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壞種培育計劃6
“不用。”洛拍開了喻澤伸過來的手,有些疲累的站直了身體,漆黑的瞳孔遙望着同樣深暗的前方,“時間已經要來不及了。”
只要到十二點,他們就會陷在環境裏面,永世無法超生。
“如果你真的想要除掉他的話,那你當時就不應該看着張嘉瑞去死。”喻澤看了看自己蒼白帶了點殷紅的手背,轉而将視線移到了洛稍顯冷漠的側臉上。
“這是他的歸宿。”踩在草地上發出聲響,洛輕聲說道,張嘉瑞的身體已經在附身當中變得衰敗,就像是蛀蟲的樹苗,無論如何都會死去,他的靈魂也已經逐漸壓抑不住日益吸收絕望而強大的陸博宇,“無論是做朋友,還是當着我面自殺,都只是讓我動搖的手段罷了。”
洛理智而冷血的說出了那些話,引來喻澤低笑,這樣的利己士義者注定會孤獨一生,再無人愛他。
只是可惜,這樣強大而冷漠的洛卻一步一步逐漸吸引着喻澤的探索,他習慣性的注視着那個轉學來的青年,觀察他的言語表情,自認為已經了解過頭,但洛卻總是會再給他帶來一些新的驚喜,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喻澤如今也不清楚。
“你是故意惹我生氣?”他又想到了在教室當中青年尖銳的言語,眯了眯眼,無法承認那就是對方的心中所想。
“不是。”洛笑了笑,偏頭盯着喻澤黑色的眼珠,有了些惡趣味,“我只是在表達真相罷了。”
“呵。”喻澤輕笑一聲沒再說話,氣氛在安靜中變得壓抑了起來,只剩下匆忙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
“我們...走了多久了?”張哲突然間出聲到,從剛才跟上來就幾乎默默無聞的青年問出了讓所有人都忽視的問題。
北區和西區其實間隔的并不遠,因為社團活動都會在西區舉行,所以大概走十分多鐘就能抵達,可是盡管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概念,他們也猛的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在黑暗中前行,走不出這樣的秘境。
洛停住了腳步,擡頭看着天空,一如既往烏黑的雲層,像是黑色的幕布掩蓋着一些的血腥。而他們就像是舞臺上表演着話劇的演員們,為臺下觀衆提供難得的樂趣。
喻澤靠在樹上點燃了一根煙,猩紅的煙頭忽明忽暗,缭繞的煙霧氤氲而上很快就消失了蹤跡,似乎有風在吹着,帶來絲絲的涼意,讓人毛骨悚然後脊發涼。
喻澤偏過頭去看着原處的黑暗,眯了眯眼,忍不住咂舌。煩躁感逐漸席卷了他的心情,對于厲鬼的厭惡與惡意在此刻也表露無疑。
“冷靜下來。”洛卻突然開口說道,“他會放大你們心中的負面,趁虛而入。”
鬼的慣用戲碼,讓你感到害怕失去勇氣,這時便是你靈魂最虛弱的時候,他們被這些負面情緒所滋養,因而可以在你面前展露出更強大的力量。
喻澤眉眼之間滿是陰郁,他潛藏在黑暗中的眼神不善的觀察着這個逃不脫的地方,突然勾起嘴角說道:“剛才遇見了那些狗,有了獵物他們便不再追逐...現在這個情況或許也是一樣的。”
“閉嘴。”洛不耐煩的制止了喻澤的話語,如今他和喻澤都不會輕易被厲鬼蠱惑找上門來,那麽陸博宇的目标只能是另外兩個人,他皺緊了眉頭看着也靠在樹胖休整的兩個人
他們聽到喻澤的話後,都不可置信的望了過來,也許他們之前都忘了,喻澤是一個多麽可怕的人,他從來不将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喻哥,這玩笑可別亂開。”張哲慌張的搖頭,但是很快他就看見了喻澤眼中的認真以及當初所見到的那種令人膽寒的神色。
在喻澤被休學之前,他們在校長辦公室見過一面,禿頭年邁的校長想要了解關于陸博宇事件的始末,即使他沒有辦法與喻澤的家世進行抗衡,也想了解真相。
當時喻澤就坐在他的對面,态度慵懶無謂的窩在長沙發裏,身後是他父母派過來的一個秘書,那人神情嚴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校長見在喻澤這邊問不出什麽話來就讓人先離開,只留下張哲一個人待在這裏。
但是可惜,張哲也并不是什麽會因為壓力而将事情真相吐出來的人,所以一切都只是校長的白用功罷了。可當他走出門的之後,卻發現喻澤正靠在轉角處的牆上叼着一根點燃的煙,耷拉着眼皮等待着自己,而他的秘書卻早就不見了。
“喻,喻哥。”說句不怕被人笑話的事,張哲向來很害怕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喻澤也不怎麽端架子,但就是讓人沒法親近起來。甚至有好幾次張哲都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惡意,像是黑色的淤泥纏繞在喻澤的眼中,可當他回頭去看的時候,那個東西又消失不見了。
“他找你說了什麽?”喻澤吸了一口煙,将其夾在骨感修長的兩指間,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寫滿了冰涼,如同深淵的瞳孔緊緊的盯着自己,讓張哲險些說不出話來。
“放,放心,我什麽都沒說。”他努力想要擺出無所謂的态度,結果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
“是嗎?”喻澤垂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煙灰,頓了一下,直接擡腳離開,在走之前還沖張哲笑着揮揮手,“記得把地上清理一下。”
而在那之後,喻澤就被校長以休學的名義在家中反思,再次見面就是在那個包廂當中,他親眼見到了陳文昊中邪的場景。
而此刻,喻澤的眼神就像是當初他垂眼看着自己的那個樣子,張哲終于找到了形容詞——野獸一樣殘忍的眼睛。
“确實,只是個玩笑。”喻澤笑着說道,想來這件事就該翻篇過去,但張哲總覺得很不對勁,整件事情都顯得不對勁極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向前走嗎?”葛文璐的眼中寫滿了無措,“他正在拖延我們的時間,讓我們永遠無法抵達西區。”
“當然要走。”喻澤将煙蒂随意的扔在地上,用鞋碾滅,他伸了個懶腰勾住了洛的脖子,“畢竟我們要将鑰匙送到那裏。”
洛輕啧了一聲,沒有掙紮。
“什麽鑰匙?”張哲出聲問道。
“我啊。”喻澤不在意的聳聳肩,像是沒骨頭一樣挂在洛的身上,黏黏糊糊的。
而在場的其他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甚至沒發現任何不對,他們的眼中都寫滿了慌張和不可思議,但很快就堅定下來繼續跟着他們向前走去。
這一次似乎沒了陸博宇的阻撓,他們穿過了黑暗來到了那座噴泉附近,它已經被關閉了,中央是一個巨大而破敗的天使像,藤蔓纏繞在她水泥築成的身體上,像是無孔不入的黑暗在侵入每個人的腦中。
“之前,這裏有這座雕像嗎?”葛文璐皺緊了眉頭,在記憶中似乎噴泉中央什麽都沒有,而在這裏,卻是一座天使像,這是陸博宇的記憶嗎?
洛沉默的點點頭,越向噴泉靠近,他們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裏。洛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但腿卻不聽使喚的向前走去。
“你幹什麽?”喻澤拉住了洛的手腕,将他從魔怔當中扯了回來,洛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有什麽東西在引導我過去。”洛開口道,看着喻澤拉着他的那只手,輕輕用力想要掙脫,結果卻被對方更加使勁的捏住。
“松手。”面色有些不善。
“如果我松手,你就跑了。”喻澤卻堅持道,翹起嘴角,“你不會也被那只鬼給附身了吧?”
“怎麽可能。”洛皺緊了眉頭看着前方那人的背影,“我只是覺得,他沒有惡意。”
“在厲鬼的幻境當中,所有東西都是危險的。”喻澤沉着臉說道,那只手卻順勢而下與對方十指緊扣,“但是這樣,就安全了。”
洛無奈了看了一眼他們交握的雙手,這次并沒有選擇掙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噴泉邊的背影,閉了閉眼,然後轉頭看向三人,“繼續走吧。”
但這時,葛文璐卻顯得不對勁了起來,她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一樣瘋狂的朝噴泉那邊跑去,張哲想要伸手去拉卻晚了一步。
“看來還是必須得過去一趟了。”喻澤不耐煩的咂舌,面色不善,他清楚的知道那個站在噴泉邊的家夥是誰。
葛文璐在洛和喻澤拉扯的過程當中也看向了噴泉那邊,恍惚間,似乎月亮從雲層當中裸-露了出來,發出冷白的光芒,在這時,她看見了噴泉前站着的一個人,那人留着長發穿着漂亮的裙子,遠遠的沖自己招手,興奮的呼喚着她的名字,“文璐,璐璐!快過來!”
“珂悅...”一時間,耳邊的嘈雜似乎也都消失了,葛文璐看向周圍,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喜悅和快樂沖散了一直彌漫在心頭的恐懼,她飛快的朝那邊跑了過去,期待着她們的重逢。
“你還好嗎,珂悅?”葛文璐的眼中似乎積滿了淚花,她有些悲傷的站在珂悅的面前,想要伸出手摸摸女孩的臉,可還沒等她動作,珂悅就先拉起她的手笑得很甜。
但那雙手是沒有溫度的,像是冰封了很久的屍體,可葛文璐并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她依舊溫柔的看着珂悅。
“我沒事啊。”珂悅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麽朋友會問出這種話來。
“我以為你....”那個字葛文璐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但最終她還是笑了起來,“沒事,都過去了。”
“她,這是中邪了?”走到葛文璐的身邊,卻發現她哭了出來,眼中卻滿是幸福的喜悅,張哲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但葛文璐卻仍舊直視着前方,好像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
等到了噴泉旁邊,那個人影卻消失了,洛蹙眉,轉頭看向那邊明顯魔怔了的葛文璐。
“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張哲着急的詢問,他甚至搖了搖女孩的肩膀,但對方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是陸博宇的陷阱。”洛輕聲道,“要麽她自己走出來,要麽,就殺了鬼。”
“所以我們現在就不管她了?”張哲搖頭,向後退了一步。
“你可以呆在這裏陪她。”喻澤突然出聲到,露出了一個不算和善的笑容,“應該也不怎麽危險。”
張哲咬緊了下嘴唇,焦慮的視線在葛文璐臉上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決定跟着喻澤一起走。
“璐璐,其實我已經死了。”珂悅的臉上寫滿了傷感,但是很快就振作起來,眼中卻寫滿了惡意,“是被陳文昊殺死的。”
“他...”葛文璐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女孩。
“幫我複仇好不好?替我殺了他。”珂悅的聲音變得纏綿而誘-惑,葛文璐咽了口唾沫,然後點點頭,“...他在哪?”
“他在校醫院,跟着我走。”珂悅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故作清澈的眼中是葛文璐未曾發現的邪惡。
————
這個世界的善惡對錯究竟是什麽?如今被當做玩意兒一般囚禁在幻境當中的人是惡嗎?成為厲鬼的陸博宇是惡嗎?或者,本應該擁有美好未來的他們才是惡?
鮮血噴灑在陳文昊的臉上,散發出腐爛的臭味,高爾夫球杆已經彎曲了,上面附着着於紅的血肉,還在不斷朝下滴落着什麽,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惡鬼一般兇殘的看着腳下的一攤血肉,那個護士已經成為了這種可悲的模樣。
但很快,她就顫動了一下,強大的鬼氣令陳文昊無法接近,他咬緊牙關繼續看着上方挂着的指示牌,在昏暗的走廊當中奔跑着。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馬上就可以到達那裏。
終于,他看到了轉角處的書牆,在上面細細摩挲着,找到開關鑽了進去。惡鬼的嘶吼被隔絕在外面,在暗室裏卻更加的陰冷,陳文昊靠在牆壁上感受着深深地黑暗以及令人窒息的恐懼,擡起手在牆壁上找到了電燈開關。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像是一間雜物室,但在正中央,拉開地毯之後卻能看見盤旋而下的樓梯。
陳文昊咽了口唾沫,他知道如果下去了恐怕連死亡都說不準,或許會更加的殘忍恐怖,但是珂悅的死相卻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握緊了球杆,另一只手緊緊的拿着對講機,深吸一口氣,下到了黑暗當中。
葛文璐走進了校醫院,死亡的氣息逐漸讓她呼吸急促起來,朝後看去,珂悅卻不見了,她鼓足勇氣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當中,鼻子問到了腐臭和血腥,很快,在她的腳下出現了一攤爛泥般的血肉。
葛文璐立刻扶着牆想要嘔吐,眼淚都被逼了出來,但最終還是強忍着恐懼繼續朝前走去,然後在正中央,她看到了珂悅的屍體。
“看到了嗎?他是多麽的殘忍。”珂悅站在她的身後說道,冷漠的注視着面前的屍體。
葛文璐捂住了嘴巴忍住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但恨意去已經席卷了她的大腦,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觸碰着珂悅可怕的屍體,溫柔的讓她躺在了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遮蓋在對方的臉上。
“我會為你報仇的。”葛文璐說道,“我要殺了他。”
在地下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具棺材,棺頂貼着一張黃符,似乎是在鎮壓着些什麽。陳文昊生出了不妙的預感來,他拿出對講機想要聯系洛。
“棺材裏的東西,是什麽?”滋啦聲從那邊傳來,洛聽着陳文昊的問話,朝喻澤看了一眼,然後說到,“開棺,然後将我給你的東西撒上去。”
“告訴我,是什麽?!”陳文昊的音量變大了起來,他的手也開始顫抖,扔下球棍想要去觸碰棺木,但始終停留在空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阻隔着他。
洛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陸博宇的屍體。”
那邊陷入了深深地沉默,洛又繼續說道:“總之,你按我說的做。”
“...明白了。”
陳文昊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終于推開了棺材,露出裏面躺着的“人”。
死了十天的屍體并沒有腐爛,只是變得幹癟起來,臉頰凹陷失去了水分,眼睛睜大死不瞑目,雙手被黃布纏繞着,一顆巨大的桃木錐釘在了他的胸口,似乎打定士意不讓他超生。
陳文昊別過頭不去看陸博宇的臉,在口袋裏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用黃符抱着的東西,正打算打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聲響。
什麽時候?他根本沒反應過來的被一股大力撲倒在了地上,背上傳來了刺痛感,一把刀紮進了他的後腰,簡直是要讓他死的力道,然後很快那人走過來将刀抽了出來,高高在上的看着趴在地上不斷掙紮的陳文昊,強硬的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過來。
“葛文璐?你幹什麽?”陳文昊咬牙切齒的問到,他不得不讓自己背後的傷口避免擠壓,但是葛文璐卻只是沉默的看着他,手上還緊握着一把滴血的美工刀。
“你殺了珂悅,我殺了你,理所應當。”葛文璐冷漠的說道。
那張被符咒包裹的東西在剛才的行為下掉到了棺材裏,陳文昊看了眼棺材皺緊了眉頭:“是鬼殺了她!”
“不可能。”顯然此刻葛文璐已經聽不見任何人的解釋,她向前走了一步拿起了陳文昊仍在地上的高爾夫球棍,“她親口告訴我的。”
“你被騙了,不要聽她的話!”陳文昊疼痛的向後掙紮,不斷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但葛文璐已經陷入了魔怔,她低着頭,臉藏在了陰影當中,等再次擡頭的時候卻已經換上了詭異的笑容,她笑着說:“都去死吧!”
————
三人已經走到了西區,看着整棟樓外愈發濃郁的鬼氣,洛皺緊了眉頭,他拿出對講機想要聯系陳文昊,但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文昊?他死了。”葛文璐看着躺在地上死相難看的陳文昊,再次将球棍扔到了地上,鮮血從男生的屍體下蔓延開來流到了棺材下面,葛文璐走到棺材錢看着躺在裏面的屍體,伸出手将釘在陸博宇胸前的桃木拔了出來,一瞬間他的屍體變得衰敗起來,持續不斷的鬼氣從屍體當中噴湧而出,女生垂眼看了看,将符咒拿了出來然後吃進嘴裏。
“你失敗了,洛秋。”葛文璐的語氣有些詭異,對講機掉落在地上,她左手的美工刀紮進了脖子當中。
洛皺了眉頭,對講機已經沒了作用,他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嘆了口氣,看來陳文昊也沒辦法。
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響,在嚴重的壓抑之下,張哲變得有些精神失常了起來,他嘴裏喃喃着不懂在說些什麽。
“你還好嗎?”洛走過去關切的詢問着
“不要過去!”張哲突然擡起頭按住了洛的肩膀,眼中盈滿了淚水,“會死的!快離開這裏!”
似乎結局已經注定了。
但洛只是沉默的看着張哲的癫狂,突然間伸出手放在了對方的頭上,語氣卻是難得的溫柔:“張嘉瑞,你該離開了。”
張哲猛的愣住,他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沒關系。”洛笑了笑。
我不怕死,所以沒關系;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沒關系。
“我...”張哲的眼中清明了幾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洛,撓了撓臉,“我剛才怎麽了?”
“沒怎麽。”喻澤輕啧一聲,擡腳走過來拉住了洛的手,似乎只有這樣對方才不會真正的遠離自己。
挂在胸前的玉開始發熱,燙的他想要扯下來,但最終喻澤還是什麽都沒做,他也像洛那樣擡頭看着西區上的天空,好像有一條惡龍在等待着吞噬。
“有危險的話,你就先跑。”喻澤湊近洛的耳邊小聲說道,“不用管我。”
“你這樣算是聰明嗎?”洛瞟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微不可聞的笑容。
喻澤此刻也不和他生氣,只是勾起了嘴角:“正如你所說,我确實是個傻子。”
“所以...”他話鋒一轉,“他最想要的人是我。”
“如果真的可以離開這裏,那個人一定是你。”
“為什麽?”洛眯了眯眼,喻澤為什麽前後态度轉化的這麽大,讓他思考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我沒被附身。”喻澤拉開自己的衣領指了指那塊玉,“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真正想的。”
“但如果真要說為什麽的話。”喻澤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舍不得你死吧。”
【當前任務士線進度60%。可關閉任務,評級B。】
【繼續,以後不用提醒了。】
【好的,感謝A777員工的辛勤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玩球,團滅警告sosHwen寫多之後輸入法自動把幸福識別成了xing福捏馬
感謝在2021-09-2300:17:49~2021-09-2322:1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稀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