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香味的秘密

遠坂凜選擇放棄交流。

“那麽, 學姐今天特意過來的原因是什麽？”

“啊……嗯嗯，差點忘了正事, 我是來找你的阿陶, 是有關rider的事情。”遠坂凜努力無視一旁直通地獄的大洞, 不過她明顯失敗了：“不過……在這裏聊天好像不太合适, 要不然去我家說吧。”

衛宮陶歪了歪腦袋：“學姐難不成是在介意那個洞嘛？我下手的時候有克制過的, 請學姐放心。”

“放心什麽的就算了, 而且這麽大個洞不介意才不可能的吧？超不詳的感覺啊！”

“會嗎？”衛宮陶傾過身子順着洞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肩頭上的芥子小姐幽幽道：“看起來只到了大叫喚地獄，并沒有直接穿透地底。”

“但是學姐說她不喜歡呢……”

“這也很正常, 人類會喜歡地獄的氣息才糟糕吧。”兔子的爪子摸了摸衛宮陶的臉頰：“不過适當尊重女孩子的看法也是很重要的, 這位小姐既然說不喜歡，那麽就和她一起去她家吧。”

“那這裏怎麽辦？”衛宮陶指了指家裏地板上被她砸出來的那個洞。

“有關這一點請不要擔心，我想鬼燈先生應該會很樂意幫這個忙。”

一口氣把白澤砸到地獄裏面什麽的, 想必那位大人大概會很高興吧。

“好吧……現在把狗叫回來……”衛宮陶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手臂, 然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了：“……忘了我沒有令咒沒辦法把他叫回來诶。”她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兄長：“這下怎麽辦？”

“說什麽呢，合适的從者這裏不是也有一個嗎。”

一直沉默圍觀的Archer冷不丁開口了，不知是不是錯覺, 遠坂凜總覺得男人的那雙眼睛裏有些微妙的笑意。“我本來就是你哥哥的英靈, 保護你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當然，如果不放心的話, 讓我和你重新簽訂新的契約也是可以的，比藍色的Lancer方便多了吧。”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衛宮士郎若有所思的看着archer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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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我個人的選擇而已，master。”男人叫着“master”的時候, 那種濃烈的惡意的諷刺感簡直都要實體化了。“何況你對我的感覺也是彼此彼此吧？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斷掉契約比較好哦？”

衛宮士郎面無表情道：“還是趁早放棄吧archer，我是絕對不會把阿陶交給你這種家夥手裏的——某種意義上你比那個下地獄的要危險多了。”

“這話同樣說給你聽，衛宮士郎。”

Archer冷笑着反駁。

他走到了衛宮陶的旁邊對她伸手，少女猶豫了幾秒後，還是乖乖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借力站了起來。

不過少女保持一個姿勢時間有些久了導致雙腿發麻，驟然起身時她腳下一軟，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而尚未松開她那只手的騎士迅速伸出另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護住了她。

“……啊。”

正巧撲到對方胸口上的衛宮陶有些發怔。

……這個香氣……是……

“……謝謝。”發怔的少女不忘和對方道謝，雖然她下一秒就被衛宮士郎一把搶走了。

“沒什麽，只是下次不要這麽着急站起來了。”archer掩去眼底的一點悵然若失，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

“好了，我們能走了吧？”

遠坂凜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們之間微妙的氣氛，她盯着衛宮士郎握着衛宮陶的手，忍了又忍，最後硬生生把那句“就算是相依為命的兄妹關系但是這麽親密會不會太不正常了些”的吐槽給咽了回去。

這個樣子直接出門倒是沒問題的，再怎麽說這兩個人的相貌都找不到一點的相似之處……而且與其說這兩個人是兄妹，說是情侶才更符合眼睛看到的事實吧？

怎麽回事，這種完美無缺到旁人勿進的可怕氣場……哇啊，這兩人都什麽表情！！！

……所以說是兄妹其實更多的是……青梅竹馬？幼馴染？

思路跳到這裏時，遠坂凜突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冷靜！遠坂凜你要冷靜啊！

不可以被眼前的畫面騙（meng）到！！！

就算養兄妹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也是兄妹！倫理關系上是完全的戀愛禁止！！！

“……啊對了阿陶，我有事情想問你！”遠坂凜忽然沖上去，特別生硬的把衛宮士郎握在掌心的纖細手掌扯出來換成自己握住，然後又一溜煙扯着她跑出好幾步，拉開了她和衛宮士郎的距離。

“學姐？”

“啊……那個，對了，你對這次聖杯戰争怎麽看？”

啊啊啊！！！超遜的！超遜的話題！！！！

遠坂凜在心裏瘋狂吶喊，抓狂到恨不得撓牆。

“聖杯戰争啊，”少女輕輕的嘆口氣：“我的英靈都‘下地獄了’呢，看起來我好像不得不退出這次争奪戰了。”她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不過Lancer的話，應該能爬回來吧。”

遠坂凜不可思議的喃喃道：“……原來還能爬回來嗎！？”

“能吧？Lancer的戰鬥續行可是A呢。”衛宮陶笑盈盈的答道：“何況這種程度都爬不回來，那就太浪費他的幸運了。”

“……阿陶，我說你該不會和你的從者有仇吧？”

“哎呀~學姐剛才說什麽了嗎？”

“……不，完全沒有，什麽都沒有說。”

****

遠坂家的房子位于住宅區的深處，一眼看上去頗具有滄桑感的西式洋房。

“這麽一看——遠坂果然是大小姐呢。”

衛宮士郎仰望着洋房站在門口發呆，archer為了以防萬一，并沒有實體化跟在旁邊。

“啊對了衛宮君，我家的servant脾氣不是很好，”遠坂凜開門之後回頭補充了一句道：“所以如果他突然出現說了什麽奇怪的話請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嗎。”

“嗯，沒問題。”坦然笑着的少年跟在遠坂凜身後淡定的換了鞋子，似乎對自己即将走進學校裏備受矚目的女孩子的家裏這件足以令其他男生心情激憤熱血沸騰的事實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

遠坂凜收回了偷偷打量他的視線。

唔，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看到本尊的反應後多多少少還是悔有些失落的感覺吧。

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來後，遠坂凜清了清嗓子，開啓了話題。

“我和archer——啊，是說我的archer——查到了有關rider的事情。”遠坂凜攏攏耳畔碎發：“不過還是要确定一下，阿陶對于從者的知識了解多少呢？”

“學姐請說吧，我知道的不一定就比你少。”

遠坂凜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那我就直說好了：archer已經找到了rider和他的禦主——不過禦主人造人，已經确認死亡，至于rider……對方是影從者。”

“影從者……是什麽？”衛宮士郎一臉茫然。

沒等遠坂凜解釋，衛宮陶就開口了：“英靈沒有得到完整召喚、或者并不是足矣進入英靈座的英靈勉強化形的從者，這些情況都可能造成影從者的出現——沒有知名度，既算不上英雄的英靈也無法成為世界抑止力選擇的守護者，這樣的存在就是影從者。”

“意外吶，阿陶了解的還真不少。”遠坂凜有些預想不到，但還是愉快的露出了笑臉：“不過這樣反而幫大忙了，知識廣泛的總比什麽都不懂的菜鳥要方便得多。”

衛宮陶也跟着笑：“……說不定是因為我在某個世界裏召喚了好多從者得到了這些知識、然後那個世界影響到了我，所以我才會知道呢？”

遠坂凜擺了擺手，哭笑不得道：“你指平行世界概念說？那是‘第二魔法’的範圍了阿陶，雖然可能，但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對此，衛宮陶只是笑笑不說話。

“如果阿陶知道是什麽影從者就好辦多了。”遠坂凜從旁邊取出來一個小盒子，推到了阿陶的面前。“除了尚未解決的影從者，還有就是在附近發現了這個——archer說這個給你看就行了，其餘的什麽都沒說。”

紅衣的archer先少女一步拿起了盒子，打開後，一種奇特的香氣在周遭徐徐彌漫開。

衛宮士郎一愣：“這種香味……是當時在教堂聞到的香氣？”他立刻緊張無比的看向衛宮陶，少女神情淡然，從archer手中接過了小盒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好久。

“和教堂聞到的香氣的确很像，但是這個多了一種香料。”

遠坂凜下意識繃緊了神經：“多了一種香料怎麽了，有區別嗎？”

“嗯，有啊，”衛宮陶點點頭：“原本的香氣起到的作用是驅魔辟邪，對于神職者來說也有靜心安神的作用；我當時眼睛上的幻術被驅散掉的關系就是因為那種咒術屬于偏妖術之類的，不過現在這個嘛……香味過濃，之前的配量也進行了修改，現在這個能起到的是大概是類似于‘幻陣’的作用。”

遠坂凜覺得自己每個字都聽懂了，合在一起反而一個字都聽不懂了：“……幻陣，是什麽？”

“——這是本來用來祛除邪祟的香料，加大了劑量後屏蔽的對象已經擴大到了英靈在內的非人類的範圍，不過因為自身并沒有攻擊力只能迷惑五感起到驅逐的作用，所以也就是‘幻陣’的等級，不會對人造成威脅。”

遠坂凜點點頭，興致勃勃的追問道：“阿陶對香料很了解嘛，現在有沒有什麽頭緒？比如知道調香的人是誰，或者和那個奇怪的神父究竟有什麽關系之類的？”

衛宮陶張了張嘴。

“……頭緒的話，有的。”

她緩緩擡起頭，平靜地注視着遠坂凜的眼睛。

“——這種香我會調，說得再幹脆些，全世界應該只有我一個人會。”

所有人都怔住了。

衛宮士郎最先反應過來，焦急的問道：“會不會是記錯了？比如教你這種調香手藝的老師啊啊，或者是一起學習一起鑽研的人之類的？”

“——沒有哦，哥哥說的這些是絕對不可能的。”

衛宮陶淡淡回答道。

“因為當時的大家都死掉了啊——以敵人的身份，被我親手殺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相當于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掉碼掉的差不多的天草。

fate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穿越，白蘭（還有他妹）就笑笑不說話。

阿陶雖然現在看起來是軟萌吉祥物，但是早年也是維持了好多年的兇獸設定——人類狀态的話，她是那種沒有殺氣的清爽款（？），真幹了什麽事會毀屍滅跡特別熟練從頭到尾一點殺氣都沒有的可怕類型。

PS：上章有人問我白澤是不是暗喻後羿嫦娥的糟糕結局……

不是啊，只是說他倆将來會是兩口子啊！

因為士郎現在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哥哥啊！！！（雖然內部好像已經出問題了）但還是哥哥啊！！！

——總結，衛宮士郎，全天下就他自己不知道是妹妹走的是兄嫁線結局，完全沒把自己當男主的男主（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