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風波寒山寺
卻說這少卿正欲接過令牌仔細看看這勞什子到底是什麽,身後卻傳來十一急匆匆趕來邊跑邊喊的聲音,少崖卻只是将這令牌往少卿手裏一塞,少卿也知趣的連忙将這不大的令牌塞進了自己的腰間。
卻看着這十一氣喘喘的跑來報信,對這少崖喊道,“少???爺,少爺,溫???溫小姐和那???那男人不見了。”
“不見了?”第一反應的是少卿,這靈襄和流毒關系不一般,少卿自然也會十分緊張,也許更多的是,自己總是莫名的覺得,流毒沒有死,自己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一般的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
“沒錯,”十一大喘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個時辰小的本該是給那受傷的送藥的,可是一進屋,就發現房間空空的,我還以為他們不過是出去會,可是我找遍了綠茵苑都找不到,”十一馬上又補充到,“他們一個傷着,一個不過是個小丫頭,這肯定不是出去閑逛賞花吧,我猜,他們估計是早有準備這般悄無聲息的走。”
“他們能去哪?”少卿冥思苦想着,卻絲毫找不出這一老一小可以藏身的地方,如今溫宅人去樓空,又在城郊,沒有馬車恐怕這柳三寸還負着傷,很難去那。
少卿看看少崖,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醉風樓。”
沒錯,醉風樓,這溫宅雖然走了,可是這醉風樓可不是輕易說走就走的,何況這錢掌櫃留下了,這醉風樓還是依舊開着大門做着生意,絲毫不影響,若這丫頭和柳三寸要投奔的話,定然是去這醉風樓。
少崖少卿相視一眼,卻立馬動身,準備殺去醉風樓。
而與這少崖少卿風風火火相比,這寒山寺裏卻是另一番光景。
“報告教主,董家的兩個人果然去了醉風樓。”來報的正是這柳三寸唯一的兒子,柳小九。
“嗯,你先下去吧。”說話的正是靈襄,如今一番變故,這說話做事倒真是又一番一教之主的模樣。靈襄轉頭看這屋內,柳三寸的傷如今只是不會要了命去,卻還未痊愈,半睡半醒着又對柳小九吩咐道,“把院子外的藥先煎了去。”
卻說這靈襄和柳三寸是怎麽出來的,靈襄自己倒也是意外,當初光想着逃跑這回事了,這自然是要避着五大長老,讓這五位老人家走在前面兩批,只聽這三寸伯說,當日出了這林子不久就突然遇襲,損失慘重,一翻開馬車,準備護送這兩個丫頭現行離開,豈料發現這靈襄根本就不在這馬車裏,情急之下,這流毒才說出實情,估摸這靈襄該是來了董府,流毒只顧讓柳三寸先回董府确保靈襄的安全,豈料這打鬥中就分散了,本想着是兇多吉少,可昨日又突然有人神神秘秘的來報信,說是這五大長老之首的金長老又潛回了揚州城,準備接應教主,起先靈襄和柳三寸還不相信,卻發現這報信的人正式貼了胡子易了容的柳小九,才放心下來。
今日趁少崖出去,院子裏人少的時候,這金長老便親自把這教主和柳三寸接了出來,想着無處可去,溫宅是回不去了,這醉風樓太冒險,若是自己想得到,這董家人也一定想得到,于是冒險繞了個遠路,來了這寒山寺。
“金長老如何知道我和三寸伯在這董府裏的?”靈襄用的是質問的口氣,如今靈襄是真正一副教主的做派,同時,聽着三寸伯說這教裏出了內鬼,而這金長老明明已經走遠了,卻又打轉回來,這倒是說得通,可是自己再董家裏,只有流毒知道,就連三寸伯也是流毒姐姐告訴的,流毒姐姐如今下落不明,這金長老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長老是快六十的年紀,也算是為老者了,起先只将這靈襄當個沒長大的女娃娃,可一聽靈襄這口氣,卻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走在前面,聽人報說教主的車隊出事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卻是已經是一片狼藉,四下搜索,我們一小批人又回了揚州城,沒過幾天,卻有個小和尚來向我們報信,說教主在董家,要我們前去保護教主周全。”
“小和尚?”靈襄一偏頭,“哪裏來的小和尚?他說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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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敢,只不過,這小和尚給了我這串東西,”金長老說這,身上的衣兜裏卻掏出一串女子裝飾用的串珠,靈襄有些驚訝,這串珠好生熟悉,這分明是???“那小和尚說,”金長老接着說道,“說是一個叫流毒的姑娘叫他來報信的。”
“流毒姐姐。”靈襄有些激動,如果流毒還能報信的話,就說明流毒沒有死,連忙纏着金長老問,“流毒姐姐在哪?還活着嗎?流毒姐姐還活着對不對?”
“屬下無能,”金長老卻是一抱拳說道,“屬下只顧着教主的安全,卻忘了探查流毒姑娘的下落了。”
“你???。”靈襄有些氣急敗壞,恨不得将這長老給揉進土裏去再踩上兩腳才解氣,無奈,卻只能氣沖沖的丢下一句,“那還不查,就算把揚州城翻個邊,也要将流毒平安帶回來。”
“教主,”這金長老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也許,這流毒姑娘報信的時候已經是命不久矣,只是擔心教主安慰,才在臨死之際拖人報信,若是犧牲了,也算是為西毒教盡忠了。”這金長老倒是個老頑固,和柳三寸倒是很像,一門心思的只在這西毒教上,生是西毒教的人,死是西毒教的鬼。
可靈襄卻是不買這帳的,“你閉嘴,”靈襄第一次發了火,盯着這金長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記住,我才是教主,如今我的命令,你敢不聽嗎?”
金長老雖然有些愕然,這前些日子還不過是個無心教事毫無用處的女娃娃如今卻敢對自己如此,可自己好歹是這老功臣了,居然也不示弱,對靈襄說道,“那教主更應該以大局為重,早日回到西域,重振西毒教神威,不該為了一個女娃娃再在揚州城耽擱了。”
哼,靈襄卻是一聲冷笑,看着金長老就說道,“都說這西毒教有內鬼,如今我看,打底也和金長老你脫不了幹系吧。”
這是一頂好大的帽子,這金長老一聽靈襄這般說,卻是心裏一緊,連忙就表忠心,說道,“屬下忠心可鑒,誓死追随教主。”
“好個誓死追随。”靈襄目的倒是達到了,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金長老聽命。”
金長老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連忙躬身抱拳聽命。
“寒山寺不宜久留,等董家人走了後,重回醉風樓,金長老你帶着餘下的教衆在揚州全力尋查流毒下落。”說罷,卻是一轉身,也不看金長老,說道,“金長老你可以領命下去了。”
這金長老癟癟嘴,可是命令哪裏敢不聽,應和了幾聲,便是退下了。
等着金長老退下了,靈襄才露出過去那小丫頭溫柔體貼的一面,替昏迷的柳三寸擦了擦臉,喃喃的說道,“流毒姐姐一定還活着對吧,可是她會在哪呢?”
寒山寺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倒是熱鬧了一番,這寄居後院的王寡婦也是跟着忙起來了,這正在柴房裏幫忙劈着柴火呢,如今臨近冬日了,可這一幹起活來,卻還是累出了一身汗,這王寡婦正是那日大雨借衣服給流毒靈襄的可憐女人,拖拉這一個孩子,艱難的過活。
“王姨,你也忙了好些時候了,歇歇吧。”這說話的是慧心,這王寡婦人好,在這寒山寺裏雖是寄居,可是常常幫着寺裏做些夥計,小和尚門就喚着她做王姨,如今寺裏來了一夥子的人,柴火不夠,又來着後廚劈柴,可畢竟是女人家,這沒幹一會,就有些累了。
“哪裏的話,我們這些鄉下人,做活都是做慣了的。”這王寡婦卻是不以為然的随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想要站起來,許是蹲着久了,竟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不穩,險些要倒下去。
“王姨,”這慧心卻要伸手去扶。
這王寡婦本想撐着到這牆角去歇會,卻是沒站穩,眼看着要倒下去,卻是被一個身子穩穩的扶住了,王寡婦面色十分不好,慘白慘白的。
“慧心師父,弄些糖水來。”這說話的是個年輕女人。
“姑娘如何從房裏出來了?”這慧心先是問了句這些,但又看着王寡婦的面色,連忙聽着吩咐就近去廚房取了些糖水來。
待到這一碗糖水灌下去,這王寡婦的面色稍微有了些血色,這扶着王寡婦的姑娘才說,“近日勞慧心師父照顧,好得也差不多了,出來走走。”
“那姑娘可想起來些什麽沒?”慧心便扶着王寡婦坐在臺階上,便是問這位救人的姑娘。
“沒有,”這救人的姑娘尴尬的笑了笑,像是随口又像是有心的說了句,“有些事,我倒是希望忘了。”這姑娘替王寡婦撫了撫背,微微一笑說道。
“大夫說姑娘脈象正常,失憶這回事估摸着也是暫時的,”慧心回道,說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這女人帶着厚厚的帷帽,實在看不清模樣,師父也不讓自己多問,救來這女人時已經是身受重傷了,渾身的泥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換了身寺裏簡單的女式衣裳,倒也出來了一番清然脫俗的氣質,慧心頗有好感,只是這姑娘似乎不是失憶,不過是對過去的事不想提及罷了,只說道,“姑娘既然是不想提過去,也便不提。”
“這樣最好,”這姑娘卻是嫣然一笑,也是贊同了,末了,眼神卻是一暗,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畢竟,過去的事只會讓人傷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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