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健康值只?增加了五個,姚品娴便立即知道了兩?件事?。第一,老?太太之前沒見過這支釵,她不知道這支珠釵有多麽的難得,所以在她老?人家這裏并沒有産生健康值。

第二,姚品妍雖然見過這支釵,并且對之求而不得,但她卻只?以為她是以王妃身份得到的,并不知道其實這是王爺買來送給她的。

若她知道此釵是王爺送她的,這增加的可?就該是十個健康值了。

姚品娴本來想?着要不要點撥她一二,讓她知道此釵是王爺送她的禮物,好因此再得五個健康值。但認真想?了想?後,她選擇算了。

因此得到五個健康值也很不錯,她這會兒也不急着必須要立即攢滿一百。之後還有的是機會,實在沒必要窮追猛打,顯得難看。

但姚品娴雖把珠釵的事?撂下了,那邊姚品妍卻沒有,還一直耿耿于懷,在心中?跟自己較勁。姚品妍打從看到姚品娴戴着這支釵進來,心情便不怎麽好,所以沒坐多久,她便主動起身向上位的姚品娴道別,推托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姚品娴知道她是因什麽而不舒服,也沒點破,只?客氣挽留道:“已讓廚房備了酒水飯菜,姐姐還是五年來頭一回登魏王府的門,不若用?了飯再走?”

姚品妍卻心意已決,這裏她是片刻都呆不下去了。

“多謝王妃娘娘留飯,只?是我?許是中?了暑熱,這會兒身子實在不舒服。等?日?後身子調養得好了,再過來探望王妃娘娘。”姚品妍再次謝絕。

姚品娴本來也不是真心挽留,所以留了一次後見她還是不肯,也就沒再強人所難。

“既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姐姐自幼體弱,回去後需得好生将養着才是。”客套的關心了幾句,姚品娴又道,“我?這裏有幾只?野山參,雖然只?是三十年的,但也還算珍貴。送姐姐兩?只?,日?後不論是入藥,還是做藥膳入食,皆可?。”

說罷,姚品娴也沒等?姚品妍回應,就讓青菊拿了庫房鑰匙去庫房拿。

姚品妍是和離回京後,第一次登魏王府的門。她身為魏王府的女主人,自該是要送件像樣的禮物。

但送禮物也有講究,若送得不好,好心也能惹來禍端。憑她如今和姚家祖孫的緊張關系,她倒還真怕這祖孫二人會合謀陷害自己。

這幾只?野山參都是這幾年宮裏賞下來的,宮裏的東西,她也不怕姚品妍會吃出什麽毛病來。

很快青菊便捧了個盒子出來,姚品娴沒看,直接讓青菊捧過去送給姚品妍。

青菊走到姚品妍跟前後,打開了盒子的蓋子,讓姚品妍去看盒子裏野山參的品貌。

野山參雖按年限論珍貴,但同等?年限品相和形狀好的,肯定是更珍貴一些?的。而青菊拿出來的這兩?只?,論個頭和品相,皆是上乘。

青菊在姚品娴身邊侍奉多年,很多時候主子心裏想?什麽,她都能猜得到一二。所以,這會兒也不必姚品娴提點,青菊就直接提了宮裏。

“這些?都是宮裏頭賞賜下來的,娘娘覺得珍貴,回回一拿回來就立即讓奴婢鎖進庫房。如今攏共攢了五只?,這兩?只?送給大姑娘。”

青菊這樣說,是領略了主子的意思。她也是怕祖孫二人會拿野山參來行苦肉計反害王妃,故而特意提了是宮裏賞的,讓她們趁早打消要借此物來害娘娘的念頭。

但明顯姚品妍這會兒根本沒往那處想?,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魏王妃身份的可?貴。偏此刻青菊又特意強調此物是宮裏賞的,在姚品妍眼中?,自然就成了姚品娴主仆故意借此物來炫耀。

她心情更陰郁了些?,但卻也沒拂姚品娴的好意。

伸手接過後遞給自己丫鬟捧着,她則朝姚品娴道謝:“多謝王妃娘娘厚愛。”

姚品娴沖她淡淡點了點頭,而後望向一旁自己母親道:“姐姐有祖母陪着回就行,母親多留一會兒,陪我?說說話吧。”

裴氏求之不得,于是立即起身稱是。

老?太太心中?狐疑,孫女本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心情就不好了。這才來王府沒多久,竟就堅持要回,這倒不是她性格。

但這個孫女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她是何?性格,她老?太婆再了解不過。若不是發生了什麽,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魏王府裏都是那丫頭的人,人多眼雜,老?太太不好問。所以,一直忍到坐上姚家馬車,老?太太才開口問。

“妍兒,怎麽了?”

只?是老?太太才一開口,那邊姚品妍忽然沒忍住,竟哭了起來。

“祖母!”姚品妍委屈極了,這會兒沒外人在,她可?以不必顧及許多,只?倒在老?太太懷中?放肆的一直哭,“祖母,妍兒後悔了。妍兒好生後悔。”

姚品妍生得嬌柔惹人憐愛,哭起來更是楚楚動人。老?太太本來就視她若掌上珠,心頭寶,這會兒見她哭成這樣,老?人家不由也紅了雙眼。

“你告訴祖母,到底怎麽了?”老?太太實在想?不明白,“是不是那丫頭做了什麽,她惹你了?好孩子,你受了什麽委屈,你盡管跟祖母講。”

姚品妍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

“原也不是為什麽,只?是孫女小氣了。”因哭過一場,她本就如出谷黃莺般動聽的嗓音更顯酥軟。

可?哭完後,她也不說原因,只?是擰着方帕子擦眼淚。還是老?太太沉了臉,要她必須說,她這才說出了原因來。

“二妹今日?發上戴的珠釵,是粉妝閣近來的鎮閣之寶。那日?孫女出門去粉妝閣逛,一眼就瞧中?。詢問了價格,見尚能付得起後,便有心買下來。可?那粉妝閣的掌櫃卻百般推诿,縱我?好言說盡,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姚品妍言至于此,沒再繼續往深處說。因為她知道,這事?說來其實就是她和二妹如今身份懸殊的問題。而這個身份懸殊的原因,是祖母一手造成的。

她老?人家本就為此懊悔多日?,她不想?再叫她自責。

可?姚品妍縱然不再往下說,老?太太卻也是什麽都明白。她妍兒舍了臉面和身份都求不來的東西,那丫頭卻輕而易舉得到。

憑的,不就是她如今這個魏王妃的身份嗎?

而這個身份,原該是妍兒的。

見老?人家臉色越發不好,姚品妍又反過去安慰她老?人家。

“其實說起來根本不算什麽事?,是妍兒小心眼兒了。”為了哄老?太太開心,姚品妍努力擠出笑,開始故作?調皮起來,“您瞧,孫女就是從小被您給寵壞了,這才受不得一點委屈的,您老?人家日?後可?不能再這樣縱着孫女了。”

老?太太卻沉聲嘆了口氣,臉色依舊不怎麽好。

“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哄我?開心,當初讓那丫頭頂替你嫁給魏王,是祖母此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忽然輕哼一聲,臉色又陰了幾分,“那丫頭如今翅膀硬了,早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中?。她和裴家更親,如今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裴家。”

這也是姚老?太太最擔心之處。

從前她好歹聽話,對她、對姚家,從未有過私心。雖之前也和裴家走動,但不過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罷了,沒見她費心去為裴家籌謀什麽。

可?自從魏王回京後,她整個跟變了個人一樣。

對她和姚家,再無敬重可?言,且也開始在她面前擺王妃的架子了。她要說她一句,她自是能擡出宮裏的貴妃和皇後來壓她,很明顯的要與?她對着幹。

而對裴家,她卻是處心積慮的籌謀。

她似乎是忘了一樣,她如今之所以能有這些?,乃都是姚家給她的。

若沒有姚家,沒有老?太爺當年對魏王的救命之恩,沒有她姐姐的讓親……她何?來今日?的一切?

可?她卻忘恩負義,不但不記姚家的好,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有借魏王之勢扶裴家之意。

每每想?到此處,姚老?太太心中?都會怨憤難平。然後再想?到她妍兒如今的下場,一相比較,她更是懊悔當初的決定。

怨得多了,也會生出幾分惡毒的念頭來……她為何?就不能一直病怏怏的?為何?如今每見她一次,都會發現她氣色比之前更好?

“瞧她從前病病歪歪的,常年精神不濟氣色不好,每每似乎沒剩幾口氣了一樣。可?也不知怎麽回事?,這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時間,竟就養得如此春風得意,紅光滿面。也不知她吃了什麽?”

老?太太不過是氣極了随口一說,但卻觸發了姚品妍的記憶。

她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她記得在她的前世?,二妹的确是身子很不好。有幾次,她和祖母寫信,有問及到過她的近況,祖母書信中?雖只?有寥寥數語,但卻句句都是她的不好。

說她的那條命,不過是以藥吊着。若短了藥,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沒了。

可?如今,別說她病重了,她似乎瞧着比誰都康健有生氣。

莫非,是她的重活一世?,而改寫了她的命運嗎?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重活回到二十三歲這年,唯一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不過就是選擇了趁早和齊修言和離。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潤州,她生活在京城。二人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回京後也無甚交集,她實在不明白,她的重生能對她有何?影響。

裴氏在王府多留了一會兒,用?完午膳,母女二人又促膝一起說了些?體己話,之後裴氏才走。

裴氏走後,姚品娴回房休息了會兒,直睡到傍晚時分太陽要落山了,她才起。

睡飽了後,她則悠閑的捧着冊書坐去窗下的榻上看。不得不感慨,如今兒子上學?了,有先生幫她管教,丈夫又不在家,不需要她時刻待命伺候,這樣的日?子,可?真是舒爽。

[小五,健康值快滿了,下一步任務是什麽?]實在悠閑得有些?無聊,姚品娴便把小五喊了出來。

原以為他會不在,沒想?到,她心中?才問出這句,小五熟悉的聲音便響起。

[主人還是先攢夠再說吧。]語氣有些?傲嬌。

姚品娴:[還差五個而已,我?已經想?好了在什麽樣的場合去獲得了。]

再有兩?日?便到了皇後舉辦的賞荷宴了,她雖然答應了靖王妃,到時候不跟她争風頭。但正如她那日?對青菊說的一樣,憑她如今的姿容,便是不争,靖王妃也未必能壓過她風頭。

到時候,靖王妃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活,肯定會很生氣。

只?要靖王妃嫉妒她了,那她便可?獲得五個健康值。

姚品娴在心中?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小五,小五聽了後:[……]

[主人,做人要厚道。]小五說。

姚品娴感慨:[原以為做任務會很難,沒想?到,還挺輕松。]

小五:[主人的确不夠積極,甚至過于懶惰。]似是略默了一會兒,小五才繼續,[主人,健康值是可?以以值易物的。您也不必怕攢多了會浪費,因為多出來的健康值,您可?以拿來換您想?要的東西。]

姚品娴:[!!!]

[你之前怎麽不告訴我??]姚品娴有些?急了。

若早知道可?以以值易物,她會這麽懶懶散散的不求上進嗎?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在早上9點~本章掉落50個紅包~

娴娴:我要打雞血了!

哈哈,我們娴娴覺醒後只想好吃懶做混吃等死(劃掉,是長命百歲),但命運推着她不得不又走上搞事業的道路。不過,這次卻是娴娴心甘情願搞的。

油瓶哥(劃掉,魏王殿下):我又要被充當工具人了!

靖王妃:狗女人別惹我,否則扯你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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