嘴跑火車卡車大貨車,說話也口無遮攔的,但心裏頭跟懸着明鏡似的。
他精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弋了下,笑着說:“彳亍口巴。”
江闕沒搭理他,只是眸光溫柔地定定看了小姑娘一會,待對方耳朵實在紅的滴血,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接着重新恢複到平時冷靜沉着的模樣,看向顧澤。
“讓你拿的文件拿來了沒有?”
“您老發話讓拿的東西,我怎麽敢忘記?”
顧澤說着,将那份一直夾在胳肢窩下面的文件遞給江闕。
聞梨一看兩人俨然一副要談正事的模樣,坐着的老板椅頓時就有點燙屁股了,忙不疊就要起身。
“你們有正事要談,那我就…”
她還沒站起身,就被江闕用巧勁,又壓回了柔軟的椅子上。
江闕一手摁着小姑娘瘦削的肩膀,一手将文件壓在桌上,俯身湊近她,語氣和緩,難掩溫柔。
“阿慈,在我這,沒有什麽事,是需要避諱着你才能做的。”
“……”顧澤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自那天在承衍樓下碰上湯晗之後,聞梨始終惴惴不安。
每每她想起湯晗那兇狠的眼神,以及最後瘋狂的叫嚣時,總覺得可能會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但是一連快半個月過去了,聞梨的生活始終風平浪靜,什麽都沒發生。這讓她松了口氣,收心,開始專注于設計比賽的收尾工作。
之前王曉燕在寝室亂動聞梨東西時,把她以江闕為模特,設計的東方美學古風系列設計圖打濕了。
好在後來搬到別墅之後,用江闕的掃描儀掃描,然後打印下來重新補救,倒也還能繼續反複修改。
這段時間,聞梨就在一直不停修改這些稿子。
直到這天,江闕從江城出差回來,剛進公寓,大衣都還沒來得及脫,就先問道:“阿慈呢?”
晏叔笑着說:“小夫人還在書房準備比賽。”
江闕知道聞梨看重這場比賽,也知道她這段時間都在為比賽收尾做最後沖刺,但是這都十二點了,小姑娘還泡在書房,不免皺眉。
他急匆匆地上樓,想起什麽,回頭又道:“晏叔,你吩咐廚房備一份烏雞湯,待會送到書房來。”
晏叔含笑點頭。
江闕這才轉身上樓,待打開書房那扇門時,熏熏暖氣撲面而來,橘黃燈光下,穿着件白色高領毛衣的小姑娘,正錯愕地擡頭看向他。
她顯然沒料到男人現在這個點回來,表情愣了愣,但很快被喜悅席卷,丢了筆,起身跑向他。
江闕見小姑娘奔向自己,嘴角微揚,大步迎上去,并熟練地單手把小姑娘抱了起來,不忘責怪道。
“怎麽又不穿鞋。”
聞梨親昵地抱着他的脖子,讨好地笑笑說:“家裏地上都鋪的這麽厚的毛毯,不穿鞋也不會冷的。”
江闕不放心。
他抱着小姑娘坐在書桌前,也不嫌髒,直接就伸手包住了她小巧的腳,待确定腳心不涼,這才微不可聞地輕輕松了口氣。
聞梨先是被江闕這動作吓了一跳,但是見他緊擰的眉頭松開,又忍不住笑吟吟道:“我沒騙你吧。”
江闕無奈嘆了口氣說:“你呀,但凡每天能老老實實地穿好鞋,家裏也不至于到處都鋪滿毛毯。”
聞梨有些心虛,小聲替自己辯解道:“可我、我也不是天天都不穿啊,我只是、只是有時候忘了。”
江闕見小姑娘真往心裏去了,又舍不得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說:“沒怪你。能為你做點什麽,比我談成多少錢案子都開心。只是啊——”
他微微湊近聞梨幾份,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擔心地說:“你身子才剛好一點,我怕你又受涼了。”
聞梨默了默。
自王曉燕那事之後,她在江闕醫療團隊的照顧下,身子骨雖然日漸轉好,但是卻變得更加畏寒了。
書房裏的暖氣,她今天更是足足開到了32度。
聞梨察覺到身體的異狀,卻又不想男人擔心,便用自己的額頭抵着他的,軟聲糯糯地乖乖認錯說:“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會記得的。”
怕男人繼續,又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不是說今天要去江城出差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闕笑笑說:“還不是怕你一個人睡覺,晚上又捂不熱手腳。”
林瀾市的冬天,又冷又漫長,對普通人來說都難熬,更何況聞梨這種畏寒到把秋天當冬天過的人。
她臉頰紅了紅,小聲道:“其實我、我可以用熱水袋的…”
“阿慈,”江闕撫着她的鬓發,語氣還是一貫溫柔,卻難掩其中霸道的占有欲,“那是我的活。”
這下,聞梨被撩撥的臉上幾乎都要燒起來了。
她知道該怎麽說,最後只得眨着那雙濕漉漉的眼鏡,可憐兮兮的望着江闕,企圖他放自己一馬。
江闕輕笑,鼻息間發出道沉沉啞啞的氣音,異常蠱惑人心。
“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至于出差——,阿慈,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還會經常出差。”
他在聞梨露出失望表情前,趕忙接着道:“但是阿慈,我跟你保證,我會盡量都像今天這樣,當天來回,晚上繼續給你捂腳暖床。”
聞梨快醞釀好的感動,被最後一句‘捂腳暖床’給生生攪碎。
她打了江闕一下,“我才、我才不要你給我捂腳暖、暖床。”
這一下,對江闕來說,不痛不癢的,甚至帶着撒嬌的意味。
他順勢捉着她的手,包在掌心裏摩挲,最後抵在唇畔啄了一口。
“阿慈,這是我的義務。”
身為你法定丈夫的義務。
作者有話說:
感謝“月雛”奶奶的營養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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