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聽說治不了,同情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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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緊張,拿起刀子切紅薯,發現切起來好費力哦。
很成功看見男人抱着手臂挑剔地看着她,男人的流海總是高高地梳起來,一絲不茍的氣質,和危險期的淩亂發絲完全不同。此時,那目光顯得睥睨天下。
她頓時萎了,無可奈何地按眉間 :“哎,雖然我力氣大,但這個紅薯真的很難切的。”
祁莓擡起頭來,扔下刀子,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盯住他。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淡聲道:“你真是覺醒者?”
祁莓想問,我之前的表現很差嗎?不太像可以在上面的樣子嗎?但沒吱聲。
他接過了菜刀,動作非常優雅,薯條切得一絲不茍,而且他的動作就像切豆腐一樣輕松,切出來的薯條非常整齊,幾乎大小一模一樣,多出來的邊緣被他丢了。
祁莓瞬間就懷疑這人有強迫症。
男人剛剛脫下了外套,在家中,他把信息素抑制劑的手環也取了下來。
此時他穿着一件淺色襯衫,外面是黑色的V領薄毛衣,袖口傳來若有似無的雪松青竹和薄荷的香味,不住地往祁莓鼻中鑽。
很疑惑,祁莓也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麽你比我力氣大?你這麽久沒被标記,應該能力退化了呀。”
“我以前在聯盟,有訓練過的。”男人道,“把薯條放進了空氣炸鍋裏面。”
很快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香味。
“聯盟?”祁莓已經接受了他是外星人的事實,她将滑下來的一縷碎發別到了耳後,而後乖乖鋪好錫箔紙,放好薯條。
“嗯,我以前在聯盟學校畢業了,來藍星後又修了一個學位。”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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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麽來藍星啊?”
“因為我的O型信息素,被人發現了,就不能在軍部了,現在只是保留軍銜。”男人神色平靜,将洗好的刀子擦幹淨,放進了櫥櫃中。
“那有點可惜,你以前應該很厲害吧,你是什麽級別啊?”
似乎誇到了他的點上了,對于祁莓的毫無質量的五毛錢誇獎,男人難得的賞他一個好臉色。
他沒說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收好,廚房又一塵不染了:“以前啊,還行,級別,中将。”
“中将?“祁莓震驚了,“你好像不是很老啊?對了,你爸今天找我了。他時不時想讓我離開你,編了個驚天故事!”
“不是故事。”
“那,外星人同學,你不怕我上報國家,抓你去做實驗嗎?”
“威脅我?說不定,你自己也是外星人,先被我舉報。”
祁莓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她也是外星人?什麽玩意?!
祁莓一臉呆滞。
陸庭訓拿起一個托盤遞給祁莓,而後打開雙門冰箱,裏面擺放了差不多十盤做好的菜。
祁莓幫他熱菜,這些菜還透着溫度,阿姨應該剛走沒多久,熱一兩分鐘就好了。
薯條也炸好了。
“拿到露臺上。”男人開口吩咐。
“我來,我來。”祁莓沒忘記他是弱小的O!于是拿了兩個托盤,而男人倒也沒多說什麽,拿起了薯條的籃筐。
去露臺經過客廳,她忽然聽到了客廳的綠植竊竊私語的聲音,她經常可以聽到植物的聲音,已經習慣了。
菜多,來回幾趟,把菜送到露臺,她聽得個七七八八:
綠蘿:“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你們說早上的時候,那絲巾,真的$%^#$了嗎?”
文竹:“我算過了,比平常換衣服多了幾分鐘。”
蘆荟:“那好快哦,是不是不行$%W$。”
玫瑰:“男性半覺醒者,就是不太行#@¥%。”
金桔:“那麻煩了,不願意在下面還得治¥@¥%。”
杜鵑:“聽說治不了,同情小姐姐¥@!%¥。”
君子蘭:“都不準說主人了!”
祁莓面色開始變得有些怪,發生什麽了?
不會吧,不會吧!可怕極了!
只是換個衣服,這些植物怎麽那麽多想法,她還是個寶寶。
她已經不能直視陸庭訓了。
她腳步虛軟,終于最後一盤菜了,她上了露臺。
祁莓先前一直想在天氣好的時候,在露臺吃晚餐,可惜自己住處沒有露臺呀,現在可好了。
露臺上,正是彎月有缺,欲上未上的黃昏時候,清風拂面。
露臺約摸有六十平米,可以看到周邊的景色,祁莓走到了露臺邊看了一眼,遠處的的車流燈光、燈紅酒綠一覽無餘。
她有點害怕往下看,往後退了幾步,繞了一圈。
看到露臺上面種了不少花,用的是水泥的花盆,不透水。
如今的天氣正好,開滿了白色、淺綠色、淺橘黃色的盆景薔薇,還有漸變色的。
一株綠色的橡膠樹邊上,有一臺天文望遠鏡,還有一個類似信號接收器的東西,不由好奇。
這個天文望遠鏡的大小,怎麽看都是很專業那種。
目光移動,發現一株碧綠色色的白蘭花,白色的花朵優雅幹淨。她湊上去聞,而後偷偷摘了幾朵白蘭花,放在了上衣口袋中。
陸庭訓走到她身前,拿出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而後将手帕給她:“鼻尖沾上花粉。”
說着揚了揚手機。
看到照片上她鼻尖沾了些黃色的花粉,她氣得一口氣梗在心口吐不出來:“删掉照片。”
“因為主人很介意你辣手摧花,所以保留起訴的權利,不删。”
“它們不會疼的,你別介意。”
“你怎麽知道不疼?這些花,都是含苞待放的,被蹂//躏,不是誰都喜歡。”
晚餐後,将餐具放入了銀色的洗碗機中,兩人坐在露臺上賞月。
此時桌子上點着一支白色香薰蠟燭,淺紫色的香薰爐是镂空的,祁莓找到抽屜裏的打火機,點燃。
一點燭火散發着溫暖的橘黃色光芒,映照着桌子上的花,如同一幅靜物畫一般,映着面前的男人,就更美了,絕世佳作。
他的手指很漂亮,指甲月牙彎彎的,手指輕輕擺弄着香薰爐,指尖輕輕敲擊在瓷香薰爐上。
祁莓放下杯子,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我還是不太想跟你簽補充協議。”
“這樣啊,那你有什麽顧慮呢?”
白色繡暗色花的桌布晃動了一下,忽然她感覺桌子下,有什麽碰到了她的腳踝,癢癢的。
不對啊,這桌布應該碰不到那麽低啊,腦海中哐的一聲,她意識到了,那是陸庭訓的褲腳。
空氣中的微風,吹了過來,桌擺随着晃悠。
他的腿貼着她,輕輕晃悠,一晃一晃的。
“我擔心…”她一瞬間,就快失去思考能力了。
“我保證你的安全,你別怕。”男人的腳踝忽然收緊,攏着她的雙腳在桌下并緊。
祁莓手軟腿軟,把杯子放在桌上,鄭重地說道:“如果我控制不住了标記了你,你就不能和随便和別人在一起了,你想過嗎?”
半覺醒者如果被一個覺醒者永久标記就不可以和別的覺醒者在一起,否則會因為因子沖突異常痛苦。
也不可以和普通人在一起,他們的X因子雖然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男人站了起來,提起椅子,搬過來,坐在她身邊,低聲在她耳廓道:“我想過,我不在乎,我也不用你負責。我其實本來就,不太幹淨。”
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男人的面色愈發陰沉,氣息沉寂,聲音染上了陰沉殺意。遠處的晚霞光照在男人漂亮的臉龐上,看起來像是宇宙中最冰冷的物質,冷漠無情。
再一轉眼,他看起來有些傷心。
不太幹淨?刺激!
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她還是個純潔的寶寶。
祁莓震驚了,那豈不是更不能答應了。
忽然,他輕聲咳嗽了一聲,他拿起衣服口袋中的手帕。
祁莓看到鮮紅的血滲透了花色的手帕,他的手心帶了淡淡的血跡,墨綠色的眸子纏上了血絲的紅。
他蒼白的指骨,按住了手帕,別樣的令人想要摧毀的美感。
他的面色蒼白如紙,祁莓忍不住心一緊:“你怎麽了?”
“沒事。”他取下了抑制劑手環,去天臺的角落洗手,仿佛用力洗幹淨了,就再也不會滿手心都是血,水花飛濺。
祁莓走過去,拿起紙,給他擦手。
白色的紙,碰上了紅色的血,更是觸目驚心,反而用那青不青藍不藍黃不黃的花色手帕不明顯。難怪他會放手帕在口袋裏。
他濃濃的O型信息素的味道飄了出來,祁莓壓制住自己的沖動,柔聲安撫:“你看起來很不好啊。”
“反正你又不關心我死活。也不想給我信息素,更不想給我因子,我怎麽好?”陸庭訓聲音有些啞,眉頭似蹙非蹙。
祁莓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詞,又純又欲,換到他身上,大概是又冷又嬌。
軟硬兼施,她根本承受不住,心裏的防線一下就斷開了。
“成年後因子退化,症狀會這麽嚴重?”祁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嚴重的症狀。
祁莓感覺他伸手從她上衣口袋裏面取出了一朵白色小花,插在了她的團子發裏面,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沉柔弱:“嗯,我好疼,我就像被折斷了一樣疼,還會流血。你對我好一點,這樣我就不會疼了。”
他冰雪般幹淨的眉眼,帶着忍痛的神色。
“好,好,我同意。”祁莓有點心疼,他都這樣了,不答應不行啊。
聽她說同意,他眼睛亮了亮,他聲線還沒有恢複,有點軟,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我會在合約結束後,繼續為你提供學業和娛樂圈的資本支持,直到你不再需要。對了,平京很多大學都有預科班,上完可以直接申請大學。你想不想去?”
“想去,但是我不行,我成績很差的。”祁莓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打開手機,把自己之前被全網黑的時候,一篇營銷號黑她的文章發給了他。
上面寫着她十歲上小學,屬于娛樂圈最沒文化的。
“他們亂說的。”他打開一個表,是明華大學預科學習的申請表格,“公司按照你的資料幫你填好了。要是沒問題,我打印出來,你簽字,等你上了明華大學他們就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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