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索爾和洛基随後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索爾真的很擔心海姆達爾會将傳說地點定為複仇者聯盟基地裏——那也有點太坑複仇者們了。

謝天謝地, 入目的并不是複仇者的基地群, 而是綠色的草地, 和拍打山崖岸邊的海浪……以及面色陰沉的海拉。

“你們耍我？”她冷冷地說。

索爾和洛基互相對視一眼。

“當然不是。”索爾說，“她在複仇者聯盟基地裏，我們不能直接在那裏出現，因為他們還認為你是敵人……你明白吧？這樣的話比較穩妥。我們聯系複仇者聯盟，将她帶出來。”

“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海拉輕哼。

“當然。”

然後，索爾和洛基繼續互相對上彼此的目光。索爾擺了擺手，兄弟倆人向後走了幾步，背對着海拉。

“我忘記帶黑鴉出來了。”索爾說，“我們現在要怎麽才能聯系上其他者們？”

“你——你沒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洛基吃驚地說，“你不要告訴我，都快十年了, 你連手機都沒有。”

“那是什麽？”索爾單純地問。

很明顯, 每次除了打架之外從不在地球久留的索爾, 并不如洛基那麽了解地球——洛基可是個連人類流行時尚都掌握其中，并且給自己變出高定西服的男人啊！

洛基沉默了一會，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洛基伸出手，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個蘋果X。

洛基打開滑屏, 然後懶洋洋地說, “我猜你也沒有複仇者聯盟他們的手機號吧？”

索爾乖巧地點頭。

沒辦法, 洛基只好打開了谷歌搜索：複仇者聯盟的聯系方式。

這真是一個讓別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複仇者聯系複仇者，竟然還要在谷歌上現找電話號碼。

搜索結果出來，一入目的都是各種粉絲的瘋狂提問, 有的人想要美國隊長的，有人想要黑寡婦的……頁面的最上方倒是有一個電話號碼，洛基打過去之後一直都是忙音。

洛基放下手機，生無可戀地看向索爾，索爾一臉單純問號地看着洛基。考慮到背後他們那可怕的姐姐，現在不是個吐槽索爾的好時機。

複仇者聯盟的聯系方式當然不可能放在谷歌上，就算那電話接通，可能也是個相差甚遠的、專門用來應對粉絲們的客服部門。洛基煩躁地向下滑動屏幕，忽然滾過了一張鋼鐵俠的圖案……他靈機一動。

……

哈皮在斯塔克公司正忙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好？”哈皮有點不耐煩地接通了。

“喂。”洛基說，“我是洛基·奧丁森，詭計之神，我要找托尼·斯塔克。”

哈皮一本整理文件，一邊用肩膀夾着手機，他嘲笑出聲，“你是洛基？那可真巧。你猜我是誰？我是你哥，雷霆之神索爾！哈哈哈。”

電話的那一頭，洛基：“……”

假笑之後，哈皮挂了電話，面無表情地将手機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裏。

“神經病……”他嘟囔道。

哈皮轉過身，大嗓門地說，“喬治，把這個文件送到——”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面前出現了面無表情的洛基！哈皮吓得大叫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詭計之神惡狠狠地注視着他，一字一句地說，“快點讓托尼給我打電話，不然我發誓，你明天就要在阿斯加德的紐約區辦公了！”

威脅完之後，洛基的分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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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你跟他說什麽了？”看着洛基再次拿起手機，索爾好奇地問。

“我跟他友好地交流了一下有關于阿斯加德和美國的禮尚往來。”洛基面無表情地說。

“我有個問題。”索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你能夠用魔法找到托尼的助理，為什麽你不直接去複仇者聯盟基地呢？”

洛基：……

……他好像說得真的很有道理？

洛基表情都沒變，他一本正經地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從我入侵過紐約後，複仇者聯盟怎麽會不防着我呢？我當然是無法用魔法進入你們的基地的。”

其實洛基真的是在瞎編，人類的技術能讓他們小範圍地困住他就已經不錯了，他們還沒能力讓那麽大的範圍都屏蔽洛基。于是，洛基一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邊将自己的魔法分身派去了複仇者聯盟基地說明情況。

“為什麽這東西還沒響？”索爾問。他指的是手機。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仗着索爾不了解人類科技，洛基淡定的胡言亂語。

他這邊一副冷靜沉着的樣子，可實際上，在複仇者聯盟裏，洛基急得發際線都要開始後褪了。因為不管他說什麽，複仇者們都用那種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們竟然主動将海拉引了過來？”

“你們将海拉說的那麽恐怖，我們怎麽可能讓伊蒂歐去見她？！”

“這太危險了，不行，我們不能允許。”

“她還是個精靈寶寶啊！”

“是啊，一萬歲的精靈寶寶。”洛基面無表情地說，“她剛會走步的時候，地球上的猛犸象還沒滅絕吧？”

複仇者們無語地看向他。

“說真的，洛基，你跟別人交談的時候，真的應該控制下自己的語氣。”

“控制語氣？”洛基嘲諷地說，“伊蒂歐是傳說中唯一能夠對付海拉的存在。如果你們再這樣猶豫不決下去、惹怒了海拉的話，相信我，她不到一個星期就能統治地球。我倒是不介意向她臣服，到時候，你們再敢說我的态度有問題，那就是找死了。”

“你——”

洛基的本體不在這裏。在經歷了更大的恐懼——海拉之後，他似乎不再畏懼綠巨人了。這讓他顯得格外的跋扈和毒舌……當然，其中也交雜着一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我猜她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了。”洛基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

複仇者們互相注視。他們的神情有些不甘心，但又沒有辦法。他們不能讓全體人類一起冒險。

“好。”最終，史蒂夫說，“旺達，你去接伊蒂歐。山姆，你聯系奇異博士——”

他的話音未落，基地大廳中便出現了一個火花形狀的圓圈，斯特蘭奇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感受到北歐那邊有極其強大可怕的能量，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嗎？”斯特蘭奇的話說完了，他才對上洛基的目光。斯特蘭奇揚了揚眉毛，頗有深意地說，“哦……我明白了。”

……

當海拉的耐心已經到極限的時候，她開始左右活動脖子。這讓索爾和洛基立刻緊張起來。

“你、你不要激動。”洛基絲毫沒有剛剛在複仇者面前的淡定了，他磕磕巴巴地說，“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海拉沒有說話。她的黑發飄揚着，甚至沒有變回戰鬥的盔甲。她伸開手掌，一把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洛基還想說什麽，索爾已經一把将洛基推向自己身後，他将永恒之槍橫在身前，已經做好了再次戰鬥的準備。

就在這時，索爾和洛基的身旁，一個呲花般的圓圈切割着空氣，緊接着，美國隊長、鋼鐵俠、黑寡婦……所有複仇者聯盟都緩緩地走了出來，他們站在兄弟二人身邊，都警惕地瞪視着海拉。

最後，緋紅女巫牽出了一個小姑娘——那正是伊蒂歐。

索爾和海拉之前的氣勢洶洶都是一收，索爾看向伊蒂歐，卻有點吃驚。

“伊蒂歐，你是不是長個子了？”

他們之前見到的小精靈，感覺像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現在，她看起來高了半頭還要多，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在這種所有人都十分緊張僵持的情況下，伊蒂歐仿佛什麽都沒有感覺到。聽到索爾這樣說，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是嗎？賈維斯也這樣說。”她放下手，又好奇地看向索爾，“你的家事都已經搞定了嗎？”

“哦，呃……是的。”索爾将永恒之槍遞給洛基，他走到伊蒂歐身邊蹲下，然後說，“我……帶我的姐姐來看你。”

索爾指向前方，伊蒂歐擡起頭，她對上了海拉那有點吃驚、玩味的綠色眼眸。

洛基和海拉的眼睛都是綠色，可兩人的感覺截然不同——如果說海拉的眼睛與神情像是頭閃着冷光的狼，洛基充其量就是被小王子寵壞的小狐貍。

海拉的神情似乎和剛剛沒有什麽變化，可索爾和洛基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在見到伊蒂歐之後，海拉身上的煞氣似乎沒有剛剛那樣重了，正在逐漸減弱。

“原來這就是你小時候的樣子。”海拉輕啧道，“這真的讓我毫無驚喜。”

索爾無語……她明明都已經在他的記憶裏看見過伊蒂歐的樣子了，現在還談什麽驚喜感？

小一號的伊蒂歐一臉茫然地看向海拉。

“我們認識嗎？”

“現在不認識，以後也會認識。”海拉說。

洛基這才知道，原來海拉竟然還會心平氣和地說話。

海拉上下打量着小精靈，以及她身上的人類小孩T恤和長褲時，死亡之神的臉上露出了毫不遮蔽的嫌棄。

“過來，伊蒂歐。”她說，“你看看你都跟人類混成了什麽鬼樣子？”

伊蒂歐并不認識海拉，而不用仔細分辨，伊蒂歐就能感受到海拉身上散發出的黑暗之氣……就差在這個女人的腦門上寫上‘我不是好人’五個大字了。

可不知怎麽的，伊蒂歐莫名覺得這個人可以信任。所以當海拉叫她過去時，小精靈真的邁動了腳步，卻沒有走過去。因為旺達無聲中握緊了伊蒂歐的手。

伊蒂歐擡起側臉看向緋紅女巫，很明顯，海拉也注意到了。

“放開她。”海拉冷冷地說，“精靈不喜歡別人碰。”

伊蒂歐：等等，為什麽覺得這個人莫名很懂她的樣子？

“你是誰？”伊蒂歐問，“你知道我的家在哪裏嗎？”

“當然。”海拉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父親是瑟蘭迪爾，哥哥叫萊戈拉斯，對嗎？”

衆人的表情變了——伊蒂歐的眼睛亮了起來，而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點沉重和複雜。伊蒂歐并不真的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可能強行将她留在複仇者基地。而且，她還是個極為有主見的精靈。如果她想跟着海拉走，他們根本無法攔住。

可是，讓她跟着海拉走……天啊……那是個多麽可怕的想象啊……

伊蒂歐仰着臉，晃了晃旺達，旺達無奈，只能松開她。伊蒂歐在所有人擔心的目光下走向海拉。

“你是誰？”伊蒂歐問。

“死亡之神，海拉。”海拉說。

她一打響指，伊蒂歐從腳向上閃過一圈光，直到頭頂消失不見。原本她身上人類小孩的衣褲變成了一件淺褐色的長裙，有點像是人類中世紀的複古裙子，但又比那輕薄柔軟。

果然，還是這種裙子才比較适合伊蒂歐。剛剛她身上穿得那是什麽玩意。海拉十分滿意。

伊蒂歐張開手臂，她有點吃驚。

“你怎麽會知道我們精靈穿什麽？”小精靈那柔軟的聲音帶着驚異，“你去過密林嗎？”

“當然。”海拉輕描淡寫地說。她看着小女孩站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她揚了揚眉毛，“過來，伊蒂歐。你為何站得那麽遠，我又不會吃了你。”

伊蒂歐很明顯誤會了海拉的意思。她在人類世界呆了快半年的時間，有些習慣都為了磨合而貼近人類了。海拉讓她過來，小精靈就乖乖地走了過去。

不僅如此，她順便就擡手握住了海拉的手。

……在那一瞬間，北歐懸崖上的風，有些冷。

別說視精靈為寶寶的複仇者們，就連賭海拉和伊蒂歐認識的索爾、洛基，看到這幕都覺得心裏涼嗖嗖的，生怕海拉覺得自己被冒犯，一只手就搞死精靈公主。

索爾看到伊蒂歐拉住了海拉的手，他的肋骨又開始隐隐作痛。海拉就用那只手将他抛向了宮殿的殿頂，并且砸塌了半個屋頂——那得是多麽大的力氣啊，他們可是親姐弟啊！

漫長的三秒鐘過去了，謝天謝地，沒有出現可怕的情景。與此相反，海拉微微揚起下巴，她看起來很愉悅。可當看向自己的兩個弟弟時，她就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

“讓那個守衛開門。”海拉淡淡地說。

索爾和洛基互相注視一眼，無奈，洛基擡頭道：“海姆達爾！”

立刻，傳送門開啓，投射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地上。海拉低下頭，看向伊蒂歐。

“走吧。”她說。

社會我海拉，領一個‘剛認識’的小孩離開，都不問人家願不願意。

伊蒂歐懵懵地點了點頭，海拉便拽着她走向傳送門的光柱。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複仇者們的手指顫抖了兩下還沒有擡起來，海拉在光柱旁停下了，她看向索爾和洛基。

“你們兩個，跟我回去。”她淡淡地說。

然後，她拉着小精靈邁入傳送門，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複仇者們怔在原地，海拉帶走伊蒂歐的表現太理所當然、太順滑了，導致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

“……索爾·奧丁森！”托尼怒火中燒地說，“這就是你說的宇宙級危險？你們一家有毛病嗎？！”

“不是，我——”索爾苦笑不已，他完全無法反駁托尼的話。

他也覺得他一家有點毛病，洛基和海拉的搞事、樣貌配色都是一樣的，他一直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才是領養的那個。

“這不會是你們的騙局吧？”獵鷹也懷疑地說，“那女人雖然看上去氣勢很吓人，但會不會這就是你們一家謀劃帶走精靈的陰謀？”

“這真的不是。”索爾誠懇地說，“我剛剛和她打得快把阿斯加德拆了一半，沒有在這裏打起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你——”

“我們先走了。”索爾立刻說。

索爾給洛基一個眼神，兄弟倆人趁着複仇者聯盟還沒有攢夠怒氣值，趕快逃之夭夭。

雖然未來王位的問題，海拉嗜血成性想要征戰宇宙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但是索爾和洛基已經感慨不已，複仇者們沒有經歷過海拉剛剛恐怖的六親不認的狀态，當然不明白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麽可貴——剛剛她還是一個無法談判力量強大的超級反派，而現在，至少她能夠正常多了。

兩人從傳送門中走出來，只見海姆達爾在那裏，海拉和伊蒂歐卻不見蹤影。

“她們人呢？”看見伊蒂歐不見了，索爾立刻有點緊張起來。

“去宮殿了。”海姆達爾說，“看起來，我們賭對了——傳說中那個為世界獻身的精靈公主，是唯一能壓制海拉嗜血的存在。”

“你們不覺得這有些太童話故事了嗎？”洛基忍不住說，“就算她能夠稍微控制自己的脾氣，可為了一個朋友，她怎麽會願意放棄自己追求的東西？更何況她的欲望可是被壓制了七千年，未來一定更是會反彈的厲害。”

“至少我們還有談判的時機。”海姆達爾說。

索爾微蹙着眉毛，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受制于人的感覺。”他低沉地說，“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想将精靈交給她。”

“如果你不想的話，最好想辦法參悟宇宙。”奧姆達爾意有所指地說。

“你是說——”索爾的眉毛更加皺緊了。

“你們、甚至是海拉都只算是半神。”奧姆達爾道，“真正的神都有神格，也有其他人對他的敬仰崇拜。永恒之槍是上古之神尋找守護宇宙者的力量，如果你能夠被認可，你将會得到如你父親那般強大的力量，到時候倒是可以和海拉一戰。”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戰鬥就能夠解決的。”索爾沉聲道，“就算我能擊敗她，那又能如何？難道我要殺了她，或者像是我父親那樣再次囚禁她嗎？”

說完，索爾向着彩虹橋走去，洛基看了他，又看了眼海姆達爾，他聳了聳肩膀，然後追上了索爾的步伐。

海姆達爾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他低下頭，露出一個幾乎看不見弧度的微笑。

“奧丁，就憑這點，你兒子比你強多了。”他輕輕地說。

……

地球上，複仇者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基地中。一從斯特蘭奇的傳送門中走出來，他們就無精打采地癱坐在了沙發上。

“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場騙局。”獵鷹喃喃道。

“不會的，你們要這樣想，索爾總是會來地球的。”這裏唯一冷靜一些的黑寡婦勸道，“你們先不要那麽悲觀——”

“斯蒂芬博士，您的傳送門能開到阿斯加德上面去嗎？”就連鷹眼也開始胡言亂語。

奇異博士雙手背後，他的眼睛打着轉，看着一片低氣壓的複仇者們，他覺得他是時候該溜了。

“我該走了，異世界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他說。

他畫出一個圓圈，剛想離開，就感覺有人拍上了自己的肩膀。斯特蘭奇轉過頭，對視了史蒂夫的眼睛——斯特蘭奇真的怕這些精神不穩定的超級英雄們将怒火引到他的身上。

“我跟你一起走。”沒想到，史蒂夫用沉重的語氣說，“你順便送下我。”

奇異博士注視着他，男人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隊長，我要再次聲明，我不是用來幫你們開門的。”

……

布魯克林區，剛剛出完任務的巴基買了一兜膨化食品，邁着愉快的步伐登上公寓樓的樓梯。

他打開門，就看見史蒂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金發男人雙手張開，露出最标致的、能夠拍美國隊長宣傳片的八顆潔白牙齒的笑容。

“驚喜——！”

巴基緩緩地走進客廳，他關上門，環視向自己的公寓——很明顯，史蒂夫做了大掃除，他甚至聽見廁所裏的卷筒洗衣機發出那種況且況且的搖晃聲。

巴基再低下頭，是一桌子的菜。

他沉默了，他再次看向保持美國隊長微笑的史蒂夫。

“史蒂夫。”他緩緩地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史蒂夫的笑容，僵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史蒂夫：不知為何，感覺我要涼了呢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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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說大姐身上煞氣重，說得多了總感覺像是a的信息素←←

另外番外會有的！但是不會改cp！改成百合就不是同人言情頻道了啊！編編會在錘哥之前打洗我啊！而且我愛錘哥！錘哥也是個A啊！不過雖然兄姐都是A，但總感覺基妹是O呢

（等等，我怎麽忽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小無辜！這文寫的我好放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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