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殺氣來襲欲逃亡
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洛詩雖然嘴上強硬,但還是敵不過身體反應,難耐又饑又渴,洛詩不得不爬下床猛灌起茶水來。
兩茶壺水下肚,洛詩才猛然意識到她已經好幾日未見四鳶了,雖然迫使着自己不往壞處想,但眼皮子還是不自覺地跳了起來。
“四鳶!四鳶!”洛詩扔下茶壺就朝着房外大聲吆喝着,生怕自己的人被宣暮雲囚禁了起來。
好在震天吼沒放出幾聲,四鳶便推門探進了小腦袋,“小姐,您喊我什麽事?”
一看四鳶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氣不打一處來的洛詩抄起茶杯就扔了過去,“你個死丫頭!你家小姐是死是活也不管了是吧?”
“小姐,您這不是好好的嗎?何苦咒自己!”四鳶撿起地上的茶杯順口接了洛詩的話語,關上門後便強打起精神颠颠地跑到了洛詩身前,有些委屈道,“四鳶什麽時候不管您了,只是這幾日四鳶又是拉肚子又是鬧風寒,我不想傳染了小姐,便一直待在房裏沒敢出來,今早上王爺還特意囑咐我不要到您跟前煩您呢!”
一聽四鳶如此說,洛詩才發覺四鳶确實消瘦了好多,臉色也蠟黃毫無生氣,她本就無意發火,只是小孩子脾性使然,想着王府裏她只有四鳶一個親人,幾天之間一連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而唯一的親人卻不在身邊,這能不讓她心下憋悶嗎?
“小姐,您怎麽臉色這麽蒼白?”四鳶自進屋起就發覺洛詩眼窩深陷恹恹無精神,也仿若生了一場大病般,便打斷了她那将自己上下打量的眼神急切道,“小姐,我不在的這幾天,您難道沒有好好吃飯嗎?還是也生了病?”
洛詩驀地紅了眼圈,緊抓着四鳶喃喃道,“吃飯也好,沒吃飯也好,只要咱倆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就行了。”
“小姐,您說什麽呢?”四鳶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将洛詩環在了懷裏,有些難過地撫着她的臉頰,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聽下人說,前一天晚上,您與王爺吵架了,莫不是因為這個不開心了?”
“不說這個了,四鳶,咱們回相府吧!”洛詩深吸一口氣無力地扯了個笑容,打着口型無聲道,“就咱們兩個偷偷的回去。”
“小姐,你……”四鳶不解地蹙起了眉,“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您不能因為這個就回相府啊!”
“噓!”洛詩探指止了四鳶的話語,昂頭指了指窗外低聲道,“你進來時,看到外面有多少護衛?”
“護衛?”四鳶瞪大了雙眼掩嘴笑道,“哪有什麽護衛,廊上全是丫鬟小厮,都是王爺吩咐留在這兒伺候您的。”
洛詩懵愣地搖了搖頭,忽而又豁然開朗地點了點頭,“也是,他的護衛也不會留在這麽顯眼的地方。”
那這樣就好辦了!定下心神的洛詩抱起妝匣拽着四鳶就往後窗移去,“咱們從後窗爬下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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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王妃姐姐,您剛蘇醒怎地就下床了?您這是拽着四鳶在幹什麽?”推門而入的雅惠張嘴就不停地問着,雅娴也不管洛詩同沒同意就徑直步進了內室,兩人手中俱拖着食盤,香氣四溢,“王妃姐姐,廚房給您熬的肉粥,趕緊過來趁熱喝了吧!”
心底大叫不妙的洛詩下意識地将妝匣放在了梳妝臺上,極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妹妹們怎麽過來了?我也沒什麽事,就不勞煩妹妹了!”
“姐姐說哪裏話!什麽勞煩不勞煩的!”雅惠佯裝不悅地撅了撅嘴,而後又興高采烈地将洛詩拉到了桌前,語氣歡快道,“這肉粥可香了,您趕緊喝了吧!姐姐上次送我的衣服還有胭脂水粉,我還沒來及道謝呢!這次就讓我服侍姐姐吧!”
“妹妹與姐姐客氣什麽,剩下的那幾件我也沒穿,你要是喜歡就都拿去吧!”洛詩拿眼角瞥着妝匣随口回應着,不料她的一句話更增加了雅惠的熱情,端着小碗就遞到了洛詩嘴邊。
這廂一個開心如常一個心焦萬分之際,那廂钰璞與西靜也推門緩緩踱了進來,“聽聞姐姐早上已醒轉,妹妹們還怕打擾了姐姐,看此場面,倒是我倆來晚了。”
洛詩本想應付一下就将雅惠雅娴哄騙出去,沒想到钰璞與西靜也趕了來,洛詩一霎時思緒翻湧,再一細看四人臉上的笑容以及桌上的肉粥,當即冷了心神拉下了臉。
原來宣暮雲是派這四人來拖住自己,以防自己逃跑,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冷意慢慢湧上眼底的洛詩拂袖阻了雅惠的好意,“你們四位請回吧,我想休息了!”
杵在原地的四人尴尬地斂了笑容,也不知洛詩前後如此反常的态度到底是為何,想問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房內的氣氛愈發微妙起來。
“既然姐姐已乏累,那我們就且先退下了,等過一會兒我四人再來看望姐姐。”钰璞對着其餘三人使了個眼色,便恭謹地就要往房外退去,豈料轉瞬之間钰璞也冷了面容,側耳傾聽窗外輕喝道,“等等!”
洛詩被她這一喝也驚異地回轉了身,“發生了何事?”
钰璞并沒有回應洛詩的話語,而是對着西靜點了點頭,兩人驀地從腰間抽出了物什,一旁的雅惠雅娴倒張嘴驚愣地往後退去,只見往日纖弱的兩個女子此刻一手執軟劍一手執九節鞭威風凜凜地護在了內室門前。
洛詩本以為钰璞抽出軟劍是要将自己制服,沒想到她正嚴陣以待地望着窗外,緊随着她那冰寒的目光望去時,洛詩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
不知何時,無數黑影正從遠處悄無聲息地向着雲上院的卧房靠近,眨眼之間,墨黑的窗扇之上早已被噴濺了數不清的血珠,鮮紅之色漸漸蔓延開來。
寂靜的房內只聽得見刀刺血肉的聲音,是那麽的微弱,又是那麽的刺耳,洛詩眼睜睜地看着趴倒在門窗上的丫鬟們的瞳孔越來越擴大,越來越渙散,最終随着血印緩緩地倒了下去。
“王妃娘娘快跑!”不知是誰在刀尖靠近前急切地喊出了最後的話語,緊接着便是氣咽聲絕。
心下空落的洛詩緊緊抓住了四鳶,不敢置信地搖着頭,此刻的場景竟與她的夢是那麽的相似,同樣是血腥,同樣是死亡轉瞬将至。
“王妃放心,我二人就算拼了命也會護你離去!”钰璞握緊了手中的軟劍,她預感到這将是一次沒有退路的厮殺,語氣也愈發決絕起來。
王府的護衛一隊一隊的到來,卻也不及一刀快似一刀的厮殺,再也承受不住的雅惠早已尖叫着暈了過去,雅娴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雅惠便扳過洛詩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不管來人是誰,他們的目标是你,你趕緊離開吧!至于……”
雅娴頓了頓才咬着唇角鄭重道,“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既然你們的任務是保護王妃,就趕緊帶着她離開吧!”雅娴也不待洛詩反應過來就又對着钰璞急切道,“快點!沒時間了!我們你都不用管!”
直到此刻钰璞才赫然發現雅娴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原來她早已知曉自己的底細,只是一直裝作不知,竟也幫自己瞞着,當真是慧黠至極!
“你是個好女子,也犯不着搭上命!”钰璞對着雅娴會心一笑,揚起手腕一掌就将其劈暈在地。
刀劈門闩的剎那,洛詩下意識地抱着妝匣拉起四鳶就往後窗逃去,後窗還未打開,門窗早已被劈落,耀眼的晨曦之光一霎時将內室充斥無痕。
洛詩在四鳶的推扶下邊往外爬便不放心地往後望去,卻見軟劍與九節鞭早已将混戰在了無數刀影中。
一刀緊随一刀的靠近,饒是軟劍與九節鞭再怎麽快速也慢慢處下敗陣來,瞅準空隙的刀客劈過簾幕沖着洛詩就一路砍來。
心驚的四鳶想也沒想直挺起身就将洛詩護在了身後,眼看刀鋒将至,西靜也顧不得眼前的敵人,一個旋身将九節鞭從身後甩出,剎那間刀客被甩出了內室,可是西靜卻也被近在咫尺的刀鋒給砍了個正着,整個左肩霎時被鮮血暈染開來。
钰璞眼看着西靜負重傷而自己卻抽不出身來,當即怒喝一聲将書案上的香爐踢飛了出去,香片爐灰灑落之際,钰璞拖着西靜就往後窗奔去。
當四人跳下後窗奔向馬廄時時,蒙面的刀客也跳下了窗,四人分騎兩匹馬想也沒想就往皇城外奔去,一路上馬蹄噠噠如擂鼓,即使命懸一線的四人勒緊缰繩飛沙走塵地狂奔,也沒有甩脫掉緊握寒刀的刀客。
“钰璞姐姐,我……”馬背上的西靜氣息微弱地呼喚着钰璞,語調早已斷續不成聲,“我,要是回不去,你就告訴哥哥,我,我很想念大漠!”
“不會的!姐姐這就帶你回大漠去!咱回家!”向來淡雅平靜的钰璞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緊追不舍的死亡游戲在上演,而王府早已回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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