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鐘點工在衛浴間打掃完出來,就看見了倚靠在牆邊的男人。

“謝少,您回來了。”

謝景煥靠在牆邊,膝蓋支在電視櫃的邊緣,手中把玩着香薰燈,眼睛眯了起來,“嗯,早回來了一會兒。”

鐘點工看着謝景煥手裏那個香薰燈,眼皮一跳,就要從一旁走過,主動拿起了倚在牆邊的垃圾袋,“我已經都收拾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

就在鐘點工走到門口,準備要打開門的時候,謝景煥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她手一抖,就停了下來。

“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謝景煥把香薰燈放在了一旁的花架上,剛好和鐘點工的視線平齊。

鐘點工很明顯不善于撒謊,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

“我、我也不知道。”

謝景煥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或者,我直接打電話給警察局,叫警察來帶人?”

“我沒有犯罪……”

“是的,你沒犯罪,也不過就是往我的桌上擱了一盞加了點春藥的香薰燈……”謝景煥說,“但是警察不知道,我可以随意說。比如說,我丢了一只勞力士的手表,或者是丢了一只翡翠手镯。或者,更直接一點,我丢了五千塊錢……”

鐘點工已經快抖成篩子了。

謝景煥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我再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我、我是在那個櫃子裏面的袋子裏面找到的,裏面有香薰燈,我就點上了。”

謝景煥蹲下身來,打開了櫃子,裏面果然是有一個袋子。

将這個紙袋拿出來,裏面不光是有這種同款的香薰燈,還有牙刷毛巾洗漱用品。

謝景煥眼睛一眯,就回想起來了。

這個袋子,是謝景澤拿過來的。

知道謝景煥這個住處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在謝家,也就只有弟弟謝景澤。而現在,又多了一個謝櫻。

謝景煥把袋子拎出來,嘴角輕勾了一下,“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他另外一只手已經從口袋裏面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了。

修長的手指滑過屏幕,解鎖,然後在屏幕上點了三個數字,鐘點工一看,大吃一驚,急忙說:“謝少,您別報警!”

“說。”

鐘點工說:“是……是二少,叫我記得給你點上香薰燈的,說是這種香薰燈是助眠的,對身體由幫助,別的我什麽也都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叮咚的門鈴聲。

謝景煥随手把袋子往桌上一丢,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謝景澤和謝櫻。

兩人手裏都拿着兩個袋子,袋子上面印着的是購物商場的logo。

“哥,你吃飯了沒有?我和小櫻買了好多吃的,說想要你煮面給我們吃。”

謝景澤先走進來,看見鐘點工站在一旁,楞了一下。

謝櫻也跟着走了進來,已經是察覺出來氣氛有些不對勁了,看了看謝景澤,做口型,要不我們先上樓去?

謝景澤點了點頭。

兩人放下東西,正準備上樓的時候,謝景煥開口。

“阿澤,你先過來。”

謝景澤停下腳步,走了過來,一臉的迷茫。

謝景煥敲了敲桌面,“張阿姨,現在當事人就在你面前,你把你剛才給我說的話,再給他重新說一遍。”

謝景澤完全是不明所以,“什麽話?”

鐘點工低着頭沒看謝景澤,頓了有十幾秒鐘的時間,才開了口,“你、你……是二少交代給我,要在來打掃的時候點上一盞香薰燈的。”

謝景澤一聽,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買來的洗漱用品還有日化用品的袋子放在桌上,裏面還有幾個香薰燈。

“對啊,是我……”他坦然道,“哥,你不是半個月前說了,你總是頭疼的睡不好覺,所以我就專門買了助眠的香薰燈,也是我告訴張阿姨的,叫她幫你點上。”

謝景煥一雙眸子卷過一道晦暗難掩的暗光。

謝景澤一雙眼睛沒有雜質,說着這樣的話,也不像是在說謊。

謝景煥低了頭,手指摩挲過設計小巧的香薰燈,“張阿姨,這裏沒你的事兒了。”

鐘點工一聽,忙不疊的開門走了。

謝景澤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還特別向前探了探頭,“哥,你不喜歡這種香薰燈?”

“過敏。”

謝景煥随手把香薰燈丢在茶幾上,很随意的吐出了兩個字。

謝景澤瞪大了眼睛,“怎麽會?”

他用見鬼的表情盯着袋子裏還剩下的三盞香薰燈,急忙一股腦兒的全都給拿了下來,捧着就丢進了垃圾桶裏面。

“以後我不給你買這種東西了……”謝景澤問,“你過敏是出疹子了麽?哥,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謝景煥沒有理會謝景澤,直接說:“你可以走了,走之前記得把門給鎖上。”

向前走了一步的謝景澤,猛地就頓下了腳步。

“哥,我還沒吃飯。”

謝景煥停下腳步,語氣冰冷的反問,“跟我有什麽關系?”

謝景澤的臉上浮現漸變的難堪。

謝景煥恍若沒有看見,已經走向了樓梯。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到窗前,拉開了遮擋在床前的窗簾。

窗外,燈光照着樹影,影子在地面上搖曳着,有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的從公寓走了出去,能看見,手裏拿着手機。

再過了幾分鐘,謝景澤也走了出去。

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走進陰影的時候,還差點撞上了路邊的燈柱。

謝景煥眉心一皺,拿起手機就找到了謝景澤的手機號,手指停留在手機上方,許久都沒有落下來,索性還是丢在了一旁。

謝景澤怎麽樣,跟他有什麽關系呢?

本來就是兩路人,謝景澤本應該離他遠遠的。

……

謝櫻從客房出來,發現二哥不見了。

“大哥,二哥呢?”

“走了。”

謝景煥從廚房走出來,“做了兩碗面,過去端。”

謝櫻哦了一聲,嘴裏嘀咕着,“二哥也還沒吃飯,對了,大哥,袋子裏有你最喜歡吃的香酥花生,二哥還特別繞了一個環城去給你買的呢。”

謝景煥拿着筷子挑面條的手頓了一下。

他目光落在向上不斷冒着熱氣的湯面上,眼光逐漸落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無畏的笑。

香酥花生……

記得,謝景煥八歲被接回謝家的時候,對于這邊的水土不符,整天都是上吐下瀉的,飯也吃不下去幾口,卻唯獨能吃下香酥花生。

那時候,謝景澤才不到兩歲,卻喜歡粘着謝景煥。

有一次,他喂給謝景澤一粒花生,還差點叫謝景澤卡在嗓子裏,被父親知道了,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謝櫻對謝景煥的手藝贊不絕口。

“真不知道二哥怎麽走這麽早,這麽美味的面條都沒有吃了,讓我拍一張朋友圈好好地饞饞他。”

謝櫻嘻嘻一笑,拿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片,特別發了朋友圈,提醒了謝景澤看,“沒有美圖哦,某人沒有口福了。”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刷朋友圈。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謝櫻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媽媽兩個字,差點一口面條都噴了出來。

“媽怎麽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了?”

她急忙正襟危坐,接通了電話,用甜甜的嗓音說:“媽。”

“今天學校幾節課,下課了麽?”姜敏蘭問。

“六節課,已經下課了,我剛才去圖書館了。”

“哦,今晚吃的什麽?”

“面……包夾火腿。”

謝景煥擡眸看了謝櫻一眼。

謝櫻朝着他吐了吐舌頭,用口型說:“沒關系的,發現不了。”

結果,下一秒,電話裏就傳來了姜敏蘭的話:“面包加火腿?那你是從哪兒照的雞蛋湯面的照片?”

謝櫻晃了一下,才記起來自己剛剛在朋友圈發的那張照片。

可是……她沒加母親的好友啊!

姜敏蘭好似已經是知道了謝櫻心裏所想,“你二哥剛剛回來,手機放在桌上沒拿。”

謝櫻:“……”

她還特別提醒了一下謝景澤,她是有多傻啊!

姜敏蘭冷聲吩咐着:“把電話給景煥。”

謝櫻已經知道露餡了,本來還說在大哥這裏待一個星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服從父母的管教。沒想到,都敗在她的這麽一條朋友圈了。

謝櫻可憐巴巴的把手機遞了過去,謝景煥接過來,“母親。”

“把小櫻送回家來。”

“是。”

“你在外面我可以不管,但是別帶着弟弟妹妹受你的影響,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謝景煥臉上的表情沒變化,握着手機的手指卻輕輕地蜷縮了一下,“是。”

挂斷電話,謝櫻急忙問:“媽說什麽?”

謝景煥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叫我把你送回家。”

謝櫻頓時趴在桌上鬼哭狼嚎,“心好累啊,時間可不可以倒流啊。”

她為毛要跟二哥炫耀啊,為毛啊為毛!

吃過飯,謝景煥随意的把碗筷給洗了洗,就去送謝櫻回謝家。

謝櫻跟在後面,有氣無力的。

姜敏蘭正在陪着謝斌下棋。

吃過晚飯之後下棋,是謝斌的習慣,姜敏蘭的棋藝也是因為謝斌的需求才開始慢慢的連起來的。

“阿澤不是回來了?”謝斌問。

“嗯,回來就直接上樓去了。”

門口響了一聲,姜敏蘭擡頭看,謝景煥和謝櫻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謝斌朝着謝景煥招了招手,“景煥,聽你母親說,你對這兩天見的米喬還是很中意的?”

“米小姐人漂亮心也善良。”

謝斌沉吟片刻,“要是覺得可以,就先定下來?我們兩家見一見面,到時候也好你們先相處着。”

“父親,這樣做,會不會太快了?”謝景煥頓了頓,“我和米小姐也就才見過兩三次,這樣着急,米家不免的是會覺得我們太過于冒失。”

謝斌點了點頭,“說得對,那你們就先繼續處着,有什麽需要,這件事情就給你母親說。”

“好。”

說完謝景煥,謝斌就轉移到躲在謝景煥身後的謝櫻身上。

“偷偷的跑回來,結果一句話都不說?”

謝櫻都幾乎像是鴕鳥,把腦袋給埋在胸口了。

姜敏蘭笑了笑,“行了,小櫻也是想要早點回來看她爸爸的,是吧?”

謝櫻急忙點頭,“是啊,我在國外半年了都沒回來,想死你們了!就是想要回來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謝櫻性子活潑,一聽姜敏蘭的話,立即就開始順杆往上爬。

謝斌無可奈何,“你這驚喜,要不是你媽媽看見了阿澤的手機,還瞞着呢吧。”

謝櫻嘿嘿一笑,“爸,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要是突然回來,那不是下你們一大跳麽,我就是故意給二哥發了一條微信,正好先給你們一個心理準備。”

她笑着走過來,“爸,我陪你下棋。”

謝櫻做到謝斌的對面,把白子拿在自己的手中,黑子遞給謝斌。

謝斌很驚訝,“你會下棋?”

這個女兒,謝斌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從小照着名媛淑女去培養,到現在,卻去拿起了手術刀,立志要當一生。

謝櫻已經下了一個白子,“當然啦,我特別會!”

轉眼已經是黑白交接,謝櫻将白子落下,一拍手,“我贏了!”

謝斌看着棋盤上五個白子連城一條線,不由得搖了搖頭,“五子棋?”

謝櫻說:“對啊,你又沒說我們下什麽棋。”

姜敏蘭看着這父女兩人擡杠,笑着起身,“景煥,跟我來廚房端夜宵。”

謝景煥跟過去。

姜敏蘭往盤子裏面擺放茶點,“你在綠水江汀那邊,有一套房子?”

“是的。”謝景煥說,“去年入手的。”

“那邊的房價不便宜啊,而且還都是內部名額。”

“有人送給阿航房子,阿航為了避嫌沒有收,我用全款買下來的。”

“這樣啊……”姜敏蘭清了清嗓子,“你是阿澤和小櫻的大哥,也應該做點表率作用,我不要求你什麽,不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做好當大哥的樣子。”

“是的,母親。”

姜敏蘭端起托盤來,“既然你在外面有房子,這段時間就別回來住了。”

謝景煥看着姜敏蘭的背影,等到她快走到門口,才說:“是。”

謝景煥出去,謝櫻叫他來吃夜宵。

“不吃了,我上樓去收拾一下東西。”

謝櫻擡起頭來,“哥,你要出去?”

謝斌也有些訝異,“這麽晚了還要出門?”

“明天一早走,公司裏在上海有個項目,比較棘手,我會去跟。”

謝景煥走到樓梯上,回頭看下面一片歡笑融融的場景,眼眸裏波瀾不驚,提步走上樓梯。

在經過樓梯拐口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房間裏走出來,在看見謝景煥的時候忽然一怔。

謝景煥徑直從他的身邊經過,沒有停留。

謝景澤轉過身來,動了動唇,還是最終叫了出來,“哥。”

謝景煥推開了房門,“去吃點東西吧,空腹對胃不好。”

……

此時,另一邊。

駱家別墅。

羅簡梅剛剛打碎了一個茶杯,正要低頭去撿。

“梅姨還懷着孕,這種事情還是叫我來做吧。”

駱念已經撿起了地上的茶杯碎成的四塊,直接丢到垃圾桶裏去。

羅簡梅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我有點累了,李嫂,扶我回房間去。”

駱念上前一步之際擋住了羅簡梅的去路。

“梅姨,你聽了羅建永這個名字,有點驚訝。”

“沒有……”

“杯子都給摔碎了。”

羅簡梅心急的解釋道:“那是我手滑了。”

“那可真是摔的巧……”駱念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來,照着文件上念,“羅建永,出生于C省B市,恰好和梅姨是一個籍貫出生地呢,是畢業于XX技校,在13年來到c市來謀求工作,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成環旗下的制衣工廠裏擔任會計,成環也就是現在改名——

駱氏,那個時候,梅姨已經和我媽媽的關系很好了吧,我記得當時你也是在成環裏當秘書呢。”

羅簡梅臉色有點白。

駱念翻了一張紙,“梅姨,我接着念。”

“不用說了。”

羅簡梅打斷了駱念的話,擡手叫一旁扶着她的李嫂說:“先回去休息吧,不叫你不用過來。”

李嫂知道這些豪門內裏,其實都是藏着污黑的,知道這肯定是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便自動的離開了。

羅簡梅重新坐了下來。

大着肚子的她,坐下來很不方便。

駱念也不動,還是靠在一旁的桌邊,抱着手臂冷眼瞧着。

羅簡梅扶着肚子,“念念,你既然都已經查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說,羅建永是我哥哥。不過,因為去年綠野項目的事情,出事了,他就跑了,我也和他斷絕關系了。”

“當時的項目是他負責的?”

“是你爸爸交給他的,有點油水,畢竟是向着自家人。”

駱念在心裏冷笑,豈止是有點油水,那是很大的油水,況且據她調查,還有一部分施工隊的工資,欠了兩個月,是在出事之後才發放的,恐怕就是封口費吧。

“張梁呢?”

羅簡梅皺了皺眉。

“拿着本該是工程的錢,打着做慈善的旗號,幫一個受害人付治療費,也只占了你拿走的不到一成吧?”

“那筆錢我沒有拿,是我哥哥拿走了的……”羅簡梅嘆了一聲,“念念,我知道我現在不管是說什麽,你都不相信,可是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你爸爸吧?”

“你不說還好,說了更不相信。”

羅簡梅挺着大肚子站起來,“我知道你不信我,念念,我明天白天幫你聯系一下我哥哥,如果能聯系上,我一定讓他親口給你說,那個工程我們是賠錢的。”

駱念已經懶得理羅簡梅了。

第二天,駱念就接到了辛曼的電話,資料已經彙總出來,會在今晚的報紙上開專題的第一篇報道。

“我剛好認識一個律師,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會進一步調查。”

有了辛曼這邊的幫忙,駱念就感覺到輕松多了,有時間和謝景煥多談情說愛了。

只是,一個電話打過去,才發現謝景煥竟然去了上海出差。

“我三天後回去,用不用給你帶點什麽東西?”

“不用。”

“綠水江汀的密碼你記得麽?”

“嗯?”

謝景煥的聲音如徐徐的風,緩緩地吹過耳膜,“不想回駱家別墅,就去我那兒睡,不會有人去打擾。”

駱念的心一下就靜了。

謝景煥真的很擅長洞察人心,很容易就把人給拿捏的死死的。

挂斷了謝景煥的電話,駱念觀察了一下駱氏的股票,還是以一個平緩的弧度小幅度的上下着。

一直到了傍晚,晚報上,辛曼主筆的新聞報道發出,立即引起了社會上的強烈關注,名記口誅筆伐,大v甚至在微博上轉發,持續發酵的已經膨脹了起來。

第二天股市一開盤,駱氏的股票就跳水的下跌。

駱念看着屏幕上滿眼的綠色,滿意的勾了勾唇。

她抱着電腦靠坐在床頭,枕頭上有謝景煥的味道,讓人感覺到心安。

手機響了起來。

駱念偏頭一看,是羅旭寧打來的。

這個被駱海東給臨時搬來想要當救兵的羅旭寧,這些天已經銷聲匿跡在駱念的世界裏,她甚至都忘了羅簡梅的這個侄子。

她腦海中忽然湧現了一個念頭。

羅建永是羅簡梅的哥哥,那羅旭寧是羅建永的兒子?

但是從調查的資料裏面,并沒有寫羅建永有兒子,他只有一個女兒。

按捺下這一份疑惑,駱念接通了電話。

“念念,出來見梅姨一面吧,算是梅姨求你了。”

駱念已經拉黑了羅簡梅的電話,而駱念又不接不知名的陌生來電,羅簡梅只好用了羅旭寧的電話。

駱念剛想要挂斷電話,羅簡梅急忙說:“你不是想要知道那個工程的具體細節麽?我告訴你。”

半個小時之後,駱念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這是一家茶樓。

羅簡梅約在二樓的雅間。

茶樓古色古香,雅間也是用巨大的刺繡屏風個隔開的,可以隐約看到茶桌旁邊的人影。

駱念被一名服務生引着來到了一架屏風之後。

她本以為只有羅簡梅一人,或者再加上一個羅旭寧,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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