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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兒一曬,心道就知這位不好相與,轉身出去,在顧程耳邊回了,顧程卻嗤一聲笑了道:“偏她就愛拈酸吃醋,今兒不知又哪兒不痛快了。”扭身對玉姐兒道:“她如今身子重,性兒難免燥,倒是見不得生人,若想去見禮,讓婆子引着你去後院給玉芳磕個頭便了。”
玉姐兒心道,好大的架子,早聽說這丫頭是個別樣厲害的,今兒一瞧可不連爺都轄制住了,什麽見不得生人,不定是瞧不上自己是個粉頭出身罷了,她又能高去哪兒,說到底兒不過一個丫頭,自己巴巴的要給她見禮,她倒拿了大。
心裏氣不忿,面上卻也沒敢露,只跟着婆子去了後院給玉芳磕頭,玉芳見了她,親熱的拉到炕邊上道:“前幾月我還跟爺道,納了你進來,我們姐妹到了一處也好說話兒,不想卻耽擱到了這會兒,你莫心裏怨怪爺,如今爺心裏還有哪個,不定都裝着書房院哪位了。”
玉姐兒一聽,便知二娘這心裏存着積怨呢,便道:“倒是奴的不是了,原說沒見過她,這回兒來正巧去見個禮,不想卻被她駁了回來,倒弄了奴一個赤紅臉兒,想是我們這樣的人兒放不進眼去呢。”
玉芳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仗着肚子裏那塊肉罷了,這會兒由着她使性子,趕明兒生下個什麽還不知道呢,怎就一定是哥兒,偏爺成日心裏嘴裏念着,她倒越發金貴起來,別說你,便是我巴巴的去了,她也沒個好臉兒待承呢,偏爺寶貝着,趕明兒你進來若因這個生氣,可有的氣了。”
玉姐兒道:“有句話二娘可聽說,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奴便不信,她還能一輩子得寵不成,這會兒把人都得罪了,瞧她到時如何。”兩人發了會兒牢騷,玉芳賞了她兩只銀簪一條玉縧給她,玉姐兒才告退去了。
玉芳暗道,這倒是條好槍,趕明兒她進府,讓她跟大姐兒争風,自己在中間卻正好落個好人,只這也不過一個下下策,如今三娘除了,大姐兒若真生個兒子出來,這府裏哪還有自己什麽事兒,若想要日後安生,還得從大姐兒身上做文章,卻需慢慢籌謀才是。
且說,顧程這場酒席宴直吃到入了夜方才盡興,鄭千戶吃的大醉便有些亂,席間摟着玉香揉搓起來,越發不像話,顧程忙讓玉香扶着他去了。
這邊散了席,玉姐兒便有意落後些,見衆人都去了,便傍着顧程道:“這些日子奴把門兒都依遍了,也未盼的爺至,今兒可要去奴哪裏,不然奴不依的。”
顧程近日未沾婦人身子,這會兒酒氣上來,也起了興,待要跟她去,卻忽想起大姐兒,便摟着玉姐兒親了一口道:“你且去,爺瞧瞧大姐兒便去尋你。”
玉姐兒道:“可見心裏只她一個,這麽一會兒都不舍得抛閃。”
顧程道:“她如今懷着爺的子嗣呢,輕忽不得。”玉姐兒無法兒,這才一步三回首的去了。
顧程折返回書房院,剛邁進外屋,見裏屋的紗帳已落下,只李婆子在外屋守夜,見顧程進來,忙起身見禮,顧程瞄了眼裏頭小聲問:“可睡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裏頭大姐兒道:“外頭吹拉彈唱好不熱鬧,又不是豬怎睡的着。”
顧程卻笑了起來,撩起紗帳走了進去,只見大姐兒坐在床上,瞥眼瞪着自己,不禁好笑,在她身邊兒挨着坐下道:“又怎了?爺還道大姐兒溫柔可親了,這會兒卻又使什麽小性兒?“
徐苒道:“你莫來撩我,縱使小性兒也使不到你身上。”顧程還道她是吃玉姐兒的味了,便摟她在懷安撫道:“我讓玉姐兒來給你見禮,你怎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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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正惱這個,這會兒他一提,不禁柳眉倒豎,指着他道:“我一個丫頭罷了,讓她來見什麽禮兒,你按的什麽心?”
顧程道:“真真爺好心卻沒了好報,讓她先來拜見你,也好讓她知道個高下。”“什麽高下?你想納她進府便納,如今你有權有勢,便納百八十是個粉頭進來,誰又管的着。”
顧程哭笑不得:“爺又不開青樓妓館,要這麽些粉頭做什麽?爺本是好意,怕你日後一個人在後院裏,沒個說話兒的姐妹悶得慌,這才想着給你找個伴兒。”
沒說話兒的姐妹,徐苒暗暗惡心,虧得這話顧程說的出口,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他自己,誰領他的情。
顧程又道:“玉姐兒性情溫順,又知輕重忍讓,過後你便知道了,爺都是一心為着你的。”
徐苒眸色略淡了淡,自己這是做什麽,犯得着跟這男人生氣嗎,又不是要想跟他過一輩子,扭臉躺下,任顧程再說什麽也不搭理了。
顧程暗嘆一聲:“真真爺就拿你沒法兒,你若不歡喜爺納她,爺不納便是,何必跟爺如此鬧。”
徐苒聽了一骨碌爬起來,瞪着顧程道:“我可沒攔着你。”顧程見她插着腰,鼓着腮幫子的樣兒,不禁樂了,親了她一口:“好,好,你沒攔着爺,沒攔着,是爺自己不納的,真真你就是爺的天魔星。”
徐苒倒是一愣,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他就放棄了納那什麽玉姐兒,顧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這樣瞧着爺做什麽?只大姐兒好生跟爺過日子,爺什麽都能依着你……”正說到這兒,忽聽外頭腳步聲傳來,旺兒到了窗下低聲道:“爺,鄭千戶府裏來了人,說有要緊事請爺過去一趟呢。”
顧程心道,鄭千戶剛跟玉香回去,怎這會兒巴巴又來尋他,定是出了什麽事,扶着大姐兒躺下,跟她把錦被拉好,低聲道:“你先睡,爺去去便回。”落下床帳,轉身去了。徐苒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忽然有些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了。
顧程出了書房院,才問旺兒:“到底出了什麽事?”旺兒忙道:“聽見說是出了人命。”顧程皺了皺眉,快步出了府門上馬,奔千戶府去了。
再說鄭千戶,跟玉香一進了馬車,便挨不住了,伸手就撕扯了玉香的衣裳,玉香先頭還羞澀難當,待鄭千戶把她翻過去,從後面杵了進來,玉香哪裏禁守得住,慘叫一聲,卻被鄭千戶堵住嘴,嗚嗚幾聲,便沒了音兒。
車後跟着的小厮暗道,這粉頭還當一步登天了,真真不知怎麽死的,還沒□的丫頭,不定被爺折騰成什麽樣兒呢。
鄭千戶騎着她一通狠弄,弄的玉香直覺後頭那處裂開了一般,眼淚不住往下淌,鄭千戶爽利了一回,把她翻過來時,玉香已經暈了過去,鄭千戶哪管她暈不暈,脫了她的衣裳,見身子青嫩,那下頭連毛都未生多少,白嫩嫩紅馥馥跟個饅頭一般,手去摸那中間細縫,只覺緊致非常,便又起了玩性,從旁側小屜中,取出個玉髓一般的yin器,從她後頭插将進去,便是她暈着,疼的也縮了縮。
鄭千戶抱着她坐與自己腿上,岔開,□物事狠狠便入了進去,玉香竟被痛醒,嗚嗚的哭起來,她越哭鄭千戶越有興致,直折騰的她死去活來,嗓子都哭啞了才放開她,見早到了府門前,整理了衣裳,也不再理會玉香,下車跟門上的管家道:“賬房支銀子送她回去。”邁腳進了府裏。
管家推開車門瞄了眼裏頭,急忙放下,後頭的小厮小聲道:“您老沒聽見,剛叫的那個慘,我們幾個在車外聽着都慎得慌。”
管家一瞪眼:“胡說什麽?看爺聽見一頓板子打出去。”小厮急忙住了嘴,管家去拿了銀子,跟着回了王家不提。
再說鄭千戶雖破了玉香的身子,卻仍有些不足,想到這些日子沒尋杜文秀伺候,便沒進後院直往書房這邊來了。
誰知到了跟前,忽見一個婆子晃了個影兒要跑,鄭千戶指着她道:“去把她抓回來,我倒要問問見了爺跑什麽?爺是鬼不成。”
兩個小厮沖過去就把那婆子揪了出來,到了近前,鄭千戶才認出正是绛珠跟前伺候的婆子,暗道這深更半夜,不在後院睡覺,怎跑到這前頭來了。
那婆子本是绛珠讓她來望風的,绛珠既跟杜文秀勾搭成奸,哪裏能忍住,先開頭兩人還算謹慎,只等鄭千戶不家來之時,才敢私會,倒後來越發沒了節制,偏生杜文秀是個慣會哄婦人的,風月上也頗有手段,勾的绛珠浪,蕩起來,哪還顧得旁事,日日尋人瞧着鄭千戶呢。
這日鄭千戶前腳一出了府門,绛珠便等着盼着,好容易等到入了夜,估摸鄭千戶這一去必不家來了,遂從後院偷溜出來,到了杜文秀房裏,兩人摟抱在一起,心急火燎的幹起事來,幹了一場,便收拾了,尋了些酒菜來,坐與一處吃酒耍樂,只讓個婆子在外望風。
不想今兒鄭千戶家來的早,堵個正着,鄭千戶見那婆子抖的什麽一樣,心疑的瞧了眼裏頭,暗道難不成绛珠在書房不成,自己今兒不在,她來做什麽,忽想起杜文秀在那跨院裏,臉色一沉,讓小厮堵着婆子的嘴拖将下去,他自己邁腳進了書房,直奔跨院而來。
剛過了小門,便聽見裏頭yin浪之聲:“好個冤家,今兒可要入死奴家了不成,且饒了奴家這一回吧……”那杜文秀喘着粗氣道:“剛還求我入,這會兒卻來求饒,可見是口不應心……”說着越發狠力搗弄幾下,只搗弄的绛珠哎哎浪,叫起來一聲兒高過一聲兒,真正一個□正熱。
把個鄭千戶氣的差點厥過去,這會兒酒氣上頭,不覺起了歹意,回身進了書房,在牆上取下寶劍,幾步到了門前,擡腳踹開門沖了進去。
裏頭杜文秀正舉着绛珠兩條腿一氣猛幹,不想鄭千戶忽然闖進來,唬的魂兒都飛了,忙從绛珠身上下來,去扯自己的衣裳,绛珠看見鄭千戶,臉兒都白了,卻未及求饒,被鄭千戶一劍捅了個透心涼,绛珠只哼了一聲,便倒在地上一命歸了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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