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愛欲病變H

“厲子，嗯……”宋玉掙紮了幾下，用雙手去掰厲子碣摁着自己脖子的手，他蔥白纖長的手指和高中生骨節分明的大手陷在一起，是力量懸殊的鮮明對比。

“你先放開我……”宋玉別過頭輕咳了兩下，莫名有點害怕。

房間裏很暗，唯有遠處書桌上那一點光源，宋玉看不清厲子碣臉上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綿熱的鼻息靜靜打在自己側臉上，宋玉難耐地吞了口水，沒一會兒，脖子上的手松開了。

厲子碣沉默着抱住他，抱得很重很緊，像抱着風浪裏的一根浮木。

他們安靜地停了一會兒。

宋玉試探着摸了摸厲子碣的頭發，說，“難過也沒什麽，你該難過的，畢竟是那麽重要的人。”

厲子碣支着上身爬起來，盯着宋玉問，“你不用安慰我。”

他的眼睛凜凜如刀，割進宋玉的身體裏。

厲子碣抓着宋玉，迅速把他的衣服剝幹淨，膝蓋抵在他的小腹上控制住他，“……反正你也不是我的誰。”

厲子碣用膝骨在宋玉的內褲上碾了碾，他就忍不住喘得急了。高中生笑了笑，抱着宋玉坐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我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咬過你、打過你、那樣對待過你，都只是附和了你的興趣罷了。”

厲子碣屈起腿，宋玉坐在他一條腿上，膝蓋的棱随着他的動作，直往宋玉的會陰裏陷，搞得他縮了縮，覺得又爽又羞恥。

“我有時候會想，那周五算是什麽呢？”厲子碣拍拍宋玉肉乎乎的臀，問，“……偷情，還是約會？”

宋玉往他懷裏躲了下，厲子碣又問，“回答我。”他抓着宋玉後腦的碎發，提起他的腦袋說。

“厲子你別鬧……”

“是不是只有真的做了，哥哥才是屬于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厲子碣壓着他的唇說。

宋玉嘶了一聲，想要閃避。

他很想回答，但他現在腦子很亂，肚子裏的麻筋被揉得麻麻軟軟的，臍下三寸全是熱漲的。

剛開始，一直是厲子碣在用腿頂他；但沒過多久宋玉就無師自通，找到了那股巧勁，他咬着嘴唇，自己主動在厲子碣飽滿硬實的大腿和膝蓋上蹭了起來，興奮的汁液滲透了身下淺灰色的平角內褲，蹭得厲子碣糙面的校褲都濕了，很明顯的深色一塊。

“說話啊，宋玉。”

宋玉迷迷糊糊睜眼一看，身前的厲子碣完好地穿着一身校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他已經幾近全裸了，而且還夾着他的腿，情迷意亂的，發情的小狗一樣止不住地蹭。

“蹭腿這麽舒服嗎，哥哥，”厲子碣扶住宋玉的腰，撐開內褲邊探進去揉了揉他的圓屁股。

肉碰肉的感覺潮熱得讓人差點瘋掉，宋玉握着厲子碣的手腕挪了下位置去躲，又被他摁回原位去，幹燥有力的手指直往後穴裏戳弄。

“那這裏會更舒服嗎？”厲子碣說，“我看了視頻，裏面的人好像都很喜歡。”

那時候的網絡并不發達，厲子碣沒告訴宋玉，他關于性的所有科普，都是花了二十塊錢，從不知名的賣片的人那買來的，是幾個低畫質的色情片片段，赤條條的男人在空曠的背景裏糾纏，發出讓人費解的呻吟聲。

片子裏直接幹脆，厲子碣也直接幹脆。

他連點潤滑的東西都沒準備，揉分開了宋玉的臀縫就朝裏進手指，一次進了兩根。

宋玉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直往後仰，他抓着厲子碣的肩直搖頭，胸口起伏道，“呃嗯……這樣，這樣，不行，厲子，你先……出去。”

厲子碣停下動作，看他一眼。

宋玉的臉頰和脖子、一直到前胸都燒成了蝦粉色，隐晦而誘人，是情潮洶湧的證明。厲子碣把手從那個高熱緊致的小洞裏抽出來，又抱着他的腰，去舔他的胸。

宋玉嗚咽了一小聲，邊忍着呻吟，邊自己脫下內褲，揉了揉直直戳着小腹的性器。他已經很興奮了，很快就揉了一手水滑的淫液。

宋玉閉了閉眼，分開胯坐低了點，把手指朝身後探去。

“唔……”宋玉皺着眉，趴在厲子碣肩上，一點點往身後的手指上坐。被分開的感覺不好受，尤其是他還是第一次；當着喜歡的人的面做這種事，更是心急。

宋玉感覺到穴口被一點點被撐開。

厲子碣看着宋玉給自己擴張，他立着壓咬了下嘴裏敏感的小肉粒，又欺身上去，舔了舔宋玉因為忍耐而變成薄紅色的眼皮。

“……哥哥真騷。”厲子碣頂着他的鼻尖說，“你想這樣很久了吧？宋玉。”

“想我進到你的這裏，是不是？”說着，厲子碣覆住宋玉撐開後穴的手，加力推了推。

這下宋玉被迫又吃進去一截，又驚又爽，嗚嗚地就去咬厲子碣的肩。

“從什麽時候起的？”厲子碣按着他的手在穴裏抽插，道，“是在街上攔我開始嗎，還是後來，喝醉來我家的時候？”

宋玉被厲子碣操控着的手指，搞得說不出話來，汗濕的額頭抵着他的頸窩，小貓一樣蹭。

“看這樣子……是一直都想吧？”厲子碣說。

他揉揉宋玉的肩，讓他把手放回來。宋玉的手抽走了，厲子碣就自己去蹭蹭他黏膩的臀縫間，給他看那滿手亮晶晶的水，“還沒開始就這麽濕了，都流得到我腿上了。”

“很期待吧，宋玉？”

“做愛會是什麽滋味？比我打你還爽嗎？等會哥哥會爽到掉眼淚嗎？”厲子碣卷着上衣甩到一邊脫掉，問。

“別說了……”

宋玉快瘋了。

厲子碣靜靜看他一會兒，突然起身去邊上的衣櫃裏取了什麽東西來。

宋玉定睛一看：是上次的皮帶。

“別綁住手……”他撒嬌道，“第一次，輕點。”

“求你了。”宋玉蜻蜓點水般，朝下觸了觸厲子碣隆起的裆部說。

“不行，”厲子碣舔了舔嘴唇，撈了把眼前的碎發，又壓倒了他，“因為你不乖。”

厲子碣調整好皮帶扣的寬度，抓着宋玉的手往上套，又抽緊道，“……剛剛我問你的話，你都沒有回答。”

“我……”

“噓。”厲子碣壓着宋玉的唇制止道。

——除了捆在宋玉手上的皮帶，他的手裏莫名還多了一支鋼筆。

他推分開宋玉的腿，用拇指揉了揉穴口道，“你說的對，第一次，要周全點。”

“讓它先替我探探路。”

厲子碣用筆圓滑的尾端戳了戳他那兒，一股腦推了進去。

宋玉夾着冰冷的鋼筆，腰都在止不住的抖。

厲子碣拍拍他的大腿，“乖。我去取個東西。哥哥在這等我一下，好嗎？”他親親宋玉的臉說，“馬上回來。”

宋玉小腹一緊，被他親過之後周身無端地酸軟起來，在昏暗地房間突然變得脆弱敏感。

他用腳背不斷地去蹭厲子碣，“別去……”

“別走，唔………”

厲子碣來回推着鋼筆擺弄了下，宋玉後面被迫吞吐着鋼筆，那長滑的異物刺激得他直流水。

厲子碣用手指沾了一點股間的清液，蹭到他乳頭上，柔聲道，“聽話。”

厲子碣離開了房間。

他在客廳老舊的五鬥櫃裏，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盒避孕套。

——那是某次周五，差點和宋玉擦槍走火後，他特意買的。

但厲子碣其實一直以來都搞不清他們的關系。

同學說，親了嘴，就算戀人了。

那他和宋玉不僅親過，還摸過，到處都摸過，算怎麽一回事呢？

厲子碣幾次都想過問一問宋玉，看他是怎麽想的，但這貿然提起，的确是奇怪，因此，那盒套子一被買來就丢進了抽屜裏，不見天日。

卧室門沒關緊。

厲子碣借着門縫透出的光，去看避孕套背面的說明書。

這個過程中，他仍能聽見宋玉斷斷續續的軟哼聲，有點痛苦，又有點愉悅。

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厲子碣擡頭看着屋頂的白牆想。

可事已至此，早已沒有了退路。

如果厲子碣要推開宋玉，他早該在那個車流交織的路口，就把他推開。

但厲子碣沒有。

愛欲讓人勇敢，也讓人泥足。

厲子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于又推開門走進去。

他進門，就看見宋玉渾身都濕了，滿是薄汗，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的雙腿絞在一起，身下滲出一潭暧昧的暗色水跡，擡起下颌，眯着眼睛看向自己。

太沖擊。

厲子碣單膝跪上床去，拍拍他的臉，“宋玉？”

“……還好嗎？”說着，把他的雙腿屈起來，推向胸前。厲子碣幫他把那根幾乎全隐沒在粉穴裏的鋼筆，一寸一寸地抽出來。

抽到一半，宋玉的腰彈起來，手忍不住在床單上亂抓，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內壁裏面什麽不得了的地方。

鋼筆上都是透明流質的黏液，看起來淫蕩又露骨。

厲子碣想的，等會宋玉也會用這裏含着自己，用這樣濕淋淋的東西把自己軟化嗎。

想到這，他突然就氣血上湧，忍無可忍。

厲子碣把鋼筆往旁邊随手一丢，拉下褲邊，跪好了，給自己的家夥上保險套。

他幾下就把自己撸硬了，那粗長的淡色雞巴頂端上翹，勾出色情的形狀，那根東西讓宋玉瞟了一眼就腰酸，前面後面不由自主吐出水來。

“厲子……”宋玉喚他，“你……別光看。”

“……該進來了。”他目光灼灼道。

厲子碣被他催促得直流汗，又煩又躁，汗水從下巴往胸前掉。

他胡亂擦了擦汗，上前半步。扶着陰莖，上下晃動着在宋玉小穴上蹭了蹭，腰一弓，就插了進去。

宋玉啞掉了。

沒想到他撞得這樣狠，一下就全撞進去了。

等反應過來，宋玉滿是哭腔地擰着細腰去推他，“……不行，不行了，你幹嘛……”

“嗯啊……出去點，到、到底了都。”宋玉躺在床上，骨頭都軟盡了，那種被充滿到要脹裂的感覺，快把他弄死了。

宋玉睫毛上全是淚，小腹止不住痙攣，胡亂發脾氣道，“你出去……厲子碣你出去……嗚嗚快點，求求你。真的要……”

厲子碣自己也被夾得夠嗆。

順利長驅直入全靠剛才那一陣前戲，再加上宋玉沒防備，第一次插入性行為，竟然直接給插到底了。

他也不敢動，生怕一動腰，宋玉就直接暈過去了。

厲子碣俯下身，朝宋玉靠近了點，又解開他手上的桎梏，五指扣住他的五指，安慰道，“哥，對不起，是我……”他吞了吞口水，“是我不好。”

“難受嗎。”

再難受，前面總歸是能舒服的吧，他觀察着宋玉脆弱而崩潰的臉想。

于是，就朝他熟紅的性器上摸去。

一摸更不好了，宋玉仰着頭胡亂罵了幾句，夾着他的腰就嗯嗯射了一手。

“哥哥，”厲子碣被他因為高潮突然收緊的高熱的媚肉夾得皺眉，吻着他胸前的乳肉道，“裏面，好，嗯……”

他撐着床單喘道，“我想動一動……”

宋玉哪有力氣去回答呢——厲子碣還沒怎麽開操，他的半條命都要去了。

說着，宋玉感覺到身體裏這蟄伏的硬熱開始抽動。

那感覺和用手指用筆都不一樣，厲子碣火熱的陰莖在他身體裏沖撞起來，處處都碾在他的癢處，處處都熱到融化。就仿佛他們肌膚相親間流出的體液不是普通的體液，而是薄荷油，是岩漿。

操了幾下，宋玉拔高了聲音叫了一聲，然後就咬着手背小聲嗚嗚起來，弄得厲子碣以為他不舒服。

“疼嗎？”厲子碣問，“……要我出去嗎，哥哥。”

宋玉緩了緩，穴口的肉環一鼓一鼓的。生吞下去的性器烙得他手腳都舒服得快抽筋了，四肢百骸又暖又無力，這是活生生被厲子碣從處子操開了。

“不，你……緩點動，”宋玉口水都收不住了，遮着眼睛道，“……這樣哥哥受不住。”

聽了這話，下一秒厲子碣就又實打實草進來。

“啊昂——”宋玉蹬着床單，生理性的眼淚流了滿枕頭，“不行了，嗚，厲子、碣，你……”

“可是我看你，嗯，很舒服，”厲子碣親了口他小腿肚上不斷收緊的肌肉，“這樣……裏面就會，緊緊纏着，我。”

宋玉嗓子都啞了，叫起來尾音奶奶的，是成年人卸下面具的一點脆弱和迷亂。

厲子碣被他又夾又叫，叫得六神無主，抱着他的雙腿膝彎就是一陣猛操，深深淺淺，連宋玉的股溝都磨成淺紅色，滿是性液蓬起的白沫。

“別，別擋住臉，”厲子碣喘道，“宋玉，哥哥，我想看看你的表情。”

“好不好？給我，看看，嗯……”他滾燙的手心來回摩挲着着宋玉的耳朵，催促道。

宋玉的頭無力地在床單上磨蹭，他往前一撲，摟緊厲子碣的脖子，低哼道，“呃呃別看……嗯——要，要去了，要，啊——！”

“別頂了，啊……”

厲子碣撈着宋玉，感覺到他裏面一陣痙攣，穴肉推擠着自己的雞巴，瞬間吸得極緊極歡，是馬上到達高潮的樣子。

他摸着那人的濕發，耳語道，“不怕，不怕，好了都。”

宋玉只是翻來覆去念着什麽。厲子碣湊近一聽，才知道他意識模糊裏，喊着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厲子碣咬緊牙關，又抽插了幾下，脖子上青筋一突，也射出來。

他們就着當下的姿勢，黏糊糊抱了一會兒。

房間裏全是體液氤氲開的潮熱水汽，把玻璃都熏糊了。

厲子碣擡起宋玉的腿，緩緩把自己抽出來。

宋玉裏面好像還沒緩過來，高潮的後勁弄得人還在一陣一陣無意識收縮着。

吸得緊到撤不出來，連厲子碣戴的套子都被他吸掉了。

那薄薄的粉色塑膠卡在宋玉的穴口，軟噠噠往床單流白精。

厲子碣躺下，側着臉去看宋玉，他單薄但敏感的身體經此一戰滿是情事的痕跡，青白的皮膚上全是不規則的指印和吻痕。

“對不起……”厲子碣親親他的薄唇說，“我沒想要做這麽狠的。”

宋玉閉了閉眼，顫動的眼珠半天才複位。

他的睫毛全濕了，濕得打绺，這讓他的眼睛在燈影下顯得楚楚動人。

“做都做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宋玉啞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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