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晉江文學城首發

周舟的話沒頭沒尾,?語氣更是充滿了敵意。

他的整個人像是忽然長滿刺一樣把所有的刺一下子給豎了起來，做出攻擊姿态看着葉根寶。

“你是在說我嗎？”

葉根寶走上前，伸手指了指自個兒的鼻子，問周舟。

他很确定自個兒不認識眼前這個小夥子,?沒見過他,?和他從來沒有過交集。

但他似乎認識自個兒，不僅認識自個兒,?還對自個兒充滿了敵意。

可是為什麽？

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怎麽會忽然就産生敵意了呢？

為了再次确定自個兒沒見過周舟,?葉根寶從胡豔豔旁邊繞了過去，快步走到周舟面前。

葉根寶比周舟高很多,?看着他的時候需要低下頭。

他低頭打量周舟。

葉根寶看他得很認真,?從上到下,?從頭發絲到腳跟，認認真真地就周舟給打量了三遍。

“我們應該沒見過吧？”

周舟別過頭,?眼裏燃燒起怒火：“是沒有見過,?不過我單方面認識你。”

“你為什麽會認識我？”

周媽媽走了過來，一把攬住周舟的肩膀,?輕聲問：“小舟啊,?你認識這位同志？什麽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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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重重點頭,?随後轉過身看向黃英，指着葉根寶說：“表姑，他就是葉淼淼的爸爸。”

葉根寶覺得周舟的話很奇怪,?他本來就是葉淼淼的爸爸啊。

再說了，他是葉淼淼的爸爸咋了？犯法了？

“沒錯，我是葉淼淼的爸爸。”

胡豔豔也說：“他确實是葉淼淼的爸爸。”

她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葉淼淼的媽媽。”

聽完葉根寶和胡豔豔的話，黃英瞬間變了臉色,?心情和臉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自從得知胡豔豔救了她後，她就對胡豔豔充滿了感激之情，想着等自個兒出院了，再親自上門去感謝胡豔豔。

然而胡豔豔竟然是葉淼淼的媽媽！

黃英還記得葉淼淼是誰，葉淼淼是一個思想道德敗壞的八歲孩子，因為查到葉淼淼品德不過關，她強勢地要求市中心小學停止特招葉淼淼轉學到市中心小學。

古語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能養出一個思想道德敗壞的閨女，她想葉淼淼的父母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曾把葉淼淼的父母想的很不堪，沒想到她竟然被葉淼淼的父母給救了！

黃英一下子就想了很多，從周舟的口中得知了葉淼淼這個人想到從周舟手裏拿到葉淼淼的調查資料。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黃英猛地轉頭看向周舟，神色嚴肅地看着他。

“小舟，你上次給我的那份資料是你親自拿回來的嗎？”

“是的。”

其實不是，實際情況是葉多多幫他從縣城拿過來的。

不過他相信葉多多的人品，相信她不會調換資料。

黃英忍不住坐了起來，一會看向周舟，一會看向胡豔豔和葉根寶。

在她偷偷觀察胡豔豔和葉根寶的同時，胡豔豔和葉根寶也在觀察她。

胡豔豔從周舟和黃英的對話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是市中心小學的黃書記——黃英？”

胡豔豔問出這句話時臉色驟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兇巴巴的表情。

黃英不明白胡豔豔為什麽要這樣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就是市中心小學的書記，我叫黃英。”

葉根寶插話：“媽的，我們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胡豔豔點了點頭，随後扭過頭說葉根寶：“說話就說話，不要說罵人的話。”

說完葉根寶，她轉頭看向黃英，看着黃英的眼神一下子帶上了敵意。

“黃英同志，我們找你很久了！”

黃英疑惑地看着他們：“你們找我？找我做什麽？”

難道來找她求情？

葉根寶冷笑出聲：“可不就是找你！媽的，你為啥要造謠我閨女思想品德敗壞？我閨女啥時候思想品德敗壞了？”

黃英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我造謠她？”

她什麽時候造謠葉淼淼了？

她明明說的都是事實！

黃英深吸一口氣，急忙否認：“我從來沒有造謠過葉淼淼，我是根據事實提出疑問，然後以事實為依據得出了結論。”

“別跟我說陰間話，我聽不懂，你給我說點陽間的玩意。”

黃英被噎了一下，但她到底是多虧了胡豔豔才能活過來。

看在胡豔豔的面子上，她忍下了葉根寶對自己的冒犯。

“我看過你家葉淼淼的檔案，你家葉淼淼的檔案上明明白白寫着她曾經教唆過一個十八歲的男同志打死一個女同志。我不覺得一個教唆別人犯罪的人是一個思想道德良好之人。”

聽了黃英的話，葉根寶瞬間怒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家淼淼啥時候教唆別人殺人了？教唆殺人那事明明是葉多多幹的！”

周舟撲過去推了葉根寶一下，大聲反駁：“不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胡豔豔就在葉根寶後面，及時扶住葉根寶，把他往旁邊拉了拉。

胡豔豔沉下臉：“淼淼爸爸說的就是事實。你一個小孩子大聲嚷嚷說事實不是這樣的，但你真的知道什麽是事實嗎？”

“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多多都跟我說了！”

葉根寶和胡豔豔同時驚呼出聲：“多多？你認識葉多多？”

周舟冷哼出聲，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你們別想騙我’的樣子看着葉根寶和胡豔豔。

“你家葉淼淼小小年紀就壞得很，為了來市裏讀書，不僅冒領了堂姐的救命之恩，還把自己犯過的錯誤嫁禍到堂姐身上。”

周舟說的太氣人了，葉根寶忍不住想要過去揍他。

胡豔豔急忙拉住葉根寶：“冷靜，不要沖動。”

胡豔豔把葉根寶拉到身後，用身體擋住葉根寶，自個兒上前和周舟對話。

“你怎麽知道我家淼淼冒領了堂姐的救命之恩，是誰跟你說的？是葉多多嗎？”

周舟不說話了，确實是葉多多跟他說的。

不過有些卻不是葉多多說的，是他從調查到的資料上看到的。

“不說就是承認。”

胡豔豔從衣兜裏面掏出兩張紙，勾起嘴角。

“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拿到我家淼淼的資料，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拿到的資料都是假的。”

“不可能！”

胡豔豔掃周舟一眼，把手裏的兩張紙打開。

“口水無憑，所以我去找公安同志和紅袖章同志分別開了證明。”

她把兩張證明遞給黃英：“你的眼睛還能看清楚字吧？”

“可以。”

“那你自己看吧，我就不給你們念了。”

黃英拿過胡豔豔遞過來的兩張證明。

這兩張證明，一張是公安局的局長開的證明，一張是紅袖章大隊的大隊長開的證明。

兩張證明上的內容大同小異，公安局的證明寫的是公安局證明葉淼淼從未做過教唆別人殺人之類的事情。

而紅袖章大隊的證明上寫的是紅袖章大隊證明葉淼淼從未幹過違法犯罪之事，市裏流傳的葉淼淼曾教唆別人殺人之事是謠言。

看完兩張證明，黃英的表情變得更複雜了。

“周舟你也來看看吧。”

周舟走向黃英，從黃英手裏接過證明。

周舟很快看完兩張證明，表情一下子變得錯愕起來。

“不可能，這兩張證明一定是假的。”

胡豔豔涼涼接話：“上邊都蓋着公章呢！你要是覺得上邊的公章是假的，可以跟我們回縣裏找公安同志和紅袖章同志問個清楚。”

周舟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并且陷入了矛盾之中。

一邊是自己最信任的葉多多，一邊是蓋了公章的證明書，他到底應該相信誰呢？

周舟一時間做不出決定，抱着腦袋在床頭蹲下，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黃英則是完全信了胡豔豔的話，更信了兩張證明上寫的內容。

她畢竟是市中心小學的書記，分得清什麽樣的公章是真的公章，什麽樣的公章是假的公章。

說到公章，她想起了一件事，她那天看到的資料好像沒有蓋公章！

也就是說，她拿到的資料很可能不是縣裏送過來的資料，有人趕在她拿到資料之前把資料給掉包了！

可是到底是誰把資料給掉包了呢？

還有，到底是誰想要借自己的手毀掉葉淼淼呢？

黃英一時間想不明白，扭過頭看向胡豔豔。

“我之前打電話到縣城要過你家淼淼的資料，不過我拿到的資料似乎并不是縣城寄過來的資料。”

胡豔豔頓時就笑了：“你拿到的資料當然不是縣城寄過來的資料。”

說着話，她又掏出兩張紙，舉起來揚了揚。

“這兩張是公安局和紅袖章大隊給你寫的信。”

胡豔豔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才過來找黃英對質。

黃英接過兩封信，同樣用很短的時間看完兩封信。

兩封信上的內容同樣是大同小異，都寫了公安局/紅袖章大隊還在整理葉淼淼的相關資料當中，目前還沒有整理完。

這是什麽意思呢？

這是說公安局和紅袖章大隊長都沒有給她送過葉淼淼的調查資料？

那她收到的調查資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收到的資料不是被掉包了，而是從始至終都是假的？

黃英捏住手裏的兩封信，眼裏燃起怒火。

有人騙了周舟，騙了她！

這兩封信給黃英的沖擊太大了，黃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她嘆了口氣說：“是我自以為是了。”

黃英把信放到床頭，伸手拍了拍周舟的肩膀。

“小舟啊，你起來看看這兩封信吧。”

周舟站起身，他的臉色比黃英的臉色好不了多少，一雙明亮的眼睛更是忽然間布滿了紅血絲。

他拿起兩封信，快速地看完兩封信。

看完兩封信後，他整個人都垮了，信從他的手裏滑落到地上。

周舟喃喃自語：“多多騙我，多多為什麽要騙我？”

葉根寶立刻冷哼出聲：“為什麽騙你？因為你好騙呗！”

他又看向黃英：“還有你，本來我家淼淼下學期就可以轉學到市中心小學讀三年級，因為你不分青紅皂白造謠我家淼淼思想品德敗壞，害得我家淼淼失去了轉學到市中心小學的機會！”

黃英咬緊了下嘴唇，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覺得市中心小學因為有了自己的存在才會變得越來越好。

現在現實給了她一個大耳瓜子，因為她的專橫獨斷，因為她的莽撞行事，她打斷了一個八歲小姑娘的美好前程！

黃英忍不住自責起來，看着葉根寶說：“是我不對，我願意為我做的那些錯事承擔起所有責任。”

葉根寶再次冷哼出聲：“你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你一個市中心小學的書記，需要承擔什麽責任？根本沒有人會因為你造謠了我家閨女而懲罰你，你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胡豔豔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她的表情卻是和葉根寶的表情一樣。

黃英捂住了胸口，感覺到呼吸困難。

周媽媽急忙過去給黃英順氣：“英子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們不要再逼她了！”

胡豔豔不贊同周媽媽的話，接話說：“不是我們逼她，是她在逼我們！”胡豔豔還想再說幾句話，剛張開嘴巴，就被周舟給撞了一下。

周舟被刺激得狠了，忽地就往外跑，整個人跟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橫沖直撞地跑出醫院。

周媽媽擔心周舟出事，急忙沖出去追他。

但周舟跑得太快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周媽媽追他追到門口，然後就追不上他了。

周舟要去找葉多多，要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這會兒葉多多在周舟幫她租的屋子裏面睡覺。

她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她向着門口喊出一聲誰啊，但外邊的人卻沒有回答她，瘋了一樣敲門。

葉多多留了個心眼，走到窗邊往外看，穿過窗戶上的縫隙看向門口。

她很快就看清楚敲門的人是誰。

葉多多收回視線，心想，周舟怎麽在這個時候過來？他過來做什麽？

還有，周舟的表情很不對勁，他像是在憤怒，又像是徹底奔潰了。

葉多多一時間不敢開門，但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吵得周圍的鄰居都出來了。

葉多多有點擔心引來更多的人過來圍觀，想了想，最後還是去開門讓周舟進屋。

看到葉多多的瞬間，周舟的眼睛變得更紅了，臉上閃過濃濃的煞氣。

他擡手撐住門，大跨步走進屋，轉過身時反手把門給關上。

葉多多的臉上挂着溫柔表情，在周舟看向她的時候适當地露出擔憂的表情。

她一步步地走到周舟跟前，語氣擔憂問：“周哥，你怎麽了？”

周舟反問：“我怎麽了？”

話落，他笑了起來，忽然問：“多多，你騙過我嗎？”

這話一出，葉多多臉上的溫柔表情僵住。

“騙你？沒有啊，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周舟死死盯着葉多多，看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忍不住又笑了，笑得悲哀又傷心。

他看着葉多多一字一句，慢吞吞說：“你小叔和小嬸來市裏了。”

葉多多下意識裝出害怕的樣子，縮着身子怯怯地看着周舟。

周舟本來還心存僥幸，但見到葉多多以後，他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比如，以前葉多多縮起身體的時候，他會覺得她在害怕，但這會兒，他卻覺得她是在演戲。

比如，以前葉多多用恐懼害怕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他會覺得她是被人欺負了，但這會兒，他卻覺得她臉上的表情很假。

害怕的表情很假，恐懼的表情很假，很看着他的擔憂眼神也很假。

到了這個時候，周舟知道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他被騙了，被騙得徹徹底底！

“多多，知道你小叔和小嬸來市裏了，你為什麽會害怕？”

葉多多用餘光觀察周舟，發現今天的周舟非常不對勁，他以前和她說話的時候都會笑得很溫柔的，但他現在卻在冷笑。

但這個時候不是分析周舟的心裏活動的時候，葉多多低下頭，眼睛泛起一層薄霧。

下一秒，她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我，我怕小叔和小嬸會……”

她故意不把話說話，用害怕的表情表達出對葉根寶和胡豔豔的恐懼。

此時無聲勝有聲，她明明沒說葉根寶和胡豔豔欺負她，但語言生态都在說明葉根寶和胡豔豔曾經欺負過她，為此她很害怕他們。

周舟嘲諷地笑了起來：“別裝了，你現在的樣子看着就很假，一看就知道你在演戲。”

周舟轉過身，眼睛盯着葉多多看。

“上次你給我的資料是假的吧？是你找人編造的吧？還有，教唆別人殺人的人其實不是葉淼淼，是你吧？”

葉多多被周舟的話驚得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流露出恨意。

周舟竟然知道了！

是誰告訴他的！

葉多多想到了葉根寶和胡豔豔，他們來了市裏，周舟就發現了她騙他的事情，世上沒有這麽巧的事！

一定是葉根寶和胡豔豔跟周舟說了什麽。

周舟又說：“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會知道？明明你裝的那麽好，我怎麽可能會發現你的僞裝？”

葉多多還是不說話，這個時候說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周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就能把葉多多說不出口的話全部說出來。

“你小叔和小聲帶來了兩份證明和兩封信，證明和信都是縣城的公安局和縣城的紅袖章大隊寫的。”

葉多多心跳加速，她發現自己這會兒無論說什麽都于事無補了。

但葉多多不是輕易認輸的性子，葉多多很快做出反應。

“周哥，我确實騙了你。”

周舟赤紅着眼睛看着葉多多。

葉多多哽咽起來：“但我沒辦法，我實在是沒辦法。”

周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給我一個你一定要騙我的理由。”

葉多多哭得顫抖起來，很快想到了說辭。

“我媽媽和我奶奶想把我賣給一個瘸腿老男人給我三個弟弟換前程，我不想被賣，嗚嗚嗚，周哥，我真的是沒辦法。”

周舟不知道葉多多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撒謊，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相信她了。

見周舟的臉色緩和下來，葉多多趕緊又說：“周哥，我想讀書，我不想嫁人，你可以幫幫我嗎？”

周舟張了張嘴巴，想說我幫不了你，但看着葉多多可憐兮兮的樣子，最後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周舟別開視線，思緒亂了。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市醫院病房裏面。

自從周舟走後，病房的氣氛就變得沉重起來。

黃英被刺激得狠了，加上剛做過頭皮縫合手術，整個人都不好了，蜷縮着身體喊疼。

周媽媽急忙去找醫生。

不一會，醫生和護士一起跑進病房，醫生趕緊給黃英檢查身體。

周媽媽用懇求的語氣和胡豔豔說：“你們可以先離開這裏嗎？”

見胡豔豔不說話，周媽媽又說：“我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但英子剛剛做過手術，她的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她實在是受不得刺激了。”

在周媽媽說話的時候，黃英已經昏了過去，幾個護士正推着她往病房外邊走。

胡豔豔只是想幫葉淼淼讨回公道，沒想過要逼死黃英。

“可以，我們可以先離開這裏。”

說到這裏，她看着周媽媽豎起五根手指頭。

“但我只給黃英同志五天時間，五天後，我要收到她的道歉信。”

“英子做了那些事，确實需要跟你家淼淼道歉。”

胡豔豔不接她的話，順着自個兒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說：“五天後我要是沒有收到黃英同志的道歉信，我還會再來找她。不過，等我下次再來，我就沒有今天這麽好說話了。”

周媽媽趕緊表态：“你放心，等英子醒了，我一定立刻提醒她給你家淼淼寫道歉信。”

思考幾秒，周媽媽又補充一句：“還有，你家淼淼轉學的事，我們也會幫忙解決。等英子病好了，我就讓她去解決你家淼淼轉學的事。”

這時，葉根寶走過來插話：“我家淼淼轉學的事用不着黃英幫忙解決。”

他都已經處理好了。

中午那會他又見到了四小的孫校長，并且和他聊起了葉淼淼和葉多金三兄弟轉學的事情。

孫校長很喜歡葉淼淼，承諾說只要葉淼淼可以在這個學期的期末考中拿到聯考的第一名，他就去說服學校的所有領導給葉淼淼免除一切學費，還給她提供住宿和夥食補貼。

下一秒，葉根寶哼哼出聲，大聲吐槽黃英。

“你家黃英多厲害啊！我怕你家黃英又把我家淼淼轉學的事給攪和黃了！”

周媽媽笑得更尴尬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葉根寶的話。

站在門外的二十來個壯漢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傳遍整個醫院，引得醫院裏邊的好些人都出來看熱鬧。

胡豔豔不想徹底得罪周媽媽和黃英，上前扯了扯葉根寶的手，示意他別說話了。

同時，她看向周媽媽說：“我們還趕得及坐車回家，就不留在這裏等黃英同志醒來了。”

說着話，她拉着葉根寶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朝二十來個壯漢招手。

“都別在門口站着了，我們走吧。”

就這樣，葉根寶和胡豔豔帶着二十來個壯漢走了。

胡豔豔說到做到，說要今兒個走，走出醫院門口就領着一衆壯漢去車站買票。

他們買到了最後一班車的車票，乘坐最後一班汽車返回縣城。

時間在悶熱和驚雷中一天天過去，葉根寶和胡豔豔回到生産大隊的第二天，紅霞公社小學的所有學生迎來了期末考試。

紅霞公社小學期末考試只考一天，早上考語文，下午考數學。

葉根寶和胡豔豔回到生産大隊的第四天，紅霞公社小學公布成績了，葉淼淼兄妹再次拿到了雙百分。

因為葉淼淼兄妹下學期就會轉學，老校長難得大方了一回，給葉淼淼兄妹一人獎勵了十塊錢。

葉根寶和胡豔豔回到生産大隊的第五天，胡豔豔和葉根寶等來了黃英和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