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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猜測果然成真了。”安娜心中微沉。
熟悉的聖母言論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那個神秘的白衣女生。
當時她猜測不出來她的目的,現在卻已經估摸出十之八九了。
從表面上來看, 當時的斐夢的确沒有損失什麽。
但是安娜現在敢肯定, 斐夢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的聖母了。
最直接的一點就是赤色部落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融合,斐夢對那些不支持她的人心存猶豫了。
她不再像以前對待別人平等, 心中有了裏外之分。
“能夠動用城內的資源, 她得到的身份一定不低。”
從局外人的視角看去,自然知道城外人此時正在被城內人軟囚禁着, 現在剛開始,他們自然還意識不到什麽, 但是時間長了,矛盾肯定會顯現出來。
說白了, 城內日子是風光, 但是城外人銘刻在骨子裏的自由在這裏卻是得不到的。
別說城內人了,現在這個人類唯一幸存的城市,也在衆多部落的包圍下艱難求生着。
所以, 城內人是沒有自由這個概念的。
在工地裏待了兩天三, 仔細觀察了一番,是夜, 走在朦胧的燈光下,安娜低調的向工地的外面走去。
她的身形在燈光下影影綽綽, 飄忽不定着。
看守的人員只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了一道黑影, 仔細看去, 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安娜降低自己的呼吸, 貼着地面匍匐前進着。
一道微不可見的紅色映入了安娜的眼中, “感應器。”
那是一條紅色的線,正老老實實的貼服在地上,沒有什麽攻擊能力,卻能夠感應出人員的進出。
估計安娜前腳走出去,後腳有關于她行蹤的消息就會被呈上去。
“百幻。”語罷,安娜的臉就換成了另一張面孔。
這就是她敢獨自進來城內的最大底氣所在。
瞬間,安娜速度的跨越了那條紅線,如同魚兒入了大海一般,來到了城裏的世界中。
工地的施工地點離人群居住地帶并不遠,事實上城內的面積有限,根本就不容空白地帶的出現。
安娜褪掉自己身上有标志性的外衣,換上自己用積分購買的衣服,往人群裏一鑽,轉眼間就沒有了她的蹤影。
與此同時工地內少了一人的消息也被快速的傳遞了上去。
在普通人的眼裏,可能以為安娜只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趁機偷跑了出去,反正早晚都會回來。
直到天亮以後,還不見安娜的身影回來,下面的人這才有些慌了。
賀彤早上起來收到消息以後心中驀然一沉,連忙聯系上了自己上面的人,“工地內昨天晚上跑出去了一個人,不知道是部落的探子還是城外的超脫者。”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溫柔如水的道,“可能是兩者皆有哦。”
“如果是超脫者,那我們就很難定位到她了。”賀彤眼前浮現出一抹陰影,只覺得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沒關系,你別着急,反正不管怎麽樣,最後關頭她一定會和我們進行接觸的,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這裏,可是我們的大本營啊,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賀彤聞言苦笑了一聲,道,“你不是對城內有信心,而是對你自己有信心吧。”
對面的人不怕那個未知的超脫者,但是她怕啊。
想起自己這方已經有超脫者出局,賀彤只能在心裏期望自己不是下一個。
雖然可能知道是做無用功,但是賀彤依舊讓人把安娜最開始出現的位置給調控了出來,開始沿着安娜最初的路線開始追蹤着,只可惜收獲渺茫。
而此時安娜已經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這個城市中,順便還把自己的尾給掃了。
手裏拿着這個城市內部特有的呼叫終端,安娜快速的收集着消息。
如今戰亂時節,自然沒有多少娛樂的活動存在,呼叫終端上幾乎每天都能夠接收的到官方推送的勝利信息。
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比起城外的部落們,城裏的人很有苦中作樂的精神啊。
哪怕知道戰況不如報道的那般樂觀,大多數城裏人依舊對此樂此不疲的評論着,歡呼着。
從城內貴族這個稱呼就能看的出來城內人對于自己的身份是多麽的自豪和自戀。
大多數城內人,從未出去過防護罩的人對城外部落的印象都是非常鄙夷和高高在上的。
只有少數家裏犧牲過的人,才能切實的體會到城外部落的兇殘。
一個小區內,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媽在唠着嗑,安娜頂着一張阿姨臉,一臉苦大仇深的加入了其中。
“唉,我好擔心我的孩子啊,可別給折在城外了,我還等着他給我養老送終呢。”
“說的是啊,我也想念我家的孩子了。”
“我家那個也離開好幾天了……”
話題稍微一引動,衆人心裏就産生了一種共鳴,安娜以這個話題為切入點,開始和這群大媽們交談了起來。
論輿論傳播的速度的人選,非大媽們莫屬。
安娜不敢在網上挑撥,因為會被秒删,還會被後臺進行定位。
而這個時候,口口相傳無疑是最有保證的。
“我的一個親戚最近接了一個新的任務,聽說是在看守着什麽人。”眼看着話題差不多了,安娜有些遮遮捂捂的抛出了另一個話題來。
欲語還休的樣子讓人更加的有探究欲。
“誰知道是什麽人呢,我親戚只看見他們滿手粗糙,身上帶着鐐铐,說可能是從城外捕捉回來的俘虜……”
此言一出,周圍的衆人眼神都變了。
城外的人?居然還是活的!
從她們的表現看,接納城外人果然是一小部分人的計劃。
因為大部分的城內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同意這件荒誕的事情。
城外的人人口過剩還能夠依靠劃分部落來生存,城內呢?
是通過戰争來消耗那些過剩的人口數量的。
所以說城內并不缺乏工作的勞動力。
所謂的施工工地,只是給城外人一個畫地為牢的借口罷了。
“城外人如果和我們合并了,那以後不是就沒有戰争了麽。”就在這時,有人發表了不同的意見。
安娜聞言唇角微勾,“是啊,合并以後沒有了戰争,那些城外的人就會來到我們的地盤中,而我們将會從此為那些野蠻人讓出屬于我們的地盤,和他們分享我們的食物和衣服。”
“不過沒有關系,哪怕我們今後将會食不果腹,只有沒有戰争就好了。”
聖母言論誰不會啊,但是只要遇上和自己相關的利益受損時,誰還能夠一如往昔的這樣堅持。
最先發表和平思想的那個女人受到了周圍人的數落。
“而且,你們說我們會不會被城裏趕出去啊,畢竟城裏就這麽大的地方,外人們進來了,我們就得要離開了。”
“不行,我得回去好好的準備一下了。”說着,安娜趁機脫身。
危機論,哪怕在和平年代都不曾少過,更別說這個特殊的時代,更為安娜的話憑添了幾分真實性。
網上依舊風平浪靜着,可是這個城市中的暗地裏,一股風雲即将開始聚勢。
安娜跑遍這個城市中的最底層,實行以下克上的計策。
城內人安全感也是分等級的,不管在哪裏,都會有底層的存在,而底層的勢力雖然柔弱,卻也是勢力最龐大的一群人。
危機來臨,不,是城外人如果要進來,給他們騰地方的人一定會這些最底層的存在。
地方是有限的,誰肯自願犧牲?
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很少有人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
安娜手中的利刃逐漸成型。
“這就是勢,縱使你能夠影響到一些高層的人,底層的人卻不會聽你說這些啊。”
安娜的手邊站着一個男人,身為一個城裏人,他一個大男人的皮膚都比比時的安娜來的柔嫩。
此時男人兩眼無神,精神正在被安娜所控制着。
自從兌換了《冥想》,安娜的精神力自此就在穩定的增長着。
如今已經能夠微微影響到一些心智較弱的普通人。
這個男人就是城裏混跡于最底層的小混混,而他這樣的人在城市中不在少數,幾乎可以說要多少就有多少。
畢竟這些人的祖先當初可都是和官方沾親帶故着的。
如今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是蛀蟲已經被養成,現在被安娜拿來廢物利用了。
安娜在男人的身上布置着。
這是她繼輿論之後的又一後手。
半夜,不顧那人已經睡着,賀彤焦急的聯系到史詩,“輿論居然從底層席卷了上來,你快上終端看看吧,現在網上全都在讨論着這件事,後臺删都删不過來。”
“底層?!難怪終端上一直沒有什麽動靜呢,你白盯了。”史詩溫柔的說道,語氣裏有些為賀彤遺憾。
賀彤被她的節奏弄得頭皮發麻,“咱們都快火燒眉毛了,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不,我一直都很認真啊。”史詩認真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賀彤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這次可不是普通的公關事件。
她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麽大的問題。
“謠言就是謠言,它成不了真。”
“底層鬧得動靜再大,只要順其自然不去理會它,它慢慢的就會下去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剩下的那些城外人給看住,只要他們不現身,一個無根之水的謠言,傳不了多長時間的。”
“而且,我倒是覺得,那個超脫者的方案也有些不錯呢,畢竟城裏面的人實在是有點多,不是麽。”史詩溫柔的說道,語氣不帶絲毫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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