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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已經見識過二人同撐傘,可那時候兩個人還是一副不怎麽熟的樣子,一個假期過去怎麽就開始披上衣服了?
若琳說在這等她,可沒說帶個大帥比啊?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暧昧氣氛是怎麽回事?
路苔苔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對上陳逸淡然的眼神她趕緊移開,探究的目光最後落在張若琳身上,湊近使眼色。
什麽狀況!
張若琳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眼下的狀況,眨巴眨巴眼睛,湊到路苔苔耳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直接說結果:“他想賄賂你。”
“賄賂我?”路苔苔聞言下意識訝然道,那音量是一點也沒帶把門。
張若琳習慣性去掐路苔苔的胳膊,才感覺手底下觸感毛茸茸的,掐了個寂寞,于是撞了撞路苔苔的肩膀,眼神警告。
路苔苔連忙捂住嘴,無辜地看着張若琳。
還能更欲蓋彌彰一點嗎!
張若琳扶額,拍下路苔苔那只捂着嘴的手,又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你能更大聲點嗎?反正他說什麽都別答應。”
路苔苔:“他會說什麽?”
張若琳:“我也不知道,總是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路苔苔這會兒忽然像是悟了,也低聲說:“沒問題。”
張若琳挑眉。
路苔苔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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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生竊竊私語眉來眼去,陳逸抱着手臂靜靜看她們別扭地互動。
原來她和姐妹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算計他?
陳逸淡淡開口:“你打算怎麽回宿舍?”
他這話是對着路苔苔說的,路苔苔一愣,不帶稱呼?這麽自來熟嗎,帥比點名果然不一般!她還是客氣道:“陳同學你好,哈哈,我叫路苔苔,是若琳的室友。”
“我曉得。”陳逸用上海話回道。
路苔苔受寵若驚般,“你知道啊?”
陳逸點點頭。
路苔苔轉頭對張若琳笑得一臉滿足,仿佛被愛豆翻牌的花癡粉頭。
陳逸:“我送你進去。”
路苔苔:“這怎麽好意思的呀?”
陳逸:“挺遠的。”
路苔苔:“也是诶。”
張若琳看路苔苔這個樣子覺得不妙,帥哥當前,她已經把她們的約定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陳逸很快把車開到跟前,打開了車前蓋,把路苔苔的行李箱往裏放,對張若琳說:“你到蛋糕店等我會兒。”
張若琳:“啊?”
陳逸:“很快回來接你。”
張若琳:“……苔苔!”
路苔苔:“去放下行李就出來找你!”
說着,路苔苔屁颠颠上車,臨走前還使了個眼色,沒等張若琳解讀出她是什麽意思,車子已經從她眼前駛離。
呆愣的她看起來像個被半路扔下的可憐小孩。
張若琳沒去蛋糕店,就站在路邊等着。不到十分鐘,陳逸的漂亮大玩具就出現在她身邊。
車窗落下來,車裏卻只有陳逸一人。
張若琳趴在車窗邊腦袋往裏探:“苔苔呢?”
“她說做一天飛機累了,要休息。”
“她剛才還跟我說要出去玩?”
“她手機沒電了,充電還要不少時間。”
“宿舍裏有充電寶。”
“車坐不下,”陳逸再次從裏面幫她打開門,好似解釋道:“走吧,這車在學校開不合适,下回再有類似情況提前告訴我,換輛車。”
這話卻提醒了張若琳,她往四周瞧了瞧,果真有不少視線往這裏投射。
她連忙打開車門鑽進車裏,在拉手邊摸索着關窗的鍵,陳逸了然似的給她摁了,車窗緩緩升起。
“安全帶。”他提醒。
張若琳扯過安全帶系好,內心狠狠吐槽,這種漂亮大玩具有什麽用,關鍵時候多個人都盛不過來!
車子在路上飛馳,她才注意到腳邊放着的蛋糕已經不在。
摸出手機,找到路苔苔的聊天框,她洩憤般快速打字。
【幾盒蛋糕就把你收買了!】
路苔苔:【胡說!我才沒有.】
張若琳:【有電了?】
路苔苔:【剛充上,一邊吃半熟芝士一邊和你聊天呢,甜滋滋,嘻。】
張若琳:【萬萬沒想到我心裏最不可能被收買的高段位富婆居然被蛋糕賄賂了!!】
路苔苔:【誰說我是被蛋糕收買的,帥哥有求于我,還需要什麽美食攻擊嗎,不!帥哥只要站在那裏動動嘴巴就可以!替我告訴帥比,下次不用這麽麻煩的,見外了都,嘻。】
張若琳:【嘻個大頭鬼!】
車子進入二環街道,見路邊紅牆無盡,枯樹成排,張若琳才問道:“去哪?”
“先吃飯。”陳逸只答。
車子在胡同裏停下,張若琳想不會又是什麽胡同裏的四合院私廚吧?趕忙強調:“随便吃吃就好了!”
再這樣她回請都請不起了。
陳逸轉頭瞥緊張兮兮的女孩一眼,“下車。”
張若琳打量四周,安靜的胡同一個人影也無,陳逸見她謹慎的模樣,無奈笑了笑,“不會把你賣了,值不了幾個錢。”
“你說不值就不值麽,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有道理,”他含笑低應,“那你是蘿蔔還是青菜?”
“現在比較想當蘿蔔。”
“為什麽?”
“刨個坑坐進去,吸收土地精華,便不用這麽麻煩吃飯了。”
陳逸難得語塞,率先下車,朝死蹲在車裏的蘿蔔道:“只是在這停車,下車,帶你吃小吃。”
小吃!這個可以,左不過十塊八塊,她還是付得起的。
出了胡同到大馬路上,張若琳才知道為什麽要去胡同裏停車,她看到了路口的指示牌,200米,後海。
她沒來過,但是知道這是個景點,這麽熱鬧的節日,必然已經沒有停車位。
出大路又進胡同,七拐八拐順着人流走,目之所及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沿街店鋪小販的叫賣聲和行人的話語聲夾雜着,吵吵嚷嚷,兩人并排走着,不多言語。
随着視野變開闊,耳邊的嘈雜聲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演奏聲,他們進入了酒吧街的路段。
雖說人潮湧動,酒吧街的生意卻沒有想象中好,店門到處是攬客的店員。
“帥哥進來聽聽歌,情節人專場情侶免除抵消女士送雞尾酒的,進來看看吧!”
“帥哥美女咱們店沒有低消,還有情人節活動可以參加抽獎!來我們店吧!”
“我們店送情侶小食拼盤酒水五折了!帥哥進來體驗體驗吧!”
耳朵充斥着許多聲音,張若琳兩只手在羽絨服口袋裏摩挲着,她就只聽見:情侶情侶情侶……
她把頭埋進圍巾裏,打算開啓人工降噪模式。
于是,悶頭走着的張若琳并沒有注意到店家伸過來的宣傳單都快打到臉上了,手臂和肩膀忽然被人抓住輕輕一帶,背部隔着綿軟的羽絨服撞到硬實的胸膛,她下意識回頭,擡眼就落入陳逸專注的視線裏……
她怔了幾秒。
“多大了,是不是不會看路。”陳逸好看的嘴唇輕啓。
人聲鼎沸,她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麽,只感覺他松開了她的肩膀和胳膊,然後把她的手從兜裏拽出來,握住了,緊了緊,往前帶……
一連串動作下來看都沒看她的臉。
他在前面走,她緊緊跟在他身後,兩只手牽着暴露在冷風中,張若琳感受不到一點嚴寒,只覺得掌心灼熱。
她的目之所及都是他的寬大的背,撥開了不相關的人海,領着她一步一步仔細而又緩慢地向前。
去哪裏她已經顧及不上,只知道跟随,以至于進到餐館她還渾然不覺。
餐館服務員領着二人到二樓雅座落座并遞上菜單,張若琳才後知後覺問:“不是吃小吃嗎?”
這餐廳是方桌長條凳,此時她和陳逸各自坐在相鄰的方位,手……還沒有放開,就這麽牽着搭在桌角。
張若琳如夢初醒般一抽。
陳逸猝不及防,手心忽然空落,他下意識皺眉,然後看了眼下巴都快藏到圍巾裏的女孩,嘴角不經意彎了彎,若無其事地拿起菜單,掃了眼,“這裏也有小吃,在這吃吧,你這樣在外邊走着,什麽時候丢了我還得去報警。”
“都說了你沒有報警權限了。”
“這麽說你也挺認可你能走丢。”
“……”
“點吧,吃完帶你玩點有意思的。”
“什麽啊?”
“先吃飯,什麽時候該幹什麽事順其自然。”
這話,怎麽有種一語雙關的意味。
張若琳聞言瞥了瞥右手邊的人,他雙手交疊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四目相對,她連忙收回視線,拿着菜單煞有其事地上下掃,胡亂點了幾個聽起來就正宗的小吃。
陳逸聽完服務員複述菜單,挑挑眉,“豆汁?”然後又加了幾個菜。
張若琳感覺自己點的都很不錯,尤其是爆肚,她可以再來三大碗。
吃多了鹹的,這時候上來的豆汁讓張若琳很滿意。
灰綠色豆湯配細鹹菜,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北方豆腐腦是鹹的,豆腐腦大概也是鹹的,張若琳不覺有它,捧着碗悶了一口……
陳逸就這麽看着她的臉由白轉紅,眉頭緊緊皺着,腮幫子鼓鼓的,顯然豆汁沒吞進去。
如果不是在餐廳裏,張若琳真想直接吐出來,這叫豆汁?
這真的是豆制品?
舌尖是酸酸的味道,鼻息裏盈滿酸臭味,如何形容?大概是潲水的味道!
眼見陳逸揿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不一會兒竟似忍不住似的,扶額轉過臉去,顯然是在偷笑,張若琳胸腔的氣比這酸臭味更甚了!
負負得正,她好像覺得嘴裏的東西沒有那麽難以忍受了,舌尖反而開始泛起點點甜香。
她使勁把那一大口豆汁給吞了下去,然後趕忙放下碗,夾起幾根鹹菜往嘴裏塞。
“好喝嗎?”陳逸眉眼含笑,淡淡問。
他顯然是知道此豆汁非彼豆漿,所以他就是存心的!
張若琳連正眼都不給他,斜睨一眼說道:“不錯。”
七分賭氣,三分實話,喝下去以後感覺還挺好喝的,一種很怪的酸甜味,想再試試。
于是她抿嘴又試了試,這次長記性了,只涿了一點點。
是挺香的。
于是在陳逸不可思議的眼神裏,張若琳就着鹹菜和燒餅,喝了滿碗的豆汁。
梁子就此結下,所以等出了餐廳,張若琳也沒有個好臉色,揣着手兀自走着。
過了橋,走到冰場邊,她的心情才好些,很有興致的看着冰面上玩耍的人們。
“晚上開的冰場,只有這一個,”身邊,陳逸說,“在這等着。”
所以才帶她來這邊的嗎?
因為那條朋友圈?
陳逸走到不遠處的售票廳前,老板笑眯眯地和他說了什麽,從桌底下掏出兩個盒子,陳逸拆了盒子,轉頭揮手示意她過去。
她不情不願邁開步子。
桌上擺着兩雙嶄新的滑冰鞋,一粉一藍,一樣的款式。
陳逸拿起那雙粉的遞給她。
“我不會……”她雖然感興趣,但是完全不會,這看起來比溜旱冰可專業多了。
“我教你。”
進到冰場,陳逸低頭給她整理鞋,張若琳看着他漂亮的腦袋,有點荒神,“我自己來。”
他不造作扭捏,“行,你再調一調。”
事實上他調的松緊度正合适,她裝模作樣擺弄了會兒,倏地就像平常一樣徑直就站了起來,沒有意識到一時半會兒掌握不了平衡。
“诶诶诶……啊!”
伴随着她的驚呼聲,她就這麽跌落,撲倒了正對面仍舊保持半蹲姿勢的陳逸……
雖然兩人都穿得不薄,這結實的一摔還是讓陳逸發出一聲悶哼。
張若琳呆住了,此時的她正像一只王八一樣趴在陳逸的身上,所幸兩人剛才的位置有一點距離,她沒有直直撞到他的腦袋,只是靠着他的胸口。
隔着厚實的衣服,她都能聽到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非常不合時宜地紅透了,耳朵熱得像是發了凍瘡。
正不知道如何處理眼下的情況,身下的陳逸忽然輕笑出聲,伴随着被壓住的抑制的咳嗽聲,“還想賴着不起來?臭死了,喝的什麽東西。”
那語氣透着譏笑。
張若琳頓時也不覺得尴尬了,只想起他明知豆汁臭還不告訴她,就想看她出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仰頭就對着他的方向呼呼吹氣。
“臭死你,呼呼呼呼呼,讓你不告訴我,呼呼呼呼呼。”
見陳逸果然擡手捂了捂鼻子,她得意,變本加厲。
“臭不臭,呼呼呼呼……”
陳逸滿腦黑線,怎麽沒發現她這麽皮?他微微擡起頭,就看見女孩紅撲撲的雙頰,粉唇輕輕嘟着,呼呼往他臉上吹氣,不算好聞的氣息拂過他的眉眼,他眼睫輕顫。
“反正我不覺得臭了,呼呼呼呼呼,有種你別躲,呼呼呼……。”
“別鬧。”他聲音沉得吓人。
感覺自己反将一軍十分得意的張若琳并未察覺什麽,甚至往上蹭了一點,也沒感覺身下的人身子一僵。
她離得更近了,“是不是可香了,呼呼呼呼,你聞聞嘛,呼呼呼……唔……”
張若琳的“呼呼”止住了,只覺天旋地轉,她從他身上滾落,随即一具軀體欺身而上,她的嘴唇被封住。
她雙眼呆怔,眼前是他因為過于逼近而虛化的額發……
嘴唇緊貼着冰涼的東西,軟得不可思議……
她連呼吸都不會了。
風聲凜冽,人聲鼎沸,皆比不過她心跳如雷。
良久,感覺他的氣息緩緩抽離,他俊逸的臉出現在上方,在夜空下勾出屬于他的輪廓,他微紅的唇輕啓,沉厚的聲音傳來,“我想慢慢來的,是你不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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