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豐海有事先回來了,你沒看到嗎?”谷來安敷衍了一句,将谷來寶抱起來往前走,“來寶兒是來接哥哥的嗎?”

“對!”谷來寶回答的超大聲,其實他是看姐姐要來,才跟出來的。

“好,那咱們回家,哥給你買了糖葫蘆,回家就吃,行不?”

“嗯!”

來安步子邁的大,幾步就和谷曉花拉開距離,來武、慧寧和谷林也緊跟着往前走,不願意多搭理她。

谷林走在慧寧旁邊,望着她,臉上是有幾分傻氣的笑容。

谷曉花看在眼裏,恨在心裏,瞧他一副哈巴狗似的模樣,那谷慧寧有什麽好的?值得他這樣讨好,虧的他還是個讀書人呢。

眼珠子轉了幾圈,她緊緊的跟着谷林,“林哥哥,你們今天都去買什麽了?能不能和我說說,我想多了解一下豐海。”

她語調輕柔,又包含了小心和期盼,一雙和慧寧有三分相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全心全意的看着谷林。

慧寧心裏不大舒服,“小林哥,咱們快點走吧。”

“哎,好。”谷林只看了谷曉花一眼,聽見慧寧的話,趕緊加快腳步。

谷曉花心裏頭有些說不出的得意,緊緊的跟着谷林,“林哥哥,我只是想問一問關于豐海的事,沒想到堂姐這麽不樂意,咱們都快成為一家人了...”

“你這人...”谷林停下腳步,想跟她理論,他最聽不得別人說慧寧不好。

谷來寶連忙喊,“小林哥,你過來呀,你給我買好吃的了嗎?”

他不是真正的小朋友,知道谷林和谷曉花多說多錯,趕緊分開兩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慧寧也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谷林忍了氣,快走幾步到谷來寶身邊去,“自然是買了的,忘了啥也不能忘了來寶兒嘴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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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來寶不是嘴饞,是會吃!”谷來寶連連搖頭,聲音極大,引得哥哥姐姐都笑了。

谷曉花只覺得這個臭小子真是欠揍,要不是他喊那一嗓子,谷林肯定會停下和她說話,慧寧那死丫頭的臉色一定難看死了。

她插不進去幾個人談話節奏,也沒打算繼續跟下去,她還得想辦法去抓鄭豐海,等到了鄭家,過上好日子,再想辦法收拾谷來寶這個小兔崽子。

等她走了,來安他們也放松下來,悠閑的走回家去。

鄭慧慧和谷老五夫妻倆做好了決定,忙起來也快,準備好爐子、木柴、底料和鍋,又和隔壁谷常家說好了借用牛車。

他們都打算好了,如果真的能賺到錢,到時候就按天給谷常家錢,就當是他們租用牛車了,要是沒賺到,他們也就只借這一天,也不妨事。

又拉上家裏的幾個大孩子,把蔬菜和肉都穿好串,還要定好價錢。

這定價可把一家人難住了,葷的還好說,他們将成本算出來,再數數簽子,大概一文錢一串就合适。

為了好熟,每個簽子上的肉都不大,肉片切的極薄,肉丁則只有一指節大小,這樣煮熟是非常快的。

素菜就不好定價了,都是自家菜園子裏摘的,平時吃不完拿去鎮上買,一斤也不過兩三文錢,木簽子也是自家劈出來的,不值錢。

“這樣吧,素菜一文錢三串,丸子兩文錢三串,肉片一文一串,肉粒一文一串,還有雞蛋,兩文錢一個。”

算了半天,一家人才把價錢定下來,商量好了一看時間,都已經是夜裏了。那邊來明和來寶兩兄弟早就堅持不住的睡着了,東倒西歪的,被抱起來都沒有醒。

第二天一大早,鄭慧慧和谷老五就醒了,先去把昨天準備好的菜和肉從井裏拽上來放到牛車上,再把爐子和木柴綁好,叮囑了慧寧幾句,夫妻倆就直奔鎮上。

他們家的井平時是不用的,因為打的太深了,害怕萬一孩子們淘氣再掉進去,但井裏頭溫度低,大夏天都冰涼的,要是存放點東西倒是可以放進來。

保存一兩天的不成問題,因此在井蓋上壓了塊大石頭,沉的很,輕易不好搬動,倒也安全。

他們夫妻倆去鎮上轉了一圈,最後在賣燒餅的攤子旁邊停下,将牛車上的東西卸下來,鄭慧慧先收拾着,谷老五找地方停放牛車。

因着宴國管控耕牛很嚴格,這東市上是有專門存放牛車的地方的,要是自己準備糧草,一天只需要兩文錢,谷老五就把牛車停到了這兒。

他是個新面孔,看管牛棚的小吏看見就知這東市裏來了新的小攤販,于是還沒等老五麻辣燙開張,先交了十文錢的攤位費。

鄭慧慧很是心疼,這還沒賺一文錢呢,先扔出去十二文,支好了爐子,将底料放進鍋裏,兌好水燒開,“老五,一會兒你精細着點,今兒咱必須把這十二文賺回來。”

“哎,放心吧,一會兒人多點我就大聲吆喝,肯定能引來人。”谷老五也是憋着一股勁,扇着風,将火燒旺,沒一會兒香、麻的味道彌散開。

往鍋裏放上難煮的丸子和肉類,還有一些粉條,煮的差不多了,再往裏面放上素菜。

“又香又辣的麻辣燙~便宜好吃咯!”谷老五說吆喝,真就放開了喊。

他們選的這個位置原本就不是頂好的位置,要不然也不能有空位給他們用。旁邊是一對賣燒餅的老夫妻的攤子。

老夫妻兩個準備的燒餅數量不多,看樣子生意也不算太好。

不過谷老五這麽一吆喝,倒是讓很多來吃早飯的人聽到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因此過來的人不少,大多數都是來鎮上做小工的力夫,還有一些附近店鋪的人。

“好吃不貴咯~麻辣燙,好吃不貴咯~”

此時第一鍋已經全部煮熟,鄭慧慧将所有煮熟的簽子朝外擺好,旁邊是一摞洗幹淨的碗,兩個蓋着蓋子的陶罐。

“咋賣的?”

“素的一文三串,肉的一文一串,肉丸子兩文三串,嘗嘗不?好吃着呢!”

谷老五說着,還很心機的朝着湯扇了兩下風,一股濃郁的香味在圍着的客人鼻端萦繞,也不知道是誰,肚子咕嚕的響了一聲。

“給我來一份嘗嘗。”

“好嘞,素的有土豆片、白菜、青菜、馬生菜、茄子片、豆角,給您一樣來一串,雞肉粒、豬肉粒、雞肉片、煮肉片各來一串,還有這雞肉丸子、豬肉丸子、魚肉丸子各一串,這都是咱自家剁的蓉,混的是生粉,保證嫩的很,再給您來一個雞蛋,一共十文錢。”

鄭慧慧一邊往碗裏裝一邊說,完了盛上一勺湯,“客人吃不吃蒜汁?”

“吃!”

再淋上一勺蒜汁、一勺麻醬汁,一份麻辣燙就好了,收了十文錢,鄭慧慧臉上的笑都變大了幾分,“您到隔壁買個燒餅,早飯就足足夠了。”

那人還真就聽了她的建議,到旁邊老夫妻的攤子上買了個燒餅,然後坐在後面吃起來,一入口,一股濃郁又香麻的味道充盈口腔,等他回過神來,多半碗已經下去了。

手裏的燒餅也撕成小塊放進碗裏沾湯,唏哩呼嚕的一碗吃進去,肚子裏熱乎乎的,渾身得勁的很。

有一個打頭的,後面也就順利起來,“給我也來一份。”

“你看想吃點什麽?可以自己選,想多吃點肉就多來點肉,想多吃點菜就多點菜,咱這麻辣燙,講究的就是一個自個兒搭配,想吃啥吃啥。”

“這個好,那給我來兩個豬肉串,再來個雞蛋,土豆片兩個,青菜兩個,再來個茄子、豆角,還有粉條?”

“對,有,兩文錢五根。”鄭慧慧挑了挑粉條,“給你裝五根?”

“裝,一共多少錢?”

“一共八文,要不要蒜?”

“不要了。”

第二個客人也是到旁邊的老夫妻那買了燒餅,配着吃,也和前面那人一樣,吃的特別香。

不到一個時辰,谷老五他們帶來的菜、肉串都賣空了,和客人們說好了第二天多預備些,大家也就都散了。

旁邊的老夫妻拿了幾個燒餅過來,“生意挺好啊。”

“還成,今兒剛開張,之後還不知道啥樣呢。”

“我看是差不了,這燒餅你倆拿着吃吧,一早晨沒閑着,餓了吧?”

“哎,多謝老叔,多少錢?”谷老五想去掏錢,被老夫妻倆攔住了。

“別給了,今兒這一早上我們老倆可是沾了光了,将一天的燒餅都賣了,別的也沒有,就拿兩個燒餅給你們嘗嘗吧。”

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兒,谷老五他們也不打算賣主食,正好旁邊又賣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原本也就是順手的事兒,人家特意來謝了,他們也大大方方的收下,以後多推推就是了。

兩家迅速有了交情,關系處的也不錯。

等回家的路上,鄭慧慧心情很好,甚者都唱起了歌。她的嗓子清亮,唱的小調又輕快,谷老五聽着臉上都忍不住笑起來。

“慧兒,你這嗓子真好,咱家倆閨女都比不上你。”

“哈哈哈,那是,我閨女嗓子好,但那也是我閨女不是?”

“是是是,都是咱家慧兒生的好~”谷老五趕着老牛,“慧兒,再唱一個,你年輕時最愛唱的那個,叫啥來着?”

“都多少年沒唱過了,早忘了,我瞎唱兩句吧。”

清亮的歌聲再次響起,輕快又充滿了希望,一路飄回了谷家村。

“娘,這就回來了?”慧寧頭上戴着紅色的絹花,襯得人也嬌豔了幾分。

“嗯,都賣完了,我讓你爹去還車,咱們先回屋。”

鄭慧慧眉眼帶着笑意,慧寧也松了一口氣,“哎,娘,快讓我數數,賺的多少錢?”

“走走走,咱娘倆一塊兒數。”

姐倆好似的摟住閨女,一起進屋去數錢,銅錢相互撞擊發處清脆的聲響,在母女耳朵裏格外的動聽。

尤其是鄭慧慧,那一聲聲擊銅聲像是一把鑰匙,一層層的開掉壓力的鎖子。

“總共是一百七十三文,減掉豬肉兩斤四十文、雞肉兩斤二十二文、雞蛋三十文,家裏的菜算是三十文吧,還剩五十一文。”

“也就是說,一早上淨賺五十一文?”鄭慧慧這心一下子火熱起來,她自己在心裏算了一筆賬,要是早中午都去出攤,抛去牛棚六文,攤位費十文,一天就是...一百三十七文!

“嗯,還要減去攤位費吧。”慧寧也高興的眯起了眼,每天都有這個收入,那就可以讓大哥不去賣力氣了。

攢攢錢,就能讓大哥娶媳婦了。

“減去攤位費十文、牛棚兩文,今天還有三十九文。”鄭慧慧樂了。

谷老五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這麽多?就今兒一早上?”

“那可不!”

慧寧見狀,将錢都收好放回錢袋子,“我去廚房了,炖着雞湯呢。”

“嗯,去吧。”

鄭慧慧拉着谷老五商量,這要是一天都去出攤,那不是賺大發了,“就是沒有一百多,□□十文也好啊,沒多久咱家就有點家底了。”

他們家現在也說不上特別窮,吃飽飯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原來窮的日子過習慣了,兩個人總想多存一點錢。

“那這樣,咱就不能再借隔壁老常的牛車了,先租一陣子,要不行就把來安拘在家裏,我抽空做個推車,咱們推着去鎮上出攤。”

“你說的對,就該這麽着。”鄭慧慧也心疼孩子。

來安是老大,又是個有擔當的,原來家裏沒有條件,他早早的去鎮上找起了小工的活計,錢是掙了,人也累瘦了。

明明比隔壁谷林還大兩歲,看着個頭卻矮了不少,鄭慧慧覺得就是累的,要是真像老五說的,讓來安跟着他們去出攤,沒那麽累,這個頭也能長起來。

一高興,鄭慧慧又拿出來二十文錢,“老五,去買一斤豬肉回來,咱今兒吃紅燒肉!”

“這就去。”谷老五也樂呵呵的去買肉。

等來武把上學的兩個弟弟接回來,家裏已經滿是肉香了,鄭慧慧廚藝好,做出來的紅燒肉,肥美而不油膩,糖色純正,吃起來滿口軟糯噴香,就連湯汁都充滿了肉香味,拌飯特別好吃。

平時谷來寶最不愛吃的高粱米拌了肉湯都能吃下去一碗,他的幾個哥哥們更是吃了個肚圓。

來武吃飽了還喝了一大碗米湯,拍拍自己的肚子,浮誇的表演着,“舒服~得勁!”

鄭慧慧和谷老五被他逗笑了,戳戳他的腦袋,“調皮!”

來武搖頭晃腦的,“瞧咱這肚子,那可是撐的不行了,娘,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都吃到嗓子眼了。”他還伸手比劃了一下,實力诠釋一下什麽叫好吃。

不過就看孩子們油汪汪的嘴,還有幹幹淨淨的碗,也不難看出,鄭氏的手藝有多好。

吃過飯,鄭慧慧去找隔壁的白小娥商量租用牛車的事兒,谷常家的這頭牛,其實就是買來耕地用的,平時并不怎麽用,閑着也是閑着。

因此白小娥很同意租給鄭慧慧,而且聽說停在鎮上的牛棚裏要收費,她還提出了跟着一塊去,等他們出好攤,她就把牛車趕回來,等下午再去接他們。

別看她是個女人,但家裏兩個男人都是讀書人,那裏裏外外自然就要她一手抓了,她家的牛買的時候是特意挑的溫順的老牛,因此趕個車對她來說很簡單。

“你可拉倒吧,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想想咋懷個孩子,要生就趁早,你想想,再晚點懷上,等你生的時候可就是明年開始冷的時候了。”

白小娥罕見的忸怩了一下,“你快別說了,多那啥呀。”

“害啥羞呀,生孩子可是大事,你得多上心,知道不?”鄭慧慧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做賊似的。

“我跟你講,你最近啊,買點紅糖,再找點老姜,煮着喝,每天晚上喝一碗,來日子的時候早晚都喝,然後你們夫妻倆多...”給她使了個眼色,“保管你不出仨月準懷上。”

“啊?紅糖水還有這用處?”白小娥不太相信,一般不都是生完孩子才喝紅糖水嗎?

鄭慧慧搖搖頭,“那不是,紅糖對咱女人可有好處了,再加上老姜,保管有用。”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連着生了五個,就是因為我男人舍得給我喝紅糖水。對咯,你切姜的時候別切片,剁碎了放鍋裏煮,再渥個雞蛋,每天晚上吃,有用。”

她說的信誓旦旦,白小娥也就信了,主要是鄭慧慧确實能生,他們這像她這樣生了五個娃的人家不少,但五個娃一點毛病沒有都養活了的,很少。

于是白小娥就真聽了她的,每天晚上紅糖煮姜,還煮個雞蛋在裏頭,不光她自己加餐,丈夫和孩子也跟着加餐,不過他們倆是吃面,每天一碗雞湯面。

雞湯都不用自己炖,去隔壁盛一碗就行,老五家天天熬雞湯,香的很。

租了牛車,又和屠戶商量好每天給留五斤肉,鄭慧慧和谷老五這麻辣燙小生意也算是徹底開起來了。

頭幾天都能有一百二三十文的收入,後面即使變少了,也維持在九十多将近一百文的樣子。

這樣一來,鄭慧慧果斷決定,讓來安跟着一塊兒去出攤,這樣白小娥一開始提議也被采納了,牛不用放到東市牛棚去了,這六文錢就剩下來了。

牛棚是按次收費的,只要你把牛牽出牛棚,再放進來就要收一次錢,而攤位則是按天收費或者按月收費。

按天收是一天十文,按月則是兩百文一個月,鄭慧慧就改成了按月交,為了防止麻煩,她直接交了三個月的。

東市的小吏看她交錢交的痛快,平時來她這兒吃點麻辣燙還總送兩串,對他們這個攤子也是多有照顧。

老五麻辣燙就這麽在鎮上站住了腳,家裏的錢越來越多,鄭慧慧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

他們忙着賣麻辣燙,但也沒忘記鄭福山一家,慧寧每天把家裏收拾利索,還炖着雞湯,一來是給家裏的生意當底湯,二來是給朱氏熬粥用。

至于鄭慧慧說的紅糖姜水,朱氏才是第一個被她強烈推薦的人,鄭福山只聽了句對女人好,就買了足足兩斤紅糖,老姜也是不要錢的放。

喝的朱氏苦不堪言,每每喝完,身上都要冒汗,倒是讓手腳沒那麽涼了。

因為這,鄭福山又買了兩斤紅糖放在家裏,直到朱氏喝膩了為止,提起紅糖水都覺得夠了。

“你娘和你爹還忙着?”朱氏抱着小兒子在地上走來走去,和慧寧說着家常。

慧寧抱着另一個孩子,這個點兩個小孩剛吃過奶,正昏昏欲睡,“對,我瞧着爹娘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正常,你娘一直想着多賺點錢,好給你和來安添些家底,你又早早的定了親,她心裏急呢,女人啊,要沒點銀子傍身,去婆家挨了欺負都沒法子,不過你應該不會受欺負,那白姐姐是個爽快人。”

慧寧臉上帶着笑,“嗯,小林哥說,白嬸子對他好呢,就是比親娘也不差什麽,他以後也會好好孝順白嬸子的。”

“很該如此,白姐姐心實誠,以後你的日子難過不了,不過你娘也是擔心,嫁女兒沒有不擔心的,你平時多陪陪她,給她寬寬心。”

“哎,我知道了,嬸娘,二弟弟睡着了。”她轉了身子,果然小二已經趴在她肩頭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快給他放到小床裏去,口水都流到你衣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感冒的第四天了,依然是白天嘔吐、頭暈頭疼、嗓子幹澀,晚上睡覺前會有一點點發熱,要不是我還能嘗的出來柚子的酸味,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得了新冠,很久沒有感冒的這麽嚴重了。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次感冒是因為我周六去單位加班,然後太晚了回不家,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又不敢睡覺,熬了一個通宵回家就感冒了,所以說大家能不要熬夜就不要熬夜了,太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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