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僞裝出行陰裏鬥
心中裝有事情的洛詩特意起了個大早,也不管宣暮雲醒沒醒,踢開被子撂開他的胳膊大喇喇地就往床下爬去,既然已經得到了默許,若不放開手好好去懲戒一番,她還真對不起自己手上這特權!
越想越興奮的洛詩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三千發絲正掃落在宣暮雲的面頰勁窩處,還猶自喜滋滋地想象着懲治那兩個張狂丫頭的場景。
“你樂什麽?”待洛詩另一只小腿要越過宣暮雲的胸膛時,這突然冒出的近在耳邊的低沉聲音唬了她一大跳,險些一個沒穩住坐在宣暮雲身上。
洛詩愣愣地回轉頭,有些尴尬地支吾道,“你,你醒了?”
“娘子這樣,相公能不醒嗎?”宣暮雲側頭避開那撓人癢的長發,饒有趣味地打量着洛詩那已幾近不能蔽體的散落睡袍,香肩外露着實誘人。
意識到那有些過火的眼神時,洛詩甩眼扯着袍角就将自己包裹了起來,沒好氣道,“要不是晚上被你抱得緊,至于睡衣不像睡衣嗎?”
一條腿下床的洛詩還不忘解氣地後踢腿将宣暮雲往床裏踹了腳,結果用力過大,一個趔趄蹲坐在了床榻邊上。
第一次被人踹的宣暮雲雖有些窩火,但在下一個瞬間卻以手撐頭樂呵呵地瞧着臉變色的洛詩,似孩童般的頑皮笑容直氣得洛詩恨不能撲上去以十指捏着他的臉頰揉變形,“死沒良心的,以前也沒見你笑過,我摔地上了你倒笑開了!”
“日後不要欺負相公,知道嗎?”故意板下臉的宣暮雲卻沒有隐去眼角眉梢的笑意,邊說邊往外側了側身探手将要去扶洛詩。
大手掠過的瞬間卻見洛詩飛速地抓着那手腕狠咬了口,還未待宣暮雲從□中回轉過神,他人已經被飛撲上的洛詩完完全全地壓在了被子下,洛詩覺得以被子裹壓住還不解恨,幹脆大腿一掄将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
眼前發黑的宣暮雲悶哼着,極其不爽地意識到他被小丫頭片子給暗算了!
“日後不要欺負娘子,知道嗎?”學着宣暮雲口吻反擊回去的洛詩紮紮實實地坐了兩下後才一溜煙地跑進內室去。
從悶濁中重返光明的宣暮雲揉着酸麻的胳膊,擡眸瞪着自己頭上垂下的額發,整個臉色黑沉無比。
穿戴整齊的洛詩故意沿着窗邊蹑手蹑腳地往房外挪去,生怕被玄冰臉撞見再要有一番周旋,結果當她自以為逃出生天整個腦袋探出房外時,一只大手拎着衣領将她拎了回來。
“男子漢大丈夫不計小仇!”閉眼大吼的洛詩以為宣暮雲要與她算賬,恨不能将自己的腦袋縮進衣服裏去。
宣暮雲提着她的肩膀佯裝厲聲責問道,“鬼鬼祟祟地幹什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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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一聽男人的聲音愈發冰冷,洛詩幹脆撅着小嘴仰起了頭,一聲一啜地哀怨道,“妾身的胭脂用完了,就想帶着兩位妹妹去天香堂買幾盒胭脂。”
與洛詩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宣暮雲知道她私底下淨耍些小把戲,保不準這次又想搞什麽名堂,他也不想掃了她的興致,便緩下臉色輕聲道,“早去早回,不要在外多做逗留!”
連聲嗯着的洛詩歡快地奔了出去,只差撒丫子飛上天了!想着收拾完那兩個女人就可以去詩酒閣溜一圈,只覺人生無限美好的洛詩連喊四鳶的聲音都變得飄飄然起來!
照例四位側妃奉茶請安,只不過洛詩這一次有意無意地打開了話匣子,“聽聞天香堂剛來了幾種上好的胭脂,本妃覺得雅娴妹妹與雅惠妹妹也是極愛胭脂的人,要不今日咱們去走一遭?”
雅惠本以為昨日氣惱之後,洛詩定不會搭理她,而此刻竟然要邀她去買胭脂,看似有要緩和的趨勢,登時來了興致,甜甜笑道,“既然姐姐不嫌棄,那妹妹就陪姐姐去欣賞一下新來的胭脂。”
雅娴一聽雅惠如此說,也不好再駁回去,便也微笑着點了點頭。
平日裏不太言語的钰璞竟然對着洛詩垂首低語道,“妹妹也想去,不知姐姐允否?”
洛詩險些沒把住臉色說她胡鬧,卻也穩住情緒捋了捋衣帶溫言笑道,“總覺得妹妹不太喜歡那些胭脂,等下次去玉器行時再帶着钰璞妹妹與西靜妹妹吧!”
洛詩邊說邊擡腕輕輕拍了拍立于階下的钰璞,擦身之際傳與她一個知心的笑容,轉瞬即逝,钰璞卻蹙起了眉頭。
出了王府坐于馬車上的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雅惠幾次要掀簾看一下府外那喧鬧的街市,卻被洛詩即刻轉移話題給拽了回來,眼瞅着行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馬車仍舊沒有停下的跡象,雅娴疑惑地挑了挑眉,“莫不是天香堂改換了地方,怎地還沒有到?”
“妹妹莫急,今日馬車行的慢,”洛詩的眼眸彎成了月牙,左手覆在右手上緩緩地磨着,“而且在去天香堂之前,姐姐先帶妹妹們去見一個人。”
洛詩話音剛落,車夫已勒馬停了下來,雅惠與雅娴俱瞪大了雙眼,在走之前也沒聽您提起過啊?
四鳶打簾而起時,洛詩抿嘴笑言道,“妹妹們趕緊下車吧!見過這個人絕對會讓你們不虛此行。”
“真的嗎?”雅惠的雙眸再次閃起了亮光,雅娴卻默默地屈起了手指,早知事情就沒有那麽簡單。
洛詩跳下馬車之際,四鳶也已扶着雅惠雅娴下了馬車,當兩人提着裙擺嫌棄地上的塵土時,馬車早已掉頭向着旁側的樹林疾奔而去。
“哎!怎麽……”擡頭招呼車夫的雅惠一眼瞥見了周遭的茅草屋、小草垛以及木栅欄,再一看腳下的泥土小道,一霎時驚得花容失色,“雅娴姐姐,這是什麽鬼地方!”
雅娴自己也有些失了分寸,忍不住對洛詩質疑道,“難道姐姐說要見的人是一個隐于山林的世外高人?”
“還是雅娴妹妹有見識。”洛詩贊賞地點了點頭,轉身瞬間嘴角卻挂了一抹狡黠,今兒就讓你們過過老妪的生活!
想着奶娘可能去了菜場,洛詩讓四鳶開門後将就兩個圍裙笸籮取了出來,她自己則攏了攏裙擺優哉游哉地坐于小竹凳之上,“妹妹們有所不知,有誠心的人才能見到這世外高人,他可是無所不知曉的神者,今兒算是你們有福氣了!”
雅惠一聽捂着鼻子的小手也松了開來,一臉的興奮,雅娴卻覺出了話裏的不對勁,“不知姐姐此話是何意?”
“你們先去把這些幹貨曬到院裏的幹貨架上,”洛詩随手指了指太陽底下的木架子,“要記得好好擺放啊!”
雅惠與雅娴對望了幾眼,做了幾番掙紮,最終極不情願地扯上圍裙端着笸籮站到了太陽底下。
洛詩偷笑着拈了幾顆瓜子扔進了嘴裏,一邊嘎嘣嘎嘣地嚼一邊哼着小曲,“妹妹們好生注意着可別散在了地上。”
“小姐,啞爺爺不在家。”回到樹底下的四鳶對着洛詩耳語着,“不過按您的吩咐留下了字條。”
曬的蔫蔫的雅惠與雅娴好不容易擺好了幹貨,又見四鳶拎了兩把小鋤來,洛詩那懶洋洋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了來,“菜畦裏的野草太多了,妹妹們可得給鋤幹淨了!”
“像我等女子怎做過這種粗活?姐姐是開玩笑吧!”雅娴負氣地扔下了笸籮,看架勢就要扭頭拽着雅惠離開。
“妹妹小心沖撞了神者!”洛詩吐掉瓜子皮仰脖誠懇地勸說着,“多勞者多得,妹妹又何樂而不為?”
“況且……”洛詩對着陽光眯了眯眼故意緩下聲音道,“不到指定時間,馬車夫是不會回來的,妹妹們就不怕在這荒山野嶺走丢了?”
反應遲鈍的雅惠此刻才覺出洛詩是故意整她們,但現在已經落在了她手裏,只能乖乖地聽話,心裏窩火的兩人只得拾起小鋤提起裙擺鑽進了菜畦。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兩人忍着悶熱一點一點地鋤着草,只消半個時辰功夫嫩滑的手掌已磨得發紅,那廂洛詩還在喝茶乘着涼,偶爾時不時地指點兩句。
整整半畝菜畦從頭至尾忙活下來後,雅惠與雅娴已完全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臉頰紅撲撲的沾染着汗漬,裙擺處淨是泥土與小草屑,素來愛幹淨的雅娴很不能将衣服全脫了甩在洛詩臉上。
“既然活動開了就不要費了這力氣,”洛詩笑眯眯地對着口幹舌燥的兩人擺了擺手,“鋤完草得澆水啊!木桶就在水井旁,趕緊地洗把臉去挑水吧!”
一聽挑水澆地,雅娴的腦袋嗡地一聲似炸裂開來,扶着酸疼的腰冷聲道,“王妃莫不是想要了我二人的命吧?也該适可而止了!”
她的話音剛落卻驀然覺得腳背一涼,哀嚎聲出時,整個人抱腳蜷縮在了雅惠懷裏,淚珠猶在眼眶裏打着圈圈。
“你個老不死的沒長眼嗎?”火大的雅惠擡手就要給身側顫巍巍的佝偻老頭一巴掌,卻被四鳶攔了下來。
“姑娘,對不住了,老頭走路不穩才不小心以拐傷了你。”不知何時推門而入的啞老頭慢吞吞地在地上寫着。
斜岔裏蹦出的洛詩扶住啞老頭的同時聲言厲色道,“妹妹罵誰老不死的呢?他也是你能罵的?”
氣急的洛詩終究忍住了将雅惠一腳踹出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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