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要訂婚了
桑柯特歪頭看了她一陣,長而濃密的睫毛眨了幾下,直把她看得都有些發毛。
“姐姐,分離這麽多天,你不想我嗎?”
“我為什麽要想你?我又不是你親姐姐。”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朝自己控訴的少年。
桑柯特怎麽這麽莫名其妙的,難道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你想當我親姐姐?”
他睜大跟玻璃珠子一樣的眼睛看向她,“我可以求叔叔同意讓你加入弗以斯家族的呀。”
她對桑柯特聽不懂人話的本領已經有所了解,不欲與他糾纏了,“算了,你別攔着我路了。”
“桑柯特,她不可能被列入弗以斯家族成員。”端正華麗的發音一下子昭示了主人的身份。
凱德已經又恢複在中心域的狀态了,禁欲,優雅以及高不可攀。
黑發被一絲不茍地梳理起,萬年不變的白手套材質是顯而易見的優質,愈發凸顯了這雙手的修長有力。
與以往知杞所見不同,他的右手食指處多了個類似黑曜石戒指的指環。
那塊黑石璀璨流溢的,被周圍的偏啞光的暗質線條纏繞包裹,線條往內走漸細圈成環狀。
這個戒指的存在,使它的主人多了種掌控權力的尊貴感與叫人欲罷不能的神秘感。
“我對成為你們的成員并不感興趣,請正視我的想法好嗎。”知杞心累地對着叔侄倆解釋。
“最好如此。”凱德神情傲慢地瞥了她一眼。
他戴着戒指的右手漫不經心地擡起,招了招一旁的副官。
“現在立刻去抓捕亂流街兩個幫派的頭領,扔入鬥獸場。”
凱德眼神冰冷且高高在上,就這樣決定了兩個人接下來的命運。
這兩人不愧是一家的,都對鬥獸場情有獨鐘。
知杞就站在一旁默默聽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也不是聖母,在哪裏就遵守哪裏的規則,還是知道的。
他随意轉了轉食指的戒指,繼續吩咐:“即刻清理亂流街。但凡發現有肖似貴族者,收押進就近監獄,派遣陀坦星執法官酌情依法判處,而借其有亵渎貴族者,一律當場槍擊斃命。從現在開始,亂流街不再是自由領域,收進陀坦星的管轄區,受正式監管。”
副官留下分發任務給下級人員,而知杞已經跟着叔侄倆在飛船上,率回中心域了。
用飯時,她才發現凱德在亂流街還真是收斂了的。
一頓飯她本來随便刨刨五分鐘就夠了,結果硬生生陪着兩人,被一旁細致的仆人侍奉着移椅,擦手,折餐布,夾菜,倒酒……
平民知杞表示被這繁瑣的步驟給驚到了,一頓漫長的用餐下來,最後依然不知飽餓,也沒吃出什麽味道。
“姐姐,能讓我進去嗎?”
她看着門邊屏幕上的桑柯特投像,有種頭疼的感覺。
這個少年行事沒有章法,心思莫測的樣子,看着就非常難搞,一沾上就跟甩不掉一樣。
桑柯特紅嫩唇瓣揚起,眉眼彎起,笑得跟個小壞蛋一樣。
“姐姐,我知道你在門後喲~”
若不是知道他惡劣的性子,知杞或許真就覺得他只是個不谙世事的貴族小少爺。
“說吧,什麽事?”她開了門看着他問道。
桑柯特堅持要進門,眨了眨長而卷翹的睫毛問她:“姐姐,我能進去嗎?”
見他一副不進來就不走的架勢,她無奈嘆了口氣,“進來吧…”
桑柯特摸上了鎖骨處的第一粒扣子,這粒衣扣不同于下面黑質無紋扣,反而是極為點睛的菱形藍鑽,襯得天姿絕色的人兒更顯精致尊貴。
只見他輕輕一按側面,那個藍鑽就落在手裏變成了個令人眼熟的薄板,而本來獨特的第一粒扣子也變成了和下面一致了。
知杞知道了,那是他的尼板。
她不動聲色,看他要做什麽。
桑柯特點出一副衣服設計圖,上面寫着 “訂婚服設計圖”。
“姐姐,我要訂婚了。”他緊盯着知杞,告訴她這件事。
嗯,然後呢?
知杞一時摸不懂他的意思,這是要求祝賀還是想讓她來品鑒一下衣服設計?
桑柯特一眼都沒看向設計圖,只盯着知杞不放,試探問她:“這是衣服設計圖,姐姐覺得怎麽樣?”
“挺好看的啊。”
她仔細看着這與地球婚服截然不同的樣式,真心覺得這設計很有星際感覺。
桑柯特見她看這設計圖的眼神比看自己還認真,抿了下嘴,唰一下就直接關閉了尼板。
“姐姐,你想我訂婚嗎?”
桑柯特黑白分明的眼睛走形完美,此刻浮現着明顯的好奇。
“這是你訂婚,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現在是真有點搞不懂他的腦回路了。
他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眉頭輕皺,好像有點煩惱的樣子,“可是阿琳爾她就很生氣我訂婚呀。”
知杞坐了下來,喝了點水潤潤後随口問他:“阿琳爾是誰?”
桑柯特也在她對面坐下,乖乖巧巧地把手放在膝蓋上,然後回答了她:“她是叔叔手下的軍官。”
她還以為是他長輩之類,一聽這身份,糊塗了。
“她為什麽能管你啊?”
“她說她喜歡我。”
原來如此,知杞拿着杯子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但桑柯特還沒說完,他繼續淡定地說道:“她還說,想占有我,侵犯我,囚禁我。”
知杞沒穩住,手一抖,水撒了出來。
她震驚擡頭,“這事你沒告訴你叔叔??”
這也太狂野了吧?
你們都玩這麽大嗎??
強取豪奪她還只在電視劇看過呢……
她又回憶起為愛癫狂的飛裏根,總感覺跟這叔侄倆有關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為什麽要告訴叔叔?”他歪頭不解。
也是,知杞反應過來,這厮心也不是跟面皮一樣白淨的人,自己應該也是能解決的。
桑柯特回到自己房間,洗完澡後換了睡衣趴到床上,床邊放着一個極其詭異的娃娃。
他雙手撐着下巴看向娃娃,神情煩惱,“小咪,姐姐好像不喜歡我…”
“我不太高興呢,小咪。”
桑柯特過分白皙的精致臉蛋上,眉眼黑得濃郁,嘴唇又紅得豔麗,聲音輕輕,散發着崩壞的味道。
在終于回到中心研究院的時候,知杞是心潮澎湃的。
真是太不容易了!
剛到研研的實驗室,還沒進去,就有一道白色身影從旁邊撲了過來,她心一提就閃了過去。
“…你誰啊?”
這個差點撲到地上的男子穿着潔白幹淨的研究服,棕發蓬松而整潔,看起來年輕而好騙。
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她給他找了個理由,“認錯人了吧…?”
“知杞!你認不出來我了?”
一張嘴就是熟悉的聲音,她驚訝地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見他一副要哭的樣子是那麽的眼熟……
行了,她知道是誰了。
“研研,你變化太大了,我都沒認出來!”看着煥然一新的研研,她搖了搖頭感嘆。
研研抽着鼻子濕着眼睛就又撲了上來,老實講,知杞還是想躲的,但就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接住他。
研研太愛哭了,實在被他哭怕了,要是躲了指不定還得哭到什麽時候。
“你終于回來了!”研研邊抽泣邊磕磕絆絆說道。
她一手提着保鮮容器,一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完好無損呢。”
“我還碰到了路葛本呢,你看,他讓我帶給你的盤李膏!”
聽到路葛本,研研松開了她,鼻子都哭紅了,聲音翁翁的,“路葛本?”
“對啊,路葛本托我帶給你的,正宗盤李膏呢。”
知杞點點頭,給他轉移注意力。
總算不流眼淚了,她無聲呼了口氣,感到輕松了點。
結果研研吃着盤李膏又無聲流起了眼淚,哭得那叫一個慘。
知杞嘆氣,無奈繼續安撫他:“我這不好好在你面前了嗎?”
研研嘩嘩流淚的眼睛看向她,“知杞,曼雯大人要訂婚了。”……
“所以…你是為這個哭的?”
自作多情了……知杞冷漠看着他哭得凄慘,心裏瞬間毫無波瀾。
“跟誰訂啊?”
“弗以斯家族的桑柯特小少爺。”
這麽巧?合着桑柯特是要跟曼雯訂婚呀,這陰差陽錯的。
“那…節哀?”她為難地看着他,“我們那有句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下一個會更好。”
“沒有下一個,我願意做曼雯大人的情人!”
知杞覺得自己的三觀在短短幾天內被一次次翻覆,她深呼吸了下,認真勸自己的小夥伴:“介入別人婚約不大好吧…”
他擡起被淚模糊的眼睛,“為什麽不好?許多貴族都有情人的啊。”
哦。
行吧,孤陋寡聞了,那請随便。
知杞就這麽看着他哭着哭着吃完了盤李膏,之後就又雨過天晴地準備給人做情人了。
雖然她總覺得做情人挺不好的,但攔不住研研熱情洋溢。
尤其每次問她喜歡什麽樣的情人時,她都有種操蛋的感覺。
不過研研有個優點,那就是無論感情狀況如何,研究卻是一點都不落下的。
“我給你改良了下作戰服,你再試下新效果吧。”
她前幾日把作戰服脫了給研研拿去改良,現在穿在身上的已經是改良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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