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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姑姑”

早上武修文和楊過照常來到那間石室，小龍女依然如往常一樣站在那裏，看到兩人來時，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起來從進古墓到現在也差不多三年了吧，這三年來武修文和楊過兩人日夜習武，還好有兩人互相為伴，不然在這古墓中定然會感到寂寞。三年過去，小龍女還是仿若沒什麽變化，一樣冷漠如初，冰清玉潔。只是武修文與楊過卻是長大了。武修文十六，楊過十九。兩人的身形都抽長了很多，楊過也成熟了很多，只是在和武修文兩人單獨在一起時，還是會和當初一樣。武修文的武功也大有進展，只是還是在內力方面不足。

小龍女今天倒沒有和往常一樣開始和他二人一起研究武功，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二人跟上，走到石室東邊，伸手在其中一個圓的弧底推了幾下，只見大石緩緩移開，出現一扇洞門。小龍女一手拿着蠟燭，向裏面走去。武修文和楊過默默的跟在後面，雖然兩人在古墓中待了三年，但是對于古墓的這些機關幾乎不懂，原因當然是小龍女所說的非古墓派弟子不需知道，平日裏只是吩咐他們不要亂走，所以這幾年兩人基本就是在練功室和睡覺用的那間房來回。小龍女放好蠟燭，武修文和楊過擡頭看去，這間房間和原先那間房處處對稱，而又處處相反，這裏是後面宅前面寬，西邊圓東邊呈一個角。而室頂同樣刻滿了無數的符號。

“你們二人都已學會了王重陽所留武功精髓，從今天起就留在這裏。這上面刻畫的是祖師婆婆的武功秘籍，一招一式都克制全真教武功。這套功夫叫做‘玉女心經’，必須二人同練，你二人正好合适。不過這功夫我也沒練過，所以只能你們自己摸索。”小龍女依然用着沒有起伏的聲音說着。

武修文早知道要練這玉女心經，所以也不吃驚。楊過卻是有些吃驚，還有些高興，但是最後卻是擔心的開口問道：“姑姑你都沒練，那我和文兒萬一練錯了可怎麽辦？”他卻是擔心萬一練錯了會傷到武修文，至于他自己倒是不擔心。

“你們先練外功，把劍法練好，這個卻是我也可以和你們同練，然後你們再自行練習內功。”小龍女看着牆頂的符號說道。

“為什麽內功姑姑不能一起練習呢？”楊過疑惑的問。

“你仔細看看那圖。”小龍女指着圖說。

楊過向室頂的圖看去，上面刻着無數人形，姿勢各不相同，全身絲線向外散射。楊過沒看出什麽不同，低頭看向武修文。武修文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看到楊過看向自己，知道他沒有明白小龍女的意思，淺笑着說：“上面的圖都沒有穿衣服，姑姑是女子，我們是男子，所以不能同練。”

楊過看向小龍女，見她微微點頭，心知武修文所說不錯，再一觀察圖片，果然如此，當下也沒有繼續說，只是還是有些擔心。

“傻瓜，練功自然是有風險的，到時候我們小心一點就是了。這麽畏畏縮縮的，如何能練成。”武修文知道楊過是擔心自己，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這玉女心經單數行功是“陰”，雙數是“陽”。楊過你練“陽”，随時可以休止，武修文練“陰”，必須一氣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頓挫。”小龍女見二人不再說話接着開口說道。

“那“陰”豈不是更危險，還是我來練“陰”吧。”楊過一聽馬上開口說道。

小龍女緩緩搖頭說：“不行，我古墓派武功本就是為女子所創，這玉女心經需二人同練，“陽退”一方本就是為了守護的，所以男女倒無所謂。而這“陰進”卻本來必須是女子才行，但我觀察這幾年武修文身體內寒氣愈重，練這“陰進””剛好合适。”

武修文這幾年身體皮膚溫度越來越低，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己體內寒氣很重，只是沒有辦法治療，他知道自己身體這幾年看似好了很多，但将來如果沒有辦法抑制寒氣，那等到爆發之時，就是自己病倒的時候。只是這些他從來沒有和楊過講過，他想着就這樣陪着他吧，直到那一天的到來。聽到小龍女的說法，他拉緊楊過的手，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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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開始吧。”說完率先看着室頂的符號練起來。楊過和武修文也同時上前，三人認真練習，這些武功倒不是很難，畢竟這林朝英破解王重陽武功的法門，還是源自她自己的武學。

這樣過了半年，三人都将玉女心經的外功練成。互相之間對練，一人使全真劍法，一人使玉女劍法破解。結果一看，玉女劍法果然是全真劍法的克星，一招一式都制敵先機，步步針鋒相對，不管全真劍法如何變化，總脫不了玉女劍法的籠罩。

外功練成後，這一日小龍女帶着兩人來到古墓外，就在楊過他們那間屋子前面停下，吩咐二人準備開始練習內功。

“你們脫去衣服，準備練習，以內力互相引導防護。我在旁邊看着。”小龍女面無表情的說。

楊過沒有動作，只看着武修文。武修文倒也沒有扭捏，在楊過的目光下，三兩下把身上的衣服脫去，僅留一條亵褲在身上，盤腿坐下來。此時正值春天，空中還是有些微的涼意，武修文一脫掉衣服，被風微微一吹，感覺有點冷，手臂上起了一個個疙瘩。看着站在那裏的楊過，催促着說：“快點，有點冷啊！”

楊過看着武修文，眼底深處閃過炙熱的光芒。武修文常年在古墓中，本來就白嫩的肌膚現在更是如玉一般，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被渡了一層光華，吹彈可破。清秀的臉龐，還有越發沉靜的黑眸。向下看去，線條優美的鎖骨，有些瘦弱的白皙胸膛上，兩顆形狀小巧淡粉色的兩點，在有些寒冷的空氣中微微的顫抖，纖細的腰身……一切的一切在楊過看起來都那麽誘惑美麗。

武修文看楊過還深沉的看着自己，也意識到了，身上泛起一絲粉紅，有點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從上次幫過楊過之後，楊過就經常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武修文總是避免着發生類似的行為，還好兩人都忙于練功，晚上又在寒玉床上練功，所以才一直無事。

“楊過，快點練功了。”武修文有些惱怒的看着還不坐下來的人，這空氣，坐在這兒有些冷。

楊過嘴角翹起，脫去衣服，坐在武修文對面。修長勻稱的四肢，結實卻不誇張的肌肉，雖然也是在古墓中生活，皮膚卻不若武修文那般白皙，古銅色泛着健康的光澤。武修文看着有些羨慕，這才是男人的身體才是。

楊過看着武修文喜歡的目光，滿意的笑了笑。

“開始吧。”小龍女先将玉女·心經的口訣法門都講了一遍，楊過和武修文兩人問明不懂的地方。兩人開始修習起來，楊過左臂與武修文右臂相對，這樣若一方練功遇到難處，另一方受到感應，立刻能運功相助。

就這樣武修文和楊過每天白日都練習玉女·心經內功，而小龍女在旁守護。這樣練習了半年左右，武修文和楊過小心練習，這日終于練到玉女·心經的最後一段，三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松懈。武修文和楊過全身熱氣蒸騰，小龍女在一邊守護。雖說這裏平日并無人跡，但小龍女還是每天都和二人一起來這裏。

武修文心知她是擔心自己兩人出什麽差錯，所以陪在一邊，若出事也好及時救援。相處幾年，他知道小龍女表面冷淡，其實內心對自己和楊過還是很好的，所以心底也對她很尊敬。

小龍女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楊過也睜開眼睛，聽到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連忙将丹田之氣逼出體外，吐納三次停止練功。小龍女站起身，只見是一個妙齡道姑，身穿杏黃道袍，背後插兩把劍，緩緩走近。來到三人面前，在武修文和楊過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走到離小龍女不遠處，平劍當胸說道：“弟子洪淩波，拜見師叔。”

“我師姐呢？”小龍女冷冷的說。

“師妹，我在這兒，你好嗎？”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楊過看去，只見一個另一個方向站着一個美貌道姑，嘴角似笑非笑。

“師姐。”小龍女叫了一聲，只是盯着她看。

楊過見小龍女的樣子，心下也暗自警惕起來。文兒應該還有一刻鐘就會完工，在這期間絕對不能被打擾。

“師妹，這兩人是誰？我們古墓洞外怎麽會有男子在此，還赤身露體。”李莫愁冷冷的指着楊過與武修文問道。

“師姐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小龍女避而不答。

李莫愁冷笑兩聲說：“莫不是這兩人竟然是你養的男人，真看不出來啊，師妹。”

小龍女臉色不變，倒是地上的楊過聽得心頭大怒，不過現在也知道武修文要緊，所以低垂雙眼，遮住眼底的寒光。

“我這次來是拿師父的玉女·心經。快交出來吧，師妹。”李莫愁見小龍女沒有反應，又開口說。

“你回去吧，我不會給你。”小龍女冷冰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