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深知她的顧慮,到底旁觀者清,所以她才能堅定地告訴瞿菲菲這樣一番話懇切的話。
“國遠那會算是真的喜歡我,但也僅止于喜歡。他身邊的女人一直就沒斷過,從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到三十左右的妩媚熟女,不曾避過誰的嫌。可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呢?就算是分隔兩地一個在英國念書一個在國內工作,他也是潔身自好幾乎清白。這難道還看不出區別?不管他現在夠不夠愛你,至少他的态度是很誠懇的。你應該高興,你深愛的男人願意這麽真誠地待你。他很珍惜你。”
他很珍惜你。
珍惜我?
最後一句話久久地萦繞在瞿菲菲的耳際。
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當然好。
想着想着忍不住大笑。
笑了足足三分鐘後又想起雨涵最後的提醒。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需要磨合,上到精神層面的溝通,下至生活細節方面的關切,只有多交流多關注才能更契合。”
瞿菲菲覺得挺有道理。于是乎,她決定先從生活細節方面着手試試。貌似結婚一個多月以來她還從來沒有下過廚,啊,不對,其實是她長這麽大一直都沒下過。
興致沖沖地跑下樓,找到正在廚房裏忙活的愛姨。
“愛姨愛姨,肖大叔,啊,不是!我老公,也不對,是那個國遠他最喜歡吃什麽菜呀?”
愛姨放下手中的活,被她一些列都自認為不合适的稱呼惹得發笑。這到底還是缺乏溝通和相處呢,在外人面前都不知道如何稱呼自己的老公才好。而且,還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
“你不清楚?”
“對呀,沒什麽印象。”瞿菲菲難為情地回答。本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多,能結婚真的是件神奇的事情。
“國遠不怎麽挑,都能吃點。可硬要說一個他最喜歡的話應該就是芋頭飯了。那興許是他對他母親唯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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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頭飯?他母親?”瞿菲菲皺起了眉頭,“愛姨,您能和我講講國遠媽媽的事麽?”
“其實也沒什麽好講的。他媽媽也就是劉玉芳劉老師,在生小悅的時候難産過世了。那時候,國遠也才五歲,很可憐。小悅反正是對自己媽媽沒有任何記憶,可是國遠不一樣。”想起兩個可憐的孩子,愛姨難免傷感。梁愛芸是三十歲喪偶,自己的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陰差陽錯來到肖家,一待就是二十幾年。對于兩個孩子完全視如己出,這也是為什麽劉悅和肖國遠也從未把她當外人。
“國遠那時候肯定很傷心。”瞿菲菲一張小臉擰成一團,特別地心疼那個五歲就沒了媽媽的小男孩。
“哪能不傷心啊。我記得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三天三夜,不肯見人不肯吃飯,眼淚流了又流,看得人都心酸。後來還是我問家裏的下人照着他媽媽的方法給他煮了芋頭飯他才開始吃東西的,那一頓他吃了三碗,光是飯,都不用配任何菜。”
“是嗎?真的那麽喜歡吃?”
“哪裏是真的多喜歡吶,那是他的一點念想,對他母親的思念。”
“這樣啊!那我到底還要不要學?”這要是做了,勢必勾起他傷心的童年回憶。可是要是不做這個的話,他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東西?
愛姨見她一臉苦惱的樣子,好心點播她。“學吧。都這麽多年了,他都看開了。為他做點有特殊意義的事,我支持,準保你學會!”
瞿菲菲見愛姨十分有把握的樣子,更是鼓足了勁,狂點頭。
“可是這個季節芋頭很少,只怕都是小小的很難處理。家裏好像也沒有,得…”找找看。
“我去買我去買!”還不等愛姨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去市場買,比較新鮮!”愛姨急忙跟出來囑咐她。這丫頭看上去是不食人間煙火,就瞧瞧你能不能真的買回來剛挖出土的芋頭。
“知道了。”瞿菲菲擺擺手,拿起裝錢的小包包、太陽傘,匆匆出了門。
市場離他們家并不遠,考慮到人多嘈雜的地方不好停車。所以她就沒開車,一個人邁着小碎步行走在海口的炎炎烈日下。才走到市場,全身就已經汗濕,臉蛋熱得紅撲撲的。幸好現在離下班高峰期還有一兩小時,否則以她那小身板不可能擠得進擁擠的黃昏采購人群。可現在是進去了也沒用,她上上下下将三層的菜市場逛了兩遍也沒能找到她想要的芋頭,哪怕是小小的那種。
郁悶地怵在菜市場門口。
平底的涼鞋沾上了海鮮處的髒水,白色的T桖上正好被人家砍豬肉的濺上了肉末,瞿菲菲從來都不知道菜市場是這麽個熱鬧非凡的那麽邋裏邋遢亂七八糟的地方。雖然是很有人氣很有生活的氣息,可是真的好難以忍受!
芋頭也沒買到,還弄得一身髒兮兮的,惡心又焦躁。
沒有辦法,她又只好繞遠點,去了附近最大的超市。一圈逛下來,終于是發現了芋頭的存在。可是人家是削好了裝袋的,日期還是幾個月前。中空包裝是不錯,可是這樣的芋頭真的有人買?真的能吃?
瞿菲菲沒了主意。
站在此區二十分鐘整,深嘆一口氣。就看在自己今天這麽熱血沸騰的份上,姑且買一兩包回去做做實驗吧。能吃是最好,不能吃也別洩氣就當作是練練手。
被她稱作練手的芋頭飯在愛姨手把手的教導下終于是煮熟了,可是中空包裝的芋頭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煮熟後的芋頭稀稀拉拉的,一點都不是那種硬脆的口感。
瞿菲菲盯着餐桌上的一大盆并不正宗的芋頭飯看了良久,到底是倒掉呢?還是留着?
倒掉的話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可是瞿大小姐第一次親手煮的飯。
留着的話,未必真敢盛給他吃?借她幾個膽也丢不了這個人!
“愛姨,還是倒掉吧!”瞿菲菲有氣無力地從桌子上爬起來,準備上樓去。“愛姨,晚飯就不用叫我了,沒胃口。”
“不吃飯可怎麽行?你要是累就先上去休息會,開飯了再叫你。”
瞿菲菲已經沒有心情再應她。第一次為他做飯,還有人現場全過程跟進,可還是沒法吃。真的好失落。
***
下班回來的肖國遠親自上樓叫她吃晚飯。對于今天的事,剛剛在下面已經聽愛姨完完整整地八卦了一遍。肖國遠很仁慈地吃了幾口她老婆第一次煮的芋頭飯,味道真的不能恭維,暗示愛姨可以任意處理。
可是這心裏還是挺樂呵的,自己媳婦,親手下廚,不容易。
忙活了一下午,瞿菲菲本身就累。再加上心情抑郁,這澡一泡就泡久了。
聽到肖國遠在叫她,一激動,起來得急,噗通一聲滑倒了!頭還撞到浴缸邊上,痛得她啊的一聲大叫。
肖國遠急忙沖了進來,剛想問她怎麽了,入眼的無邊春/色最先攪亂了他的心池。
她沒有穿衣服,她在泡澡!這是他的第一認知。
這應該是婚後第一次見自己媳婦的裸、體,六年前那次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沒有印象了。總之現在看到是感覺震撼的!心跳得可不是平常那個速度,這是禁欲太久的緣故?看到女人就會有反應?還是獨獨對她?這個還有待證實。
容不得他多想,頭都被撞昏的人這會正哼哼唧唧地叫個不停。
“還不抱我起來?疼死我了!”
肖國遠四處打量,從挂衣架上取了一條浴巾,把她撈起來包好,這才往外間走。
“老公,你臉怎麽紅了?”瞿菲菲雙臂纏住他,盯着他瞧。
“你眼花了。”他板着個臉,堅定無比。
“不會啊。明明就是紅紅的,難道是因為天氣太熱?”瞿菲菲閉上眼睛甩了甩自己的頭,她很确定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
“是泡了多久?站都站不穩了!”肖國遠把她安置在床上,不再跟她讨論臉不臉紅及為什麽會臉紅的問題。
“我心情有點不好,一不小心就泡久了。”瞿菲菲嘟哝着小嘴,一想到那盆失敗的芋頭飯還是犯堵。
“第一次沒做好下次改進就行了,至于這麽垂頭喪氣的。”
“你不懂。”
唉,他剛剛說什麽?他已經知道了?
“我還不懂了?”肖國遠面帶微笑地拿着幹毛巾再次走過來,扶起她坐好,開始幫她擦頭發。
“你知道了?”瞿菲菲歪過頭來問他。
“好了,別再糾結了。擦幹頭發下去吃飯。”
“我自己來擦,你下去吃吧!我真不餓。”瞿菲菲邊說邊伸手想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哪知他根本不給,反而加快了擦拭的速度。大致擦了一遍,至少不再滴水後,他放下了毛巾,然後抱住了她。
瞿菲菲有些微的怔住,他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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