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下輩子 下輩子也得是他所有
李成暄擡眸,與她四目相對,片刻後,浮現出輕微笑意。
“娶。”
初雪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爽快,她垂下眉目,道:“可我身上還有皇上的婚約。他如今剛去,你總不能違抗先帝旨意。”
李成暄笑意更深,挂在眼角眉梢,“呵,先帝。”
他怡然在旁邊矮榻上落座,“人我都殺了,還在乎他的遺旨麽?”
此刻殿中只有他們二人,他這麽明目張膽地把這話講出來,初雪聽在耳裏,還是心尖一顫。
她急忙制止:“若是有人過來……”
李成暄搶話:“那便殺了她。”
他朝初雪伸出手,“阿雪,來。”
那日他也這麽說,這麽做,可初雪不答應。
初雪停了停,還是緩步朝他走過去。待到近處,李成暄一手摟過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帶進懷裏,放在腿上坐下。
李成暄看着她的眼睛,問:“怎麽?你還是想嫁他?”
初雪沒說話,她倒不是想嫁景淮,只不過心裏有個疙瘩。一樁事是騙她,便代表着還有好多樁事兒都是騙她。
她甚至覺得,李成暄這個大瘋子,想把她養成一個小瘋子。
可仔細一想,這推測又并不成立。
李成暄并不教她殺人,也不教她放火,甚至于,他所說的,一部分都是符合世人所謂倫理道德的。
這之中隐隐約約藏着一些令人驚慌的東西,但摸不着也看不清。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是瘋子。
“皇後不會同意。”她琢磨半天,只得這麽一句話。
李成暄大掌貼着她的腰身,某些記憶悄然複蘇。她感覺來得很快,太快了。她甚至覺得,她興許真有些什麽問題,否則為何會如此經不起撩撥。
可她并非沒見過別的男人,其他皇子世子甚至景淮,都與她或多或少有過一些肌膚之親。可面對他們,她并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唯獨面對李成暄。
李成暄手心往上,輕撫過初雪的蝴蝶骨,每一寸肌膚都是柔嫩的,在他手心裏更是變得緊實。
他附耳在她耳後,以氣音說:“一月後,我即位。阿雪如果想懷着孤的孩子嫁給他,孤是不介意。”
初雪被這氣息吹拂得心神搖晃,聲音打顫。她怎麽就懷着他的孩子了?八字都沒一撇的事。
這事兒說來也不知該不該慶幸,這兩年來,她從未喝過避子湯之類的東西,可她竟然也沒有過。
若是有,必然不能瞞到今天。
“哪有什麽孩子?”她賭氣回話。
李成暄的手已經又到她後腰,輕輕摩挲着,磨得發紅發熱。她不耐地碰緊了雙腿,昨兒個的事還歷歷在目。
“你若是要嫁給別人,孤只好去赴你的洞房花燭宴,在你的新房裏,與你纏綿。”
初雪聞言又打了個顫,眼眶憋出兩滴淚。
李成暄道:“昨晚還疼着吧,不若我們換個法子?”
法子當然有很多,她做過的也多。
初雪不知他意欲如何,腰軟下來,叫嚣着。
李成暄并不入風月,只在崖邊磨蹭。山岩都變紅色,山泉自碎裂縫隙裏淌下來,水聲不清脆,悶而潮濕。
伸手可觸碰到月了,便往後退一步,又重新往上攀,重而促,仿佛能一手握盡月亮。
不久後下一場雨,空山新雨。
初雪抛着眼兒聲兒,看他攀到山頂處,終于嗚咽出聲。
李成暄一面還說着話,是構想的倘若去赴她洞房花燭夜。賓客皆迎,然後反客為主,連她嫁衣樣式都說得詳盡。
好像真是在她與別人的洞房花燭夜上弄她似的。
李成暄得了興兒,微微低喘着氣兒,也沒動,就這麽坐着。
初雪一點不得興兒,她被沖撞狠了,不解氣,反倒更來氣了。
她吸了吸鼻子,猶豫着。
李成暄輕啄她的鼻尖,便要抽身而去。
初雪細細的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聲音低低的,也黏糊。
還帶了些許哭腔,“暄哥哥……”
李成暄吻她臉頰,輕聲細語:“我是憐惜你。”
初雪搖頭。
李成暄語氣促狹:“疼也要?”
初雪想把耳朵摘下來,不願意聽這種話。她埋頭在李成暄頸側,潮軟的舌尖擦過他喉結。
“來,好不好?”
當然極好。
坤寧宮中。
皇後還在睡着,從昨夜昏睡之後,皇後潮一直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态。時而清醒深刻,叫幾聲皇上,便又陷入昏睡。
太醫早就來了幾波,也沒找到法子,只說開了方子。
不知道過去多久,楚皇後又迷迷瞪瞪睜開眼。她身體疲憊不堪,四肢乏力,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境,夢見年輕的時候,她愛慕李冀。那時候李冀還愛慕趙蘩,從來也不看她一眼。
她有時候在想,今日的一切是否就是她自己的報應。
報應她年輕的時候,為了那些名利,做過許多錯事。到年紀大的時候,又因為對李冀的愛,而做了許許多多的錯事。
可她只是愛李冀罷了,這難道也有錯麽?為何要報應她呢?
她睜着眼,望着金絲繡紋的紗帳,低低地喚一聲:“皇上。”
李宛已經來了許久,在一旁候着,趴着睡過去。聽見動靜,立刻起身來查看楚皇後情況。
“母後,你醒了?”李宛欣喜不已。
楚皇後目光呆滞地看她一眼,似乎并不認得她是誰。
李宛心頭有些失落,她在這裏守了這麽久,母後竟然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
母後究竟知不知道如今情勢有多嚴峻?
按照大齊規矩,先帝崩後一月,新帝便可即位。如今這局勢,李成暄穩穩的。
李宛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甚至怨恨那些刺客,也怨恨父皇。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死?
就不能再等兩年,等她風光嫁了人,再死也不遲。
李宛看向楚皇後,“母後。”
楚皇後目光仍舊呆滞着,嘴裏念叨着皇上的名字。
李宛一跺腳,轉身出了內室。
剛邁出門,便與李成暄迎面撞上。
李成暄規矩道:“大妹妹,母後可好些了?”
李宛心情不佳,沒好氣道:“就那樣,你自己進去看吧。”
與李成暄擦身而過的瞬間,李宛似乎聞見一股清淡的麝香味道,混合着松香味道。
李成暄看着李宛背影,眸光一冷。
他這個大妹妹,向來是自诩身份高貴,目中無人。從前還曾經說他,是賤人的種。
壞而愚蠢。
這類人是最活不長久的,也不讨人喜歡。
李成暄收回視線,進門去瞧楚皇後。楚皇後目光失神,望着某一處發呆。
太醫們還在商讨,一點不敢懈怠。
李成暄走上前,囑咐道:“勞煩各位太醫了,還請無論如何,一定醫治好母後。”
太醫們受寵若驚,皆是表了衷心。
李成暄與楚皇後說了幾句話,而後才離了坤寧宮,往勤政殿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政事必須要處理。李成暄雖然再三推辭,神色戚戚,但臣子們各種勸導,還是讓他先代理着政務。
李成暄踏進勤政殿的門,勤政殿前殿會見大臣,商議政事,後殿便是寝殿。李成暄看着那張金碧輝煌的龍椅,他其實沒有太大興趣,不過坐一坐也無妨。
勤政殿中一切擺設尚是李冀的喜好,李成暄在太師椅上坐下,打開那些折子。
他批改了幾張,忽地想起別的事。
李冀的屍首他還收着,仔細以冰棺封存,皇後娘娘深愛皇上,想來這是一份大禮。只不過何時送出,還得考慮考慮。
至于初雪今日所問,他從未放在心上。
初雪此生只能留在他左右,一輩子陪他哭,陪他笑,向他求歡。
除此之外,絕無可能。
先帝旨意又有什麽用?何況那景淮,他甚至可以直接殺了,人若是死了,那這婚約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李成暄眼神一凜,“柳七。”
柳七從門外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你替孤去做一件事,別留下痕跡。”
至于要如何向他們宣告,這似乎還值得考慮。
李成暄視線一瞥,瞥向腰間,空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些什麽。
玉墜,或是香囊,總要從阿雪那兒讨一個才好。
念起初雪名字,李成暄眉目之間多了幾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他怎麽舍得讓阿雪離開他呢?
哪怕是死,都要一起才好。連同下輩子,也得是他所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