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想讓江與眠完全厭惡對方……
既然說定了要去蒼嶺山,就該出發了。
不等江與眠帶裴溟動身,兩個金丹修士遠遠馭風而來,其中一個正是昨天和江與眠搭過話的長須老者。
他倆急匆匆趕至,口中呼道:“江仙師留步。”
裴溟一見這兩人,殺心陡生。
原因無他,飛星閣這個老兒正是在攬仙臺說話的那個人,此人道貌岸然,面慈心善不過是表象而已,雖然他記憶尚未完全恢複,但憑這些就足以判斷這人跟他有仇,殺了毫不可惜。
就好比昨日,明明身為金丹修士,怎麽可能無法發現他氣息不對,偏要多問一句江與眠,唯恐打不過妖物,想讓江與眠留下來幫忙。
幸而江與眠性子直,開口就挑明了,也不管妖物是不是難對付,直接帶他離開了這裏。
思及這裏,裴溟心道江與眠将他看得比其他事都重。
哪怕早就知道這點,可如今再次發現,讓他看見仇人後不怎麽樣的心情都好了些。
至于飛星閣陳幾度旁邊的金丹修士,只看面容不過中年,面白無須,眼狹長尾稍吊起,看着有些兇相,但在他們看過去後,就虛僞至極露出個善意的笑來。
江與眠不知道這兩人來做什麽,昨天走得急,沒來得及打聽那個長須老者的名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
妖物已除,這人折回來找他,而他又帶着裴溟,想到裴家就在東洲,雖然暫時沒想出什麽必然的聯系來,但因踏入東洲地界後想起來有關裴溟的身世,不免就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二位仙師找我?”江與眠語氣客氣,說着就往前踏出半步,看似是迎上去說話,實際是為了将裴溟擋在後面。
裴溟看着他往前,但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略思索一下得不出答案,又将目光放在了來人身上。
陳幾度拱手,自報了姓名出處,他旁邊的中年修士同樣如此,這便是要結交善緣的前奏了。
裴溟眉頭微皺,他心中不悅,絲毫不願江與眠和這兩人結交,但眼下不好明說,還是先看看再說。
他留意到崔道遲手中的赤烏劍,于太陽下劍柄閃出幾道金紅光芒,無疑是一把寶劍。
赤烏劍。
裴溟一看見這劍就記起來它的名字,可見印象不淺,他記得自己在這把劍下吃過虧,但也記得将赤烏劍斷為兩截。
而崔道遲身為赤烏劍主人,劍斷人也亡自然是應該的。
原來是自己手下曾經的亡魂,裴溟眼眸微冷,暗暗打量着對方,思忖着要如何對付,而那兩人視線也有意無意從他臉上劃過。
他自是知道怎麽回事,沒有遮掩面容,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和裴家人兩分的相似是無可避免的。
他毫不慌張,反而思索起要如何避開江與眠殺了這兩人。
“江仙師。”陳幾度撚須說道:“昨日見江仙師修為不凡,只憑寶劍在此就以一劍之力斬斷妖物一翼,讓我等才有機會徹底鏟除蝠妖。”
江與眠聽着他的恭維沒有答話,面上心裏都沒有絲毫觸動,反而因他二人眼神看向自己身後裴溟而警惕心更重。
陳幾度說完,卻見江與眠面無波瀾,連客氣話都不說一句,甚至就這麽平靜地看着他,心下一思量,幹脆哀嘆一聲,說道:“近來東洲妖魔漸起,生靈遭戮,着實苦不堪言。”
他說這幾句話時神情悲切,連連搖頭嘆息,分明就是個心系生靈的良善之人。
裴溟在後面冷眼旁觀,什麽悲天憫人,通通都是假的,若真信了這個老賊,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江與眠站在身前沒有說話,裴溟心想,他知道陳幾度老兒是個什麽東西,但師尊不知,真信了這鬼話連篇可不好辦。
思及這裏,他不免心中擔憂。
“從這裏往東有個蒼嶺山,十年前蒼嶺山一帶就妖魔橫行,十年過去了,不曾想它們卷土重來,以至蒼嶺山周圍生靈塗炭。”
陳幾度說着,見江與眠還是不搭腔,既然前話已經鋪好了,他便拱手行揖,懇求道:“在此鬥膽請江仙師出手,與東洲修者一同,為萬民生靈斬妖除魔,相信有了江仙師相助,定當事半功倍,妖魔勢必被除盡,江仙師之恩情,東洲定當銘記!”
他如此懇切悲痛,讓人連推拒都難以說出,又是一番為了萬民為了生靈的說辭,極易讓人信服他的一腔熱忱。
但江與眠神色依舊冷淡,他聽的時候就在思索,崔道遲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末了看向對方手裏那把劍,劍柄上刻了“赤烏”兩個小字,想起來崔道遲極有可能和裴家被屠的事有關。
崔道遲和赤烏劍只是裴溟所遭受磨難中的一個,着墨并不多,此時出現在書中劇情之外的地方,他沒立即想起來也情有可原。
既然崔道遲不是好人,那麽跟他一起來的陳幾度也不知是被騙,絲毫不知情對方暗地裏都做過什麽,還是根本就通同一氣。
聽陳幾度說完後,江與眠沉吟一下開口:“聽陳仙師所言,想必蒼嶺山一帶的妖魔實力不弱,我徒弟修為尚淺,他去不去還需要再商議,還請兩位稍等片刻。”
聞言,崔道遲眼睛微眯,他見裴溟相貌果真與裴家人有兩分相似,雖只有微低頭時側臉的一點相似,但也不想放過。
裴家禁地禁制重重,極為隐秘,連方位都是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找到,如今十年過去,他們竟只進入到外圍陣法結界。
如果有裴家人的血,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打開。
而如今裴家人早已死絕,只有當年逃出去的那個半大小子沒找到屍首,算算年紀,倒是和江與眠這個徒弟差不多大,所以,寧可錯抓,也不能放過一個。
江與眠說完沒管他們兩人的反應,自顧和裴溟到一旁去商議,在他看來,自己獨自帶徒弟過去可以,但崔道遲來意不善,絕對不能輕易帶裴溟冒險。
“你如何想?”他問道,見裴溟在沉吟,又道:“蒼嶺山危險未知,你修為還不夠,又處在瓶頸要緊關頭,想先回去的話也可以。”
之前是江與眠提議去蒼嶺山,但現在話裏話外都不想讓他去,裴溟心知是他在提防陳幾度和崔道遲,有所疑慮的同時又有些慶幸,幸好師尊沒有被陳幾度那番說辭給騙了。
崔道遲聽不到江與眠和裴溟的對話,心思轉了幾轉,想到一件秘辛,便微不可察露出個笑,顯然是勢在必得。
而另一邊,裴溟不願暴露自己跟這兩人有仇的事,但見江與眠完全向着他,心思就活絡起來,想讓江與眠完全厭惡對方,稍一思忖,壓低了聲音道:“師尊,我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他無疑生了一副足夠有欺騙性的好皮囊,又正值年少稚氣,扮起弱勢一方有着天然優勢,此時壓着嗓子說悄悄話,又做出對旁人警惕的表情,倒是顯出了對江與眠全心的信賴。
大多數人對弱小和信賴自己的人會産生保護欲,江與眠看着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情的裴溟,心中生出一股要保護好自己唯一徒弟的無形力量,當即做了決定,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再來東洲除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