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新一周的刑法課,張若琳早早到教室,打算提前預習,課上好好表現挽回一點印象分。剛打開教材她蹙眉:這不是她的書。
上一節課上的內容不多,但她在扉頁記錄了一些課程安排,在側面畫了米菲卡通畫做标記,現在空空如也。
這分明是一本新書。
奇怪,難道他弄丢了,買了一本新的給她?
她想起男生一身球服拎着一本刑法書的畫面。
他随手把刑法書扔到小胖懷裏問,人呢。
他把玩着手機随口說,吃飯了麽。
他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他拍步潼的腦袋說,會揍你。
離開步家時,在電梯門口,他問她,小老師,你是哪兒人?
……
張若琳抓了抓頭發,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專心預習。社團會的時候問問他吧。
可周二的社團會,陳逸并未參加。女社員們顯然很失望,整個會顯得昏昏沉沉,沒幾個人積極說話,路苔苔也一臉蔫巴,沒骨頭似的,本就聽不懂,還沒帥哥看,了無生趣。
散會時小胖被幾個女孩圍着,他已經俨然陳逸代言人了。幾個女生也沒直接問,都是先從今晚的主題開始聊,最後才貌似不經意地問,陳逸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小胖明知這一個個醉翁之意都不在他,還是要應付,到最後也不耐煩了,站起來拍桌,“陳逸,老子恨你。”
幾個女生咯咯笑,不一會兒作鳥獸散。張若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住小胖。
小胖回頭,有點意外,佯怒說:“你不會也要問陳逸吧?”
Advertisement
她心裏想着,還真是。面上搖搖頭,走近了說:“我的刑法書,好像不是我原來的那本,是不是中間……”
小胖也疑惑了,“不是嗎?”
張若琳說:“嗯,我的書上有筆記,還有……自己的一點标記。”
小胖納悶:“陳逸有借走,說查什麽法條,你也看到了,後來是他拿過來的。”
路苔苔嘀咕:“教材上沒什麽法條啊,都是理論的東西多一點,法條都單獨成冊的。”
小胖:“……”
張若琳也緩緩點頭。
小胖說:“你的筆記重要嗎,要不我給你問問吧?”
張若琳擺擺手,她只是覺得奇怪,如果弄丢了,是不是應該說一聲比較合适,但這個話她沒說,畢竟她自己弄丢了,別人好意送回來已經仁至義盡,“不用了,也就一課,不是很要緊,我找同學的抄一抄就好了。”
說完二人離開教室。小胖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想起周日晚上,陳逸在學校住,萬峰逮着人就開始八卦:“喂,陳逸,你和那個張若琳,怎麽回事啊?”
陳逸往椅子上一癱,神态疲憊,說:“什麽怎麽回事?”
萬峰湊近,“我覺得你昨晚不太正常。”
陳逸:“哪兒不正常?”
萬峰神秘兮兮地說:“眼神,肢體,語言,好像一只沃裏克。”
沃裏克,是英雄聯盟裏的狼人,又叫嗜血獵手。他能感知附近獵物,提醒隊友,進攻時加速,強行壓制。
萬峰說:“不過張若琳看起來血量可不低,看着很有戰鬥力。”
沃裏克只能感應血量低于50%的獵物。
陳逸轉過去不理他,開機準備玩一把游戲,萬峰不依不撓,“我看她還挺有意思的,那麽肉麻的臺詞都抗住了,你念的時候什麽感覺啊?”
陳逸拿耳機,已經點開游戲,對萬峰說:“沒感覺。”
萬峰說:“你倆是不是早就認識啊?”
陳逸說:“認錯人了。”
萬峰還想說什麽,陳逸已經戴上耳機,萬峰趕緊也開游戲,“等我組隊啊!”
小胖原先不在意,男生寝室的聊天內容,不是游戲就是女同學,更何況萬峰就是個移動哔哔機,沒什麽新鮮的。可現在他覺得,好像真的有故事。
張若琳忽然覺得也沒有再探究了,顯得自己太當回事。但再去家教的時候,竟還是有點緊張。唯恐他在某個地方出現,或是電梯,或是步潼家裏。
劉阿姨給開的門,看來是辦完事回來了。令她驚訝的是,這天是工作日,步潼家卻成員齊全。他的爸爸媽媽也都在家。講課的時候兩人偶爾來看一看聽一聽。張若琳這下要感謝陳逸那一天的監督,現在面對兩個家長的視察她內心毫無波瀾。
課程結束時,步潼媽媽把她叫住聊天,步女士很欣喜,自從張若琳來了以後,步潼的學習熱情越來越高了,老師都打電話來表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步潼在一邊,也很給張若琳面子,“我就說小老師講得好吧,你們還不信,還叫陳逸來盯,無語。”
步女士疑惑道:“什麽叫陳逸來盯?”
步潼說:“就上周啊,蹲在這跟個大爺似的,嘚瑟不死他。”
步女士訓斥兒子:“怎麽說話呢,家教都哪兒去了?”
步潼反駁:“那你別叫人盯我啊,學校也盯,補習也盯,吃飯也盯,我是你的犯人嗎?自己不在就請別人盯。”
步女士道:“我什麽時候讓誰盯你了?”
眼看就要吵起來,項先生制止住了,“行了,步潼,別這麽跟你媽媽說話,”他連忙轉移話題,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小盒子,遞給張若琳,“這是一臺手機,算是額外的獎勵,謝謝你用心教導步潼。”
張若琳萬萬不敢當,她掙這份錢,只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項先生,這獎勵太貴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步女士說:“這是我之前用的一個舊手機,聽說你還沒有買手機,你不介意我用過了的話就先用着。”
這自然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
張若琳說:“謝謝阿姨,但是真的不用,我也還不怎麽用得到手機。”
項先生說:“放在家裏也是浪費,你先用着,無論如何有個通訊工具總歸方便些。”
步潼直接拿過來塞她手上,“哪裏用不到手機?小老師你是山頂洞人嗎?你就拿着吧,我實在受不了有人好幾天不看Q,Q,我萬一有問題要馬上問呢?你耽誤得起我的學習嗎?”
張若琳:“……”
項先生說:“你阿姨辦了張臨時的電話卡,已經給你存了我們的號碼,你有空去營業廳綁定上自己的身份證號。”
到了這個份上,張若琳收下,道了謝,總覺得手裏沉甸甸的。在心裏計劃着,用以後的家教錢,慢慢還吧。
步潼教她下載各種軟件,其中有不少學習工具,電子詞典,掌上法條,張若琳覺得,手機确實還是挺有必要的。
回到學校,加上兩個舍友的微信和Q/Q,看了看兩人的空間,張若琳才理解了步潼的說法:她真的是個山頂洞人。
每個人的說說和朋友圈就像是自己的一張名片,從裏面不僅能看到這個人的生活狀态,還能從字裏行間窺見一個人的性格。
路苔苔的說說是名副其實的說說,每天好幾條,什麽都往上寫,大到轉發司法解釋,小到吐槽今天買的襪子褪色;而孫曉菲的就是照片多一些,有自拍有他拍,美女怎麽都好看,還有一些美食和風景,話不多,挺文藝的。
張若琳想了想,發了一條說說:得與失不過一念之間,感謝生命中所有的相遇。
很快有了幾個贊,還有評論。
路苔苔:生活只會越來越美好!
孫曉菲:加油!
步潼:小老師,你這發言風格……現在不是山頂洞人了,變成老年人了。
陸灼灼也看到了她的朋友圈,頭像一亮,來了消息。
陸灼灼:“你居然發說說了,買手機了嗎?”
張若琳才想到有一陣子沒和陸灼灼聯系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自己的明信片。
她剛剛把號碼發過去,陸灼灼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聊了聊這手機的來處,張若琳頓了頓,說:“灼灼,我遇到陳逸了。”
此前她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一來每次上網時間都不長,都是聊一些學習上的話題,二來和陳逸也只是在一所學校沒有交集不知從何說起,可這段時間,他們遇到的次數好像太多了一些,而且冥冥之中好像總有一些牽連。
她從超市遇到說起,說到了刑法書,又說到在步潼家做飯的事,以及最後他問她是哪裏人,她回答:滇市人。他問:從小就在滇市長大?她點頭。
陸灼灼靜靜聽着,時不時給一些回應證明她在聽。末了,張若琳安靜下來,陸灼灼說:“若琳,你沒有發現,你說的時候,每一幕都像放電影一樣清晰嗎?”
張若琳一怔。
陸灼灼說:“他說的話,他的每一動作,甚至他穿什麽衣服你都清清楚楚,聽你在說,我就好像看了一部電影。”
張若琳默默不語,她不否認。在陸灼灼面前她沒必要否認。
陸灼灼說:“若琳,你為什麽不告訴他,我覺得看起來他是想見到你的。”
張若琳說:“他只是好奇童年的玩伴張若琳,而不是我。”
陸灼灼嘆氣:“若琳,也許,你應該更自信一點的,你想啊,他……”
“灼灼,”張若琳打斷她,“我見過,他的女朋友了。”
陸灼灼沉默了,與張若琳閨蜜這麽些年,她了解她。所以無法說出,那也沒關系你加油這樣虛空的話來。她可以聽出張若琳的言外之意,陳逸的女朋友,一定格外耀眼。他有了新生活,也有了新朋友,甚至有了戀人。曾經的那一點童年之誼,便不必再提罷。
陸灼灼說:“過好自己的生活,別的都是後話。”
張若琳點點頭,又意識到她看不到,重重地說:“對!”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