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要把你幹掉
人性的底線,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觀;
而給我造成巨大傷痛的,也并非張志強這混蛋,而是姜雪。
她怎麽能夠這樣呢?錢和地位,真的比人性的尊嚴還重要嗎?
望着她,我感覺渾身都木了,但還是依舊不死心地問:“姜雪,真的就是這樣了嗎?不再回頭、不再後悔了嗎?”
姜雪把頭壓得更低了,她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倒是張志強冷笑着,手插在姜雪的睡裙裏,狠狠摩挲着說:“你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有什麽資格教育別人?向陽啊,真理永遠掌握在權利手中,如果沒有實力,你說的話就只是個屁!”
“向陽,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也請你不要站在道德的高度,對我指手畫腳。”
這句是姜雪說的,她微微擡頭,眼神裏恨意十足地,對我下了逐客令。
“等等!”我咬牙剛轉身,張志強就叫住了我:“剛才我的條件,你覺得怎麽樣?向陽啊,宋楚國那個老混蛋,循規蹈矩、鐵面無私,你跟着他混,十年都買不了一套房!但跟我不一樣,我可以讓你在兩年內,有房有車、美女無數!”
我瞬間就笑了,宋楚國可是大股東,而你張志強,也只是個三股東而已;
你怎麽可能比宋楚國更有錢?又怎麽可能比宋楚國,給我的更多?
所以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微微側臉,我淡淡地看着他問:“除了工作,你還有其它來錢的路子?”
“呵,堂堂的大許誠,誰還沒點兒副業?單靠公司分的那點兒錢,早特麽餓死了!”
張志強掐滅煙,把懷裏的姜雪猛地一推,就跟丢掉一個,玩兒膩了的玩具似的。
“那張總,您的副業是什麽?可不可以先說出來聽聽?我如果感興趣的話,倒也願意加入,反正都是出來讨口飯吃,誰還跟錢過不去?”
張志強的嘴角,瞬間彎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小子,你想套我話,你真不實在!這種商業機密,你覺得是随口說說,那麽簡單的嗎?”
我眼睛一眯,微微笑道:“那您怎樣才能告訴我?我又要通過什麽方式,來跟您入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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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強一拍大腿,當即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很上道兒!想跟我混很簡單,你現在就和姜雪到床上,拿皮帶抽她、拿煙頭燙她,總之你怎麽玩兒都行!
我要看到你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并拿手機錄下來。有了這個把柄,你就是我的心腹!”
他真的禽獸不如,但同樣也很聰明,如此不堪入目的畫面,要是被他捏住把柄,那我這一輩子,都将受制于人。
“咦?張總,你腦門兒上有兩個字。”我當即故作疑惑道。
“什……什麽字?你到底什麽意思?”他皺眉冷問。
“禽獸!”
“你他媽的……”
我咬牙笑道:“張志強,給我兩年時間,我會徹底把你,從公司裏幹掉!”
說完,我把手裏的鮮花,狠狠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張志強卻在後面怒罵:“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個小小的信息部員工,誰給你的膽量?!真到了公司,我能玩兒死你,宋楚國都保不了你!”
我沒再反駁,只是用力摔上了門!平心而論,我真的想宰了這個人渣,不為宋楚國,更不為公司,只為我心中的那份「嫉惡如仇」。
從姜雪家出來後,我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感覺整個人都像具空殼,甚至一度對自己的人生觀,産生了懷疑。
難道人一旦掌控了權力和金錢,就會變成張志強這樣嗎?人性的醜惡,又到底有多麽不堪入目?!
望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們;
他們到底在追求什麽?是金錢與權利嗎?
倘若某天,他們也像張志強這樣,年少得志、有了權位,又是否會釋放出人性的醜惡,陷入到那種變态的欲望裏?!
我心中沒有答案,眼裏只有茫然,但最不能接受的,是姜雪的行為;
她為了上位,竟不惜當了張志強的玩偶,反倒振振有詞的駁斥我,說我不懂什麽叫「安全感」!
活了20多年,我只知道安全感,是通過努力拼搏争取來的,而不是靠別人施舍;
當然,姜雪也在拼搏努力,只不過和我的戰場不同;
一個是在公司,一個是在床上。
當晚回到小吃街,我喝了很多酒,冰涼的紮啤,我大杯大杯地往肚子裏灌!
我不知道自己,因何而難過,姜雪再如何,其實跟我沒有本質的關系。
可能從小骨子裏,就有着多愁善感的基因,同時又帶着嫉惡如仇的不屈意志,我看不慣職場裏的這一套,真特麽惡心地讓人想吐!
次日上班,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既然我誇下海口,當着張志強的面,說兩年內要将他擠掉;
那我向陽,就必須要說到做到,只為争這一口氣。
姜雪比我來得還早,只是我們再沒了曾經,那種熱切的笑容與問候;
相反地,我心裏只有厭惡,甚至想吐。
“我買了兩罐,這個給你。”她竟然把一罐飲料推給我,強撐出一絲微笑,想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還有,資料我都整理分類好了,都在你的U盤裏。”
我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話,要不是這個U盤是林佳的,姜雪摸過的東西,我甚至都懶得要,想直接拿火燒了。
從飲料罐上抓起U盤,我冷冷地轉身坐在了工位上;
那是種極度尴尬的氣氛,但我無所謂,丢人現眼的又不是我。
上午10點左右的時候,我給王秘書發了短信,問他董事長有沒有空,我有事情要彙報。
王秘書回的很快,說董事長馬上開完會,讓我10分鐘以後上去。
得到回信後,我當即就上了樓;
信息部的辦公室,因為有某個人的存在,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呆。
等了不大一會兒,董事長就從會議室出來了,然後我跟着進了辦公室;
宋楚國拉我坐在沙發上,遞了支煙道:“到底什麽事?”
我深吸一口氣說:“董事長,公司裏還有內鬼,而且比馬光明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