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歲歲的保命之策
在滿溪戲臺亂起來的時候,有腿快的早跑到引鳳學院報了信,正在上課的龍睿和樓宇烈等人得知消息急忙沖出了學院,看着眼前的混戰,就是不見樓惜君和歲歲的身影。
混戰中,一聲信號彈在空中炸響,那群與引鳳學院的護院混戰在一處的蒙面刺客相互使了個眼色,将早已準備好的煙霧彈甩出炸在地上,如風而去。
待煙霧過後,龍睿等人方發現,那幫刺客已不見蹤影。
看着空空如野的山腳,餘監院的神情似霜,“看來,是謀劃已久了。”有追殺的,有截殺的,只是那信號彈的方向,不知是指向何處?“分散人員,找遍這裏所有的山頭。”
“是。”
“将那個滿溪戲臺封了。查清楚是哪來的戲班子?”
餘監院雖然只是一個學院的副手,可是權力相當的大,甚至于大過了盧懷瑜。只因引鳳學院的背景深厚,這裏的院長在朝中是正二品的官職,領正二品奉祿。而餘監院則是從二品,領從二品的奉祿。
很快的,滿溪戲臺已是封了,而盧懷瑜亦是帶着人馬趕了來。“餘……餘監院,可有消息?”
餘監院一慣的冷神,冷冷的睨着盧懷瑜,“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盧巡撫方是。”
“小的失職。”盧懷瑜臉色蒼白,只是作揖,“小的失職。”
“如果太子妃有事,你盧家上下所有的人陪葬都不夠。”餘監院冷冷的抛下這句話後,招了招手,對着上前的護院說道:“點燃火把,我擔心太子妃和萬歲歲跑迷了路,有了火把,可以為他們指明方向。”
“是!”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盧懷瑜的面前,“盧大人,我們?”
盧懷瑜在餘監院那裏吃了一鼻子的灰,心中十分氣惱,袖袍一揮,“還不去找?”
師爺急忙揖手,“是。”
山腳下亂作一團,護院也好,衙役也罷,都點燃火把往深山老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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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龍睿擔心,樓宇烈卻擔心這番紛亂的情形下,有人對龍睿暗下殺手,是以一直緊跟在龍睿的身邊以策萬全。“阿睿,你要冷靜,不能沖動。如果僅憑我們二人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找到歲歲和惜君的。現在有府衙和護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可是,我擔心,擔心找到他們的時候……”說到這裏,龍睿都不敢往下說去,那句‘已遭毒手’說不出口。“都怨我,都怨我。”望着全然黑下來的天空,龍睿的眼神布滿擔心、焦急、憤怒和自責。悔不當初啊,不該對這段時間看樓惜君和萬歲歲攜手游玩以來沒出什麽事而心存僥幸。
正在龍睿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一衆人的面前——雪無痕。
雪無痕的背上,還背着樓惜君。
“惜君!”龍睿和樓宇烈同時跑上前,抱下樓惜君,只見樓惜君臉色蒼白之極,龍睿急忙問道:“歲歲呢?”
“歲歲?”樓惜君的眼中漫上水花,“歲歲為了救我,将那些刺客引開了,至于他去了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看着龍睿震驚的目光,樓惜君指着雪無痕說道:“我從樹洞中爬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他,他說他是玄機門的雪無痕。”
玄機門?雪無痕?下一任玄機門門主?江湖中輕功無人能及的踏雪無痕——雪無痕!
“多謝雪公子搭救舍妹。”樓宇烈直是揖手,“不知道雪公子可看見過一個穿着紅衣的小男孩?”
雪無痕眯眼看着緊張的龍睿和樓宇烈,“男孩?”
“是啊,頭發短短的,卷卷的。”龍睿直是比劃着,“穿着一襲紅衣。”
很顯然,從這個太子爺的眼神和焦急的語氣中可以看出當朝的太子爺對那個小男孩十分關心。雪無痕有些詫異的看着龍睿,搖了搖頭,“我奉家師之命趕來這裏的時候,還是比那些刺客晚了一步。待我尋到他們的足跡追至後山的時候已不見了他們的蹤影。”說着,指了指渾身濕透的樓惜君,“正好,她從一個樹洞中爬出來,我就護了她來這裏。”
知道玄機門和東傲皇室淵源頗深,龍睿自是不懷疑雪無痕的話,只是焦急的看向後山的方向,“宇烈。我要去找歲歲。”他不想再在這裏等。
那些人既然是沖着樓惜君來的,想必也是沖着龍睿來的。如果龍睿善自尋人,想必危險之極,想到這裏,樓宇烈一把抓住龍睿的手,“有餘監院他們,不必擔心。歲歲機靈得狠,只怕早就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說着,将渾身早就無力的樓惜君塞到龍睿的懷中,“如果你不放心,我替你去找。你照顧惜君。”
“睿哥哥,對不起,連累歲歲了。”樓惜君雖然如一片落入水中飄零的秋葉,但仍舊紅着眼,“我沒有想連累他,真的?”只是和萬歲歲一處玩,她很開心,找到了當一個真正的小孩子的感覺。于是就放縱了這種感覺,放任了自己自由。
“惜君。”看着懷中的小人兒瑟瑟發抖,龍睿心中漫過一絲愧疚,“歲歲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好了。”雪無痕晃了晃手中的紫玉扇,“既然來了,我就幫你們去找一找那個名喚歲歲的孩子。”說着,人已去無蹤,果然不負其名——踏雪無痕。
“等等我。”樓宇烈不甘落後的飛身而出,落在了雪無痕的後面。
後山?看着遠去的二個身影,餘監院擺了擺手,“剩下的人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這裏保證學院的安全,防止刺客再度出擊。另外一部分上後山,搜尋萬歲歲。”
雖然背着一個草人,雖然對這裏的地形再也熟悉不過,可歲歲終究是個孩子,哪跑得過那群手大腳粗、有着驚人武功的殺手。跑着跑着,慌不擇路,跑到了連他都不熟悉的地方。
“NND,這是什麽地方?”歲歲解下背上的草人,決定先休息會子,分清方向再說。
夜越來越深,無盡的黑暗,偶有野獸的吼聲,也有夜鳥的叫聲。歲歲一刻不敢大意,“不要碰到老虎啊。”那就是死無全屍,還不如讓方才的人抓去的好。
“大哥,應該是這裏。到了這裏後就不再見身影了,肯定是躲起來了。”
這個聲音将躲在暗處避險的歲歲吓了一跳,就着林間陰暗的光線看去,月色朦胧中,一張濃彩極重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歲歲的心不自覺的跳了起來,伸出手,捂着自己的嘴。
“那個小子背着人跑到這裏就不見了蹤影。現在天太黑。大哥,要不要點燃火把。時間再拖下去,找的人只怕就都來了。”
為首的武生低頭考慮半晌,“不行,如果現在點火把,一定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和方向。”說着,向一衆在萬歲歲身邊搜索的人說道:“全部停止搜索,靜下來,聽聲音辯方向。”
所有的殺手停了下來。夜,靜得可怕,喘息聲清晰可聞。
為首的武生眯着眼,耳朵不停的抽搐着,最終将眼光停留在歲歲栖身的地方,用手指了指,“那裏有一個,去看看。”
武生聲音方落,身邊的殺手已是躍出,直撲萬歲歲的方向,一把将歲歲揪了出來。“大哥,真的有一個。”
“放開我,放開我。”歲歲直是拍打着提着自己的人的手,奈何殺手力氣太大,身材魁梧,他連人家的衣服都摸不到。
武生眯眼看着萬歲歲,“是你?”跟蹤數月,已然知曉這個穿着紅衣的小男孩是王牌書僮。“樓惜君呢?”
“一個大家閨秀,能跑多少路啊,早就跑丢了。”
武生根本不相信歲歲的話,“你不是背着她跑的麽?快說,藏哪裏了?”
“我一個小孩子能背着她跑多遠?”既然踢打無用,歲歲決定保持體力,規規矩矩的任那殺手擰着,不再動彈。
也是啊,一路追來,路确實夠遠。一幫大男人都跑累了,何況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背一個人跑那麽長的時間。
“你們在哪裏跑散的?”
歲歲搖了搖頭,“我迷路了,說不清方向了。”
“找死?”有一個殺手明顯的不耐煩,說着話出掌向歲歲劈來。
“我說,我說。”歲歲急急的閉上眼,指着藏身的樹樁,“那個樓惜君難得侍候。見我背不動她了,就命令我紮了個草人。她卻是脫下衣物穿在草人的身上,又命令我背着草人跑。”
一個殺手接到武生的暗示,急忙奔向樹樁處,“大哥,果然有一個草人。”
那個樓惜君生命尊貴得狠,到底是什麽事得罪了這幫人卻給他引來殺身之禍啊。歲歲覺得,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要和樓惜君劃清界線,也許還能保一條小命。“瞧瞧,我沒有說謊吧。更可惡的是,那個樓惜君吓唬我。如果我不跑,就要回去告訴公子爺說我不聽她的話,要公子爺辭了我。大爺們,你們想一想,我不過一個小書僮的身份,如果丢了這份工,只怕就得餓死。所以,我只好聽她的話,不分東南西北的亂跑一通,至于她在什麽地方走丢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哥,現在怎麽辦?殺了這個小子?”
殺頭?歲歲驚出一身冷汗。
看歲歲露出害怕的神情,武生眼神複雜的盯着歲歲,半晌方說道:“将他押回去,聽憑主人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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