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偏過眼,不敢看她

第24章他偏過眼,不敢看她。……

很快,局裏召開了會議,确切來說,整個雲江市乃至全國都在開會。

那場校園霸淩的直播太觸目驚心來了,影響太大,全國各地都在加強保護青少年身心安全和健康。

很多學校成立了專門的心理咨詢室,派出所加大了學校附近的巡邏,教育局對教師展開相關培訓,最大限度地杜絕校園暴力。

一時間,學生打架鬥毆事件減少了60%,校園環境空前清明。

把證據整理好提交給法庭之後,蘇瑤松了口氣:“大家,前段時間加的班,要調休的趕緊,下個案子不知道什麽就來了,到時候想休也休不成了。”

江不凡舉了下手:“我,我要調休半天在家睡覺。”

吳青桃:“我下周二要陪一個高中同學相親。”

小巫:“我要請一天假追劇,還得睡個天昏地暗。”

大巫:“我就不請了。”

陸續還有幾個調休的,蘇瑤都批了。

吳青桃倒了杯水端着站在蘇瑤身後,邊喝邊問道:“蘇姐,你的加班時間加起來都快能湊一個寒暑假了吧,你不打算用掉一點嗎,年底就清空了,不用多可惜。”

蘇瑤靠在椅背上,伸長手臂在電腦上打着字,打錯了也懶得改:“我喜歡上班,上班使我快樂。”

吳青桃看見蘇瑤桌上放着一小把水果糖,眼睛一亮,一邊給蘇瑤按摩一邊笑着說道:“蘇姐,這些糖給我吃一顆吧。”

蘇瑤大手一揮:“拿去吧。”

吳青桃拿了一顆,剝開放進水杯裏,還要伸手去拿,耳邊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

“手上的活都忙完了?”

這聲音聽起來太冷了,吳青桃吓了一跳,趕忙把手縮了回來:“陳副!”說完趕緊跑了。

陳星河看了看蘇瑤,又看了看她手邊的糖,他一共給了她六顆,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她一顆都沒吃。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讓姜局把他從三隊調走了。

“叮鈴鈴”,蘇瑤桌上的座機響了,她接通,“姜局回來了?”

“好,我這就過去。”

蘇瑤挂了電話,起身時看了陳星河一眼,跟他的視線撞上,張了下嘴,想說什麽又沒說。

五分鐘後,蘇瑤敲開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姜局正坐在椅子上擦拭相框,看見她進來,笑了笑:“小蘇來了啊,坐。”

“你上次打電話說想了解陳星河的事,”姜局說着把相框遞給蘇瑤,“看看。”

蘇瑤從警校畢業進入市局之後,這張相框就放在姜局的辦公桌上了,經常見姜局拿起來擦拭。

相框裏是三個男人的合影,都穿着藍色的制式襯衫,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親密。

站在左邊的就是年輕時的姜局,一眼就能認出來。

姜局指了指中間的男人:“看看,覺得眼熟嗎?”

蘇瑤盯着看了好一會,搖了下頭:“不覺得眼熟,我應該沒見過他,我該見過他嗎?”

姜局笑了笑:“是吧,我也覺得小陳長得不像老陳,他更像他媽媽。”

蘇瑤:“小陳,老陳?”

“陳星河,”姜局說道,“中間那個是他親爹,右邊那個是他養父,兩個老東西都死了。”

“哦不對,中間那個死的時候還沒老。”

蘇瑤低頭看着相框,重新打量了一遍相框裏的人。

姜局:“你想知道陳星河什麽事,問吧。”

蘇瑤:“他身體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弱,之前是怎麽把自己弄成植物人的,為什麽內網上關于他的資料那麽少?”

姜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一年前他參與過一次重大行動,因公負傷,資料少是出于對他的保護,那次行動涉及黑惡勢力,收網的時候漏了一條魚。”

“他植物人昏睡期間遭到過兩次暗殺,就在他醒來前一天還被捅了一刀。”

蘇瑤沒想到陳星河會這麽慘:“所以他的身體才這麽柔弱的?”

“這些都是外傷,根本不算事,”姜局放下茶杯,回憶起了什麽,眼神動了動,“還有更可怕的。”

被弄成植物人還三番兩次遭到暗殺,蘇瑤想象不出來還有什麽能比這更可怕的:“還能更慘?”

姜局:“那次行動他是卧底,拿到了不少有價值的線索。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卻在收網前一天暴露了,被抓了起來。”

聽到這兒蘇瑤心一緊,對潛入黑惡勢力內部的卧底來說,暴露的結果只有兩個,叛變和犧牲。

陳星河還能繼續當警察,肯定沒叛變。

蘇瑤皺了下眉:“他們是怎麽折磨他的?”

姜局賣了個關子:“你猜,你要是犯罪分子會怎麽對待警方的卧底。”

蘇瑤看了看姜局,想張嘴又不太敢說。

姜局笑容慈祥:“沒事,說。”

蘇瑤想象了一下,她要是個黑she會老大,陳星河是卧底:“先打一頓,用燒紅的鐵塊燙,哦不,這會在他身上留疤,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先策反吧,給他錢和權利,讓他替我幹活。他要是不同意就把他關在一棟漂亮的房子裏,不給他衣服穿,用藥把他的喉嚨弄壞,讓他變成一個不能再嘴賤的啞巴,成為我的十八個情人之一。”

姜局輕聲咳了一聲:“讓你分析罪犯心理,沒讓你寫禁忌小說。”

“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小蘇同志。”

“沒,我随便說說的,”蘇瑤端正态度,繼續說道,“嚴刑拷打肯定少不了,往死裏打,杜絕他所有可能自殺的機會,好好折磨。”

“最狠的應該是給他注射毒品,讓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姜局:“還有嗎?”

蘇瑤:“還有比這更狠的?”她想象不出來。

姜局往茶杯裏添了半杯水:“他們給他注射了大量的抗生素等藥物,徹底摧毀了他的免疫系統。根本不用人動手,哪怕一微米的細菌都能要了他的命。”

蘇瑤感到震驚又憤怒:“慘無人道。”

怪不得他總是随身帶着消毒紙巾,還說自己身子嬌弱,碰到細菌會死,看個屍體都要戴防毒面具。

她當時只當他是嬌弱、矯情,沒想到背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令人佩服的警察。

姜局繼續說道:“行動結束之後他被安置在無菌環境中半年,期間連護士都不能進去,全部機器人操作。”

蘇瑤:“以他當時的狀态,植物人,身體還沒有任何免疫能力,機器人怕是完成不了這麽高難度精細的操作吧。”

姜局:“那間無菌房裏的所有設備,包括機器人,一整套都是剛研發出來還沒開始對外使用的,一天八萬。”

蘇瑤沒見過這麽大的世面,聲音登時提高了好幾分貝:“八萬,一天?!”

他不光嬌,他還貴。

姜局:“用的他自己的錢。”

蘇瑤:“他是挺有錢的,他的錢哪來的?”這也是蘇瑤一直以來的疑惑,沒好意思直接問陳星河。

一個警察才能有多少工資,看她自己就知道了。

姜局:“他爸窮小子破警察一個,他媽媽是富家千金,給他留了不少遺産。”

蘇瑤想到陳星河的個人資料,他家裏已經沒人了,就連緊急聯系人都是寫的許嘉海。

“對了,他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所以他的資料上沒寫,”姜局看了看蘇瑤,“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蘇瑤對陳星河的弟弟有點好奇,看姜局的樣子是不想說太多了,她便沒問。

蘇瑤想了一下:“您上次說不确定陳星河以後是繼續呆在我那還是調走,是什麽意思?”

她嘴上說要跟姜局打報告把陳星河調走,到底還是沒把報告提交上去,姜局并不知道她動過把陳星河調走的心思。

姜局嘆了口氣:“他現在的身體狀态并沒有完全恢複,免疫系統很不穩定,一線刑警對身體素質要求太高了。”

姜局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組織上的意思是,先看看,要不行就把他調到內勤。”

蘇瑤擡了下眸,聲音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冷冰冰的質疑:“這不合适吧。”

他的身體變成如今這樣并不是他的個人原因。

他是因公致傷,是有功勞在身的,組織要真把他調到內勤,未免過于卸磨殺驢,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雖說他拿到了應得的一等功,但他的前途依舊受到了影響。

不同于蘇瑤的緊繃,姜局的語氣顯得輕松多了:“你們這才處了一個星期吧,就這麽護了。”

蘇瑤:“沒有,我護着他幹什麽,我在就事論事,覺得他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姜局笑了笑沒說話。

出于對組織的信任,蘇瑤試想了一下別的可能性。

難道說,他在那次的行動中出現了什麽立場上的問題,上面沒法再完全信任他,也就不會再重用他。

蘇瑤盯着姜局的臉:“姜局,那個漏網之魚是怎麽回事?”

姜局:“提前得到消息跑了,逃過了警方的圍剿。”

蘇瑤:“所以,上面懷疑那個消息是陳星河透漏的?”

姜局沒接話,蘇瑤基本上明白了,八成就是因為這個:“說實話,這挺讓人寒心的。”

姜局的臉色罕見得變得嚴肅了一點:“那件事是有證據的,有人親眼目睹。”

蘇瑤:“他沒動機。”嚴刑拷打還被打大量抗生素都沒能讓他屈服,她想不出來他為什麽要那麽做。

姜局:“再多的我就不方便透露了,這件事組織上還在查,等弄清楚了會還他公道的。”

姜局看了一眼相框裏的兩位老朋友,對蘇瑤說道:“這事我會親自盯着的。”

蘇瑤這才稍微放下心,不為別的,她就是覺得,英雄不該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蘇瑤起身:“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姜局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包枸杞菊花茶遞給蘇瑤:“拿去泡茶喝,降降火。”

蘇瑤堅信自己是個年輕人,年輕人誰喝這個啊:“不用了,我一點都不上火,謝謝姜局的好意。”

“那我怎麽每次從你們辦公室旁邊走過去都能聽見你在罵人呢。”姜局語重心長,“對待敵人可以狠,對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

姜局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沒見他罵過人,臉上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神态,慈祥得像公園裏散步的退休老爺爺。

蘇瑤剛出局長辦公室就遇上了陳星河,差點撞他懷裏:“你什麽時候來的?”

陳星河垂眸,聲音聽上去悶悶的,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剛到。”

蘇瑤擡手要去摸他的額頭:“生病了?”了解到他的身體狀況之後她是怎麽看他怎麽嬌弱,總覺得一個小心他就會被一個小細菌幹掉。

陳星河偏頭躲了一下:“沒。”

蘇瑤撥了下陳星河的領口,往他領子裏面看了看:“恢複的不錯,小紅疹子都消了。”

陳星河整理了一下被蘇瑤碰過的領子,偏了下頭:“你就那麽讨厭我嗎,不想看到我,非要把我調走?”

蘇瑤知道他是誤會了,很少見他如此低落,她的氣焰就嚣張了起來。像平時他調戲她一樣,她報複性地調戲了他一把:“美人,你長這麽好看,我哪舍得啊。”

陳星河擡了下眸,眉頭微微舒展:“真的?”

蘇瑤:“我都收了你的糖了,拿人手軟,哪還好意思趕你走。”

她的話音剛一落,眼前的男人就跟變臉一樣,沮喪的神情一掃而光,輕輕勾起唇角,微眯着眼睛看她,吊兒郎當:“我說的是,你覺得我長得好看?”

“你眼光不錯,我也覺得我挺好看的。”

蘇瑤:“……”

她剛才就該跟姜局說把他調走!

陳星河敲門進了姜局辦公室,蘇瑤還沒走遠,只聽見裏面傳來姜局的吼聲: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将來下去這麽跟你的兩個爹交代!”

“砰”,姜局大概是他的茶杯扔了,嘩啦一聲碎了一地,聽聲音陳星河應該是躲過去了。

蘇瑤沒見過姜局發火,偷偷探進去一個頭,被陳星河和姜局盯了個正着。

蘇瑤:“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說完跑了。

晚上下班,按照之前的約定,蘇瑤帶着隊裏一行人去了市局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他們經常過來吃飯,熟門熟路地進了包間,點餐等吃。

蘇瑤看了看菜單:“大家想喝點什麽,女孩子就果汁吧,男的自己點。”

小巫舉了下手:“給我哥點兩瓶白酒,讓他喝醉,這樣就沒人管我了,我晚上就能通宵追劇了。”

大巫隔空扔了小巫一筷子:“你閉嘴。”

江不凡:“啤酒吧,也別點太多,喝醉了麻煩。”

鍋底很快煮好了,菜一放進去,還沒等熟就被搶光了,一群餓死鬼,尤其是吳青桃,盯鍋底比盯嫌疑人盯得還緊。

蘇瑤把幾片肥牛放進鍋裏,不敢松筷子,怕松了肉就沒了。

蘇瑤一邊涮牛肉,轉頭看了陳星河一眼:“你怎麽不動筷子?”從進門到現在他動都沒動。

陳星河:“太辣了,吃不下。”

他們一群人每次來都點辣底,把新加入的陳星河給忘了。

蘇瑤把燙好的肥牛卷往辣碟裏一放,蘸了厚厚一層辣椒油:“就得這種才好吃,不然沒滋沒味的。”

說話間,兩盤肥牛已經被搶光了,蘇瑤從鍋底裏撈出來一片放在陳星河碗裏:“你嘗嘗。”

陳星河看了半天,嘗了一口,差點被辣味熏得嗆死。

蘇瑤地給他一杯清水:“看來你以後要找個口味淡的老婆,不然飯都吃不到一塊去。”

陳星河接過水杯灌了好幾口,把嘴裏的辣味沖下去:“誰說我吃不下。”

說完又咬了一口,辣味直往喉嚨裏鑽,沖得他滿臉通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也就那樣,不是很辣。”

蘇瑤轉頭看了看陳星河,想到他的身體狀态:“行了陳副,不能吃就別吃了。服務員,加個番茄排骨湯的湯底,給我們的陳小公主。”

蘇瑤去了趟洗手間,足足二十分鐘才回來。

吳青桃好奇問了句:“拉肚子了?”

蘇瑤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沒,碰見一個熟人。”

吳青桃從鍋裏撈出來一塊玉米,邊啃邊問:“誰啊,市局同事?”這家火鍋店離市局近,經常能在這兒遇到別的部門的人。

蘇瑤往啤酒裏加了幾塊冰塊,仰頭喝掉大半杯,擦了下唇角的泡沫:“不是。”

吳青桃便沒再多問,也沒人把這事放在心上。

蘇瑤把剩下半杯啤酒喝完,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盯着鍋底升騰的煙霧發呆,直到陳星河遞了塊薄薄的西瓜片給她:“在想什麽呢?”

蘇瑤接過來西瓜片,吃了一口就沒再吃了。

陳星河:“不甜?”

蘇瑤:“不是,是太甜了。”

陳星河:“?”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不愛吃甜?

蘇瑤:“太甜了,不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陳星河轉頭看着蘇瑤,神色若有所思。

飯桌上不像在辦公室,什麽都能聊,小巫多喝了一點酒,狗膽上來,問了陳星河一句:“陳副,您現在有女朋友嗎?”

原本嘈雜的飯桌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看了過去。

陳星河:“沒有。”

小巫看了看蘇瑤,張了下嘴,欲言又止。

蘇瑤拿起一雙沒用過的筷子敲了下小巫的頭:“你又想造什麽謠呢。”

小巫疼得嗷嗷叫,正想說話,被他哥用一塊魚丸堵注了嘴。

服務員推開門進來送菜,新一輪的搶食大戰開始了。

蘇瑤沒吃飽,但也沒再參與,打開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端起杯子跟一旁的小張碰了一下,仰頭喝完。

喝完又倒了一杯,跟小張旁邊的江不凡碰了一下,仰頭喝完。

然後又是一杯。

倒第四杯的時候,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抓了下她的手腕:“差不多行了。”

蘇瑤看着陳星河,笑了笑:“放心,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不信你問江不凡。”

江不凡:“千杯不醉。”

吳青桃連連點頭:“蘇姐酒量特別好,我就沒見她喝醉過。”

陳星河看着蘇瑤,松開手沒說話,看着她一杯一杯灌自己,跟旁邊的人笑着鬧着。

一直到飯局結束蘇瑤的狀态看上去都很好,拿着手機去買單,對賬單的時候連多算了一份土豆片都能看出來。

陳星河的網速比較好,先一步付款成功。

蘇瑤:“回頭把發票給我,給你報銷。”

陳星河:“不用。”

等人都走了,蘇瑤在火鍋店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一會,頭一歪,靠在椅背上不省人事。

陳星河把蘇瑤扶起來,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極低,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哽咽:“我怎麽還沒戀愛就失戀了呢。”

吃飯的時候她去了趟洗手間,在走廊裏看見了許嘉海,他正在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舉止姿态非常親密。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她以後不再打擾他就是了。

他,他還調笑着掐了那個女人的屁股,手法一看就很熟練,說出來的話也很黃暴。他在她心目中的禁欲男神形象徹底崩塌。

她早就該看出來的,許嘉海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就連他那天晚上送她回家都是陳星河拜托的。

陳星河知道許嘉海也在這家餐廳吃飯,料到蘇瑤看見了什麽,把她的頭往自己肩上扶了一下:“你那不是失戀。”

蘇瑤心如死灰,那的确不是失戀,那是信仰的崩塌。

陳星河固執地說道:“你也從來沒真正喜歡過許嘉海。”

蘇瑤吸了吸鼻子:“怎麽就沒喜歡過了,我還給他烤小餅幹了。”

陳星河:“只給他一個人烤過?”

蘇瑤雖然醉了,腦子一直很清楚:“給江不凡、小張、小巫、姜局、二隊長家的胖小子、門衛大叔的小孫女,還有一些別的很多朋友都烤過。”

陳星河:“沒給我烤過。”說着就心酸。

陳星河把蘇瑤扶進車裏,酒精的作用下,女人臉色泛着淡淡的紅色,眯着眼睛,眼神顯得有些迷離。

他偏過眼,不敢看她。

他在她後背放了一個柔軟的靠墊,探過身幫她系上安全帶,聲音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一絲沙啞:“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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