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晉江文學城首發·····

“葉根寶在哪裏,?讓他出來。”

幾個紅袖章氣勢很足,為首的紅袖章是個高大挺拔的小夥子,名叫趙勇,?來的這些紅袖章都喊他趙隊長。

站在趙隊長旁邊的紅袖章名叫衛林,面容稚嫩,?身材矮小,?剛剛滿十八歲,?今天剛被選為紅袖章。

這話一出,?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特別是左右鄰居,這些左鄰右舍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呼吸聲過重引起這些紅袖章的注意。

大隊長手裏還拿着年歷,聞言整個人愣住,過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急忙把手上的年歷遞給自個兒的媳婦,?轉身走向幾個紅袖章。

“同志,你們為啥來找葉根寶。”

他知道紅袖章是幹什麽的,更知道紅袖章找上門來找人肯定是沒好事,但凡是都有個萬一。

他想着吧,?葉根寶向來喜歡和各種各樣的人稱兄道弟,萬一這些個紅袖章是他新結交的好兄弟呢?

當然了,想是這樣想,?大隊長同樣很理智地覺得這些紅袖章是來捉葉根寶的,?捉他的原因也很簡單,葉根寶很可能是犯事了。

不過他作為大隊長,不管葉根寶是犯事了,還是沒有犯事,?都得站出來詢問一聲。

“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舉報葉根寶在黑市買賣東西。”趙隊長看着大隊長沉着臉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話,王嬸急忙拉着翠花嬸和牛嬸往外跑:“走走走,趕緊走,大缸家的熱鬧不能再看了!”

再看可能就要被葉根寶連累了。

牛嬸加快腳步,一下子跑出門口,出了門口後一溜煙的人就跑沒影了。

王嬸和翠花嬸也是如此,倆人逃也似狂奔回家,進了屋立刻把門鎖上,生怕那些紅袖章把她們也捉了。

随着幾個鄰居離開,院子裏面還剩下老葉家一家子、大隊長家一家子、葉二丫,還有幾個紅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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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隊長的視線落到葉根寶身上,随後給幾個下屬使眼色。

下一秒,幾個紅袖章走向葉根寶,拉着他站了起來。

“冤枉啊!實在是冤枉啊!我沒有去黑市買賣東西,我是被冤枉的!”

葉根寶掙脫開幾個紅袖章,跑向趙隊長。

“紅袖章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一個八代貧農子弟怎麽可能去幹投機打靶的事!”

趙隊長用眼角掃葉根寶,他捉過很多投機打靶的人,這些人被捉的時候都會大喊自己冤枉,大喊着自己的是被污蔑的,喊着自己是中下貧農。

結果呢?結果這些喊着自己是冤枉的人,最後卻查出有在黑市交易的記錄!喊的越大聲的往往交易記錄也越多。

一開始他還會心軟,覺得許是有人因為嫉妒某些人,但又拿這些人沒辦法,于是利用舉報信讓他們紅袖章捉人,用這樣的法子搞自個兒嫉妒的人。

現在他不會心軟了,這個葉根寶是真的冤枉也好,假的冤枉也罷,既然有人舉報他,那麽他就要按照流程把人帶回去調查清楚。

趙隊長沉着臉看向衛林等人:“帶走!”

衛林等幾個紅袖章上前來捉住葉根寶,趙隊長掃一眼老葉家人衆人,一臉嚴肅:“收隊!”

黃桂花到底是上了年紀,看着自個人的兒子被幾個紅袖章給捉了,心髒猛地抽疼起來,捂着胸口當下就倒了。

葉大缸看到黃桂花倒下,急忙沖過去抱住她:“根寶家的,你媽暈了,快去喊赤腳大夫過來。”

事情有輕重緩急,胡豔豔很擔心葉根寶,但這會比起擔心葉根寶,去喊人來救黃桂花更為緊要。

她走過去按黃桂花的人中,同時朝葉多金兄弟喊:“多金、多銀、多鋼,你們快去喊赤腳大夫過來。”

聽了胡豔豔的話,葉多金兄弟急忙往外跑,很快帶了赤腳大夫過來救黃桂花。

赤腳大夫看過黃桂花後拿出銀針給她下針,幾針下去,黃桂花就悠悠轉醒了。

胡豔豔松下一口氣,趕忙給赤腳大夫道謝,并且拿出自個兒的私房錢給赤腳大夫。

“根寶呢?我的根寶咋不在家?”

黃桂花醒來就開始找葉根寶,下意識覺得葉根寶被捉走是一場夢,喊了幾聲喊不來葉根寶立刻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着接受葉根寶被捉走的事實。

“嗚嗚嗚,怎麽辦啊,根寶被人給舉報了,怎麽辦喲!”

大隊長眉頭緊皺,忍了忍沒忍住,朝黃桂花怒吼:“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家趕緊找人去縣城打聽情況,問清楚是誰舉報的根寶。”

黃桂花趕緊爬起來:“對對對,我得去問清楚。”

胡豔豔過去按住她,難得露出嚴肅表情:“媽,你剛醒過來不宜操勞,我去吧,縣城那邊我比你熟。”

“那你趕緊去!”

黃桂花确實去不了,這會兒她感覺渾身發軟,腦子更是嗡嗡的疼的厲害,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走路去縣城了。

說完胡豔豔,她又看向大隊長:“大隊長啊,我家根寶被捉了後家裏就連個能扛事的都沒有了,麻煩你帶胡豔豔去縣城走一趟。”

大隊長本來就打算親自去縣城問情況,聞言點了點頭:“放心吧,隊裏邊不缺人,一會我去喊幾個人來幫忙。”

不僅他要去,還得喊上隊裏面的幾個有成算的小夥子一起去。

雖然被捉的是大缸家的葉根寶,但葉根寶說到底還是生産大隊的人,他被捉了整個生産大隊都臉上無光。

“行了,你好好養身體吧,根寶那邊我會帶人去跑一趟。”

大隊長給胡豔豔使眼色:“根寶家的,你跟我出來一下。”

倆人走出門口,站在門口處小聲說話。

“根寶家的,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家根寶到底有沒有去黑市買賣東西?”

“沒有!大隊長,我家根寶是什麽樣的人你肯定清楚的!我家根寶的膽子比老鼠膽還小,他哪裏敢去黑市買賣東西喲!”

胡豔豔直接否認,她和葉根寶統共就去黑市賣過一次東西,而且賣的還是老趙家。

現在老趙家和自家根寶還認了親戚,老趙家那邊肯定不會說出當初根本賣東西給他們的事。

只要自己這邊穩住,根寶就一定會沒事。

胡豔豔平時看起來咋咋呼呼的,其實特別能穩得很,屬于扮豬吃老虎的一類人。

胡豔豔說的言之鑿鑿,表情又顯得很無辜,大隊長不由得信了幾分。

大隊長理性分析:“如果根寶沒去黑市買賣東西,那他肯定就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就不用慌了,紅袖章那邊不會冤枉人,只要紅袖章那邊查不到葉根寶在黑市買賣東西的記錄,就一定會放他回家。

“一會我會和滿倉去縣城詢問情況,帶上你不方便,你就留在家裏等消息吧。”

說完,不等胡豔豔說完,大隊長急急忙忙去隔壁找葉滿倉。

老葉家雖然和葉滿倉那邊分家了,但打斷骨頭還連着筋,不管咋說葉滿倉都是葉根寶的親哥哥,現在葉根寶出事了,葉滿倉肯定是要幫忙的。

大隊長很快來到隔壁,見門開着,便直接往裏面走。

“滿倉在不在?”

葉滿倉一家子正在吃飯,聽到大隊長的聲音,拿着碗走出來:“隊長叔你咋來了?”

問出這一句後,葉滿倉朝屋裏喊:“孩子他媽,隊長叔來了,你快去拿副碗筷過來。”

大隊長心想,你弟弟都被捉了,你咋還吃的下飯!

“滿倉啊,你家根寶被紅袖章捉了,你知不知道?”

葉滿倉震驚地看着大隊長,臉上的驚訝不帶半點兒虛的。

“根寶被捉了?什麽時候的事?我剛回來啥也不知道啊,他咋被捉了。”

大隊長盯着葉滿倉看,看滿倉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心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滿倉咋可能不管自個兒的弟弟呢。

“就剛才那會,約摸一個小時前。滿倉啊,你趕緊和我去縣城,去找紅袖章問一問根寶為啥被捉。”

大伯娘立刻冷哼出聲,急忙插話:“隊長叔,根寶那人向來混得很,他被捉肯定是因為他犯了事!”

葉滿倉呵斥她:“閉嘴,我和隊長叔說話,你插什麽話?”

“當家的,我知道你擔心根寶,但咱還是得實話實說,根寶那人向來愛幹偷奸耍滑的事,我說他犯了事,肯定沒說錯他!”

大隊長沉下臉,不搭理大伯娘,只問葉滿倉:“滿倉啊,你還去不去?”

“去!”

葉滿倉又瞪大伯娘一眼,急忙把手裏拿着的碗遞給大伯娘:“隊長叔,咱們什麽時候去,現在就去嗎?”

“現在就去。我回家去騎自行車,你去村口等我。”

葉滿倉說一聲好,然後急急忙忙回屋裏拿東西,也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拿了東西後跟着大隊長急急忙忙往外走。

大隊長小跑回家騎自行車,騎着自行車去喊幾個人,帶着他們一起往外跑。

來到村口,大隊長看到葉滿倉,停下車喊他:“滿倉快上車。”

一行人騎車往縣城趕,很快來到紅袖章執法大隊辦公室門口。

大隊長領頭走進辦公室,進了屋,就看到辦公室裏面坐着幾個人。

他不認識紅袖章裏面的人,不過他見過趙勇和衛林。

上了年紀的人都會看人,大隊長看趙勇身上的氣勢比衛林身上的氣勢足,毫不猶豫走向趙勇。

“紅袖章同志,我是紅霞第五生産大隊的大隊長。剛才我們見過。”

趙勇還記得大隊長,聞言點了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葉根寶是我們生産大隊的隊員,現在他被人舉報投機打靶,我想申請看舉報信。”

別人要是申請看舉報信,肯定是不可以的,但大隊長是大隊幹部,他申請看舉報信卻是可以給他看的。

趙隊長打開抽屜,拿出一封舉報信遞給大隊長。

在大隊長接過舉報信時,他看向大隊長身後的葉滿倉等人。

“你是大隊長可以申請看舉報信,但這信只能你一個人看,別的人都不能看。”

“我知道的。”

大隊長看向葉滿倉等人,示意他們往後退一退。

葉滿倉收到他的暗示,拉着幾個小夥子一起往後退。

見葉滿倉等人退的離自己遠遠的,大隊長才打開舉報信看了起來。

看一眼舉報信,大隊長迅速皺起眉頭,這封舉報信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靠譜。

整篇舉報信錯別字連篇,連葉根寶的‘根’字都寫成了‘跟’字。

看着舉報信,大隊長推斷寫舉報信的人要麽是沒怎麽讀過書的,要麽是剛讀書的小孩子寫的。

但細看下來,大隊長又推翻了剛才的結論,這封舉報信雖然錯字連篇,但邏輯卻很缜密,寫的內容也是言之有物。

比如,信上詳細寫到某年某月某日葉根寶在某胡同和某某見過面,又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和某某進行過某種交易。

能把舉報信寫的這般詳細,寫信的人肯定不是小孩子,更不可能是沒讀過書的人。

那麽問題就來了,這個人為啥故意在舉報信上寫這麽多的錯別字?

想了想,大隊長想到原因,他想,寫這封舉報信的人應該是不想別人猜到舉報信是他寫的,所以故意在舉報信上寫很多的錯別字,以此擾亂看信的人。

繼續往下猜,大隊長又想,這個人肯定認識葉根寶,說不得還是自個兒生産大隊裏面的人。

想到這裏,大隊長的臉色變得更不好了。

竟然有人越過他直接和紅袖章這邊遞舉報信,這人真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大隊長變了臉色,面沉如水。

老葉家這邊,胡豔豔深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面。大隊長雖然是可以信的,但葉滿倉卻是個不能相信的。

葉滿倉這人看着憨厚老實,整日裏一副好欺負的老好人樣子,其實背地裏壞得很,沒少算計自家。胡豔豔出門喊葉多金兄弟:“多金,你爸被捉了,咱們不能等着紅袖章那邊放你爸出來,得找人去證明你爸的清白。”

葉根寶以往沒有玩的好的同齡人,現在玩的好的同齡人只有一個人。

“你去找你趙伯伯,告訴你趙伯伯你爸被紅袖章捉了,讓他心裏有個數。”

葉多金趕緊點頭:“然後呢?”

胡豔豔說多錯多,搖了搖頭:“沒了,你就把媽媽剛才說的話和你趙伯伯學一遍,學完立刻回來。”

“知道了!”

葉多金轉身就往外跑,喊上葉多銀和葉多鋼去縣城找趙老三。

吩咐完葉多金,胡豔豔走出門找葉淼淼:“淼淼,你知道漁場怎麽走嗎?”

葉淼淼沒去過漁場:“不知道。”

胡豔豔嘆出一口氣,但想到葉根寶還得靠自己幫他證明清白,很快又滿血複活。

“不知道也沒事,走,跟媽媽去漁場找漁場主任。”

胡豔豔走向葉淼淼,和葉大缸以及黃桂花說一聲後,牽着葉淼淼去漁場找幾個漁場負責人。

母女二人雖然不知道漁場怎麽走,但倆人都有嘴巴,一路走一路問人,繞了一些彎路後終于來到漁場入口。

胡豔豔拉着葉淼淼往裏面走,路上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影都見不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葉淼淼看到一個熟人,急忙晃了晃胡豔豔的手:“是趙會計,媽媽,趙會計在哪裏!”

胡豔豔眼裏迸發出喜意,抱起葉淼淼就往趙會計那邊跑。

走近趙會計,葉淼淼大聲喊:“趙會計伯伯,我是葉淼淼啊,您還記得我嗎?”

趙會計确實還記得葉淼淼,這個小姑娘長的白白嫩嫩的,是鄉下裏邊少有的漂亮小姑娘。

而且這個小姑娘的人頭像還印在了年歷上了,每回看年歷,他都會想起這個小姑娘。

“記得。”

他看向胡豔豔。

胡豔豔迅速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胡豔豔,是葉根寶的妻子。”

“葉根寶啊,我想起來了。”

說到葉根寶,趙會計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漁場得虧有葉根寶搭橋拉線才能湊夠任務魚。

“你來是有事?”

胡豔豔放下葉淼淼,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幾分:“是有事。”

停頓一秒,胡豔豔一字一句說:“我家根寶被人舉報了,說他搞投機打靶。”

趙會計變了臉色,胡豔豔繼續往下說:“我家根寶沒做過投機打靶的事,我懷疑有人誤會他了。”

趙會計心裏想了很多,臉上不顯半分:“怎麽說?”

“根寶最近只和趙大哥,”擔心趙會計不知道趙大哥是誰,胡豔豔解釋一句,“趙大哥就是你們上回買魚那個生産大隊的人。”

見趙會計點頭,胡豔豔才接着往下說:“我家根寶最近只和趙大哥,還有和你們有過接觸,最近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也是給你們和趙大哥那邊的生産大隊搭橋牽線。”

頓了頓,胡豔豔加重語氣:“所以我懷疑那人誤會我家根寶和你們有交易,因為他誤會了我家根寶,所以才寫了舉報信舉報我家根寶。”

胡豔豔擡頭看着趙會計:“我來找你們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擔心根寶被舉報這事連累你們,提前來和你們說一聲,好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趙會計緩和臉色:“你有心了。”

“應該的,不管咋說都是我家根寶連累了你們。”

胡豔豔挽起耳邊的碎發,語氣加重:“這兩天紅袖章那邊應該會派人過來調查情況,到時候趙會計你們不需要幫我家根寶隐瞞,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趙會計錯愕地看着胡豔豔,聽胡豔豔剛才那麽說,還以為胡豔豔是來找他們對口供的,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單純來提醒他們一聲。

趙會計心想,葉根寶和他媳婦都是赤誠之人,這樣的人不該被污蔑!

他心裏有了決定,但他的決定不需要告訴胡豔豔:“好。”

胡豔豔和趙會計道謝,道了謝後立刻領着葉淼淼離開。

她看起來什麽都沒有做,但其實她做了很多東西,一來提醒了漁場這邊紅袖章可能會來找他們問情況。

二來在趙會計這裏刷了一波好感,有了這波好感,趙會計就算不幫葉根寶說好話,也不會說對他不利的話。

而葉多金兄弟那邊,他們直接來到鋼鐵廠家屬區找趙老三,找到趙老三後一字不差地傳達胡豔豔要他傳的話。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趙老三是真的拿葉根寶當弟弟,聽說葉根寶被捉了,心裏急的不行,當下就要去紅袖章那邊看葉根寶。

趙老三的幾個兒子對葉根寶的印象很好,有趙老三的态度在前面,他的幾個兒子也拿葉根寶當叔叔看。

見趙老三出門,他的幾個兒子也拿上衣服跟着一起出門。

幾個大老爺們身高腿長的走的很快,很快來到紅袖章大隊辦公室門口。

碰巧大隊長和葉滿倉他們還沒走,兩夥人正面碰上。

趙老三見過大隊長,還跟他問過路,知道他是葉根寶大隊上的人,經過大隊長時朝他點了下頭。

接着,他越過大隊長走向趙勇:“小勇,你們紅袖章這邊咋回事,咋把我根寶老弟給捉了。”

趙勇是趙老三的本家侄子,而且是血緣關系很近的那種。

趙勇一家子雖然搬來了縣城這邊,但平日裏也經常和趙老三一家聯系。

“叔,你咋知道葉根寶被我們捉了?”

趙老師走過去和趙勇說話:“我老弟他兒子來找我說的。別廢話,我就問你,你咋把我根寶老弟給捉了?”

趙勇心想,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舉報信上寫了趙老三的名字,趙勇本來打算明天或者後天去找他過來問話,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反倒是自己過來了。

“叔,不是我要去捉他,是他被人給舉報了,我按理得捉他回來調查情況。”

“得,你別跟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趙老三擺了擺手,黑着臉大聲說:“聽我老弟他兒子說有人舉報我老弟,舉報信在哪,給我看一眼。”

“不行,舉報信不能給你看。”

趙老三沉下臉:“你還拿不拿我當叔了?你要是還拿我當叔,你就把舉報信拿出來給我看一眼。”

趙老三的大兒子也說了:“大勇啊,這裏也沒有別人,你就拿出來給我爸看一眼吧。”

趙勇還是不松口:“說不行就是不行,這是原則問題!叔,你就別為難我了。”

大隊長看一眼趙勇,又看一眼趙老三,不知道想到什麽,眼睛咻的變亮了,快步走向趙老三。

他湊到趙老三耳邊說話,小聲告訴他舉報信的內容。

聽了大隊長的話,趙老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不好了。

“什麽玩意!老弟和我是拜了把子的親兄弟,誰他媽舉報我倆買賣東西!”

趙勇揉了揉鼻梁,心想,吼什麽吼,被舉報這事又不是大聲吼就能解決的。

葉滿倉則沉下臉,神色變得晦暗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架空文哈,所以這裏的紅袖章設定的是類似現代城管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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