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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日,安源城外,數十萬北凰精銳士兵洶湧而來,如此場面,動蕩人心。

城內,雲靖等人也已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同時,司徒睿和即墨少憂也帶着那十萬精兵到了此處,但他們只是旁觀,并沒有什麽大的動作。

一場大仗,實在難免,但北凰和雲瑄雙方并沒有一觸即發,而是選擇了對戰之術。

對于北凰來說,雲瑄太過神秘,他們無法探得它的真實實力,所以還是小心為上,再說,現在還不要你死我亡的地步,對戰之術,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第一回合的對戰,北凰由百裏寒冰率先出戰,而雲瑄則由颛孫尋出戰。

百裏世家的毒術不可小觑,雲瑄之內能對付他的也只有三人,雲宸不在,雲靖也不可能出場,那就只有颛孫尋了。不要小看颛孫尋,雖然他的武功不行,但他的毒術未必會輸給百裏寒冰,再加上他的醫術可以克制百裏寒冰的各種毒,所以,此戰,大家都認為他是最合适的出戰人選。

城門之下,兩軍将士士氣如虹。

“颛孫兄,想不到,上次一別,今日你我相見,就變成了如此局面。”百裏寒冰好似很是嘆息地對着颛孫尋說道。

颛孫尋還是那般可愛模樣,無害的淺笑道,“我也想不到百裏兄你會有替北凰出戰的一天!”

百裏寒冰的神色不變,只是周身的寒氣更重了,語氣冷冷道,“你我,各為其主,今日,就讓我們比比看,到底是你們颛孫家的醫術厲害,還是我們百裏家的毒術厲害!”

兩人同時出手,幾招下來,百裏寒冰先一步将紫色迷幻粉掃向颛孫尋,颛孫尋一副無謂的樣子,避也不避。他早已事先服過了解毒丹,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如同被小螞蟻咬一口一般,根本不痛不癢。

百裏寒冰自當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虛晃之物。

當颛孫尋靠近百裏寒冰之時,百裏寒冰猛烈地朝着颛孫尋一掌,颛孫尋以手抵擋,一掌下來,颛孫尋後退三步,看上去是百裏寒冰占了優勢。

“哼,颛孫兄,你的武功好像又退步了麽!”百裏寒冰譏笑道。

颛孫尋穩了穩身形,用衣袖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笑道,“百裏兄,你未免太自視甚高了吧!你就那麽肯定我中了你的千絲化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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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沒中嗎?”百裏寒冰的語氣根本沒有一點詢問的口吻,因為他很确信他将毒氣打入了颛孫尋的體內。

但是,在看到颛孫尋那得意的表情之後,百裏寒冰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手掌有那麽微微的麻意,攤起一看,掌心盡是紫黑色。

“你,居然用毒!”百裏寒冰是不知道颛孫尋也會毒術的。

“怎麽,誰規定說天下第一神醫不可以用毒嗎?”颛孫尋反駁道。

接着又說:“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的傷勢吧!你中的毒可是我研制了整整三個月,用了百千中毒物所成的,這天下只有我一個人有解藥,怎樣,還打不?”

“那又如何,我也沒輸,你不一樣中了我的千絲化煙毒,沒有我的解藥,你一樣沒活路!”百裏寒冰毫不畏懼。

“既然如此,就平局吧!”聞人夜那溫潤的聲音在衆多将士耳邊回響,他朝着城門之上的那幾人笑着說道。

城門之上,一身戎裝的雲淩等人朝裏面的雲靖看了一眼之後,也點了點頭。

第一局,平局。

颛孫尋和百裏寒冰服過對方的解藥之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軍隊之中,百裏寒冰不甘的眼神令人生畏,而颛孫尋在進了城門之後,就頓時吐了口鮮血。

“尋哥哥,你沒事吧?”雲靖、七兒兩人急忙扶住了他。

“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那塊寒冰出手真是要人命啊!”颛孫尋抱怨道。

“七兒,你扶尋哥哥下去療傷吧!”雲靖吩咐道。

七兒應聲答應。

今日的雲靖一身戎裝,銀色頭盔,銀色盔甲,紅色的披風,巾帼不讓須眉。

今日的他沒有易容也沒有戴面紗,完完全全的面容,即使是如此場景之下,還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驚豔。

司徒冽上前對雲靖說道,“下一場,讓我去吧!”

“不行,大哥,既然第一場他們派的是百裏寒冰,那第二場肯定就是林絕,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雲靖絕對不能讓司徒冽冒險,直言不諱道。

司徒冽搖頭道,“我知道我不是林絕的對手,但是只有我出去,睿弟才會出兵幫我們,現在對我們來說,那十萬精兵是不可或缺的。”

“如若他不出手呢?大哥,以我們真正的實力,并不是不可以與北凰一拼的!”雲靖反問,也加重了語氣。

雲瑄國的兵力雖然不及北凰,但各個都是常年訓練出來最忠誠的兵士,每個人保家衛國的心思都是十分堅定的。再加上,雲宸平日悉心培養的三千雪騎軍,實力同樣不可言語。

司徒冽淡然一笑,“我相信睿弟,如果說在那冰冷的藍陵皇宮中,起碼有一個人是真心待我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司徒睿!”

雲靖還不放心,剛想說什麽,就被司徒冽打斷了。

“好了,靖兒,你何時如此婆媽了,你可已經是一國之帝了,我知道雲瑄實力不弱,但是兩國硬拼,只會是兩敗俱傷,那絕對不是你期望的,不是麽?你根本不希望這場仗打起來,只要藍陵支持,那北凰自然就會顧忌,那時候說不定還能有轉寰的餘地!”

看着司徒冽如此堅定的樣子,雲靖最終還是答應了。

在司徒冽走出城門的那一刻,雲靖不禁望向四周,她好像在尋找什麽人一般。

一旁的雲煙一直擔憂的望着司徒冽,并沒有察覺到雲靖的動作。

尋遍無心中之人,雲靖黯然:你在哪裏,為什麽這個時候你都不出現,你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候,雲瑄是多麽需要你,我……是多麽需要你……

第二局,果不其然是由林絕出戰。

而聞人夜則安然的守在凰钰身邊,凰钰坐在那高臺之上,威勢更勝從前。

當安源城的城門再次打開之時,司徒睿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

司徒冽一身的金色盔甲,身披白色披風,少了幾分從前的柔情,多了幾分帝王的霸氣。

林絕看來人是司徒冽之時,神情不由一愣,旋即就朝着凰钰的方向望去,似乎在請示。

凰钰微微皺眉,但也只是一瞬。

“想不到,藍陵國的太子今日居然為了雲瑄國與我北凰為敵,太子殿下,你想清楚了麽?”凰钰的聲音冰寒,所聽之人都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早已不是藍陵國的太子,現在的我是雲瑄國皇帝的大哥,凰钰你又何必多言!”司徒冽的氣勢絲毫不遜凰钰。

凰钰的眼眸一下子就更加冰冷了,他給了林絕一個肯定的眼神,林絕當即就明白了凰钰的心意。

兩人交戰,明眼人都知道,兩人的實力相差懸殊,不出二十招,司徒冽必輸。

司徒睿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裏又急又恨,要不是身邊的即墨少憂拉住他,他早就沖上去了。

“少憂,你沒看到皇兄根本不是那個林絕的對手麽!”司徒睿朝着即墨少憂着急的說,其實意思就是,你還不快去幫忙!

“等!”即墨少憂就一個字。

在這個時候,少憂的心裏比任何一個人都複雜。

他既希望這場仗能打起來,又不希望這場仗能打起來,這兩個矛盾的念頭在他心中不斷碰撞,讓他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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