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從三十的晚上到林飛開業前的那段日子,路在一直拉着林飛在床上膩着,哪怕什麽都不做的膩着。

林飛被他纏的沒了辦法,不過過年的時候這麽休息也是挺不錯的,還很省錢。

只是林飛還是忍不住的好奇問了路在一句:“你怎麽好好的又回來了,不是說看你小舅舅去嗎?”

路在無精打采的:“看屁啊看,他跟他小情人旅游去了,說是他那小情人手被凍傷了,他要找個暖和的地方給人養手。”

林飛笑了笑,也沒安慰路在,手倒是拄着頭的看着床邊上的電視。

過年的時候晚會之類的節目多,林飛雖然不喜歡那些歌舞啊什麽的,可這個節氣無法就是看個熱鬧罷了。

路在手指纏着林飛半長不斷的頭發,摸着林飛那一身骨頭,總有點遺憾的感覺。

他更希望林飛能摸上去肉肉的軟軟的。

路在就琢磨着肯定是林飛趁他走的那幾天沒吃好飯,路在雖然拉了林飛跟自己在家胡混,可這幾天卻是盯林飛吃飯盯上瘾了。

只是這樣悠閑的日子過了沒幾天,林飛就勤快的忙開業去了。

路在很郁悶,跟着林飛下樓的時候直數落林飛是財迷,一天都閑不住。

林飛沒理他,直接找了自己的自行車來騎。

路在看見了直大呼小叫的:“你從哪淘的這古董,這是人騎的車子嗎?”

林飛不吭聲的低頭開車,就是開鎖的時候,有幾天沒騎了,這幾天又是連日下雪就,鎖被凍的更難開了。

林飛一連開了幾次都沒開成。

路在站在一旁,看見林飛一直打不開也跟着着急,忙過去搶過林飛手裏的鑰匙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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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連捅了幾次都沒捅開。

路在索性也就不用鑰匙開了,直接從地上撿了塊磚頭就砸了過去,本想把那個鎖給砸開的,結果準頭沒對好,正砸在自己手上了。

就聽路在嗷的就叫了出來,人也跟兔子似的蹦了兩蹦。

林飛看見了眼皮直跳,忙拉過路在的手看了看。

果然是砸破皮了,林飛都不知道怎麽說路在好,就幫路在揉了揉,在那忍不住的說他:“你這麽大人了,還能幹這麽可笑的事啊。”

路在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最後那鎖還是林飛使了半天力氣給鑰匙打開的。

地面因為之前下過雪,走上去滑滑的。

林飛也不敢帶着路在騎車,就自己推着車子走,路在跟在林飛身邊。

倆人慢慢的走着,因為出來的早,路面上還留着昨天那些鞭炮的碎屑。

紅紅的碎片,有些被融化的雪沾濕了,走上去就會沾在腳底下。

路在踩到了那些碎屑,就會很不高興的嘀嘀咕咕的,倆人一路走着。

過年的時候也就最大的幾家商店超市開着,其他的很多商家都休息了。

林飛是最早開業的一批。

路在看見了難免又要說他一通,順便有唠叨了幾句林飛光省錢不好好吃飯的事。

林飛笑眯眯的聽着,雖然路在的語氣不友善,可他能感覺出路在對自己的關心,這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快走到店裏的時候,林飛忽然想個事,忙對路在說:“這幾天李多勤在這幫忙,你跟人好好相處啊。”

路在一聽李多勤那名字,眉頭就皺的都能夾住蚊子了,他氣呼呼的說:“你找他幹嘛啊,你也不怕有人告你雇傭童工。”

林飛沒搭話。

路在乍呼呼的話,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

林飛不理的話,路在也沒啥辦法。

林飛打開門,為了讨個好彩頭,又拿出挂鞭在門口放了。

放了鞭炮,林飛就開始張羅收拾裏面的東西,把黃毛他們送的那些盤啊木桶啊都一一擺好。

擺的時候,林飛忽然想起黃毛他們,就問了路在一句:“對了,你那些朋友呢,過年的時候你們也不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啊?”

路在壓根就沒那個念頭,被林飛一問就給問楞住了。

路在也覺着好久沒見那些人了,是該問問他們幹嘛呢,路在也就給幾個人都輪番的打了個電話。

胖墩跟黑熊吓了一跳,這路在無情無義了這麽多年,怎麽忽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胖墩都受寵若驚起來,放了電話忙給黑熊去了個,黑熊也接了路在的電話後,倆人是一頓的感慨。

黃毛那則是另一種境況,黃毛過年過的很不好,先是他父母覺着他歲數大了,再往山裏鑽做那些不着調的事就太過了,就把他的經濟來源給卡了。

黃毛正郁悶呢,路在的電話就來了。

路在也不是那種純粹給人拜年的人,壓根就是林飛提了一句,他就按照林飛說的給那些人打個電話問一聲。

黃毛卻是正要有事找他,黃毛最近正在錢緊,難得的遇到個闊主,要找人壓壓場子,黃毛就想推薦了路在去,順便自己也在中間提個介紹費啥的。

黃毛就在電話裏把這事給路在說了。

路在聽了卻是興趣缺缺的,他跟林飛正過的逍遙自在呢,他才不想這麽冷的天氣還跑出去幹活呢。

路在也就在電話裏拒絕了,再說他最初是因為對住的地方不滿意才想賺一筆買房子呢,現在既然跟林飛住的好好的,路在也就沒了賺錢的念頭。

黃毛卻是不能不促成這事,他還指望着路在這塊下雨呢。

黃毛不得不滿臉陰郁的跑來找路在,在路上的時候,黃毛就想到了,自己一定會遇到那個林飛的。

他覺着別扭,那是他哥們的相好,哪怕不是認真的,也是他哥們玩過的人,黃毛覺着自己腦袋再進水也不能看上那麽個人,可黃毛還是在路上的時候,忍不住的期待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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