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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虞蓉和藤丸立香是一左一右圍着一張桌案的, 藥研藤四郎變化出人形的時候自然只能坐在桌案上,正對着虞蓉。
一雙大白腿真的特別亮眼,其次是泛紅且透着水意的眼角。
藤丸立香只能看到藥研藤四郎的背, 聽到虞蓉脫口而出的話, 腦子裏再次不由自主浮出美少年大叫雅蠛蝶的畫面, 代入藥研藤四郎的臉,畫面太污,來自內心的拷問叫她不禁擡手捂住臉。
不能再想了,再想簡直就是犯罪了啊!
好像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做奇怪的事情,她和阿蓉都是抱着搶救藥研藤四郎的心态展開行動的,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她的那些理論和判斷也都是出于禦主的常識,進行合理推測。
這麽一想,藤丸立心平氣和了。
“你是說, 還有好幾柄像你這樣的刀劍男子散落各處?”虞蓉聽到後,精神一振,立即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現在榮之國什麽都缺,人才更是緊缺,像藥研藤四郎這樣處理文件公務一把好手, 能多來幾個簡直太好了。雖然不知道那些刀劍男子現在身處何方, 但虞蓉單方面在心裏宣布,她全都要了。
“是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落在了哪裏。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希望能夠彙合,可是離開了審神者的供應, 恐怕無法單獨在外面活動太久,力量耗盡之後就會變成一把刀,意識陷入沉睡。”藥研藤四郎抿抿唇,垂下眼睑,“雖然有其他的辦法補充靈力,不過擁有靈力的人并不是那麽容易遇到的,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發現和同伴們分散之後,就試着尋找他們,可我只是刀劍男子而已,并不是審神者,無法通過契約反應尋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
“分散四處,活動時間有限,真是太糟糕了,所以主君派人通知我參加選拔考試時,我心想或許可以利用官府的力量搜尋他們的行蹤,進入官府工作消息要靈通許多,總比我一個人四處尋找要來的方便。”
“只是沒想到,靈力消耗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那現在最壞的情況,拿藥研藤四郎做參照的話,其他刀劍男子也都因為力量耗盡陷入沉睡了也說不定。”藤丸立香做出推測,感覺真的是個壞消息。
“也有可能運氣好,現在還能活動。”虞蓉接上一句話,沉思了一會兒,擡眼對藥研藤四郎說:“天元城目前正在準備舉行勇武大賽,準許民間報名參加,因為需要先宣傳一番的關系,還有交通行程方面的原因,加上現在正值秋收,估計要過段時間才能正式展開。我原本打算交給斑,主君這邊總要派人表示一下,現在看來,或許可以讓你作為斑的助手一起前去天元城,負責相關事宜,斑只需要作為主君的代表出個場,表表态也就行了,正好他也厭煩了和貴族打交道。”
“你的想法如何,這個任務能夠勝任嗎?”
“如果好好操作的話,或許正好可以借着勇武大賽的機會把同伴都召集起來,如果通過了大賽選拔,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來到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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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蓉停頓了一下,認真的問:“你覺得,你的同伴會願意跟我簽訂契約嗎?”
既然藥研藤四郎和身為召喚者的審神者關系不好的樣子,他的那些同伴是怎麽想的很難說,或許寧願保持自由也不願意再次簽訂契約。
藥研藤四郎保持沉默。
虞蓉懂了,這就是他也無法保證同伴們是怎麽想的,願意或者不願意,他不能打包票。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總之先把你的同伴們召集起來吧,斑作為代表亮個相,你去處理和貴族相關的事宜,這樣安排也不錯。”虞蓉沒有逼得太緊,當事人都不在現場呢,等見到那些刀劍男子再說。
藥研藤四郎看了看她,微微低頭,放低聲音,“除了因為時空轉換器失控落入這裏的同伴,其實本丸裏還有幾十振刀劍男子。”
虞蓉愣了一下,明白藥研藤四郎話裏透出的意思之後,睜大眼睛,“也都沒有審神者供應靈力的那種?”
“是的。”藥研藤四郎點點頭。
“這是怎麽回事,這麽多刀劍男子沒有審神者?”虞蓉覺得很奇怪,既然是召喚系的,一般都是有召喚者的,像藥研藤四郎這樣落單的應該是少數才對。
“審神者離職了。”藥研藤四郎淡淡的說,眼裏泛着幾分冷意。
曾經說過絕對不會抛棄他們,一定會好好愛護他們的審神者,獲取到了所有刀劍的信任和愛戴,卻在任期滿後毫不猶豫的離職返回現世,連一句告別都沒有。本丸刀劍男子們因此受到巨大打擊,紛紛陷入低迷,情緒失落。
如果對審神者來說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就不要輕易許下承諾,獲取到大家的信任之後又毫不留情的抛棄,還是說,審神者所說的承諾僅僅是在任職期間有效。
或許審神者沒有錯,只是他們刀劍男子因為心裏的愛戴和信任,盲目寄予了太高的期望,以為審神者會一直留下來,以為審神者的承諾是一直在一起直到死的意思。
不論是什麽,事已至此,已經無關緊要了,離職的審神者已經是個陌生人。
“本丸的大家暫時不想接受新的審神者,雖然失去了靈力供給,并不會馬上就消散變回本體,還能活動一段時間。這次之所以出事,也是因為出陣的關系,即便沒有審神者,工作還是要繼續,這是本體與時之政府立下的約定。”藥研藤四郎語氣平靜的陳述。
“所以……你是分·身?”虞蓉問道。
“是的,審神者所召喚的全都是分靈。擁有審神者資質的人十分稀少,很珍貴,每個任職的審神者都享有優渥的條件。因為與時間溯行軍之間的戰況激烈,為了避免後方出現大問題,關于審神者的審查也是十分嚴格的,并非只要擁有靈力就能任職,人格方面若有重大問題不予以錄取。本體與時之政府立下約定對抗時間溯行軍,降下分靈奮戰于最前線,需要審神者供應靈力維持分靈,因此才将其奉為審神者。”
虞蓉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萎了,“所以,落入這個世界的刀劍男子分靈或許會和我簽訂契約,但本丸的刀劍男子基本不可能了……”
“也不一定。”藥研藤四郎沒有把話說死。
聽到似乎有轉機,虞蓉立即看着藥研藤四郎,求賢若渴啊。
“本體與時之政府是平等的契約關系,分靈侍奉審神者,尊其為主,若出于自身意願與其他人簽訂了契約,時之政府也不能強行做些什麽。與時之政府合作是本體的意思,然而每個分靈又都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并非只會戰鬥的傀儡,時之政府若是将分靈視作所有物,這手可就伸的太長。”說到這裏,藥研藤四郎無意識皺起眉頭,顯然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因為分靈奉審神者為主,時之政府內似乎有部分人漸漸忘記了初衷,忘記了本體與時之政府并非上下級關系。”
“若是主公想要和本丸的刀劍男子簽訂契約倒也不是不行,正好給時之政府提個醒,注意內部人員的思想風氣,別太膨脹了。”
“本體應該不會有異議。”
“這個我理解,是看着分靈對審神者恭恭敬敬,時間一長有些人就得意忘形了,以為真的成了刀劍付喪神的主人,能夠随意支配刀劍。這種時候,就需要敲打敲打,給他們提個醒,本體與時之政府從來都是平等的契約關系,有自主選擇的權力。”虞蓉表示明白,并把關系捋清楚了。
上戰場的是刀劍男子,審神者負責供應靈力,因為職務分配問題,所以分靈尊審神者為主,然而時間一長,蹲在大後方的時之政府內部有部分人膨脹了,不知不覺開始把刀劍男子視作時之政府的所有物,而不是平等的合作者。
刀劍的本體應該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或許正好可以借着機會敲打一下時之政府,注意內部風氣,別得意忘形過頭失了分寸。
所以不會拒絕分靈們的跳槽。
那麽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分靈自己怎麽想的,難怪藥研藤四郎只能沉默,無法做任何回答。
每個刀劍男子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要不要認主得看他們自己的想法,她畢竟不是在時之政府任職的審神者。刀劍男子會認時之政府的審神者為主,是本體與時之政府早就立下的約定,分靈是在履行義務,是否打心底認同,是刀劍男子的自由,若是他們認同了別人,自然也就可能尊其為主,哪怕那不是時之政府的審神者。
本體不會拒絕意味着,如果時之政府對此有異議,對分靈跳槽表示抗議或是不滿,本體會搞定他們。
既然如此,只能先見到其他刀劍男子再說。
雖然發生了一點意外,但毫無疑問是意外之喜。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藤丸立香記挂着之前想的事情,覺得現在正是坦誠相待的好機會。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迦勒底的禦主。”藤丸立香輕輕咳嗽了一下,嚴肅的聲明自己的身份。
虞蓉和藥研藤四郎不禁看向她。
“所謂禦主,就是召喚歷史或是傳說中有名的英靈與其簽訂契約的人,迦勒底是人理存續保障機構,複雜的概念就不說了,我直接說明現在的情況。我們這邊發生了人理燒卻事件,除了迦勒底幸存以外,其他的已經全都已經毀于一旦,有人想要把人類史當做燃料,讓星球歷史回歸人類誕生之前。拯救方法是回到過去,消滅與歷史不符的特異點,回收聖杯。從理念上來說,和時之政府守護歷史是很相似的,所以我想問問……”藤丸立香滿臉期待的看着藥研藤四郎,“你覺得時之政府有可能和迦勒底合作嗎?”
“審神者聽起來數量應該不止是一個對吧?迦勒底之前發生了一些意外,其他禦主全都死了,只剩下我這麽一個原本可能是拉來充數的廢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麽一個高大上的組織為什麽會把我這種外行人拉去充數,總之事情就是發生了,再糾結也沒有意義。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拯救人理,若是被敵人得逞,整個人類史都會毀于一旦,人類将徹底從星球上被抹消。”
“都是守護世界的組織,時之政府能不能和迦勒底合作,或是支援一下?”
這個問題把藥研藤四郎問住了,他默默看了一眼藤丸立香,似乎想要扶一扶眼鏡,擡起的手摸了一個空。
“這個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你,如果找到時空轉換器把它修好,前往時之政府把消息傳給他們,才能知道。”藥研藤四郎只能這麽說。
藤丸立香嘆氣,行吧,她其實也沒指望藥研藤四郎現在就能回答,重要的是把問題問出去,讓人家知道她的意思。
想到時之政府可能不止一個審神者,她就覺得好羨慕,迦勒底就剩下她一個禦主,感覺壓力好大啊。
“還有一個問題。”藤丸立香正色道。
藥研藤四郎同樣正色。
“你把我當成審神者的時候,為什麽那麽戒備?”藤丸立香可是注意到了,藥研藤四郎說到審神者離職的時候雖然眼神有些冷,但絕對說不上是激烈。她幽幽的看着對方,“之前每次我想和你說話,都拒人于千裏之外,特別高冷,還很戒備。”
藥研藤四郎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抱歉,這是我自己的問題,牽連到你了。”
“大概是遷怒吧。對人類,對審神者,感到失望。”
“人類為什麽可以如此随便的說出承諾,又在得到信任之後輕易的抛棄了,頭也不回的離開。”
“分靈是通過審神者的靈力現世,天然會對審神者抱有好感,但審神者并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才會如此随便輕易吧。”
“所以,稍微有些遷怒了,暫時不想再看到審神者。”
“抱歉。”
藤丸立香愣了愣,藥研藤四郎的表情叫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擺手,“沒什麽,你不用這樣,反正後來解開誤會了。”
之後是安靜沉默,突然一下子沒話講了。
過了好一會兒,藥研藤四郎才憋不住了似的,眼角泛着紅,好像快哭出來了,對虞蓉說道:“主公,還請不要這樣。”
“唔?”虞蓉回過神,疑惑看他。
“……請不要再這樣。”藥研藤四郎又重複了一句,視線落在自己的本體刀上。
被這麽一提醒,虞蓉立馬反應過來,趕緊拿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叼在嘴裏的短刀。
大概就像看電視的時候情不自禁嗑瓜子,或是吃點什麽一樣,剛才想刀劍男子的事情,不知不覺又把手裏的短刀塞到了嘴裏,叼棒棒糖一樣咬着出神。
看到自己的本體刀被拿出來後那拉開的長長銀絲,藥研藤四郎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精彩。
得到滋養的刀劍表面光亮無比,放到人身上,大概就是容光煥發吧,就是上面殘留的口水看着怪怪的。
藥研藤四郎:“……”
虞蓉擦擦嘴角的口水,順便擦了擦短刀,嘀咕,“看來得抽空學習一下輸出。”
這種方法應急一下可以,老是這樣,短刀還好說,要是有長刀,就太奇怪了,耍雜技嗎。
法力值和法術值看來也得點起來,不然養不了那麽多刀子精啊。
擦幹淨短刀後,虞蓉把它還給藥研藤四郎。
拿回自己的本體刀,藥研藤四郎看着閃亮閃亮,寫滿容光煥發的短刀,突然陷入了自我厭棄。
這破本體,太不争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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