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
01 季焉
做為錫瀾唯一的好朋友兼發小,季焉一直是他的“唯一”的傾訴對象,哦,現在變成了“塗蘇以外”的“唯一”傾訴對象。幼年的時候因為家庭問題他常常開導錫瀾,成年的時候常常互相交流工作生活,等到了談戀愛的時候,他成了對方的愛情房事顧問。等等,兄弟,你整天拿你那些膩歪的事情對我這個單身狗來求分析,真的不是炫耀嗎?嗎?嗎?不要以為我從小到大罩着你你就可以這麽欺負我!
錫瀾站在跑步機旁皺着眉擔憂的自言自語,“燕子,你說……我是不是太緊張了,這樣會不會太……嗯,怎麽說呢,太煩人?”
那天綁縛情趣以後錫瀾明顯粘着塗蘇粘得更膩歪了,在家的時候隔一會就過來蹭蹭摸摸,就純蹭蹭摸摸,滿足後就走人,有時候撩撥得塗蘇火起,對方卻毫不自知的走了,塗蘇懷疑他是在報複自己,一問對方無辜的眨眼道,“沒啊,就是那天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這麽愛你,和愛碰觸你,所以現在能碰你當然就多摸摸咯。”唔,一半是實話,一半是……他喜歡看塗蘇難耐的主動撲過來索要,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可是又害怕自己這種患得患失神經質的狀态給塗蘇帶來負擔。
雖然心裏把這對狗男男又唾棄了一遍,但是知道錫瀾是零戀愛經驗,又寶貝塗蘇寶貝的不得了,一向以錫瀾他媽自居的季焉一邊跑一邊耐心開導,“呼,呼……還好吧,你這大概還是童年陰影吧,不是有個……什麽什麽,肌膚饑渴症嘛,缺愛缺的,呼……不過自己……小心把握度,呼……等他習慣了你就玩不了了。”
錫瀾點點頭,決定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低頭看了眼他設定的練習強度,疑惑道,“燕子,你最近好像鍛煉得很用力啊,怎麽了?”他一直覺得這個發小總是雲淡風輕毫無煩心事,鮮少覺得對方也需要靠揮霍體力來發洩情緒的,難道是自己最近太幸福而忽視了好友的什麽難處嗎?
季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們這群狗男男。上次他拉着柳大嘴互相學習“兄弟情義,從不碰對方的老婆開始”,結果被嘲諷了一臉想太多,沒過多久還被他發現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沈公子一臉餍足的從柳大嘴辦公室出來,等到自己進去聞到辦公室那股味和看到那分明一臉春情蕩漾的柳大嘴時,才明白剛剛被瞪了好幾眼的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
我去,什麽時候身邊的男男都一對對了自己這個宇直還孤家寡人?!他深刻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不足,考慮到平時的工作就給大多數人一種娘娘腔的感覺,而有着少女心的自己又常常被下屬和女性友人當做好閨蜜,覺得也許應該從外型上增加一點自己的陽剛力,說不定給自己亮燈的姑娘們會多一些。
這事季焉是不會說出來被錫瀾同情的。“沒什麽……呼,男人嘛,房事和諧要從身體基本素質上保持。”說着痞笑了兩下。
錫瀾恍然大悟,摸摸下巴覺得季焉說得很有道理,打算加強一下上肢臂力鍛煉,有機會可以和塗蘇試一下懸抱的姿勢。等跑得精疲力盡的季焉路過上肢訓練器械掃到錫瀾鍛煉時的阻力器數值時,忍不住又暗罵一聲。
錫瀾跟塗蘇的感情很穩定,幾次季媽媽在催問錫瀾什麽時候把崔淑芳都同意了的媳婦帶給她這個半個媽媽看看時,季焉和他商量了一下,決定攤牌。
季媽媽和季爸爸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媳婦是懶的?哎呀,醜媳婦還要見公婆,懶媳婦怕什麽。”
季焉捂着臉佩服自家父母選擇性逃避的能力,嘆了口氣道,“男的,他媳婦是男人,跟他一樣帶把的。”
季爸爸抽了口冷氣不知道說什麽好,季媽媽反倒迅速冷靜了,“崔……淑芳她知道?!”她後來還跟崔淑芳電話聊過幾次,偶爾聊到錫瀾的愛人,崔淑芳的評價也還不錯,說,看起來是個好孩子,讓錫瀾幸福就好。
“嗯……”
季家長輩沉默了。錫瀾這孩子的事他們跟季焉一樣清楚,真心是當做半個兒子看待,但如今生母都接受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季爸爸一直沒有出聲,季媽媽思考良久後道,“有空……還是……帶來看看吧。我們幫襯着……把把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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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8月上旬的某個周日,三個人一起去了季家。塗蘇有些緊張,自己還沒帶錫瀾回門呢,就先被他領着見家長了,提前了半個多月給二老挑禮物,季焉說兩人都是銀行裏的大佬當慣了,沒啥禮物沒見過的,愁得塗蘇這個“屌絲男”睡覺都睡不好,情事也不順暢,有時候錫瀾蹭得情動不已了聽到對方突然來一句,“你說給叔叔阿姨做份手工糕點怎麽樣?”
錫瀾捂臉,發現塗蘇越來越喜歡□□的時候談重要事了,不對,也許是談重要事的時候自己不該發情,塗蘇永遠不會錯原則讓錫瀾深深自責自己的失職。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的塗蘇總算好好喂飽了錫瀾,第二天就跟季焉商量着做些什麽中式糕點比較好,查清了兩人的口味塗蘇就到網上查資料學做起來,雖說中西糕點不同家,但食物的通性和制作手藝的熟練度塗蘇還是很有把握,等到登門的時候,那一小盒桂花糕和馬蘭餅倒也像模像樣,聽到是塗蘇自己做的嘗起來口感又不錯,老杭州的季媽媽心就軟了一半,就連整場都不發一語的季爸爸也趁人不注意偷吃了好幾口。
做午飯的時候塗蘇的好手藝徹底征服了季媽媽,完全忘記了這是錫瀾家那口子,給季焉說媒說慣了的季媽媽飯後拉着塗蘇就開始誇,誇完就說那誰誰家的姑娘不錯你有沒有興趣啊?錫瀾這才坐了下來把人摟到懷裏微笑道,“季媽媽,你大概忘了,他是我媳婦。”
季媽媽有點尴尬,剛剛誇完塗蘇的話音還在空中飄着呢,看着這個好青年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再看看旁邊一臉幸福的錫瀾,突然就覺得自己老了,沒那麽多精力管那麽多事了,嘆了口氣點點頭,“也……挺好的。”
然後又有些不争氣的瞪着自家兒子,“你看看,錫瀾多穩重,找的人多好,你看看你,真不讓人省心!我都不放心把別家姑娘介紹給你!”
無辜躺槍的季焉瞪着眼聽老媽一通念叨,覺得自己簡直要8月飛霜了!冤不冤啊!
飯後二老習慣小睡片刻,季焉咬牙忿恨的領着塗蘇去看相冊,也有些懷念的錫瀾湊熱鬧的要跟過去,季焉白了他一眼說,“熊孩子邊兒去,大人們說事呢。”然後把人趕出了書房。
錫瀾家裏沒有什麽小時候的照片,聊起小時候的事也只是一帶而過,塗蘇知道大概不是些什麽有趣的回憶,但能被季焉收藏的應該算得上了吧。
塗蘇看到一張兩對父母各自帶着一個大約3歲孩童的合影,有一對他依稀認得出是季家長輩,另一對大概就是錫瀾的父母了,那張照片上崔淑芳笑得溫柔,錫嘉華卻一臉淡漠,2年後他們就離婚了。
季焉看了看照片,聳了聳肩道,“那時候我還小,具體事情後來聽我爸媽說的,花兒5歲的時候,他那個老爸離婚跟情人好了,說是情人其實是他以前的愛人,他要跟她結婚錫家老爺子不同意,聽說花兒上面還有個長一歲的哥,大概就是他跟那個人生的,崔家和錫家這事鬧得大,崔姨那時候也挺崩潰的,死活不肯要花兒,老爺子也拿不住自己兒子,隔了2年後就自己把花兒領回去了。那2年花兒就跟一個保姆住,還好我有時候跟他一起,不然那個保姆哪天把他賣了或者哪天他餓死在家了都不知道。呵呵。”
他記得接自己的保姆順便把錫瀾接回家的時候,錫瀾每次都很準時的要回家,他很舍不得這個同齡的小朋友,雖然總是被老媽念叨“你看看錫瀾”,但是這個每次都露出一點小心翼翼表情的男孩總是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大佬的豪情氣概。他問錫瀾,“你回去幹嗎?你家又沒人。”
小錫瀾低着頭小聲道,“萬一爸爸媽媽回來看不到我,會傷心的。”
那時候季焉不知道那麽多事情,只是覺得,真好,不像我家兩個大人,只會生氣,不會傷心。
後來7歲的錫瀾被錫老爺子領回去以後,季焉以為自己看不到這個小夥伴了,誰知沒過幾個月錫老爺子帶着錫瀾又回來了,當初這房子就是錫家添置的,兩家撕破臉以後錫老爺子把房子過給了孫子,本來想說自己把孫子帶回去,兒子看着看着也就接受了,哪曉得一直對自己有怨念的兒子,幹脆帶着老婆兒子另外買了套房,孫子跟他住了一段時間以後問他,能不能回原來的那個房子,雖然爸爸已經确定不要他了,也許媽媽還會想起自己,而且那裏還有他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朋友季焉。
“一直到老爺子病倒,爺倆都住在那,哎呀花兒那時候就跟我的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掉,可煩了。”嘴上怨念着,心裏可得意了,那時候自己天天自帶跟班,把一群小朋友羨慕得不得了,小學的時候自己可威風了,而且有自己罩着,沒人敢欺負這個文文靜靜乖乖巧巧的好寶寶,那時候季焉是誰,街區一霸有沒有,恐吓人從來不用拳頭,只要眯着眼對那群毛孩子說一句,再吵,我就讓我爸媽把你們家的錢都凍結!你以後就再也沒有零花錢了!
其實這種小孩子的玩笑話是沒人信的,但那段時間正好有一戶家裏破了産,資産全都凍結拍賣了,接手的就是季焉父母工作的銀行,于是在孩子們心中,季焉和他的小跟班那都是神一樣的存在,沒人敢惹。
塗蘇看了看兩人的照片,每年都有一些,主要是季焉,偶爾會有錫瀾,安安靜靜的站在那,拍照的姿勢都沒變過,只是小一點和大一點的區別罷了。
“後來……他14歲的時候,老爺子病倒了,走了,兩家沒有人肯收留他,大概被壓抑得太久了吧,他有一天就突然跑到一群小流氓火拼的現場,掄起棍子就上去揍人,兩邊的人都被他打懵了,都不知道哪裏蹦出來個神隊友,你猜後來怎麽着,警察把他們全請回去以後,兩邊的人都不認識這小子,拼命誇他神勇,然後就發現不對勁了,發現自己平白無故被莫名其妙的揍了。”季焉想起那時候警察找上門說起這事時就好笑,笑了兩聲又黯然了下去。
【小夥子,你吃飽了撐的瞎摻和什麽?電視劇看多了以為自己是大俠啊?大俠也不是見人打群架就上去加一棍子的啊,你得報警知道不?警察叔叔解決這個問題,你說萬一你把這群小混混打出個什麽毛病了要坐牢,你爸媽得多傷心啊。】
【你會告訴我爸媽嗎?】
【哎唷,現在曉得怕啦?放心,念在你也沒造成什麽損傷——】
【你一定要告訴我爸媽!】
【……诶你這熊孩子……】
最終去接錫瀾的,還是季家父母,以及季焉,頭一回自己小弟鬧出這種事情了自己這個做大佬的居然不知道!于是氣勢洶洶的跟着父母去警察局接人。
警察那聲“錫瀾你家裏人來了”話還沒說完,季焉就氣鼓鼓的沖進裏間,正好看到臉上有些青紫滿懷期待的錫瀾擡起頭看向門口,然後又失望的垂下頭,季焉的火氣“騰”就燒起來了,上去就給了錫瀾一拳,打得他一個踉跄,吓得一起進門的季家父母大喊。警察也愣了,拉了拉季焉胳膊說怎麽在警察局打人呀!估計也是電視劇看多了的季焉一甩胳膊橫了一句,我教訓小弟你有意見?!
然後趁着警察還沒有回過神,惡狠狠的質問錫瀾。“說,想什麽呢?!”
被打懵的錫瀾捂着臉呆愣道,“他們,他們都不要我了,如果沒有人願意當我的監護人,我就要被送走了,我想,要是鬧點事他們大概就會來看看我了……”
季焉氣得一口血沒噴出來,這個發小怎麽這麽脆弱光長個不長腦看起來結結實實的整個跟玻璃做的似的,忍不住罵道,“這次他們不來你打算怎麽辦?下次去撞車嗎?去搶劫嗎?去站在樓頂喊我要自殺叫我父母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嗎?!”
被罵得瑟縮了一下的錫瀾突然覺得最後那個點子似乎還不錯?
“真是豬油膏蒙了眼芝麻糊灌了心,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小弟,說出去簡直丢我季霸天的臉!”警察叔叔剛想誇他罵得好就被他後面的自稱囧得抽了嘴角。
“你不是想見爸媽嗎?我讓你見!叫我媽!”
“啊?”不只錫瀾傻了,其他人都傻了,警察叔叔想這檔大佬的和做小弟的都燒了腦子啊,季家父母簡直要暈過去了,自己兒子什麽時候長歪成這樣了?季霸天是什麽東西?!
“叫我一聲媽!”
大概是季焉的氣場過于迫人,錫瀾傻愣着張了張口,喊了一聲“媽”。
“我沒你這麽個蠢貨兒子,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
錫瀾被罵得委屈,撇了撇嘴,又聽到季焉說,“再叫我一聲爸!”
“爸……”
“我沒你這麽個混蛋兒子,別喊我爸!我不是你爸!”
錫瀾開始小聲抽泣起來,季焉還不放過他,“叫我一聲哥!”
“……嗚……哥……”
“他們不要你我要你,哪有做大佬的罩不住自己笨蛋小弟的!跟哥回家!”說着季焉回頭瞪了自己父母一眼,大有你們敢不同意我就賴這不走了。
錫瀾那邊已經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做了十多年的好寶寶什麽都沒有換回來,父母兩邊早就組成了各自的新家庭,唯一還疼愛自己的爺爺也沒了,自己就要又變成一個人了,委屈難受絕望讓他哭得撕心裂肺,只因為他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罵了他打了他以後還肯領他回家。
警察叔叔被他哭得臉都揪一塊了,趕緊對季家父母說,“帶回去吧,孩子是好孩子。”
于是這事最後以季家暫居他的代理監護人為了結,手續也辦了很久,不過因為季焉比錫瀾小三個月,所以其實是弟,不是哥,不過他不在乎,他一點也沒覺得這個在警察局哭花臉的人有當大哥的氣質,沒一個電視劇是這麽演的。
倒是錫瀾那次以後性格不說變了多少,氣質倒是越發沉澱了,再加上生長發育猛竄個子,每次兩人走出去他那塊頭和陰郁的感覺,都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于是到了高中季焉依然嚣張得很,不過跟他本人沒啥關系,都是被錫瀾吓的。
偏偏錫瀾又是好學生,成績好得不得了,起初老師也一副這孩子混黑社會的吧的擔心心理,後來發現是個隐形學霸,看成績不看人的老師們也就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就是氣質陰郁了一點不要緊。
後來季焉也被錫瀾逮着經常惡補讀書,每次他想着讀書有什麽好玩的诶剛剛過去的那個姑娘穿的長裙跟鞋子款式不搭時,錫瀾就會從書裏擡起頭淡淡掃一眼說,“沒事,大佬成績不好時,做小弟的要聰明一點。”季焉就覺得自己被嘲諷了,這麽多年只有自己嘲諷錫瀾的份不就是幾個破書嘛你季爺爺分得清當季新款的裙子難道還分不清語數外?
雖然後來自己跟錫瀾進了同一個大學且順利畢業但兩人都沒有幹着專業內的事,一個跑去做了咖啡屋老板,一個跑去做了化妝造型師。
“這麽多年我喊他弟他從來沒反駁過,就那次你喝醉了以後我叫你一聲弟媳他跟我翻臉了,非得讓我叫你嫂子。啧啧,重色輕友,不得了,不得了,藍顏禍水啊。”季焉酸酸的說着,臉上卻笑開了。
塗蘇看到二人的畢業照上,錫瀾淡淡的微笑,再聽到季焉的調侃時,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嫂子多奇怪……不如叫哥夫吧……”
季焉瞪了瞪眼,這臉皮厚的,這小子好像比自己還小2歲吧?算了,臉皮不厚也拿不下那朵高嶺西蘭花,什麽鍋配什麽蓋,哎唷說起來好心酸,我的蓋你在哪兒啊~
書房的門被人敲了敲,錫瀾壓低了聲音問道,“塗塗,要不要出來吃水果?我剛剛出去買的。”
塗蘇起身拉開書房門抱着來人一通啃,笑着說,“好。錫瀾我愛你。”
莫名被表白的錫瀾受用的點點頭,“嗯,我也愛你。”
季焉捂臉,好煩,你們這對狗男男。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以後會填季焉的BG文吧。
番外二
塗蘇的駕駛證磕磕絆絆的過了科目二,科目三掉鏈子了,而且還掉了兩次。
已經拿到駕照的郭學徒對師傅表示同情,同樣第一次沒過科目三的林小美則叉着腰得意的說,“姑奶奶我雖然第一次沒過,但第二次打方向盤踩油門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行得是順風順水滿分通過,年輕人啊,你要加油啊!”
就連新加入的打工小情侶——一個月後終于成情侶了——也表示駕駛證是有點難度,但還好。
錫瀾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安慰道,“沒事沒事,大不了我開車就行。”反正他平時也沒啥事,生活重心就是“塗蘇要啥我給啥”。
“不行。短途你一個人行,長途有人交替比較好。”他還想着兩人自駕游呢!都讓錫瀾一個人開,那得多辛苦!還不安全!
“那……長途的時候我叫上燕子?”錫瀾想了半天,搬出好友。
塗蘇哀怨的瞟了他一眼,一個眼神錫瀾就懂了,悶笑了幾聲安撫道,“好好,就我們倆,沒別人。”倒不是塗蘇吃味,他當然知道季焉做為朋友對錫瀾的重要性,而是偶爾他想就只有和錫瀾兩人做的事,唔……雖然現在基本上也就是他倆過日子,但是兩人一起沒有做過的事情還有那麽多,那麽多。
錫瀾心疼塗蘇,想了想又問,“你不是老是卡在變速換擋那嗎?不如咱們重新報個名,報個自動檔的。反正我們買的車也是手自一體的。”6月底錫瀾忍不住買了一輛SUV,中等價位,方便多人長途,就是體型有點大市內找停車位很讓人抓狂,除了偶爾周末跟季焉出去溜達會用,其餘時間用得不多。
塗蘇心裏算盤一打,心疼了一下重新申請的費用,再算一下重考第三科目的費用,兩廂權益下咬咬牙決定再試一次,何況拿了手動檔得駕照能開自動檔的車,反過來就不行,想想就不順氣。
已經被季焉順利帶出師的錫瀾現在偶爾也會帶塗蘇上上路,只是自家車跟駕照車不一樣,性能操作都差別太大,無奈塗蘇只好又請了個陪路考的師傅租了考試車同款練習,錫瀾去陪過幾次,覺得要過問題不大,怎麽前兩次都栽了,有一天在車上就問了出來。
塗蘇沒說話,師傅回頭嘿嘿一笑,“兄弟,你這哥們膽子太小了,看到個車就踩剎車,變檔換速沒車還好,一有車剎車一踩離合器一松就熄火了,考十次都不過,我就沒見過膽子這麽小的男人,我帶的姑娘都十幾個了,都比你這哥們有出息。這兩天估計是你在車上給他壯膽,他才沒熄火。”
錫瀾開車過來的,回去的時候兩人路上沒說話,把車停到地下車庫鎖了車錫瀾開口道,“塗塗,要不我們不考了。”
塗蘇急了,“你別聽劉師傅瞎說,我那不是怕,我是不習慣,你看你在車上我不是發揮挺好的嗎?!”
錫瀾把人摟在懷裏順氣,“路考的車速比實際車速慢很多,高速公路上更快,你要是真怕我們不考沒關系的。”
塗蘇心裏是有一點怕,大概每個人都有那麽一兩個弱點,他塗蘇剛好是怕開車,以前坐車不覺得,到了自己要開車了時,什麽後視鏡側視鏡左右來車前方注意剎車後方注意追尾打燈轉向直行彎道讓車路口減速小心車頭,他就腦子稀裏糊塗手心冒汗,緊張得都想去看醫生了,之前的理論考試和場內也沒發現這個問題,一上路就不行,練習的車道車少,考試的車道車稍微多一些他就犯病,強撐着面子死不說怕錫瀾擔心,心想習慣了就好。
他靠在對方身上嘆口氣,“就最後一次,讓我試最後一次,我有點不甘心,而且……我之前說駕照過了就帶你回家……中秋快到了。”
錫瀾哭笑不得,拉開兩人距離打量他,“那你要是一直不過我就一輩子見不到公婆?我這小媳婦越做越委屈啊。”
“不是……是我……我不就是這麽一說麽……那過了更好嘛。再說你哪裏委屈了,我電話裏都把你誇成花了。”
“那我們試最後一次,你要是實在怕你就想想我在車上。然後中秋我們回去。”
“嗯……好。”塗蘇剛想抱着人親一下,車庫又進車了,兩人趕緊回家。
到了考試的時候塗蘇想起錫瀾的話,于是把副駕駛座上的考官和後座上的其他考員都想成錫瀾,四個錫瀾陪着自己!塗蘇覺得自己膽子大得能開飛機!結果最後因為直線加速超出上限被扣了10分,其他都一次過。出了考場塗蘇一陣激動,也不管是在外面抱着錫瀾就興奮得要撲上去親,被理智尚存的錫瀾拖回自家車上才好一番溫存,等問清楚原因後錫瀾挑挑眉表示為了犒勞自己在這場考試中做出的傑出貢獻,不如車震來一發吧,說不定還可以減輕一點塗蘇對開車的恐懼。
冷靜下來的塗蘇搖搖頭,謝謝了,到時候不是開車的恐懼,坐車我都會不好意思了。不過晚上依舊還有些小興奮的塗蘇還是在床上熱情的犒勞了一番錫瀾。
一個星期後塗蘇領着那個小本手都有些抖,眼裏噘着淚花的對錫瀾說,“我可以帶你回家了!”
錫瀾一陣好笑,替人将駕駛證收好,打趣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領的結婚證呢。不過在沒有通過我和季焉的考核之前,這本子我給你收着,你別碰車。”
塗蘇倒是無所謂,反正家裏老頭子聽說自己要考駕照的反應是本子到手才準帶媳婦回家——是的,塗老頭子就是這麽有男子漢氣概,做男人不會開車?!怎麽給媳婦長臉!塗老頭子的好男人準則很簡單:打得了架賺得了錢開得了車,能保護媳婦能養媳婦能給媳婦長臉。其實本來還有一條,生得了兒子,塗老頭子是接受過先進思想教育的傳統頑固老頭,深刻認識到生男生女都一樣,全在男人的本事上,只是後來自己兒子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以後,這條就給抹去了,暫時的。
塗老頭子的頑固是縱向的——時間性,不是橫向的——程度性。
于是一個月前塗蘇的緊張現在換到錫瀾身上了,打從他們決定中秋回家起錫瀾就開始準備見面禮物。本想着普通市民的塗蘇父母應該沒有季家二老難伺候,誰知道小市民也有小市民的難應付。
蘇老太是卷煙廠職工,內退較早,領着退休金小日子過得也還舒服,平時愛好上街買菜做飯看八點檔十點檔肥皂劇外加偶爾跳跳廣場舞。
做飯菜錫瀾沒有塗蘇技術好,據說蘇老太技術比塗蘇更好,pass。肥皂劇……從來都是塗蘇看劇他看塗蘇,看着看着就玩起撿肥皂梗了,pass。跳廣場舞,好像更加沒有可以發揮的空間。
“要不我給阿姨買點她喜歡的肥皂劇影碟收藏?”
“我直接給她買了機頂盒收費頻道包年,想看啥看啥還不用看廣告。”
錫瀾沒轍了。決定換個人試試,“你爸呢?”
“不抽煙不喝酒除了愛下軍棋沒有特別愛好。”
錫瀾看看日歷,一挽袖子一咬牙,“好,我去學下棋。”
正好季爸爸喜歡下象棋,錫瀾想着反正都是棋,總歸是相通的,便上門去讨教,誰知雖然兩者沒啥關聯倒也引起季爸爸的興趣,兩人互相學習交流還有那麽點意思。錫瀾一想,攻關蘇阿姨的事順口問了問季媽媽。
“你們小年輕就愛想太多。你不是跟他回門嘛,他是你什麽人,你媳婦啊,丈人家看女婿只看女婿為人是否正直對女兒好不好,我看你疼塗蘇那個勁沒哪個丈人家不滿意的,你平時怎麽樣就怎麽樣,讓他們知道你會疼人就行了。”
錫瀾沒好開口說這回我當媳婦,但一琢磨好像也是這麽個理,上回來季家,塗蘇也就是在家怎樣就怎樣,所以更加顯得賢惠。于是錫瀾一邊覺得自豪一邊思考自己平時的行為,下棋的時候就走神了。
“哈哈!将軍!”季爸爸一舉奪下對方的軍旗,得意的搖起腦袋。
錫瀾一聽就樂了,軍旗裏可沒将軍這一說,不過自己确實這局也輸了。定了定神後決定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跟這軍旗一樣,如果下的是翻棋,那就拼運氣吧。
“季爸爸,我們再來一局!”
今年中秋在周一,剛好連着周末三天假,塗蘇決定給自己和大家都休息一下,于是三天休息自己跟錫瀾也好回家,反正烘焙屋經營尚可,三天損失不太大,實在不行就開錫瀾的小金庫補充一下。塗蘇不太喜歡這樣,覺得不能坐吃山空,所以錫瀾問他要不要把烘焙屋門面買下來的時候他斷然拒絕了,不說人家賣不賣,一是買下後小金庫得空不少,他想想就發虛,二來這樣自己估計就惰性大增,不利于兩人長遠發展,每個季度上交租金的日子都是激勵他努力工作的動力。
塗蘇租的房子也還沒退,只是因為兩人決定正式住一起,錫瀾想把廚房重新裝修一下,按塗蘇的喜好來,于是最近兩人都在塗蘇的出租房吃飯,晚上再回錫瀾那邊,他實在太嫌棄塗蘇房裏那張床了。
有了車當然是自己開車回家,不過過節的時候高速公路上車輛也多,特別是進出收費站堵得塗蘇頻頻打瞌睡,本來立下豪情壯志說要陪着錫瀾模拟一下高速開車的感覺,盡快練習上路。結果進收費站時那長長得隊伍讓塗蘇的興奮勁就消了一半,等了一會就開始犯困,咕哝了一句怎麽不跟國慶一樣免費,大大的扯了個哈欠。
昨晚兩人沒太節制,今早又想早些出門,錫瀾倒還好,塗蘇還是有些困乏,撐着半邊臉靠在窗戶上迷蒙着眼走神。錫瀾笑着撓了撓他下巴,讓他睡會,等會叫醒他。
塗蘇擡頭又看了看前面的隊伍,放低椅子躺了下去,不一會就細細的打起小呼嚕聲。
等睡了一會塗蘇爬起來一看,居然還在排隊,不由得有些火了,一看時間都2個多小時了這到家得什麽時候去了?!家裏還等着吃午飯呢!
錫瀾失笑的拉過他撸袖子的手親了親,安慰道,“別急別急,這是下高速的收費站。”
塗蘇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如他所說,不滿的撇撇嘴,“你怎麽不叫醒我?”
錫瀾笑笑沒回答,跟着前面的車流緩緩前進。塗蘇一只手擱在他腿上摩挲了一下後紅着臉撐着下巴看向窗外念叨着“好慢啊”“好餓啊”。
他媳婦就是好,他電話裏可從來沒說過假話。
于是這股子驕傲勁進家門的時候都沒緩下來,沖着開門的嬌小婦女抱着撒了撒嬌後,塗蘇得意的拉着身後人的手大聲宣布,“媽,你看看我媳婦!俊不?”
這種毫不掩飾的自賣自誇情緒第一次在塗蘇身上看到,又因為初次見對方家長,錫瀾難免有些緊張,重新修剪過的頭發和摘下的眼鏡把一張本就不錯的臉襯顯得愈發精神,此刻兩抹紅暈浮現在兩頰,蘇老太看着眼前這個比兒子還高出幾公分的大塊頭“嬌羞”的沖自己禮貌的喊着“阿姨好”,渾身哆嗦了一下。
“先……進來……吧……”蘇老太僵硬的笑笑,陳文韬她沒見過,但心裏描繪的樣子不怎麽好。老實說錫瀾在她心中的形象還是不錯的,因為兒子三天兩頭的誇,今天錫瀾給他幹嘛幹嘛了,昨天錫瀾給他幹嘛幹嘛了,再加上先入為主的認為“媳婦”這詞給人一種偏女性化的感覺,配合着兒子口中那個寵人疼人的形象,蘇老太今天看到這麽個大塊頭,心裏其實是有點崩潰的。
接過兩人買的水果叮囑了一些事情後,看塗蘇拉着錫瀾的手去見冷臉的塗老頭,錫瀾一臉順從寵溺的表情,蘇老太又哆嗦了一下進了廚房,還是覺得有點別扭……
“爸。我媳婦。錫瀾。”塗蘇見塗老頭沒敢那麽嚣張的炫耀,甚至微微擋了小半邊身子在錫瀾前面,就怕塗老頭子火氣一來一拳揍過來自己還能先扛一下。
都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的兩人反應各異,塗老頭子冷哼了一聲,升調。錫瀾心底柔柔的攬着他的腰低低說道,“我看阿姨進廚房了,你不是天天誇阿姨手藝好想讓我猜你們兩人誰做的菜嗎?不去幫忙?嗯?”
塗蘇猶猶豫豫有些擔憂的樣子讓錫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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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