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閑磕瓜子鬥嘴!
聽到這些,秦三臉氣的通紅。手指着那張氏母女,秦暖暖慢慢偏過頭,看着秦三,眸中森冷寒意讓秦三不敢說話。
最後,秦三在衆目睽睽之下硬生生的沒敢吱聲,只好通紅着臉說了一句:“哼,婦道人家,老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兩個瘋女人,以後老子不管你們死活。”
說完,硬撐着高傲的擡頭轉身進屋。他還以為是以前的張氏和秦暖暖,要指望着他去酒樓唱曲生活。
然而他又豈知,此時的秦暖暖再不是以前的秦暖暖,再也不會指望他。
見秦三進屋,衆人中有人哈哈的笑起。秦暖暖晾完了手上的那一拔金銀花,緩緩站起身,掃了一眼院子裏的人,唇角一揚,走向他們開口:“各位嬸嬸伯伯們,我摘這金銀花有什麽用,你們也就不要好奇了,只要因為喜歡這花而已,家裏太破,想添點喜氣。讓你們見笑了。”
她才不會傻到和他們說這花能做茶能做藥,她當然喜歡這花,這花就是銀子,銀子就是錢,她能不喜歡嗎?掙錢的秘密是不能告訴人滴。
“哎喲,暖丫頭啊,你想添喜氣就這麽添的?趕緊找個人嫁了喜氣不就有了。不過,你現在的樣子,想找個好人嫁了恐怕……”楊寡婦撇着嘴,她就是看着姑娘比她年輕,比她漂亮,她就有些不爽,明明是李老爺不要的人,被趕回來了,還這麽樂颠颠的,
秦暖暖掃了那人一眼,就是剛才那個磕着瓜子的女人,她看着楊寡婦露出了不屑的笑:“本姑娘自會找個人嫁了,不僅會嫁,還會風風光光的嫁了,這就不勞大嬸你操心了。”
村裏沒事幹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就會磕瓜子看人笑話?可悲的女人,怕是連外面的天是什麽樣的都沒有見過。
楊寡婦本來自命清高笑開的臉,被這話一說頓時臉黑了下來,叫她大嬸,她有那麽老嗎,她才二十多歲而已,居然叫她大嬸。
楊寡婦瞪着秦暖暖,冷笑着撇嘴:“叫我大嬸,暖丫頭,我也不過比你大不了幾歲。哼,風風光光的嫁?我倒要看看你怎麽風風光光的嫁。”
不管怎麽說,村裏的流言是存在的,流言有多厲害,每個村民都是深有體會的,不然,她怎麽會到現在都找不到一個好男人。楊寡婦腰枝一扭,黑着臉,又是冷哼又是撇嘴,晃着屁股轉身走了。
楊寡婦走了,并沒有影響衆人看熱鬧的興致,仍有一些人圍着議論紛紛,尤其是秦暖暖剛的話,風風光光的嫁?她們才不相信。
面對這些村民的一再冷嘲熱諷,張氏有些經不住了,晾好了手裏的金銀花,走到村民中間:“大夥聽我說啊,我家暖暖不是被李老爺趕回來的,是李老爺放她回來的。她救了三姨太的胎,李老爺不娶她了。我家暖丫頭可是個好姑娘啊。”
做娘的,有哪一個希望聽到別人議論自己的女兒,女兒家的名聲可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張底這話一出,村民大都撇起了嘴,滿滿不相信的樣子,有人說道:“張嬸子,你家暖丫頭可是去了李老爺家一趟的,誰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看啊,你就找個差不多湊和着把她嫁了算了,你看,這都魔怔了。”
衆人把秦暖暖摘忍冬花這事當做是受了刺激魔怔了,才會變的摘花回家添喜氣。
“李嫂子,您可不能這麽說啊,我暖丫頭絕不會是那樣的人,怎能湊和。”張氏不高興那人說的話,可是又說不出什麽更有力的語言。
“唉,張嬸子,你說不是,誰信呢,我們大夥可都是親眼看着她去了李老爺家又回來的。”那李嫂子龇着嘴,啧啧的嘆着。
“你……”張氏無言。
見到張氏無言以對,秦暖暖無聊的搖頭。這種事本來就是越解釋越黑的東西,何必去說。什麽是流言,流言就是能把沒有的說成有的,死的變成活的。她,從來不在乎這個。
村子裏這種地方,若是這會兒她不說話,就等于默認了那些村民的話,秦暖暖就算不在乎,但也是不願意吃這虧的。再說,張氏又被人家堵了個結實無言,她也看不過去。
于是,秦暖暖走過去把張氏拉了過來,拍了拍手,姿态優雅的理了理發間,而後才道:“我是去了李老爺府上,那又如何?如果這麽說,那李嫂子是不是也去過王保長的家,是不是也去過王裏長的家,那又該如何說呢?啧啧,你去王保長的家,會不會發生點什麽,去過王裏長的家,會不會也有點什麽,你說什麽都沒有,又怎麽能讓人相信呢?”
打從一開始這些村民無聊逼逼時,秦暖暖是不想反駁什麽的。誰知他們越說越有勁了,她也晾完了金銀花,索性無聊,就和他們說說。鬥嘴?她也會!
這話一出,衆人“嘶”的一聲,立馬的,就将剛才那種眼神看向了李嫂子。李嫂子被這一看,頓時老臉通紅,她可什麽出格事也沒幹過,忙結巴着道:“大夥啊……你們……可別……聽暖丫頭……胡說,我是去過他們家……可我什麽也沒做的。只是坐了一會兒,完了事就回來了。你們可別瞎想。”
李嫂子的話音剛落,秦暖暖笑着接了過來:“哦,什麽也沒做?只坐了一會兒?只做了一會兒,完了事才回來的,那誰能知道你們幹了什麽?”
秦暖暖故作不解的點了點頭,然而她那語氣卻是充滿了讓人遐想的意境。
只做了一會兒,完了事才回來。
這句話,她咬的特別重。
村子裏,這些都是大嬸級的女人,什麽樣的事沒經歷過,村民又無從消閑過活,自當對那些閨房裏的俏皮話聽得明白理解。
經秦暖暖這一說,李嫂子原先解釋的話就完全變了一番味道。
李嫂子紅着臉,結巴着把她認為的解釋說完。本以為解釋一下大夥會相信她,可誰知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完,大夥的眼光更加生疑了?
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你自己都說了只做一會兒,完了事就回來了。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這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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