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在跟誰說話?
自認為發現他們的秘密,三個小家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變得十分乖巧起來,安心等待兔十七早日康複。
沒辦法,兔十七做出來的湯,味道實在是太好吃。
他們真真切切觀察過兔十七做出來的湯,就這樣子把靈草加進去,沒有半點特別的地方。
學着他的模樣,在不遠處,跟着他的步驟學,完完全全一樣的步驟。兔十七做出來的是美食,他們做出來的卻是毒藥。
大家都一樣動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做出來那一鍋湯,是一種十分詭異的顏色,一打開蓋子,可以看到散發着惡臭的湯汁。
聞到這個味道,真的是差點兒吐出來。
不死心嘗試幾次,做出來各種各樣的毒藥,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放棄,每一頓都吃不夠,總比吃毒藥好啊。
“我的傷勢已經痊愈,接下來我們去找一些珍貴的靈草帶出去吧。”
兔十七氣色紅潤,看上去非常健康,跟十天前比較起來,如今可以說是能打死一頭牛一樣健壯。
待在這裏那麽長時間,實在是膩了。
想去找找其餘人,那個逃跑的林家人,必然會找回來,這個時候就是十分重要,在對方動手之前,抓住他。
“我看看你的傷口。”
兔十七臉一紅,帶着人去到石洞,這才把傷口展現出來,不出意外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甚至有一部分疤痕正在脫落。
“你身體的痊愈力真的厲害啊。”
葉蘭萱感慨一句,一般人身上那麽嚴重的傷口,這個時候恐怕是正在出現各種并發症,而不是已經痊愈。
“嗯,這樣子我就不會輕易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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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質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吧,沒辦法繼續堅持下去。
“胡說什麽呢?我們都不會死的。”
兔十七鄭重其事的看着她:“答應我,不要修煉好嗎?”
“為什麽啊?”葉蘭萱不解的詢問,她又不是不能修煉,修煉之後,不僅是自己的實力強大,而且可以幫助他們。
這一路上下來,必然是有很多事情,她越強大,越不會拖大家後腿,否則,她跟在大家身邊,只會拖後腿而已。
兔十七張了張嘴,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随即掙紮道:“不行,還是不行。”
“現在我還沒辦法告知你。”
“我會保護你的,我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所以,哪怕是你不強大,那也沒關系的。”
葉蘭萱聞言,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随即,伸出手摸摸他腦袋,輕聲回答:“但有時候,我也想保護一下十七啊。”
那一瞬間,兔十七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正要說些什麽,葉蘭萱已經背過身去,看着遠方,有些認真的回答:“那好吧,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修煉的啦。”
“謝謝你。”
“沒關系,我相信你。”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兔十七看着她的身影,放在身側的拳頭牢牢握起,心中加強自己的決心,絕對不能……
他們收拾一下,不需要帶着很多東西,就可以繼續行走。
“我們走這邊。”
兔十七指着其中一個方向建議,其他人沒有想去的地方,也就同意。
他們走在這裏,一路上看到更加多的珍貴靈草,兔十七借着這個機會,給她更加生動形象的上課。
四處可見珍貴不已的靈草,看了那麽長時間,如今他們已經是免疫,一般的靈草,他們已經不放在眼裏。
兔錦可跟在他們身邊的位置,只是幫忙幹活,暫時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葉蘭萱将自己的系統格子空出來,除了靈桃之外,又弄出來三個空的格子,可以采集某一種珍貴并且數量衆多的靈草放進去。
可惜一路上沒有找到這樣子的靈草。
數量衆多那種并不是非常珍貴,非常珍貴那種,數量又不會衆多。
他們一路上尋找着能夠使用的靈草,吃下去可以增強體質,對于修為卻沒多大幫助的那種。
兔十七負責帶路,說他們去哪個地方就去哪個地方,一路上下來,他們得到不少好處,依舊是跟兔十七鬥智鬥勇。
然而,大部分時候由于不清楚兔十七性格,導致他們失敗,一直占據下風,偏偏他們是越戰越勇。
葉蘭萱在一邊看着,看到他們還是知道分寸,沒有鬧出真火氣,對于這一點也就不在意那麽多。
轉眼間,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他們的收獲很豐富,有時候他們前進的地方,會出現一些林家人搞出來的陷阱,但很快被他們發現。
“我們前往高塔吧。”
出口就在高塔附近。
兔十七開口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看了身後一眼,心中可惜,那個林家長老還真的是怕死,在秘境之中,怎麽也不願意出手。
找到他一些痕跡,然而,這個人溜得很快,才剛剛發現這個人痕跡,對方就換一個地方,後面這一段時間甚至膽大包天的跟在他們身後。
事情已經變得不一樣。
沒有提前在秘境之中解決這個人,他有點可惜。
接下來這個人不知道會帶給他們多少麻煩。
誰能猜到堂堂林家長老,居然如此怕死。
偏偏他們沒辦法對付他。
“好啊,我們準備離開吧!”葉蘭萱進入這裏一段時間,找到那些可以增強體質的靈草,大部分落入她口中,如今,她感覺自己身體已經強到一定程度。
這樣子說吧,尹念麟恢複實力之後,一拳打不死她。
兔錦可也收集很多珍貴的物資,跟在他們身上,從來不去做那些有誤會的舉動,有什麽需要幫忙幹活,經常第一時間幫忙做那些重活。
終于熬到可以出去的那一天,兔錦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在這裏閑逛那麽長時間,沒有遇到那些人,實在是太好了!
無意中看向一處地方,角落的印記,是他們留下來的痕跡!
要離開這裏!
在這之前,他想了想,還是告知他們一聲:“我先跟你們分開吧,謝謝你們這一段時間的收留。”
“不客氣,”葉蘭萱頓了一下,“你不繼續跟我們在一起嗎?”
“你們記得撿到我時的傷痕嗎?我對于他們來說,連個奴隸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寵物而已。”兔錦可淡定的說着自己悲慘的過去,仿佛事不關己一般,“我擔心會遇到他們,他們帶進來的人手很多,看到我,絕對不會放過我,很有可能連累你們。”
“這樣子啊,我明白了,你走吧。”尹念麟大步上前,非常明白的點點頭。
兔錦可:“……”
不是,我都這樣子說,你就不客氣一下嗎?!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尹念麟繼續詢問:“你不是說要走嗎?怎麽還不走?”
他将包袱背起來,臉上帶着笑容:“再見,我們後會有期。”
這一段時間能夠跟他們待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煤炭多看他幾眼,有點兒難以置信的詢問:“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冷血?”
這個人跟在他們身邊,完全不會有問題。
至于遇到事情,他們根本不怕事。
尹念麟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被他們傳染的……”
小聲嘟囔着,尹念麟踢了他一腳:“他快看不到了,你怎麽還不去追?”
煤炭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就說,尹念麟也不像是這樣子的人,特別是這一段時間,對方身上的改變,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
不再是之前那種冷冰冰的模樣,而是變得有人情味。
在沒有遇到他們之前,尹念麟還真的是會說出那樣子的話,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似乎是沒有什麽值得牽動他的情緒,不會去幫忙這樣子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煤炭跑出去跟着這個人,脖子上挂着一個哨子,一旦有什麽情況,可以立刻吹響,将他們喊過來,他回頭看一眼,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才讓他變得好起來了吧。
“徒弟,很好啊。”葉蘭萱笑眯眯的誇贊道,“今天晚上讓十七給你加餐。”
“也沒……也是可以的。”尹念麟原本不在意的話,到了嘴邊又轉換一下,想到今天可以加個餐,頓時間來了精神,看樣子,多做點好人好事也不是不可以。
前提是有十七的加餐獎勵。
不是他不争氣,而是對方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
尹念麟臉色一本正經的想着,兔十七簡直是可以靠着自己這個廚藝來征服世界!
兔十七安靜的站在葉蘭萱身邊,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随即收回眼神,半垂着簾子,長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個小陰影,他思索一下。
因為是最後一次,所以事情變得不一樣起來了嗎?
兔錦可這個兔人,他有一些印象,但也就是旁人嘴邊的一聲說資而已。
但跟他們拉上關系之後,似乎是變得不一樣起來。
跟以往的情況都不一樣,他把這個人放在身邊,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他的出現,會帶來什麽樣的變化?
“十七,你在幹嘛?我們要過去了。”
他飛快的朝着那個地方離開,跟他們相反方向,顯然是不想拖累他們,也有點兒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會讓他那麽害怕。
葉蘭萱已經開始準備毒果子,還是之前的那些,林家人并沒有消耗完他們的毒果子。
剩下數量不多,但對付一些人不成問題。
大家都是普通人,甭管在外面什麽身份,在這裏人人平等。
原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葉蘭萱可以說是适應良好。
他們慢悠悠的走在身後,兔錦可離開速度很快,不擔心他們跟過去會被發現。
煤炭跟着對方,也不用擔心會跟丢人。
那麽着急着離開,從這裏可以看得出來,他發現那些人的痕跡,他們不用跟多久,很快就可以看到全部人。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兔十七走在葉蘭萱身邊,稍微放緩腳步,配合着他的步驟。
“什麽事情?”
“如果不管是走什麽道路,最後都會走向同一個終點,要怎麽做才能避免相同的結局?”
她自動将其帶入一個迷宮,迷宮當中可不就是,不管是走那一條路,最後的結果都是走到離開的出口。
注意到兔十七認真的語氣,有一種非同尋常的意味,這種感覺阻止她随随便便回答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嗎?”
兔十七認真的點點頭:“嗯,是我一直思考着的一個問題。你有答案嗎?”
葉蘭萱腳步頓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個笑容,圍着他轉了一個圈:“現在我尚未有答案,可以先記着嗎?等有答案的那一天,我再告訴你。”
其實她已經有了答案,但不知為何,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那就先不告訴他。
葉蘭萱加快腳步,跟上自己的徒弟,又突然回頭,對着兔十七說:“快跟上來。”
“來了。”兔十七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加快腳步跟上去,有那麽一瞬間,他心中産生一個陰暗的念頭,把全部事情說出來算了。
響亮的哨子聲響起來,就在他們不遠處。
“走!過去看熱鬧了!”葉蘭萱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需要我背你過去嗎?”
她猶豫的看着兔十七,講真的,他嬌弱的形象已經深入她心,擔心待會兒他跑得吐血。
兔十七臉色黑下來,嘴角抽了抽,加快步伐,有一雙大長腿就是占好處,疾步走就能追上他們的速度。
葉蘭萱不放心的盯着他看,看到他走得四平八穩,不會來個平地摔什麽的,終于放心的加快速度。
吃瓜!吃瓜!!
啊不,是去幫忙!幫忙!!
兔錦可帶着的包袱扔在一邊,葉蘭萱看到他的包袱,禁不住詫異,跟他一起相處大半個月,她可是十分清楚,兔錦可到底有多麽寶貝這個包袱,裏面裝着的就是一些珍貴的靈草。
晚上睡覺都要抱着那個包袱才能睡着,如今卻是随便扔在路邊。
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朝他們望去,可以看到煤炭四處奔跑着,時不時在某一個人腳上來一口,一擊即中,立刻撤退。
靈活的小身體,不斷在他們當中飛奔。
将他們氣得癢癢的,偏偏抓不住他。
哨子也在吹響着,看到他們過來,煤炭一個跳躍,從其中一個人身邊逃跑,直直朝着他們奔跑過來。
停在他們不遠處,趴下來休息,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麽勞累過,吐着舌頭直喘氣。
“你們怎麽來得那麽慢?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行,你先去休息一下,看我們的。”
為首的一個穿着一身紫色服飾的青年,看到他們這一行人,打開手中的扇子,風騷的扇了扇,輕蔑的盯着這些人:“就是你們救走了小兔子?”
他們這一行人,加上為首的這個青年,足足有三十三人。
一個青年帶着十個保镖這樣子的設置。
人數是他們的十倍多。
青衣男子擡起下巴看人,語氣帶着一點怒氣:“就是因為他們,所以才變得心野起來吧?看到我們居然敢跑,小兔子,你膽子大了啊?”
兔錦可聞言,身體瑟瑟發抖,下意識的畏懼起來,看着葉蘭萱他們:“你,你們快走,不用管我。”
“別誤會,我們沒有管你的意思,只是過來看一下熱鬧。”葉蘭萱一臉無辜的開口,在他臉色變換時,繼續開口,“但這些人看着我的目光,我不喜歡。”
“賤人,就是你勾引我們的小兔子?”
青衣男人目光落在他僅剩的一只耳朵上:“你剩下來那一只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兔錦可回憶起來,自己那一個耳朵被割下來的痛楚,幾乎是痛不欲生,深入骨髓,哪怕過去那麽長時間,他依舊是沒辦法遺忘那一種痛楚,身體愈發顫抖起來。
淚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沒多久,他已經淚流滿面,陷入自己的世界當中,緊緊環抱着自己,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砰”的一聲。
衆人下意識朝着聲源處望去,只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根手臂,肩膀處的傷口這個時候才噴出血液,灑出去很遠距離,青衣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半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傷口,一下子變得狼狽不堪起來。
如今看來,哪裏還有剛剛的趾高氣昂?
葉蘭萱提着毛球朝着兔錦可走過去。
毛球:“???”
“等等,放我下來,我可以幫忙打架的。”
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毛球表示,它戰鬥力其實也是很強的。
“喂,給你。”
葉蘭萱拉了他一把,随即把毛球塞到他懷裏去:“有我們在,你怕什麽?”
她走在另外一邊,三個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形成一個包圍圈,将他們包圍住。
“小心一點,他有問題!”
他們剩下來的人,立刻将他們三個人包圍在中間的位置,緊張的盯着兔十七。
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甚至看不清楚他的動作,這意味着,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他們一群人走在一起,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變成普通人,反而是這裏的一霸,尋常人不敢招惹他們。
他們當中要護着的一個主子,手臂掉落在地上,只是護着人去包紮傷口,暫時止住血,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痛苦的天之驕子,不斷的哀嚎着。
被砍斷的手臂,已經沒有人注意它。
要是恢複力量,他們手中帶着的丹藥,讓斷臂重生不是問題,然而,他們都不能使用力量,拿不出丹藥。
青衣男人身上的衣服沾上不少血跡,喘着氣,一雙眼睛充滿惡意的看着他:“把他殺了,立刻把他殺了,我要将他千刀萬剮!”
兔十七拿着匕首,單單站在原地,就有氣場五十米,壓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他輕聲開口:“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這只是一個小教訓而已。”
另外兩個人被保護在最中間的位置,心中的驚懼才減少一些,這個人總不能越過那麽多人攻擊他們。
他們身邊帶着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全副身家都在他們身上,一旦他們死亡,這些人也會跟着一起陪葬。
“你們留在兩個人保護我,剩下來的人一起過去幫忙。”
“別讓他們那麽容易死了,還有不少時間,我們要好好玩一下。”
害得他們丢臉,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上啊,你們傻愣着幹什麽?”
青衣男人雙眼通紅,恨得幾乎滴血。
區區一個秘境,居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
以往這樣子的人,他動動嘴巴都能把他們解決,如今卻是讓自己吃了那麽大一個虧。
“本來還有一個地方想帶她去看,動作快點,應該來得及。”
兔十七再一次如同鬼魅一般飄出去,沒多久,他們身邊圍着的那些人,剩下一個人,其他人全部倒下來。
“啧,居然還有一個無辜的。”兔十七無趣的收起匕首,倒下去的二十九個人,他身上的白衣依舊是那般幹淨。
唯一剩下來的保镖,發現還沒看到人,身邊的同伴已經全部倒下來,看傷口,很容易認出來,全部是一擊斃命。
剩下他以及三位少爺。
他們原本的憤怒變成了恐懼,沒想到身邊的人,全部倒下,占據優勢的他們落入下風。
随時都有可能死去。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們身上。
他們外強中幹的開口:“我們可是趙家人,三大家當中的一家!你們要是敢殺了我們,我們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有靈石,還有很多靈草,別殺我們,只要我們拿得出來的東西,都可以給你們!”
“你們殺死我們那麽多人就是為了他,我們保證不會再找他麻煩,讓我們離開吧。”
兔錦可懷裏被塞入一個毛茸茸,軟乎乎,又帶着溫熱的毛球,在他懷中動來動去的,讓他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抱着這樣子一個無害的熱源,兔錦可慢慢從恐懼中回過神,随即注意到,前面的戰場呈現一面倒的狀況——是他曾經的同伴壓倒那三位少爺。
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輕描淡寫決定他命運的三位惡魔,從高處掉落下來,變成外強中幹的紙老虎。
兔錦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們,心中似乎有什麽碎掉了。
啊,他們也不過如此。
“別殺他們。”
兔錦可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步伐緩慢又堅定的來到他們面前,歪了歪頭,有點奇怪,一個眼神也能讓他噩夢不斷的主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嗎?
“可以把他們交給我解決嗎?”
兔錦可指着三個腳軟,踢到了鐵板的人,來到那個保镖身邊,一手刀打暈了他。
“随你。”兔十七不在意的開口。
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也不曾在意。
“那我就一個一個來了。”兔錦可臉上帶着微笑,從那些護衛屍體搜索出自己需要的小刀。
真的很小,只有一指大小,都沒有一把匕首大。
“錦可,你想幹什麽?!”
他選擇沒有說話的那個男子,作為最開始下手對象。
紫衣青年咽了咽口水,覺得眼前的那個奴隸變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兔人,緊張的開口:“你可別亂來啊,當初是他把你送給我們的,你想要報仇就去找他啊!”
他一臉專注的劃開對方的皮膚,甜甜的笑起來:“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
紫衣青年一臉驚悚,這不就是他們過去所說的話嗎?
“別怕,到時候他也會去陪着你們。”
控制着手中的刀子,他手很穩,沒有抖一下,一點點将他的胸膛剝開,露出裏面跳動着的心髒,認真看一下,他沮喪的開口:“什麽嘛?還以為你的心是黑色的,原來還是紅色的啊。”
“可能一個人例外。”兔錦可說着,又抽去幾根腰帶,将人捆死,這才繼續動作……
毛球氣憤的跑回來,對着她的裙擺拳打腳踢一陣子,這才詢問道:“兔十七怎麽不見了?”
兔錦可那邊有點血腥,她轉身不去看,聞言,看過去時,發現兔十七的确是不在剛剛的地方。
難不成是動用自己的力量,舊傷複發,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獨自一人去承受一切?
尹念麟在一邊看着,依舊不明白,兔十七并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他身上沒有動用力量的痕跡,而是真真切切的使用身體的力量。
身為普通人的力量,怎麽能那麽厲害?!
見師傅找人,他幫忙指明方向,無意中注意到他從那邊離開。
葉蘭萱順着土地所指的方向找過去,毛球對于兔十七不關心,不如看前面的刺激。
她腳步急促的朝着這邊走過來,看到兔十七正在水邊,一個人發出兩個聲音,似乎在激烈争吵一些什麽。
聽不到他們在争吵什麽。
葉蘭萱輕快的走到他身邊:“你在跟誰說話?”
她往水中踢了一顆小石頭,落入水中,蕩開一層層的波紋,最近慢慢平靜下來。
“現在這裏可沒人可以打擾我們,上一次的問題你還沒回答,這一次,請你開始你的狡辯,啊不,請你開始你的解釋。”
她笑着,笑意卻傳不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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