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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女兒終于結婚了,但不知為什麽,對于這樁婚姻他始終覺得不踏實。

一來是這個滿分女婿來得太突然,讓人不免患得患失;二來是女兒是自己生的,會玩什麽把戲他們豈會不明白?

所以即使婚都已經結了,他們倆還是不得不偷偷地聽壁腳,為的就是确定小倆口是玩真的,可惜時間都過了一小時,卻還是安安靜靜的,半點“激烈戰況”都沒有。

“不管他們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這米既然都已經入鍋了,就得讓它熟!”王悅握拳道。

謝柏興也贊同點頭,然後便比了個手勢,要妻子跟他走。

兩人蹑手蹑腳地離開門邊,躲在樓梯口竊竊私語。

“我看這情形恐怕還要再好好觀察,要是女兒再不生孩子,我們就來助他們一臂之力。”

“怎麽助?”王悅求知若渴。

謝柏興将嘴巴湊到妻子耳邊。

“十全大補湯、精力湯、羊肉湯、海鮮湯……管他什麽湯,只要能讓女婿獸性大發,全都給他煮下去就對了。”

王悅恍然大悟。“好,明早我就幫女婿熬湯,替他補一補。”

“記得,要挑最‘補’的那一種。”謝柏興不忘特別強調。

“沒問題!”

“婉玲……婉玲醒醒,該起床了。”

清晨八點,當窗外麻雀早已吃完蟲兒,正一家子叽叽喳喳的站在電線上閑話家常時,齊禮安才無聲推開房門,來到床邊輕推着那猶在夢中的睡美人。

雖然春寒料峭,但因為暖氣不斷,大床上的謝婉玲竟不知何時踢開了棉被,一腳恣意地橫跨在棉被上,而原本系在腰前的浴袍腰帶也不知何時松了開來,無聲露出性感粉嫩的香肩,以及神秘傲人的乳溝。

齊禮安不敢多看,目不斜視地将目光放在她甜美的睡顏上,很君子地替她蓋好棉被。

“唔……別吵,我還要睡……”

謝婉玲蹙緊眉頭,不堪其擾地揮開他的手。

“快起來,該吃早餐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巡視新店面嗎?”他努力不懈。

“噢……”

她難過低吟,聲音低啞性感得要人命。“我晚點再去……拜托,再讓我多睡會兒……”

他差點為了那聲呻吟而失控。

“爸……爸媽都已經起來了,就等你一個了。”

“等我做什麽?”

她把小臉埋進棉被,與溫暖的大床難分難舍。

“吃早餐。”他無奈重複,實在很慶幸自己昨晚并沒有睡在這張大床上,否則……

他微微臉紅,然後用力甩頭,甩開腦間不經意瞥見的春色,只是重新伸手搖醒她。

“婉玲,醒一醒。”

“不要不要不要?!”

謝婉玲睜開眼,滿臉起床氣。“你幹麽一直吵我?”

他苦笑,剛剛他說了兩次吃早餐,她都沒聽到?

“吃早餐了。”他只好再次把話重複。

“不吃!”她抱着棉被,翻身背對他,繼續賴床。

“爸媽都在等。”

“讓他們先吃!”

齊禮安揚眉,表情雖無奈,可一雙眼裏卻是盛滿寵溺。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打擾她的美夢,但是三餐正常對身體比較好,以前因為南北之隔,他無法時刻在她身邊照顧她,但現在他們既然結婚了,他就該好好的照顧她。

黑眸緩緩地在室內轉了一圈,終于在窗臺邊一只花瓶裏發現一根裝飾用羽毛。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羽毛,眼裏泛過一絲笑意。

接着他跨步來到窗邊拿起羽毛,又重新回到床邊。

又軟又柔的羽毛不過輕輕劃過鼻頭,就立刻引發了反應——

“哈、哈、哈……哈嗽!”

響亮的噴嚏聲在房內響起。

謝婉玲搗着鼻子,含淚地睜開眼。

“醒了?”

她愣愣看着他的笑臉,直到三秒後才發現他拿在手上的“兇器”,一張惺忪嬌顏又羞又惱,整個人也從床上彈坐起來。

“齊禮安!”

他舉手投降。“是我的錯,但你若是再不起床的話,你最愛吃的法國吐司就要冷掉了。”

“法國吐司?”謝婉玲不由得雙眼一亮。

“還有你最愛的熱豆漿。”

“熱豆漿?”

吞着口水,謝婉玲只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叫,恨不得馬上沖下樓擁抱早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禮拜三嗎?

按照一周菜單,家中傭人準備的應該是中式早點啊。

“今天我醒來得比較早,所以就主動幫忙做早餐了。”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他開口解釋。

“原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啊。”聞言,她樂得眉開眼笑。

“當然。”

“好樣的,就知道你最好了!”嘿嘿一笑,她張手就想給他來個愛的擁抱,誰知卻撲了個空。

“今天天氣很冷。”齊禮安風馬牛不相及地說出這句話,不過一眨眼,整個人已距離床邊三大步遠。

“啊?”

她睜着鳳眸,因為重度困惑,一雙小手還懸在半空中。

“要是着涼就不好了。”

“啊?”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先回到被窩裏?”他的耳廊微紅,臉上始終維持一本正經的表情。

謝婉玲眨眨眼,實在被他搞糊塗了。

奇怪,他不是來叫她起床下樓吃早餐的嗎?

怎麽現在又突然叫她回被窩呢?

因為不解,她始終維持着相同的姿勢,卻沒發現身上的浴袍,早已因為剛剛的動作而往兩旁松得更開,意外露出更多春光。

而身為“直接目擊者”的齊禮安,只覺得意志力再次受到嚴峻考驗。

老天,他都已經暗示得這麽明顯了,為什麽她還沒發現?

因為遲遲等不到她有所動作,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走向前,快速替她系好那幾乎就要完全敞開的浴袍前襟。

“天氣冷,以後你真的要當心點,知道嗎?”

他再次強調,輕輕一攏便将手收回。“你先去盥洗吧,我先下去替你把豆漿保溫。”

說完,人已火速離開卧房。

至于謝婉玲,則是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剛系好的腰帶,一張小臉先是從粉色變成酡紅,又從酡紅變成慘白,接着又轉為微青,可謂千變萬化、五花八門。

即使浴袍腰帶已經重新綁好,但從淩亂的領口望去,還是可以窺見不少迷人春光,足以想見剛剛浴袍松開時,春光是如何的外洩——揪着衣領,她忍不住面紅耳赤地放聲大叫。

“啊啊啊啊啊!”

謝婉玲是紅着臉下樓的。

雖然她一直提醒自己阿禮是弟弟,被弟弟看到一點春光根本沒什麽好計較的,可害羞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尤其當她走進餐廳,阿禮擡眸看向她的那一瞬間,更是讓她好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唔,好丢臉、好害羞、好緊張!

“女兒,你臉怎麽那麽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王悅關心詢問,下一秒卻被人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

順着丈夫的眼神望去,王悅這才發現齊禮安的臉色也是微紅,一種不自然的暧昧尴尬在女婿女兒間蔓延。

唔,剛剛女婿上樓叫女兒的時間似乎有點久。

難道——兩夫妻相視一笑。

“咳!怎麽現在才下來,全家等你一個,你好意思?”謝柏興故作鎮定,直到女兒進入廚房後才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我這、這不就下來了嗎……”謝婉玲紅着臉走到齊禮安身邊坐下,一雙鳳眸始終不敢再與他對上。

“以後記得早一點起床,女婿一人準備早餐很辛苦,你能幫就幫吧。”謝柏興忍不住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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