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了，我一感動就言不由衷吧。你可別生氣，我不想某天失去你這位朋友。那樣，可就沒人喊我阿楓了。多希望你是我的小妹妹。小妹妹，要過年了，你快樂嗎？為兄的對不起你，因為忙，沒時間請假給你買壓歲包，別不高興。給張照片你好嗎？看看把“我”都送給你了。笑笑，啊？

何依，你病了嗎？怎麽白天上課，晚上挂水呢？卡要抓緊治療哦，你們那裏一定很冷吧？記得多加件衣服噢，別凍壞了自己，我，還有那些愛看你書的人，都是要心疼的呀。記得你班上那群孩子可離不開你，還有你的夢想哩！你快好起來，國家足球隊進入了世界杯，我還要請你去看球賽呢！——雖然事實上，我同行不了。

何依，如果我能為你找回某些感覺，我只會為此高興，也希望你能高興。其實某些記憶并不一定就是痛苦的。我知道你也在想着以前的事，追尋那美好的從前。它們像炊煙，袅袅的，很輕，很淡，卻總萦繞不去。那為何不留些美好的記憶在心中珍藏和回味？當時光荏苒、歲月流逝，一定還有什麽是時間所不能改變的，那也許可以叫做永遠，也正是你夢想的永恒。只不過它存在的形式與你最初設想的不一樣。但它會讓你更加成熟，更加謹慎地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兼收并蓄，不随便迷失自己。相信我不會是第二個“騎士”，我更不會狹隘地認為你在找“替身”。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戰士，只有一顆平凡而誠摯的心。沒有華美的語言和筆風，平淡和真實構成了我。阿楓只想與你做個平淡而真實的朋友，寫寫信，談談心，吹吹牛，擺擺龍門陣，聽聽來自小孩子們的故事也好啊。

也許，“騎士”是你的缺口，而阿楓卻可以是你的出口，每個單純的朋友都會是你的出口。別想得太多太複雜，生活原本很單純。簡單、平凡原本就是一種幸福。

知道嗎？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能夠守着一條河，靜靜地釣魚，再有就是邀兩三知己，圍着一張石桌下下棋喝喝茶，平實而惬意。或者鋪開一卷宣紙，揮毫寫下幾行毛筆字，筆畫裏的雄渾厚實能讓浮躁的心澄靜下來。記得當我第一次看到《蘭亭》時，就深深地震動了。透過那些字，仿佛可以和作者的思想鏈接，可以觸摸作者的靈魂，紙上浮動的是作者的精靈。看着它，我能感覺到秋夜高挂在天宇的明月的淡雅幽靜，能感覺到黎明時從海底湧出來的太陽的偉大神奇，能感覺到臨風楊柳的搖曳生姿和林間黃莺聲息的圓潤清亮……

但人家都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再說如果沒國沒家，如何守得住我的小河、石桌、筆硯？又怎麽有人來守護我們的何依？她會更無所依的。何依，你給我的信戰友們搶着看。就算阿楓不在，阿楓全中國的戰友也會保護好何依的，你是我們大家的知己——自從廢除了私有制，好像“我的”就該變成“我們的”。但我始終是“我們”中最驕傲的，因為你是我的知己（我沒喝酒，卻已經颠三倒四了。酒不醉人你醉人；玩笑，別發火）

申辯：我不是用“口水”這種詞語醜化你。

切記：我喜歡“何依”的名字，保證一直用她。

糾正：不是“靜候芳香”，知道你不用香水，也許你看錯了，或者我寫錯了，是“靜候芳音”。說真的，每次寄出信，我都在靜候你的佳音；這次也是。

一生的朋友：蘇曉楓

2001年10月31日

（未完待續）

楊柳岸曉風殘月

何依：

還好吧？

請原諒我那麽久了才給你回信。自從11月份以來，我就沒有寫過信。也許你并不了解我，今年我本來是要離開軍隊的。理由很多，夢想很大，然而想得再多再遠，也要在現實中生存，做完年終考核和總結後，準備收拾行囊踏上返鄉的列車，等來的是組織上的挽留、戰士們的挽留。所以才得以今天就給你寫信，否則不知猴年馬月了。送走了原本約定一起走戰友、風雨同舟的老鄉，一切平靜下來，好冷清，空蕩蕩的，少了往日熱火朝天的場面。人去樓空之中，特別想和你說說話。

現在提倡終身學習了，想讀書，這很好啊。至于工作與考研的沖突，你自己量力而行吧。考研也許是你不斷提高自己、進而發展事業的一個階梯。工作與事業是兩碼事，你這觀點我贊同。工作包含了維持生計的因素，而事業是與理想挂鈎的，是自己熱愛的、感興趣的。但如果衣食不保卻妄談抱負，也只是紙上談兵。為了考研辭掉工作可以說是斷自己後路，逼上梁山。但可能也因此激發你所有的潛能，讓你無路可退，把你逼向成功，也會給你無限的心理壓力。如果邊考試邊工作倒可能兩全其美，各不耽誤，但必然會加重你的負擔，延緩考試進程，甚至顧此失彼。你要自己慎重考慮。反正我現在打算利用在部隊的業餘時間看書考試，部隊裏有好多人都考上了研究生。何依，畢竟我不能遠遠地落在你後面呀。我們來場求學馬拉松吧！

但是何依，我好象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吧？什麽時候我又從“可惡的大笨蛋”升級到了“全世界最最好的好人”？我平凡得跟你身邊每天路過的人沒有什麽兩樣。就像大街上迎面撲來的不是閃爍的音符、跳動的樂譜，而是躁動的沙塵、飛揚的灰土。怎麽？想用糖衣炮彈賄賂我？我可是久經考驗，不吃這一套。但美女面前，總得憐香惜玉。所以放心吧，有空我會幫你留意你缺少的那套書。

聲明：在部隊只有接電話不掏錢，沒有打電話不掏錢的。部隊用的電話是分機，要打電話只能在公用電話或IC卡電話機上打。樊筱說他不用錢肯定是騙你的，怕你替他心疼錢吧。我真的也很想聽聽何依的聲音。曾經打了很多次你的手機，無奈都是關機；我想你是關機上課吧。也只有寄希望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了。

噢！我的小姐，我何時欺負過你了？我敢嗎？聽說過解放軍叔叔欺負小女孩嗎？呵呵！

謝謝你的祝福。我也聽說了人類基因密碼破譯的事，也看到了關于人類在未來的未來有可能活到1200歲的報道。1200年！天哪！胡子起碼可以做牛鞭啦！不過，很順耳哩！1200年後，鵲橋相會吧！我會早早地守侯在那裏等你，永遠。

好啦！我很少寫這麽羅嗦的信的。現在夜已深了，天氣好冷，腳都凍麻木了，身子打顫，下次再補發信吧！

晚安。

噢，對了，別忘了給阿楓一張何依的不醜也不美的照片啊。

一個像情人一樣的朋友：阿楓

2001年12月9日

何依：

你好。我說錯了什麽嗎？何老師？

我喜歡她的清新、純情、潔淨，一塵不染；我驚訝于她的學識、聰慧、求索，才華橫溢；我傾心于她的熱情、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還有善良體貼和知書達理，再有就是她的蠻不講理、小題大作和無理取鬧。所以我努力地追尋她在天空中無翅飛過的痕跡。

何依，你說得真好。永遠，它只是以瞬間的感受在愚蠢地定義生生世世。這未免太草率和不負責任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可是思念它就像一束光，它從前面來，我看得見，可以遮住眼睛躲開它；它從後面來，我感覺得到，可以繞道而行避開它。可是，它從頭頂上來，我只能任憑它把我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憂郁的陰影。我也不想墜入思念。但是不願看的時候能閉上眼，不願聽的時候能捂住耳，而不願想的時候呢？

感情不是水泥，和了水，就能凝固。它是水，天冷，可以有一個固定框架，結成冰不再動搖。可總有熱起來的時候，于是又随水而逝了。都說日子是流逝的，其實日子是靜止的，流逝的是我們自己，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我還想改寫你的一個句子：受約束的是生命，不受約束的是愛情；受約束的是愛情，不受約束的是生命。總在過了一段時間後再回頭看看，才發現最初定義的那份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不過你放心，我懂得适可而止。真的欣賞一個人，就應該離他遠遠的，做個遠遠的守望者，靜靜地坐在觀衆席上，看臺上的他自由酣暢地表演，精彩時附以掌聲。他會在掌聲響起時回眸。四目交彙，會有心靈融會的默契。

無須如火如荼，留一點空間和時間給自己與別人。有一種默契，無須言語的表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