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歲月蹉跎,一瞬十載。
極南雪山威嚴聳立,一道瑩玉白影從山巒急促劃下,化成了一襲白衣俊秀少年。
竹岑自戀的欣賞着冰山倒映的那張精致容顏,還是這麽帥!
此時完全理解白娘娘修行千年化形按耐不住下山的雞動心情!
悠悠走在山巒間,現在的修為與以前簡直天差地別,能修形成人,感覺已經開挂了!更別說禦劍飛行了,靈力簡直稀少的可憐。
忽然臨近山巒中脈,傳來一陣強勁靈力餘波,将雪山凝積的白雪震蕩而下,身形靈敏的一頓退後躲避。
論弱雞的強烈求生欲望,最後還是悄悄的上前一探究竟。
只見山巒中一堆人馬正拔刀相向,場面一時混亂夾雜,在雪山中這些年,早就習以為常,無非就是殺人越貨,人心分離那點屁事。
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
正打算離開之時,淩亂的人群中,其中一位長劍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反應迅速淩然祭出劍技,招式淩厲直擊要害,玄青色的長袍随風舞動,潇灑自如完全不像是看似年僅七八歲的少年。
持劍的右臂上問着熟悉的仙雲宗紋印——雲麓仙宗。
竹岑雙眉緊促,凝視關注揮劍少年,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啊~
只見少年空擋後方,一位身着虎皮肥襖之人,提起手中大刀,刀鋒泠冽向少年斬去。
只是一瞬,竹岑金眸忽閃,瑩玉白光極速劃到少年身後,祭出法陣二話不說拽緊身邊少年傳送到另一處。
雖然修為沒了,但劍訣與陣法心訣還是存檔在線的。
臨近山腳另一邊,琅淩審視着突然出現将自己拽出戰争的人,在看了看地面還未褪去的傳送法陣印,神色凝重。好死不死的對上一雙冰冷藍眸,透着濃重的敵意讓竹岑急忙松手,退後了幾步。
“額····你沒事吧?”
琅淩一臉漠然,稚嫩的語氣透着冷意:“多管閑事。”
竹岑:“······”噢嚯,語氣這麽沖!就應該不管這臭小子。
甩了甩袖子淡然說:“這裏臨近山腳,往東一直下去,便能出山。”說完便轉身離開。
誰還不是個小王子了咋的!
琅淩一愣,連忙叫到前方白衣身影:“你···你給我站住!”
竹岑頭也不回,徑直走着,并沒有理會。瞧把這孩子慣的,小小年紀就學會高冷擺架子,以後還得了!
一柄長劍直插竹岑面前,擋住去路,劍鋒泛着冷冽的銀光 。
竹岑轉身淡淡的看向少年,只見孩童的五官上顯然是有些怒色。
琅月:“你這是何意?”
竹岑:“因為無聊。”
琅月一愣:“不是因為別的?”
竹岑一臉懵逼的看向此時疑惑的少年,還能為了什麽!誘拐未成年麽。
于是開啓了循環反問道“你覺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緊在你一念之間。”
只見稚氣的小臉上開始向大人一般皺起眉宇好似認真思考着這句話的含義。
竹岑被着小大人的表情給逗樂了,總覺得這孩子認真起來很是貼切可愛,一陣低笑:“可是想出來了?小少年。”
琅淩被這溫柔的笑聲給拉出思緒,皺着眉毛緊緊的看着此時溫潤微笑之人,好像····好像·····在哪見過·····
一拍小腦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連忙上前問到:“竹岑小叔?”
竹岑被這雙宛若蘊含幽藍大海的藍眸給晃的心神一顫:“······哈?”
誰家的孩子。
琅淩一臉興奮不已,緊緊的拽上竹岑的袖子,問到:“你是竹岑小叔對不對?”
竹岑又是一臉懵逼,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是故人的孩子?:“你是?”
琅淩:“洪尹伯伯殿內見過你的畫像!你一定就是竹岑小叔!”稚氣的童音透着堅定不移的語氣。
洪尹伯伯?師兄的侄子,也是說這孩子·······
內心萬分狂瀾,簡直要哭的感覺:“千傾是你····母親?”
離宗之時琅月與千傾都結為道侶,算了算時間,孩子應該也是這般年紀了。
只見褪去冷漠的表情,頭點地像個白兔似的小機靈居然是自己的便宜侄子!論此時喜當叔叔心态。
琅月連連興奮說道:“是啊!岑叔叔,終于見到你了!游離修行也太久了吧,洪尹伯伯與父親母親都可想你了!”
這一聲岑叔叔感覺叫到心裏去了!頓時心神蕩漾。
一大一小開始漸漸熟絡聊了起來。
許是師兄在孩子面前說了什麽,自己愣是讓小子以為自己去修行游離了!也就并沒有多餘解釋,不過這十年确實也是如此,說的道也沒錯。
口中得知此子喚名琅淩,繼承了千傾師姐高冷脫俗的姣好樣貌,只可惜性格上确像極了琅月師兄的傲桀自然。
竹岑:“啊淩為何與獨自一人來此雪域?”
暢聊許久,此話一出,琅淩頓時一臉憋氣,開啓冷酷小可愛模式:“誰讓那幫蠢貨貪婪自私,最後因為一點私欲弄的連出口都找不到!”
“看不過去,挑撥了一下,就愚蠢的打起來了。”
竹岑嘴角一抽:“······”
極南雪域山勢魏延,地徑錯中複雜,被困也是情理之中,這些年在雪域中修習也并沒有全然了解地勢,只是知道大概的路徑罷了。
熊孩子,果然惹不起。
竹岑憑着直覺說:“為何就你一人?是不是瞞着誰偷跑出來的?”
琅淩聽言頓時癟着嘴巴,小聲抗議,一臉傲然道:“才沒有呢!誰讓晨陽師叔一直瞧不起我!我就要進雪山,将雪山玄狐的獸核奪給他看!哼~”
竹岑一聽,後脊一陣發涼!暗自扶額,熊孩子砸!果然是作業太少了麽!
竹岑當頭給他一個暴栗,正言教育道:“所以你就獨自進山,若我不在,別說獸核了,險些連小命都丢了!行事如此莽撞,乃修行心性大忌,你可明白?”
琅淩一臉委屈的摸着被敲紅的額頭:“我知錯了。”
琅淩突然想起來什麽,苦着臉說道:“叔,你能不能別把這件事告訴母親,不然又要抄宗規了!”三千大道啊!手會斷掉的~
竹岑:“我不說,他們便不知道了?”
琅淩一個機靈:“不會的,不會的,此次前來只有晨陽師叔一人,只要叔叔你不說,誰都不會不知道的。”
被自作聰明的小表情給逗樂了!低笑寵溺說道:“你啊!倒是會耍小聰明。”
許是寵溺的微笑感染到了琅淩,與雪山微涼柔和的山風不同,叔叔的笑容就像母親一樣溫暖如春。
怪不得母親經常說道,叔叔是一個善良溫潤之人。
叔侄兩關系一瞬劇增。
☆、誰要給你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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