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說完,立刻跑出門外,誰知道門一拉,門外無預警跌入三個龐然大物,吓得她驚聲尖叫。

定眼一看,卻發現是自家三位哥哥。

“哥!你們躲在門外做什麽?”謝婉玲錯愕的瞪大眼。

齊禮安也無言地看着三個人。

“我在研究壁紙的顏色。”跌在最上層的謝維安維持着一貫的優雅形象,即使聽壁腳被人捉包,還意外跌倒,卻不忘伸手撥弄劉海,并以大掌支起中性魔魅的臉蛋。

“我是來借保養品的。”夾在兩人中間的謝維仁,一雙桃花眼就在自家大哥的頭頂上暧昧地眨啊眨,一點作賊心虛的影子也找不到。

“我剛好經過。”被壓在最下面的謝維甫言簡意赅,一張陽剛面孔始終波瀾不興。

看着鎮定自若、仿佛什麽內情都不知的三個人,謝婉玲先是狐疑地眯起鳳陣,接着才恍然大悟的羞紅臉。

“你們——你們該不會是——”

“咳咳咳咳!”三人連忙用咳嗽聲阻止謝婉玲自爆內幕,一個接着一個從地上優雅爬起。

“小妹啊,這麽晚了,你這是打算開門去哪裏啊?”很自然的轉移話題。

謝婉玲面紅耳赤,表情又驚又怒,偏偏礙于齊禮安在場,不敢向三人明算帳,只能用眼神砍人。

“關你們什麽事!”

“唉唷,我們關心你嘛!”謝維仁很無恥地抛媚眼。

“我看你們是比較關心‘別的事’吧。”謝婉玲咬牙切齒。

今天下午她才剛宣布下定決心,他們晚上就跑來聽壁腳,實在太可惡了!

“你要這樣說也沒錯啦,只要關于你的事,哥哥都關心。”

謝維仁伸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後,才把笑臉轉向始終默然不語的齊禮安。“阿禮,還沒睡啊?”

“突然有點公事,晚點恐怕得開車南下處理。”齊禮安微笑有禮地說道,一雙黑眸卻是若有所思。

“開車南下?”謝維仁一臉驚訝。“為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嗎?”

“工作上發生了一點小麻煩,恐怕需要在南部待上一個月。”

“這樣啊,那小妹你……”三人看向謝婉玲。

“我當然跟阿禮一起去,你們既然這麽閑,那就去幫我跟爸媽說這件事。”謝婉玲眼神依舊殺很大。

“噢,當然,我們這就去說,這就去說!”逮到機會,三人身體力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真谛,保命退場。

眼看三人終于離開視野,謝婉玲依然羞憤交加,直到一張大掌輕輕替她抹開眉間皺褶,她才猛然回神。

“南部太陽很大,你真的要和我去?”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的肌膚是那樣嬌嫩雪白,他可舍不得她曬傷。

“當然,不許你扔下我!”

“可是可能會很無聊。”

“和你在一起才不會無聊呢!”

她皺着小鼻,才不接受他任何借口,好不容易終于鼓足勇氣要勾引他,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真是好氣餒。

不過沒關系,雖然這次計劃沒成功,她還是可以再接再厲。

重要的是,這麽多年以來,總是阿禮在工作上幫助她,現在他遇到問題,她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何況她也不想和他分開那麽久。

所以就算南部太陽再大、田裏工作再苦,她都跟定他了!

即使只是六月初,南部的太陽卻足以在三天內讓無水灌溉的農田幹涸龜裂。為了不讓污染擴大,這一個月來,齊禮安每天都在為了尋辟新水源而忙碌奔走着,好不容易在自來水公司的協助下,近千畝的農田終于有了幹淨的水源可以灌溉。

而同時,偷排廢水的工廠也承認罪行,答應賠償農民損失。

站在一望無際的農田裏,齊禮安此刻頂着大太陽和一群農民讨論如何繼續清除土壤污染,誰知田邊一名農婦傳來的消息卻讓他愀然變色。

“齊老板,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娘昏倒了!”

齊禮安放下手中的報告擡起頭。“發生什麽事了?她怎麽會突然昏倒?她現在在哪裏?”

“就在我家裏。”帶消息來的農婦連忙帶着齊禮安往自家方向走。“都怪我不好,沒注意到老板娘那麽怕熱,竟然還讓她在大太陽下幫我們施肥,結果害得老板娘娘中暑暈倒。”

齊禮安一臉不悅。

“她沒戴鬥笠嗎?”

農婦更愧疚了。“本來有,但後來老板娘嫌天氣實在太熱,所以就把鬥笠脫下來掮風,結果忘了戴回去,我也……我也忘了提醒她,然後老板娘就……就暈倒了……”

齊禮安眉頭緊皺,簡直不敢相信謝婉玲會這麽胡來,只是心中更多的卻是緊張和擔心,因此腳步愈邁愈大,一下子就把農婦和原本跟在自己身邊的代理人遠遠抛在身後。

因為對附近農村太過熟悉,他熟門熟路地找到該名農婦的家,有禮的敲了三下門,便焦急地把門拉開。

“齊老板!”

一名二十出頭的美麗女子正好從一間卧房內走了出來,一看到他目光一亮,甜美的臉蛋浮現淡淡的薄紅。

“抱歉,打擾了,請問我的妻子在哪裏?”齊禮安在門口脫掉沾滿泥土的塑膠靴。

“在裏面,我阿嬷正在幫她刮痧。”女子指着身後的房間,甜美的臉蛋在提到謝婉玲時掠過一絲不屑。

齊禮安點點頭,一點也沒發現女子的異狀,舉步就朝房門走去。

“齊老板!”女子情不自禁地叫住他。

齊禮安停步,眉頭微蹙地轉頭看她。

“有事?”

“呃……不,其實也沒什麽事,我只是想說請你別太擔心,你妻子剛剛已經醒了。”

聞言,齊禮安稍稍松了口氣。

“謝謝。”他輕輕颔首,不再多言就推開房門,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女子目光黯然,緊咬着下唇,十分不甘心。

至于房內,謝婉玲則是心虛又愧疚地揪着衣擺,連忙對着低頭踏進房內的齊禮安賠不是。

“阿禮,對不起……”

齊禮安板着臉,因為她青筍筍的臉色,頭一次對她沒有好口氣。

“為什麽要把鬥笠拿下來?我不是說過今天外頭很熱,要你乖乖待在這裏看電視,千萬別外出嗎?”

“大家都在忙,只有我一個人待在別人家裏很奇怪嘛,何況我只是想幫點忙……”

“我看是在幫倒忙吧!”女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在門外響起,驚得老太太停下刮痧的動作,一臉尴尬地看着齊禮安和謝婉玲。

謝婉玲自責地低下頭,再也不敢面對齊禮安。

齊禮安眉頭緊皺轉身看向門外,一點也容不得有人如此諷剌自己的妻子,若不是礙于青嬸好心幫婉玲刮痧,他恐怕會當場帶着婉玲走人。

“青嬸,刮痧棒給我吧,接下來我來就好。”齊禮安壓抑怒氣,跨步來到謝婉玲身邊。

“呃……”青嬸吶吶地交出刮痧棒。“齊老板,真的很不好意素吶,偶孫女她只素——”

“沒關系,的确是我們不對。”齊禮安道歉。

“不素的,不素的,你幫偶們争取到那麽多的賠償金,還協助偶們去除土裏的污染,怎麽會素打擾偶們?你素偶們的恩人,可偶們卻讓頭家娘昏倒,明明就素偶們不對!”青嬸手足無措地搖手解釋,深怕得罪這個貴人。

兒子媳婦都和她說了,齊老板和他們簽約時,契約上曾明載他有責協助他們發展有機作物,但河川污染一事卻不是齊老板的責任,可他還是看在合作多年的分上,南下協助他們向工廠求償,并無條件替他們收拾善後。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